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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去了,不想你的煙兒?”

鐵牛意誌力也不是很堅定, 聽他這麼說,半推半就地也就答應了。

兩個人今晚都不用巡夜,現在離開,等明個兒天不亮就回來是沒人會發現的。

他們悄悄地從一處無人的地方鑽了出去,隨即就往鎮子趕。

兩人急著趕路去鎮子上, 沒注意周圍,連有人跟在他們後頭都沒發現。

九柳聽了李铖的話,巡夜的時候尋偏僻一些的地方去了,然後就剛好撞見兩個鬼鬼祟祟疑似是被買通了, 來軍中探聽軍情的士兵。

一路跟著他們, 九柳跟到了一處掛滿燈籠的客棧,這客棧不同尋常,裡麵招待的小二都是穿著單薄的姑娘。兩個士兵進去被姑娘們擁簇著喚軍爺, 不一會就找著自己的老相好進了廂房。

站在門邊的紅玉注意到了門外的九柳, 眼睛一亮迎了上去,“軍爺, 您是第一次來這兒?”

這軍爺長得好生俊俏, 如不是生計所迫,紅玉也不樂意去伺候老醜肥的男子。她這輩子不幸沒生在好人家,不能嫁與這般的軍爺,但若是發展成老相好,那也是美事。

思及此,紅玉柔荑都搭上了少年軍爺的手臂,帶著暗示性地輕點。

九柳被她一碰立刻退避三舍,嚴肅道:“在下乃竺軍副將,請姑娘自重。”

這還是位小將軍,紅玉有些失望沒能春風一度,但她也不是輕賤之人,沒有再上前糾纏不清,“那軍爺不是為了極樂而來,又是為何而來?”

“竺軍中一些不守規矩的士兵,可都是往你們這處來?”九柳問道。

紅玉聽說過軍中將士是不許入勾欄院,免得色令智昏,聽到九柳的問話眼睛一轉,“奴家沒見過其他軍爺,不知道軍爺是想做甚麼?”

九柳本不知道此地是作何用處的,看了男女猥褻的舉止,才明白了這就是勾欄院。

那些進了勾欄院出來的男子頭重腳輕,模樣極為虛弱,這若是行軍,戰場上也不過平添一具無名男屍。此事甚是嚴重,如若將士都成這副模樣,那不用上戰場就先敗了。

九柳道:“方才我親眼見著他們入了你們這兒,請姑娘如實交代,不然東窗事發,焉能安好?”

言下之意就是,趁著現在言明,反正事情與你們無關,何必共沉淪?但要是不說那就是包庇的罪名。

眼前的小將軍有一副哄人的好相貌,再加上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法,紅玉心下也有些不安,“這些事奴做不得主,軍爺不若隨我去見主事?”

主事住在後院,要去後院要穿過廂房。廂房的隔音效果一般,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九柳蹙著眉聽了一耳朵的汙言穢語。

後院站了幾個守衛,紅玉上去通報。守衛搖頭不給過。

不管怎麼磨,守衛就是不給過,紅玉也隻能帶著九柳離開。

待他們離開不久,後院守著的守衛沒事就開始聊天。

守衛一說話的時候語氣有點激動:“你們說,主事是不是昏了頭?怎麼做出這種事情?”

守衛二反駁他:“長得好看啊,聽說那些小丫鬟們都跑去伺候起那人了。就是沒想到主事居然還是個斷袖。”

守衛三覺得男的再好看也不頂用:“反正我是不明白,好好的媳婦兒不娶,娶個男子做什麼?再好看也沒有媳婦來得實在啊!”

說還是媳婦實在的守衛發現另一個守衛一直沒開口,問道:“阿七你怎麼不說話?”

那個叫阿七的守衛心不在焉,隻無頭無尾地說了句:“我見過他。”

其他守衛好奇極了,紛紛問他,“長什麼樣子,是不是和頭牌一樣好看?”

