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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金鋼指 外鄉人 4303 字 5個月前

和邢夫人行了禮,然後看了一眼屋中的丫頭婆子,也沒說要回避什麼的,直接將她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妾的丫頭剛剛出去的時候聽到了一個消息,說是二太太不知道在哪得了塊上好的玉,今兒在產房的時候,特特塞進了新出生的小哥兒嘴裡,好懸因此堵住了小哥的嘴,害了小哥兒的命。”

賈赦聞言抽了抽嘴角,他不知道綠柳說的這個消息真的是她聽來的還是她準備去‘聽’來。一時間有些不知道如何反應。

而邢夫人則是徹底驚住了。

要知道就在綠柳進屋前,邢夫人還想著明兒去王夫人那裡抱抱新出生的小哥兒,然後蹭蹭福氣,爭取今年坐上一胎,明年也能得個娃的。

想到之前她還特意吩咐身邊的丫頭多備些禮送過去,幸好綠柳今兒晚上過來了,不然她得虧出血來。

扭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貼身丫頭,邢夫人那丫頭隻一眼便明白了邢夫人的意思,於是輕輕點頭,又出去重新歸置明天送給二房的賀禮了。

成匹的料子就換成尺頭,那套金器就換成了空心的銀鎖......

“...府裡可都傳遍了?”

綠柳麵上做出為難的樣子,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才回答了賈赦的話,“怕是已經傳遍了。唉,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二房這樣,讓我們大房都跟著被人說道。若是影響了二姑娘的將來的親事,哼~”

前麵的話,綠柳還隻是說兩句應景的場麵話。可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綠柳聲音裡的冷意卻是實打實的。

誰特麼要是妨礙了她閨女親事,就彆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想到這裡,綠柳又想到之前有人對她說大姑娘元姐兒占了公中多少資源,將來又是進宮又是旁的什麼的,若是沒了大姑娘那些好處便都是她姑娘的。

綠柳覺得傳這種話的人,是真的以為她傻呢。

那大姑娘明擺著就是府裡養的一顆棋子,有她在前麵頂著,她姑娘才能過想要的生活。再一個大姑娘要是真的嫁進了宮裡或是嫁到了更好的人家,那她姑娘的身價自然也是要跟著水漲船高。

這種挑唆,不用想都知道是老太太的手筆。

等到她真的信了這話,朝著那看起來就有些個深不可測的大姑娘下手了,倒黴的還不是她和她閨女。

若是沒她護著,她閨女以及她閨女那個記名的嫡母怕是都得被這吃人的榮國府生生的撕了不可。

“老太太那裡怕是白高興一場了。”

綠柳聽到賈赦這麼說,眼內閃過一抹冷意,然後將視線看向邢夫人,果然邢夫人皺著眉不解的張口了。

“老太太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就沒看出來這種事?就是我這麼個愚笨的,普一聽說二太太還能生出這麼一胎時,都不相信呢。”

綠柳:......

賈赦:......

綠柳又說了兩句話,然後想了想明天老太太聽說了這個‘真相’時的心情,便看了一眼邢夫人,然後很自然的說邢夫人連日來身子不好,今天又吃壞了肚子,讓她連夜請個太醫看一看,這兩天還是臥床養病,以免吹了風‘受了氣’。

邢夫人與綠柳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倒也聽明白了綠柳的話。

知道綠柳讓她裝病,省得老太太生氣拿她撒氣,於是連忙點頭說頭疼,肚子疼一連聲的讓人去請太醫去。那裝病裝的假的不能再假,看得賈赦和綠柳又是一陣抽搐。

賈赦像是沒聽出綠柳的話一般,看著邢夫人‘病’了,一邊讓人請太醫,一邊將手背在身後溜達著出了正房。

先是去了迎春的房裡,看了一眼被奶娘哄著睡下的迎春。然後又去他的書房數了一遍他喜歡的各類古董,最後招來個小廝,對著那小廝耳語數句,這才去了綠柳房裡,準備今晚歇在綠柳那裡。

那小廝跑出去沒多久,就又為府中貢獻了一條流言。

綠柳姨娘忒囂張,跑到大太太房裡將大老爺截走了。大太太氣病了,傳太醫了。

於是這個晚上,榮國府的下人們都特麼挺忙,光是流言就為京城的父老鄉親們貢獻了三條最‘真實’的。

一是榮國府的二太太誕下了一位銜玉的哥兒。

二是那位二太太不知道從哪裡弄個塊玉塞到了自己兒子的嘴裡,假充落草時一道銜出來的,但是操作時出現了失誤,現在那塊玉被小哥兒吞到了肚子裡,太醫救了一晚上,怕是活不了了。

而最後一條與前兩條相比就沒有那麼勁爆了。

不過是大戶人家正常的妻妾相爭罷了。

賈璉在國子監讀書,昨日是四月二十六日並不是休假回府的日子。也因此按理來說,他一個隔房的侄子是不知道他叔叔房裡添了兒子的事。

但賈璉多精的一個人呢,他特意在府裡留了人手。府中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有人來告訴他一聲。而且真的要有什麼大事,元姐兒那裡也會派人去給他消息。

所以當天晚上,賈璉就知道他二嬸生了個什麼怪物出來。等到又晚一些的時候,綠柳派去的人又將‘真相’跟他說了,賈璉那一瞬間是滿頭黑線猶如瀑布般滑過。

然後就在賈璉將這兩條消息都拋到腦後準備好好的睡一覺時,他姐也給他送了一封信出來。

將頭抵在枕頭上,賈璉死勁的頂了兩下,然後才翻身坐起從貼身小廝手裡接過元姐兒的信。

賈璉不用看信,都知道他姐能說些什麼。

絕對是讓他所有認識都崩潰的事兒。

打開信,果然不出賈璉所料。

元姐兒在信上說家裡的荒唐事不出一夜就得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若是國子監的讀書人有人向他詢問了,就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二房頭上。不要給二房留情麵,也不要為了她的名聲試圖掩飾什麼。

