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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金鋼指 外鄉人 4298 字 5個月前

丟臉。

賈母在覺得丟臉的同時,卻是著實擔心了一把王夫人犯的蠢會不會影響元姐兒的‘前程’。

賈母其實也並不相信王夫人還能生出個銜玉的兒子來。論福氣,論出身,要是真的能出生這種大造化的兒子,那人也應該是她賈史氏。

但大房抱成了團,二房又勢弱。她就是想要偏心二房,抬著二房與大房打對擂,讓榮國府大房和二房處於平衡之勢,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於偏心二房。

本來想要借著新生的哥兒做一回文章,卻不想不過是睡了一覺......

第55章

賈母的如意算盤徹底的被扼殺在搖籃裡了。

本來想要來個將計就計, 卻不成想這件事情竟然會以這麼快的速度傳遍大街小巷。想到昨日自己讓人收拾出來的碧紗櫥, 賈母就非常的煩。

她都一把年紀了,可沒那個精力帶孫子了。

事情穿幫了,賈母都沒好意思將在產房裡的其他人叫到跟前問真相, 便隻以無稽之談這個詞做了總結,想要將此事略過不提。

銜玉而生這件失智的事, 罪魁禍首是王氏,趁機做亂是大房的人。煽風點火的人怕不是京城中那些與他們榮國府有私怨的人家。

這事大人們還能裝一裝,可在出生當天就起名為‘寶玉’的小娃娃尷尬了。

因為哪怕是這件事情過去十年八年,隻要他還活著,他還叫這個名字, 那麼他出生時的鬨劇就永遠不會被人忘記。

賈母氣得狠了,可王夫人在坐月子, 邢夫人又疑似被綠柳氣得犯了紅眼病。賈璉在國子監讀書,賈政在衙門, 剩下的賈珠正在跟著先生讀書, 至於賈赦...昨天就被自己吩咐了一番, 讓他今兒去史侯府看看她那又病重了的大侄子。

賈母轉了一圈, 竟是發現她連個發脾氣的人都沒有,當下更加的鬱悶。

你說還有元姐兒?

元姐兒都十三了, 馬上就要進宮去了, 這會兒她捧著還嫌不夠呢,怎麼能在她身上發脾氣。

將綠柳叫過來罵一通?

拜托,自己是什麼身份, 綠柳又是什麼身份,她要是真的將綠柳叫過來嗬斥一通,傳出去丟人的還是她自己。

一早起床就這麼些破事,賈母當即停了各人的晨昏定省,決定等過了這場風波再說。

元姐兒還不等出房門就聽說了賈母那裡免了請安。心下高興,直接轉頭讓人傳了早膳。

吃過早膳她再去看看她那為賈家生下大造化的親娘,然後再想想她親弟這事,能不能做得更大些。

膳畢,元姐兒略微坐了一會兒便帶著人去看王夫人。

王夫人聽說元姐兒來了,心情頗好的喚她進去說話。

王夫人正在坐月子,外麵關於寶玉的留言因為周瑞家的擔心王夫人氣大發,一把年紀再造成血崩,所以這會兒並不敢將消息傳進來。想著等過兩天王夫人身體養的好一些了,再將這丟人打臉的事跟王夫人說了。

王夫人因為不知道,所以還特彆用著謙虛又自得的話說了一通她福薄,卻得上天看重的話來。

那話裡話外都在說她生了個銜玉而生的哥兒,她驕傲呀,她自豪呀。

元姐兒見王夫人這樣,便心知她還不知道外麵的事。隻猶豫了一下,便也沒將這事捅破。

不過元姐兒雖然囧了一些,但下限還沒有跌破。所以此時也沒辦法算著王夫人的心思,在她說這話的時候,使勁的捧著她說。然後這會兒功夫,又讓王夫人找到了一條元姐兒這閨女不貼心的證據。

