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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自身又因為掛牌之後還一直做一些灰色生意,被官方收拾了幾次,限製了發展,漸漸地也就沒落了。

這黑玫瑰也是奇葩得很,沒落之後不想著收拾好爛攤子休養生息,卻把沒落的原因一股腦地怪罪在了廉君身上,覺得是廉君勾結官方,搞倒了他們的靠山,破壞了他們的生意,總想著要找廉君報仇。

廉君這些年沒少被黑玫瑰針對,但每次黑玫瑰都沒得逞,還總被廉君找機會針對了回去。這次陳清的事,算是這些年黑玫瑰針對廉君針對得最成功的一次了。

“先安排好人手,做好救小的準備,陳清那邊再從長計議。”廉君用一句話快速結束了談話,示意卦一等人散了,然後滑動輪椅來到時進身邊,伸手摸上了時進的額頭。

時進正在思索怎麼救陳清的事情,身體不知不覺歪在了沙發上,完全沒注意到大家都已經散了,此時被摸了額頭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側頭朝沙發邊看去。

廉君順勢收回手,掃一眼他蒼白的臉色,問道:“今天怎麼樣?”

“還行,沒再燒起來,頭也不那麼暈了。”時進回答,坐起身後先拿起毯子蓋回了廉君腿上,然後問道,“你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廉君看一眼腿上的毯子,聲音緩了點,不答反問:“你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也不全是……這不是快到午飯的點了麼,我來等你一起吃飯。”時進回答,總覺得廉君今天的語氣格外溫和,卻也沒想太多,隻以為是廉君體貼自己這個病人,轉而問道,“陳清那邊遇到麻煩了?”

“不是大麻煩。”廉君回答,又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確定真的沒有再發熱之後收回手,滑動輪椅側身,說道,“去餐廳,該吃飯了。”

時進被廉君這個“二摸”摸得有點愣,傻了會才站起身,主動扶上廉君的輪椅,在心裡美滋滋問小死:“廉君這麼關心我,是不是代表他已經不生我氣了?我大哥鬨的烏龍也已經翻篇了?”

小死沒有說話,隻意味不明地“唔”了一聲。

時進卻覺得它是讚同了自己的話,越發美滋滋了,忍不住碎碎念著和廉君說起了生病這幾天龍叔的種種惡行,看起來倒是精神了許多。

……

午餐菜色豐富,味道比平時的稍重一些,時進吃得很開心——這幾天他天天被龍叔按著吃那些味道寡淡的病號餐,簡直是生無可戀,今天終於吃了點彆的,可算是把嘴裡那點藥片苦味給衝了下去。

把最後一塊孜然羊肉片塞進嘴裡,時進滿足地摸了摸肚子,感歎說道:“還是肉好吃,唉,我都好久沒吃羊肉了,對了君少,我出任務前你不是答應我,等我回來要請我吃烤全羊的嗎,羊呢,你不會是要反悔吧?”

廉君喝水的動作一頓,抬眼看他,見他一臉的理直氣壯和隱隱控訴,慢慢把水杯放了回去,回道:“我不欠你的羊肉。”

時進聽他語氣不對,被肉養飄了的膽子嗖一下落回了實地,規規矩矩坐好,僵硬地轉移話題,問道:“君少,陳清那邊你準備怎麼辦?真的要去敵人老窩救人嗎?”

“……不去。”廉君垂眼不再看他,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回道,“黑玫瑰的新任領頭人性情狠厲,最是不喜歡被人壓製,直接攻他大本營,他很可能會魚死網破。想安全救陳清,現在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再讓黑玫瑰再放陳清出來一次,一個是直接談判。你覺得哪種方法比較合適?”

時進聽得皺眉,毫不猶豫回道:“再引黑玫瑰把陳清放出來一次這法子比較好,以黑玫瑰現在的情況,去談判他們很可能會獅子大開口,提些根本不可能達成的要求,最後還很可能會擺我們一道,拿了好處卻不放人。”

廉君點了點頭認同了他的話,滑動輪椅說道:“去休息吧,陳清的事有卦一他們處理,你好好養病。”

見他要走,時進忙狗腿地上前幫他扶住輪椅,討好說道:“那君少,我現在病差不多好了,能不能稍微出去一下?”

廉君皺眉:“你想去哪?”

“去找我大哥。”時進回答,又補充道,“我有點事要和他說……家事,比較重要的那種。”

廉君攔停了輪椅,滑動輪椅側身看時進。

時進忙蹲下`身把廉君的手拉起來,碰了碰自己的額頭,保證道:“我真的已經不燒了,也不覺得頭疼了,你就讓我去吧,我儘量早去早回,可以嗎?”

廉君手臂一僵,沒有抽回手,反而順著他的動作細細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本想拒絕,見他眼巴巴望著自己,最後還是妥協了,說道:“讓卦二送你去,晚飯前必須回來。”

“君少你太好了!”時進連忙拍馬屁,還傾身抱了廉君一下,抱完才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察覺到廉君僵了身體,咽了咽口水,尬笑兩聲退開身,不敢看廉君,對著地麵說了聲“我去找卦二”,轉身頭也不回地跑了。

……

卦二被迫放下手頭的事,出門給時進當司機。

“你這家夥真是……”卦二發動汽車,側頭看了時進好幾眼,小聲嘀咕,“你到底給君少灌了什麼迷魂湯……”

時進正在係安全帶,沒聽清他說什麼,側頭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卦二看著他因為生病而顯得蠢兮兮的臉,歎了口氣,搖頭,“也許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時進怒目而視:“你才傻,你莫名其妙罵我做什麼!”