阿七沒有回答。

因為以阿七的學識,隻能說一句很好看,比頭牌還好看。但遠不止如此。

他很適合淺色的衣衫,有一股書香氣,眉眼把窗邊種的花顏色比下去了,上唇微薄下唇飽滿卻失了血色,但隻要輕輕一咳,就會變成胭脂紅。

他似乎很憂鬱,因為他被主事關在後院裡哪裡也不能去,察覺到了阿七的目光,他抬手關了窗戶。

手起袖子落下一些,皮膚太過白皙,遠遠都能看到手腕上的一點青紫痕跡,彰顯著他承受的一切。

阿七不過是隔著窗戶看了一眼就忘不掉,不止是好看啊..

這邊,紅玉歉意地和九柳說沒辦法幫到他後,就去接待客人了。

九柳明麵上是離開了,很快他又從另一個地方翻進了後院,然後他輕而易舉地避開了守衛,不用費力去找,整個後院隻有一座屋子是亮著燭火的。

屋子門外有幾個丫鬟在,九柳借力上了屋簷,掀了一片瓦,往屋內看去。

沒看到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入目全是一片紅色,像是新婚。

主事是個相貌陰柔的男子,穿了一身紅喜服,新娘子沒有坐在床邊,反而一反常態地躺在床上。

屋內,堂眠端起合巹酒,自己喝了一杯,另一杯端到床前,“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這是上好的女兒紅,阿修我喂你喝。”

床上人不配合張嘴,堂眠捏住他的下巴,把酒倒了進去,期間酒漬從他的嘴角流出,滑一道水痕,堂眠湊上前,不顧他的掙紮替他%e8%88%94掉了。

“阿修真漂亮。”堂眠伸手觸了他的眉眼,突然間哼起了戲曲,“恰便似嚦嚦鶯聲花外囀,行一步可人憐。解舞腰肢嬌又軟,千般嫋娜,萬般旖旎,似垂柳晚風前——”①

曲調婉轉動聽,可床上人卻偏過了臉,很明顯不想搭理他。

“世人都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我救了阿修,你本就該嫁與我,我知阿修不喜我,今夜不會碰你的,但是一靠近我忍不住..”

堂眠替他解了鞋子,脫了白襪,露出一雙瑩潤白皙的足,足後端帶著一點點淺粉,堂眠愛不釋手地把玩揉捏。

腳腕上的那顆腕骨也沒放過,揉捏的時候不知道觸到了那處,床上的人明顯地顫了一下。

“..滾。”被堂眠下了乏力的藥,他說話都需要從牙縫裡擠出來,聲音很低,但是仍舊可以聽出是男子的聲音。

堂眠低笑出聲,“阿修聲音也好聽。”

九柳是被那句「滾」驚醒的,待反應過來他才發現自己居然做了梁上君子如此之久,窺探人家的閨房之樂。

想到剛剛看到的,九柳滿臉通紅飛速逃離了這處地方。

——

堂眠說不碰確實是沒有碰,隻是把人渾身上下都捏了個遍罷了。

隨後就摟著人入眠,他睡得很香。

【係統你睡了嗎?我睡不著,我不乾淨了】今晚的事情對於葉布修一個直男來說,實在是過於刺激了。

係統也沒有辦法,他隻是係統裡的一個小菜雞,還是最低級彆的係統,【宿主要不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吧嗚嗚嗚】

葉布修想到剛剛臉上被男的親了,還是對他有想法的男同,就覺得渾身不得勁,“不行子,我受不了這委屈!”

都怪那個垃圾時空傳送,把他傳哪裡不好,給傳到這神經病的池子裡,神經病救了他,然後葉布修就被道德綁架了。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我tui!