一來,她並不在乎名聲這種玩意。畢竟就以他們家這種作法,她也沒啥好名聲了。將來進宮也是當宮女,撐死因為是榮國公之孫,又是個識文斷字的,起點比彆人高,當個女史女官。可說到底,那也不過是一等丫頭和粗使丫頭的區彆。

再一個,這件事說開了也好,至少老太太不會故意拿著寶玉當槍使了。

什麼含玉而生,大造化的。那都是假的。

將來想要活得舒服,還是從小讀書上進,跟著同樣沒有爵位的賈珠一起讀書科舉去吧。

元姐兒信上沒有寫,可她的字裡行間卻是充分的表示出對賈母的不信任,以及特彆相信賈母能夠教養出一個舉世皆知的紈絝子弟。

賈璉歎了口氣,將元姐兒的信又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後,這才將元姐兒的信放到蠟燭上燒掉了。

雖然他姐與他通信用的是一種非常陌生的字體,但是這種信還是燒掉為好。畢竟字體陌生,可信中說話的語氣卻並不陌生。

等將信毀掉,賈璉拿出一根用布條纏著的小碳棍,在紙上輕輕畫了一個圈,又畫了一個‘k’型的樹杈後,將紙裁成小小的一塊,塞到一個小竹管裡,然後交給門外等著的小廝,讓他明天將這個小竹管捎回府裡。

之後賈璉脫下外衣回到床上,開始想著如何將他姐從那個麼糟心的二房拽出來。

二房再這麼作下去,早晚得將全家都作死。二房的人,全都作死了,他也不會眨下眼的,但他姐卻不能跟著二房一起陪葬。

隻是有什麼辦法呢?

過繼到他老娘名下?

賈璉搖了搖頭,這事老太太絕不會同意不說,就是二太太也不會同意的。

二房和老太太的人都在指望著他姐進宮搏出個前程來呢,他姐今年都十三歲了,馬上就要進宮了,這種時候將他姐過繼到大房,那無異於是摘桃子了。

傻子才會同意這麼乾呢。

若是他悄悄的找蓉哥兒改了族譜呢?

也不行。

改了族譜隻能應對在律法上不被二房拖累,但他姐的名聲以及婚事都還是受著二房的影響。

賈璉鬱悶的翻了個身,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

其實在賈璉的心裡,他是非常不希望他姐進宮去的。*思*兔*在*線*閱*讀*

好好的大家小姐‘自願’進宮給人當奴才下人,這不是賤嗎?

再一個,就他姐那小爆脾氣也是侍候人的嗎?

想到老太太還想著托關係將他姐送到當今的禦書房當宮女,賈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一種要涼的預感。

他姐不會一個不順心就將當今捅了吧?

這還真的說不準。

╮(╯▽╰)╭

相對於賈璉的糾結,司徒砍在聽到眼線傳回來的消息時,差點沒將眼淚笑出來。

哎呦我的媽呀,這榮國府的戲咋就這麼多呢。

雖然這麼想有些不厚道,但司徒砍還是想像了一下元姐兒那剛出生的新弟弟若是在塞玉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噎死了,會是個什麼情形。

想到那個場麵,司徒砍又不厚道的大笑起來。

笑罷也不管是什麼時辰,當即換上一件夜裡不顯眼的玄色衣袍,披上鬥篷便順著密道去見元姐兒了。

人家弟弟大難不死,怎麼說也得恭喜一番不是。

自年前賈母賞了元姐兒一顆珠質極佳的夜明珠後,元姐兒便讓人做了銀質縷花纏絲的珠架。

夜裡睡覺的時候就放在床頭處,柔和的燈光竟是比全黑的夜裡更能讓元姐兒睡得香甜。

今夜也是如此,因為寶玉出生提了一天的精氣神,到了晚上元姐兒便早早睡了。等到司徒砍來的時候,元姐兒早就睡熟了。

金魚算是自己人,但她比元姐兒小了五歲,再加上她晚上都睡在於嬤嬤的外間,所以元姐兒這裡外間守夜的人仍就是司徒砍的眼線們。

因為幾個大丫頭早就‘發現’了司徒砍與元姐兒真實的關係,所以哪怕元姐兒這會兒子睡著了,幾人也沒攔了司徒砍進裡間去。

然後司徒砍推門進去便發現元姐兒睡得一臉香甜的樣子。就著夜明珠柔和的光,看著睡著的元姐兒,司徒砍摸了摸%e8%83%b8口,感受著那種不同於往常的跳動。

跳得他心慌意亂......

悄悄的來了,又悄悄的離開,司徒砍莫名心虛的讓丫頭們不要告訴元姐兒他今夜曾來過這裡。

之後司徒砍腳步匆匆的回到王府,讓府中的下人做了兩大碗本不應該現在食用的冰碗吃了,這才緩解了%e8%83%b8腔裡越來越熱的感覺。

......之後拉了一夜的肚子,第二天萎靡不振的去上朝。然後在朝上聽著一眾朝中大臣都在說著榮國府的流言以及對著站在殿中一角的王子騰指指點點。

有什麼辦法呢?

誰讓搞出這麼多事的人,是王子騰大人的親生妹子呢。

好在這位王子騰大人官雖做的不錯,不過子嗣上卻是極為艱難,到現在也沒個一兒半女。倒也不用擔心家中女兒會因為妹妹做的蠢事影響了親事。

王子騰到是不擔心這些,他就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