順情說好話都不會,要你有啥用?沒個眼力見的。

因為一直沒啥共同語言,母女倆個說了一會兒話,王夫人看了一眼窗戶的方向,然後故意打了個哈欠,元姐兒見此連忙站起來說是不打擾她休息,她去隔壁看看弟弟去。

王夫人滿意的將這個哈欠打完,又說了兩句場麵話,便放了元姐兒離開。

從這屋進那屋,元姐兒抬腳便到了寶玉暫住的廂房。

再是神仙轉世,出生第二天的孩子長的也不咋地。

元姐兒仔細的看量了一回寶玉,真沒法在他那張臉上看出像誰來了。之後收回打量寶玉的視線,將全部心思都投到那塊傳說中的通靈寶玉上。

記得原著中曾說過這通靈寶玉大如雀卵,可元春看著這玉,又想了一下之前司徒砍給她帶的燒麻雀,發現誕下通靈寶玉的那隻麻雀估計找的不是本族青俊雀。看這玉的大小應該是找了隻鵪鶉......

╮(╯▽╰)╭

因為這個想法,元姐兒瞬間將自己囧住了。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元姐兒伸出手,從睡得極甜的寶玉身上摘下用紅繩係著的通靈寶玉。

瑩潤水透的玉身上,帶著幾團紅色絲絮,邊上還有五色花紋纏繞,倒是極漂亮的小東西。看起來極像以前在南京夜市見過的雨花石。

一,二,三,四......十二個字。

元姐細細的數了一遍玉身上的字,發現正反麵確實各有十二個篆字。那麼大一點的玉身,竟然能刻上這麼多字,手藝真不錯。

“這上麵的眼...可是一直就有的?”元姐兒指著玉身上穿紅繩的洞眼,輕聲問寶玉的奶娘。

那奶娘也是聽說了這玉的來曆,早不像昨日那般帶著炫耀的心情與人談論這玉了。這會兒聽到元姐兒問,尷尬的點頭。

“奴婢也不清楚,奴婢接過來時就有了。”

這要是真的嘴裡銜出來的玉,那元姐兒都得說這做神仙的真是細心又體貼,知道寶玉這玉咋摔都不壞,還特意用神仙手法提前紮個眼好方便佩戴。

真周到~

(→_→)

翻來覆去的看了一回傳說中的通靈寶玉,元姐兒便將她給寶玉做的針線留下,然後帶著人回自己的院子裡去了。

一回到院子,先是將自己看到的那玉的模樣跟於嬤嬤說了,因著於嬤嬤並不感興趣,倆人便又開始針對宮裡的規矩進行學習和練習。

午膳的時候,元姐兒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在午歇的時候小聲對自己房裡的丫頭吩咐了一通。讓她們傳話給司徒砍,就說有事找他,讓他晚上來一趟。

那丫頭輕聲應諾,仿佛剛剛元姐兒吩咐的事是一件極正常的事。

午歇醒來,元姐兒也沒讓丫頭們上妝,隻簡單的挽了發,便到書案前去畫畫。

對於水墨畫,元姐兒一直畫不得太好。不過她的工筆畫卻是學得極不錯,可能這與她有些素描的底子有著一定的關係。

不過她今天隻是將通靈寶玉的正反麵畫下來,她的那點繪畫功底到是足夠了。

在一張信紙上,元姐兒不但將通靈寶玉的正反麵畫下來,還在畫的下麵標上了這通靈寶玉的尺寸大小以及厚度。

待紙張晾乾,元姐兒才小心的折起來裝進自己的袖子裡。

信紙之後是不是還在袖子裡,那就不為外人道了。

是夜,元姐兒早早的用過晚膳,又請了於嬤嬤早些安置,便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等司徒砍。

