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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250 字 6個月前

打過招呼,將通話切到羅建那一邊,“有什麼事了?”

羅建咳嗽了一聲,聽起來好像感冒了,“花鑫電話怎麼打不通?”

“我倆通話來著。怎麼了?”溫煦問道。

羅建說:“化工廠有個姓梁的工程師,我發現他的電腦被黑了五次,沒任何事發生。”

這是什麼意思?溫煦沒懂。

羅建繼續解釋道:“既沒有中毒,也沒有丟失重要文件。”

溫煦吸溜吸溜鼻涕,問道:“奇怪了。他的電腦很容易被黑嗎?”

“不,具體來說應該是非常難的。這就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羅建一邊咳嗽,一邊說,“對方費儘力氣入侵他的電腦五次,什麼都沒做。”

溫煦跟羅建一樣,無法理解黑客的這種嗜好。不過,溫煦想得還是要比羅建多一點,首先,他想要知道梁工程師是乾嘛的。

“隻是個科研人員。”,羅建說,“負責一個小組。哦對了,穆淵是他小組的,他非常賞識穆淵。”

溫煦在寒風中擼了一把鼻涕,在心裡吐槽:一個個跟紮堆兒似地往案子裡鑽,是有錢領啊,還是能給你們合法納妾的指標?沒事消停過日子行不行?你們多一個人,我們就多出一條線。天寒地凍的,我也很想在家吃吃火鍋,談談戀愛,看個大媽電視劇什麼的。

羅建什麼時候掛斷電話的,溫煦完全不記得了。在外麵站了將近一小時,冷風吹得腦門直疼。他就納悶了,幾個包子兩碗湯,白月和穆淵能吃一個小時還沒吃完,這到底是什麼情趣?

從茶壺裡倒出來的茶已經沒了茶色,穆淵卻好像喝得津津有味,半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從半小時前,白月就看著他一杯接著一杯喝著廉價的茶水。

穆淵放下空茶壺,朝著老板笑了笑:“麻煩您再給續點水。”

這是第三次續水了,白月仍然沒有吭聲,拿著筷子一下一下地戳著最後一個小籠包。老板拎著大水壺走到桌旁,給茶壺裡續上滿滿一壺的熱水。

——

“再給我倒一杯。”開車的杜忠波被困倦攪擾的無法集中精神,讓黎月夕再從保溫杯裡倒出杯咖啡來。

黎月夕單手摟著在懷裡熟睡的小語,把保溫杯遞給了杜忠波:“也沒剩多少了,你都喝了吧。”

杜忠波接過打開蓋子的保溫杯,喝了一大口濃濃的咖啡,抱怨道:“這車開著不順手,早知道東西多,就讓老副安排幾個人來接了。”

為了將箱子都運送到總部,杜忠波借了一輛商務車,所以才覺得怎麼開怎麼彆扭。訴說離開市區後,這條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車了,可是遇到這種鬼天氣他也不敢開的快些,距離中部估計還要把半個多小時。

黎月夕將小語的腦袋換了一個位置,讓她靠得更舒服些。小公主哼了兩聲,小胖手抓著黎月夕的衣襟,飽滿的臉蛋睡得紅撲撲的。

黎月夕心疼小語,擔心地問:“帶我們去總部沒關係嗎?”

“我把東西放下就走,不進去。”杜忠波打轉方向盤,車子駛入匝道。

黎月夕低下頭看了眼中控的表,車子忽然晃了一下,下意識地摟緊了小語,問道:“車子打滑了?你慢點開吧。”

杜忠波的臉色有些異樣,眼睛緊緊盯著倒車鏡。黎月夕敏銳地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回頭……

“彆回頭。”杜忠波低聲說道。

黎月夕有些緊張,也看向倒車鏡。隻見,在風雪紛飛的路麵上,有一輛灰色的轎車,不緊不慢地跟著。

“是跟蹤我們嗎?”黎月夕的眼神飄向後麵,“為了那幾個箱子。”

杜忠波搖搖頭,說:“估計不是箱子的問題。這段路幾乎沒有其他車,他們要是想搶東西早就動手了。”

黎月夕蹙蹙眉,試問:“那,他們要乾什麼?”

