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頁(1 / 1)

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261 字 6個月前

花鑫的臉色忽然難看了很多,就像一瞬間掉進了冰窟窿裡。

第153章

花老板很少會在溫煦麵前臭著一張臉, 雖說平時也會發發小脾氣, 鬨鬨小情緒, 但真的很少會在與溫煦獨處的時候把心裡的怨氣表現的如此淋漓儘致,這讓男朋友感到非常的不安。

想起老板曾經讓小七調查鄭俊勝的下落, 怎麼又忽然要接小七去總部了?溫煦一邊開車一邊整理線索, 漸漸的, 一些脈絡清晰了起來。

溫煦側頭看了眼還臭著臉的老板, 問道:“箱子有結果了?是不是跟鄭俊勝有關?”

花鑫遲了遲才點頭,說:“隻是檢測出了指紋, 有白月的, 也有鄭俊勝的。”

“汪厲呢?”溫煦急著問, “沒有他的嗎?”

“沒有”說著話的時候, 花鑫忽然轉身向後麵看去。

溫煦不能像他那樣隨便的大幅度扭轉身體, 安全起見隻能從倒車鏡裡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本跟在後麵的兩輛車不見了。這時候, 花鑫轉了回來, 先是歎息了一聲,聲音中透露著疲憊。

溫煦愣是從疲憊的歎息中聽出了性感。

真是中了他的毒!

花鑫渾然不知自己在無意識的時候勾引了一把溫煦, 他還琢磨著案子的事,自顧自地說:“汪厲販毒這事算是坐實, 有沒有指紋不重要了。”

“那白月怎麼處理?”溫煦想起那個對穆淵戀戀不舍的白月,心裡還是有些牽掛的。

花鑫又一次遲了遲, 才說:“老副的意思是做完所有檢測,就讓杜忠波抓人。”

“但是, 沒有證據啊。”溫煦想起汪厲案的問題——雖說,案情基本已經清楚了,可至今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如果是監理會結案,還說得過去,警方結案,可就難說了。

說道證據,花鑫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一旁的溫煦居然聽見了磨牙聲。溫助理了然地給自己一個答案:“還是沒證據啊。”

“你以為抓住白月就算結案了?早著呢。”花鑫心情不爽,隻能跟溫煦念叨兩句:“你看,在汪厲案中,有兩個凶手,一個下毒的,一個搶劫殺人的,這樣一來就等於有三個涉案空間。警方沒有指證白月的證據,隻能從製毒工具上下手撕開一條口子,順藤摸瓜。但是,鄭俊勝這個人,我們肯定是要扣下的,這就等於掐斷了警方的線索鏈。”

溫煦聽得有點頭大,好在還是明白的,故而跟著一起犯愁:“那怎麼辦?”

花鑫蹙眉咂舌,“怎麼辦?我們要負責幫警方找到確鑿的證據。”

哦,原來臭臉的原因在這兒啊。

話及至此,他們已經趕到了接小七的地點。小七穿著連帽長款羽絨服,背著雙肩包站在風雪中,好像一隻孤零零的電線杆子。打老遠花鑫就看到了他了,特彆是背包上的熒光袋,那是去年他送給小七的生日禮物。

花鑫忽然拍了腦門一巴掌。

“你乾啥啊?”溫煦搞不懂,老板怎麼突然一副忘了天大的事的舉動。結果,沒等花鑫回答,他也跟著想了起來。

小七啊小七,站在風雪中孤孤零零的小七……

“小七的生日!”溫煦提高了嗓門大喊一聲,“糟了,忘得一乾二淨。”

花鑫懊惱地點著頭,跟著說:“我也忘得一乾二淨。早就過去了,真是的,怎麼能忘呢?”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小七拍打身上的雪打開後車門上車,車子裡的溫暖讓他感覺重回人間,滿足地呼出一口寒氣。前麵的情侶檔同時回身,朝著他笑得格外詭異。小七瞧瞧這個,再看看那個,不解地問:“你倆乾嘛?”