因為不知道司徒砍什麼時候會來,元姐兒便先讓丫頭們侍候著她洗了頭發。

一邊披著頭發晾上麵的水,一邊拿起一旁扭了一半的珠花小心的穿珠拉絲。

沒事自己做些簡單的小首飾什麼的,是元姐兒為數不多的一點小愛好。也洽好她私房裡各種珍珠寶石瑪瑙等物多一些,倒是供得起她這種奢侈的玩法。

司徒砍自昨兒個回到王府,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個奇奇怪怪。昨夜腹中燒,之後吃了冰又拉了肚子。早上勉強上了早朝,下晌便有些個困頓難支,本想睡一覺,補充一□□力,誰知道剛躺下就接到了元姐兒的懿旨。

然後那一瞬間,昨日種種燒心的怪異感覺便都出來了。

身體疲憊致極,可是整個人就是睡不著。最後司徒砍隻得認命的讓人拿了清涼油來抹了抹,便開始折騰自己了。\思\兔\網\

讓人抬了水,他要沐浴。花了半個時辰洗洗刷刷後,司徒砍又找了府中手最巧的小廝,給自己梳個最精神的發型。等發型梳好,又開始折騰衣服和鞋......

堪堪折騰到晚膳時分,司徒砍怕將衣服弄臟又將剛剛換好的衣袍脫了,之後快速的吃了幾口清爽不會產生口氣的菜品便漱了口,換了衣袍又拎了個給元姐兒準備的食盒從密室出發向榮國府前進。

到了榮國府,司徒砍隻站在元姐兒房間門口便感覺到心跳又開始不受控製的狂跳。緊緊的抿著嘴,司徒砍擔心隻要他張開嘴,他的心就會直接跳出%e8%83%b8腔越獄逃跑。

十三歲的大姑娘了,再加上穿著家常衣裙,披散著頭發就那麼坐在燈下,元姐兒一點都不愧於榮國府大姑娘的身份。

美,很美。

一種揉雜著富貴氣息,又帶著點是無忌憚的美。

看在司徒砍的眼裡這美就帶著了那麼一點點的驚心動魄。

......

身體不受控製的坐在元姐兒身側,看著她打發了丫頭關門出去,看著她從袖子裡拿出一個東西,看著她身體向他傾過來。

噗通,噗通,噗通。仿佛世間的聲音就隻有自己的心跳聲。

“嘶~,痛,痛,痛。”身體的疼痛讓司徒砍不知道飄到哪裡的思緒瞬間回歸。一邊揉著被元姐兒捏疼的肉,一邊嘟囔著,“你這個人怎麼就不能溫柔一些,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元姐兒朝他呲牙,“嫁不出去我就嫁給你。”或者你爹。

司徒砍:......

一瞬間司徒砍的臉就刷的紅成了猴屁股。所幸夜裡燭光不亮,否則必會被元姐兒好一番嘲笑。

“好了,甭鬨了。我找你有正事。”

到底誰鬨了?

司徒砍心忖了一句便用著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溫柔聲音問元姐兒何事。

“咱們合夥做生意吧。”

“就這事?”

元姐兒點頭,小聲的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司徒砍。

司徒砍越聽眼睛就睜得越大,到了最後司徒砍都開始懷疑元姐兒是不是瘋了。

這麼損的主意,她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從認識元姐兒到今天,司徒砍從來沒有辦法回絕她的話,這一次也是如此。仔細的與元姐兒商量了一下這門生意的做法,倆人便將這事定了下來。

正事說完了,元姐兒便示意司徒砍可以離開了。隻司徒砍卻硬是裝做沒有看懂,斜靠在榻上,與元姐兒東拉西扯。

元姐兒一邊低頭做手工,一邊與司徒砍說話。隻說著說著竟發現司徒砍的話越來越少,轉過頭一看,竟然發現司徒砍已經睡著了,當下便覺好笑。

伸出手,想要將人推醒。可推了兩下,發現這人仍是睡得極香,便住了手,任由他睡去。

之後站起身,拿了一床錦被蓋在司徒砍的身上。元姐兒去外室吩咐了守夜的丫頭記得天亮前前來喚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