“不知道。”杜忠波緩緩地提高了車速,眼睛仍然觀察著倒車鏡。灰色的轎車似也跟著提高了車速,距離也保持的非常恰當,很可疑卻又找不出更多的異常。為了進一步確定事實,杜忠波假裝車子打滑,把速度慢了下來,亮了兩下車燈示意後麵的車可以超車,但,灰色的轎車也跟著慢了下來。

杜忠波深深地看了眼熟睡中的女兒。黎月夕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的企圖,急忙摟緊小語,說:“不行,你不能冒險。一定還有更安全的方法。”

杜忠波的腳踩在油門上,因為黎月夕的反對而輕輕抬了起來。不耐煩地咂咂舌,說:“你要相信我的技術。”

黎月夕反駁道:“不行就是不行,想彆的辦法吧。”

“那就隻能找救援了。”言罷,鬱悶地嘀咕,“我居然也有找救援的時候,說出去丟人!”

黎月夕:“丟人好過丟命。快打電話。”

杜忠波嗬嗬笑了,說:“我發現你最近特彆惜命,拿腦袋撞牆那勁呢?”

黎月夕一本正經地回他:“你停車吧,我去撞車。你先替我報仇,再給我收屍。”

經驗老道的杜隊長在這時候居然還能笑得出來,甚至有心情揉了黎月夕的腦袋兩把。末了,帶著便宜兒子和親閨女的隊長麵色一正,嚴肅地說:“抱緊你妹妹啊。”

“是我侄女!”

在黎月夕不滿地提醒時,這輛商務車忽然加快了速度,直奔前方岔路口飛奔而去。後麵灰色轎車似乎被晃了一下,車體打滑,被商務車甩開了一百多米。這輛灰色轎車意識到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企圖,索性不在溫吞,嗖地一下飆出了高速!

黎月夕擔心打擾到杜忠波,故此不敢再說話,眼睛緊緊地盯著倒車鏡,觀察追上來的灰色轎車。杜忠波必須集中所有的精神開車,然而車子似乎隨時都會脫離他的控製飛起來。

突然,黎月夕叫了一聲:“他們慢了!”

杜忠波急忙去看倒車鏡——灰色轎車的車身搖晃了兩下,真的減慢了速度。杜忠波搞不懂對方的意圖了,也將車速減緩了些許。

灰色轎車的速度越來越慢,保持了在風雪交加的路麵上該有的安全車速,看上去沒有半分危險性。杜忠波飛快地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沒看到灰色轎車,隻看到兩束車燈逐漸遠去。

黎月夕是很了解杜忠波的,知道這時候他心裡想什麼,不免更加擔心。

黎月夕:“算了,趁著小語還沒醒,快走吧。”

杜忠波的腳已經觸到了刹車,心有不甘地咬了咬牙,說:“怎麼就不跟了呢?”

黎月夕聞言翻了白眼,拿出手機來準備撥號。杜忠波提醒道:“打給花鑫,溫煦比咱倆還忙呢。”

此時此刻的溫煦快被凍成了冰棍!

一個半小時了,溫煦懷疑,穆淵是不是把飯館裡所有的茶水和喝完了,白月才叫老板結賬。可不管怎麼說,看到白月拿出手機買單的時候,他還是很想感激感激對方的。

穆淵撫著肚子站起來,右手還被白月拉著,他對她說:“你等我一會兒,我去衛生間。”

白月笑道:“我來買電影票吧,看個通宵的。”

穆淵靦腆地笑了笑,低聲細語地說:“那你先放手啊。”