卦二:“……”突然覺得心好累。

……

工作日的下午,時緯崇肯定是不在家的,時進先給時緯崇打了個電話,確定他正在公司辦公之後,讓卦二直接把他送去了時緯崇的公司樓下,然後在公司樓下又給時緯崇打了個電話。

幾分鐘後,時緯崇匆匆從公司裡走了出來,一眼看到等在大門外的時進和卦二,三兩步靠過去把時進拉近公司大堂,打量一下他的臉色,皺眉問道:“你怎麼突然過來了?等著外麵做什麼,也不知道進來,還有你這臉色,生病了?”

“前兩天有些發熱,已經好了。”時進笑著回答,仔細打量著時緯崇的表情,見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不請自來生氣,反而滿臉擔憂關心,心裡踏實了一點——從時緯崇現在的表現來看,他是真的在關心自己這個弟弟,不像是裝的。

“傻笑什麼,臉都凍紅了。”時緯崇被他笑得沒脾氣,朝卦二點了點頭算是招呼,帶著兩人朝電梯走去,問道:“午飯吃了嗎?病了多久了?”

“沒多久,我吃了過來的,你呢,午飯吃了沒?”時進邊走邊問。

時緯崇沒說話,帶他進了電梯後突然抬手摸上了他的額頭。

時進已經被廉君摸習慣了,愣了一下就回了神,見時緯崇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心裡有些暖,還忍不住想笑,問道:“我額頭好摸嗎?”

“不好摸,生了病還亂跑,一點都不知道照顧自己。”時緯崇收回手,不讚同地訓他一句,說道,“你想見我,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我可以過去找你,你何必跑這一趟。”

時進笑眯眯:“我閒著嘛。”

時緯崇還是不太讚同的樣子,電梯開啟後帶著時進跨步出去,一路穿過辦公區把時進和卦二帶進自己的辦公室,讓助理送了兩杯熱飲進來。

卦二知道時進這次過來是有“家事”要和時緯崇說,坐了一會就識趣地提出想去外麵轉轉,把空間留給了兩人。

等他離開後,時緯崇坐回時進對麵,問道:“小進,你這次過來是有什麼事?”

時進也不墨跡,直接回道:“大哥,還記得我前一陣和四哥去做的任務嗎?回來後仔細看了一下任務資料,發現了一件事。”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什麼事?”時緯崇詢問,還不忘給時進拆點心。

時進觀察著他的動作表情,組織了一下語言,先簡單說了一下任務的大概內容和狼人的背景,然後才說道:“任務目標元麻子曾提過一件事,他說在幾個月前,狼人曾在國外接過一個綁架的單子,但單子後來黃了。我回來翻資料的時候偶然發現,他們說的單子好像就是我。”

時緯崇拆點心的動作頓停,表情一下子就難看起來,問道:“你確定?”

“這隻是猜測,不過我翻了翻狼人的客戶名單,發現上麵有一個很熟悉的名字,徐川。”時進回答,仔細觀察時緯崇的表情。

聽到徐川的名字,時緯崇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臉唰一下黑透,拿出手機翻出一個電話就準備撥出去,撥到一半又按掉,轉而撥了向傲庭的電話。

向傲庭很快接了電話,疑惑問道:“大哥,有什麼事嗎?”

時緯崇把時進告訴他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讓向傲庭想辦法去確定一下元麻子口中的單子是不是指的時進。

向傲庭聽完語氣裡的放鬆不見了,嚴肅回道:“我這就去辦。”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時進把他們的對話聽在耳裡,終於徹徹底底地放了心——時緯崇果然對綁架案毫不知情,幕後黑手另有他人,哥哥是個好哥哥,他沒有看錯人。

掛掉電話之後時緯崇看向時進,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安撫:“小進你彆怕,這件事大哥肯定幫你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會讓人動你的。”

時進點頭,朝他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我不怕,反正有事大哥會幫我扛著。”

時緯崇被他笑得表情緩和了一些,忍不住起身摸了摸他的頭。

過了兩天,時進的病終於徹底好全了,時緯崇和向傲庭那邊也傳了消息過來——徐川曾找狼人下單綁架時進的事情確定了,元麻子親kǒu-交代的,現在官方正派人去抓徐川過來問話。

時進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甚至沒想到向傲庭和時緯崇的動作能如此效率,居然直接找上元麻子確認了事實,然後讓官方出麵抓徐川去了。

“這就是被哥哥護著的感覺嗎……”時進喃喃自語,還掐了自己兩下,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小死也如在夢中,回道:“時緯崇居然真的是好哥哥……”

一人一係統齊齊出神,都有種飄飄然的不真實感,全都忘了一件事——元麻子的任務是官方和滅一起合作完成的,官方那邊的消息,是會全部反饋到滅這邊的。

廉君掛掉官方打來的電話,沉著臉喊來卦二,讓卦二去把時進帶來。

卦二好久沒見過廉君這麼難看的臉色了,心裡有些嘀咕,應聲後去時進房間找到時進,邊帶著他往書房走邊壓低聲音問道:“你惹君少生氣了?他臉色有些不對。”

時進聞言一驚,想起兩天前自己去找時緯崇前對廉君那堪稱非禮的一抱,心虛回道:“沒有吧,這兩天吃飯的時候君少看起來還好啊,不像是生氣了的樣子。”不僅不像是生氣了,態度反而還比以前更溫和了一些,都會和他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