溫煦沒話找話:“七哥,最近幾天過的咋樣?”

花鑫馬上瞪了他一眼,溫煦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最近幾天小七忙成驢,怎麼可能過得好。這話問得,哪壺不開提哪壺。

溫煦撓撓頭,實在不知道說啥好了,“我還是開車吧。”

車子緩緩行駛起來,花鑫還扭著身對小七笑得意義不明。小七被他看的毛骨悚然,不耐地問:“你吃錯藥了?”

花鑫抿抿嘴,情真意切地說:“哥們,等案子結了,我給你舉辦一場世紀生日趴!”

小七聞言一愣,過了幾秒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立刻挑起眉頭,朝著花鑫冷笑一聲,說:“對啊,你打賭輸了。”

花鑫對著小七咬牙切齒使眼色,到頭來還是被溫煦好奇的眼神盯得牢牢的,糊弄過去八成不大可能,而現在也不是說閒話的時候,花鑫隻好拿出老板的姿態來,說:“閒話少敘,開車!”

溫煦眯眼一笑,道:“反正你早晚會告訴我。”

小七坐在後麵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

三個人趕往總部的途中,坐鎮總部的副會長守在技術部,隻等箱子的最後幾項檢驗結果出來。杜忠波也留在了這裡,他有些坐立不安,一會兒看看時間,一會來回踱步。副會長被他搞得心煩,便說:“放心吧,我找了好幾個人照顧你女兒。”

杜忠波卻搖搖頭,說:“我不是擔心小語……我是想,那幾個跟蹤我的人到底什麼來頭,會不會跟薑璐有關。”

“你不懷疑是雙弧的人?”副會長拿起咖啡壺,給杜忠波續杯,“如果鄭俊勝跟他們有他關係,跟蹤你的很可能就是他們。”

雖然副會長說得有些道理,但杜忠波卻不這麼想。他言道:“應該不是雙弧。如果他們的目的是箱子,以他們的能力早就找到了,沒必要等我拿到箱子之後再跟蹤。換個角度想,如果他們的目的是月夕……”

杜忠波並沒有說出“如果雙弧的目的是黎月夕”會怎樣怎樣。看他的表情似乎並不知道答案,所以需要深思。副會長神態自若的觀察著,那雙總是很淡然的眼睛在這時候顯得與以往有些不同。語氣很輕鬆地問道:“如果是月夕,你覺得會怎樣?”

杜忠波搖了搖頭,並沒有給他回答。隨即,換了一個話題,說道:“我現在有點兒想不通雙弧的套路了。”

很顯然,這個話題在副會長的心裡要比“黎月夕”更加有吸引力。他放下了翹著的二郎腿,很專注的問道:“能不能說說具體的想法?”

“說什麼?”杜忠波笑著坐在了副會長對麵的椅子上,“我自己都想不通,怎麼跟你說?”

“想什麼就說什麼。”副會長耐心十足,“反正距離出結果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就當是閒聊了。”

杜忠波嗬嗬笑著,心想:你的閒聊都是這種水準的話題,那你動腦筋的時候需要啥子話題?老夫力不從心啊。

杜忠波抬起頭來看了眼天花板,微微歎息,隨後才以不確定的口%e5%90%bb說:“老副,你覺不覺得在蜂巢事件之前雙弧的行事作為非常囂張。不止囂張,而且還非常的,怎麼說呢?肆無忌憚!”