白月的臉色微紅,放開了穆淵,眼睛裡寫滿了“快去快回”的催促。

穆淵真的很想快去快回,但是肚子非常不爭氣地鬨騰起來。在他離開後,白月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隨後急匆匆地走出了飯館,走到寒夜風雪中,她的腳步忽然停頓下來,回首望著濃濃暖意的小店,望著一分鐘前還與穆淵比鄰而坐的桌椅。

其實,我真的很想一直拉著你的手。

五分鐘後,穆淵從衛生間出來,沒看到白月的瞬間,眼睛裡一片惶急。快步走回桌旁,發現了桌子上放著他給她的新手機,腦子裡嗡的一聲!語氣不善地問老板:“我女朋友呢?”ω思ω兔ω網ω

老板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來,尋麼了一眼,說:“剛才,好像出去了啊。”

出去了……

手機上還帶著白月的氣味,仿佛它的主人就在麵前一般。穆淵從酸楚的心境中走出來,拿起手機急忙追了出去。

風雪變成了巨大的拳頭迎麵而來,穆淵嗆了冷風,半眯起眼睛,四下尋找白月的身影。他沒辦法不想象她在風雪中孤單寂寞的身影,沒辦法不考慮,接下來的路她要怎麼走。

眼睛看的是漫天的白,耳朵聽見的事呼嘯的風,白月離開時的腳印已經被掩埋的乾乾淨淨。

老天真的不公平,不是嗎?

“白月!白月!”穆淵徒勞地叫喊著。

回應他的隻有灌進嘴裡的雪,呼呼啦啦的風。

你還要找什麼?是多年來的執著,還是愛情?在事實麵前,愛情值幾個錢?你是不是應該認真思考一個問題——找到愛情之後,你該怎麼辦。

穆淵的腳步非常惶急,他需要去尋找答案。

白月好像被漫天的風雪吞沒,沒有給穆淵留下一星半點的痕跡。穆淵的車在白月家與小巷之間來回奔波,溫煦開車跟著他,來回奔波。這時候的他才明白,為了感情,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比自己還傻的人。

穆淵的手機再也沒有用過,溫煦無法通過這一點來獲取信息。而軟件上顯示白月位置的那個紅色小箭頭,一直跟代表穆淵位置的綠色箭頭重疊。溫煦知道,白月已經徹底離開了穆淵,還知道,穆淵也知道了白月徹底的離開他。

手機振動起來的嗡嗡聲在車廂裡非常清晰,溫煦點開通話鍵,哆哆嗦嗦地說:“老老老老板。”

“你複讀機上身了?磕巴什麼。”花鑫一副很悠閒的口氣,問道。

溫煦打了哆嗦,老老實實地回答:“凍得,還沒,沒沒緩過來。跟著穆淵呢。哎呦我去,我在外麵站了快兩個小時,凍透了!”

花鑫忙不迭地說:“我看到你的位置了,走香海路。我就在路口。”

“你出來了?”溫煦覺得有些意外,“我走了,那穆淵這條線怎麼辦?”

“會有人接替你。我們的重點是白月,既然她已經離開穆淵,再跟著穆淵沒多大意義。我們要趕去總部。”

聽過老板的解釋,溫煦還是有點放心不下穆淵。可既然老板說會有人來接替,想必就不能放任穆淵走得太遠。

溫煦囂張地在馬路中間調了車頭!車燈在夜色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新司機溫煦把車開出了“擋我者殺”的氣勢!

車剛剛駛入香海路,溫煦就見兩輛黑色車對自己閃著大燈而來。他把車停靠在路邊,放下車窗,看到花鑫從一輛黑車裡下來,幾步跑到跟前,繞過車頭,到了另一側上車。

花鑫上車後的第一件事是就是確定一下溫煦的手溫,結果讓他非常不滿。溫煦大大咧咧,沒把自己當回事,花鑫又把車裡的溫度調高了些,才說:“開車,到前麵路口接小七。”

他們的車走在前頭,溫煦瞥了眼跟在後麵的兩輛車,心頭多了幾分疑惑,問道:“老板,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