第56章

大竺一十三年, 冬,番邦來使。

同年,太子太傅葉布修接聖意前往番邦, 於路上失去蹤跡。

有大竺使臣入番邦和解, 番邦仍不改口。

仁正帝大怒, 大竺十萬將士壓境。

次年, 大竺正式吹動號角,戰爭拉開帷幕。

大竺糧草充足,舉國富裕,番邦勇士皆是馬上長大的, 這場戰打了兩年,仍未有結果。^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番邦幾次送出終戰書,仁正帝不允理會。

大竺一十五年,春,仁正帝次子陸寧蘊請旨隨李铖大將軍鎮守邊關。

陽春寐月, 邊關探子來報,阿沙鄂城被二皇子攻下,仁正帝賜善武將軍名號,五萬將士守阿沙鄂城。

大竺一十六年, 冬, 仁正帝病重。

太子代政。

..

小青放下食盒,端出熱騰騰的飯菜,“公子, 用些膳食吧, 今日廚房做了您喜歡的素菜丸子和糖醋排骨。”

主事不在屋裡, 葉公子坐在窗下的椅子上, 目光憂鬱地望著窗外。

窗外長了一顆茂盛的樹, 樹上落了一隻漂亮的鳥兒。

有一段主事喜歡養鳥兒,買了一隻金絲雀養了不久後失了興趣,之後看到了樹上的一隻羽毛豔麗的雀鳥,命人去抓了隻野外的雀鳥回來。

主事很喜歡那隻雀鳥,每日都喂食它上等的飼料,但雀鳥沒過多久就死了,那隻雀鳥從被抓進籠子後就沒有吃過東西,最後絕食而死。

公子就是那隻野外的雀鳥,廣袤的天地才是他的去處,而不是這小小的院子。

小青這般想著,替葉公子把門闔上,轉身就撞見主事,她嚇了一跳,心跳莫名地快:“奴婢小青,拜見主事。”

堂眠掃了一眼她手上的食盒,問道:“他用膳了嗎?”

“公子還未用膳,讓奴婢先退下了。”小青說著臉色突然一白,跪下道,“奴婢知錯了,請主事降罪。”

外麵起了風,堂眠入屋就見窗開著,人正坐在窗下,屋裡燒著炭火,進屋身體便暖了。堂眠卻蹙了眉,拿起一件厚實外衣替他披上,又摸了他的手,果然是涼的。

堂眠蹲下`身,替他暖手,語帶無奈道:“阿修總是這般不顧著自己的身體,是在與我生氣嗎?若是你惱了,便打在我身上即可,莫拿自己出氣。”

“這麼久未進食,阿修可是餓了?我讓廚房做的全是阿修喜愛的吃食。”

葉布修掙紮著把手解脫出來,目光留在彆處,不欲和他交流。

沒有得到回應,堂眠也不惱,站起身關窗,擋了寒風,“我知道阿修最善良了。你看到了嗎?現在外麵跪著個人哦,你要是不用膳的話,她就會一直跪在那裡,直到你用膳了為止。”

似乎是忍無可忍了,葉布修把外衣丟到地上,罵道:“你有病就去找大夫治!”

他氣得指尖都掐成粉色,堂眠去拉他的手,半強製地將他摁到桌前,笑道:“我的病,隻有阿修能治。”

堂眠坐著看他吃,眼裡的情意綿綿,就差纏成線綁到葉布修身上。

待葉布修用完膳,堂眠並沒有離開,他換了一身長袖戲服。

他長相陰柔,穿了女旦的戲服也不顯突兀,唱腔婉轉哀怨,一甩水袖,猶似為情所困的女子,眉目間帶著嗔癡,“陣陣寒風透羅綃,血痕斑斑在眉梢,空樓臥病衾帳冷,命如青絲弱魂消..記得去年花開日,我彈琵琶郎吹蕭。羅衾乍暖驚好夢,阮賊逐郎遠方逃。郎不江北音信渺..”

一曲唱罷,堂眠水袖一拋,纏到葉布修身上,伏在他肩上,堂眠抹了朱紅的唇貼到他頸邊,問道:“阿修喜歡聽我唱戲嗎?”

葉布修被他摁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