肆無忌憚這四個字好像打開了他的思路,開始滔滔不絕起來:“那時候,他們似乎並不怕我們,而且也不是很了解我們。”

副會長略微一想,又提出一個問題:“你是覺得蜂巢事件之後他們變得謹慎了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杜忠波夾著煙的手擺了擺,肯定地說:“狙殺科瑞,搶走他的跳躍器,這種事情怎麼能用謹慎來形容呢。”言罷,附身挑眉回視麵前的副會長,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我的意思是,他們好像在突然之間對我們有了充分的了解,而且知道怎麼樣回避我們。比方說柯瑞案,我們除了查到一個幻海酒吧以外,一無所知,對他們一無所知。他們把所有關鍵性的線索都隱藏起來了。”說到這裡,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高大的身材像是一堵牆,杵在副會長麵前,籠出一大片的陰影。

副會長神色如常,既沒有被杜忠波所想所言砸的心有戚戚,也沒有因為他的忽然靠近而產生壓迫感。拿起手邊的杯子,淺淺地抿了一口咖啡。

都聊到這兒了,居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眼前這位年輕的掌權人,可是比警局的老頭子們還有城府啊。

副會長似有心似無心地問:“然後呢?”

杜忠波直言:“雙弧的boss一定要比我們想得更難對付。我不知道白月究竟跟雙弧有什麼牽扯,或者說到底有沒有牽扯,但是我有一種直覺,跟著白月就能找到鄭俊生,找到鄭俊勝就能查清他一些不為人知的目的。”

話音剛落,兩個人的手機同時接到來自花鑫的一條信息。

花鑫一行三人已經進入總部,詢問他們都在什麼位置。老副給了具體的房間號,不多時,花鑫和溫煦推門而入。

杜忠波問道:“小七呢?”

“乾活去了。”花鑫隨口回了一句,就勢坐在一旁的小沙發上。溫煦進門直奔工作狀態的咖啡機,倒了滿滿一大杯!一口咖啡進肚,感慨道:“老了啊,不抗凍了。”

這屋裡年紀最大的是杜忠波,走到溫煦身邊,煞有介事地說:“您老貴庚?”

溫煦眯眼一笑,沒吭聲。一旁的貴公子花老板抖了抖衣服上殘留的雪水,即便一天沒過換衣服,他從頭到腳照樣散發著矜貴的氣質,眼皮都沒抬一下,懶洋洋地說:“溫煦,給我倒一杯咖啡。”

溫煦屁顛屁顛準備咖啡,雙手奉上。花鑫單手接過,喝了一口就蹙眉:“哪來的劣質咖啡豆?”他嫌棄地把咖啡杯子塞回溫煦手裡,斜著身子一靠,眼皮懶懶地挑起來,瞥了眼副會長和杜忠波,“你們聊到哪了?”

這腐朽的資本主義小哥,太特麼欠抽了!

雖然副會長也想把花鑫亂棍打出去,可畢竟已經習慣了花鑫這幅損樣兒,隻能視而不見吧。於是,隨口道:“老杜認為,鄭俊勝跟雙弧有點關係。”

“那是肯定的。”花鑫絲毫不猶豫地說,“雙弧的人曾經想要進入化工廠的某個房間,但是任務並沒有完成。而鄭俊勝呢,曾經在化工廠工作過。我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雙弧組織的人接觸鄭俊勝是為了化工廠?或者說他們接觸鄭俊勝,不單單是為了利用他販/毒斂財。”

站在旁邊的溫旭忽然明白了。直覺上有幾分懷疑,但很快又意識到這一切來得合情合理——鄭俊勝能夠在人間蒸發,監理會查不到他的一點線索,會不會也跟雙弧組織有關?

支撐他懷疑鄭俊勝與雙弧有關係的不止是失蹤一件事,第二件事,是那個給他一台電腦就能上天入地的小七居然一直找不到鄭俊勝。給鄭俊勝撐腰的恐怕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龐大的有管理性的組織。就像雙弧。

房門忽然被推開,他們的談話被走進來的技術人員打斷了下文。

“副會長,結果出來了。”技術人員神情嚴肅的說著,把手裡的平板電腦遞了過去。

在副會長仔細閱讀化驗報告的時候,技術人員對另外三人解釋道:“我們在那些工具裡檢測到毒物殘留,經過化驗,確定是汪厲所中的毒。”

杜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