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嗎?我心裡難受。”
溫煦想抱抱英子,可看到她精美的發型漂亮的婚紗,又不敢伸手,隻能拍拍她的手背,以作安慰。
話趕話的功夫,花鑫的手機響了。看到屏幕上顯示出來的號碼,他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麵色嚴正地對溫煦說:“有事了,走。”
溫煦看到花鑫的麵色有異,趕緊把英子朝著裡麵推了推:“快回去,我有事要走了。”
英子也看到了花鑫方才的神情變化,知道他們是真的有事,隻好跟溫煦揮手道彆,一直目送他們離開才拎著婚紗裙擺往回跑。
——
出了酒店,一打眼看到了周穀城,溫煦厭煩地想:還有完沒完了!?
溫煦覺得煩,花鑫更煩。本來跟英子聊了幾句心情好了些,結果出門就看到這貨,真是想不煩都不行。
周穀城特意跑出來為的就是等溫煦和花鑫,這會兒見著他們出來,拔腿就往門口跑。不過,從酒店裡麵出來兩個年紀稍大一點的男人,他們比周穀城要早到溫煦身邊。周穀城一看那倆人,腳步頓時停了下來,麵帶怒意。
男人客客氣氣地說:“小溫啊,我是立凱二叔。走走走,我給你們安排車。”
溫煦笑著點了點頭,心裡對程立凱這個妹夫更加滿意——哪怕在這麼亂的環境下,也能麵麵俱到,英子嫁給這樣的人一定會幸福的。想到這裡,溫煦推了推花鑫,跟著程家二叔朝著酒店右邊去了。
周穀城不敢跟程家人打照麵,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故事,溫煦也不想琢磨,此刻,他在擔心花鑫方才接聽的那通電話。
第116章
回到酒店之後,倆人迅速地收拾東西退房, 期間誰都沒空說上幾句話。在等車的功夫裡, 花鑫才提到方才是接到了副會長的電話, 電話內容是時間軸又報出了新的錯變點。
溫煦倒也不覺得意外, 畢竟能讓老板神色發生變化的也隻有時間軸了。可是, 他們才從上一個案子中解脫出來,這還沒兩天的功夫又要回去了?
是不是太頻繁了點?
老板此刻已經恢複了往日裡的從容,坐在沙發上翻看隨手拿到的一份報紙, 看得非常入神。溫煦偷偷問他:“老板, 知道是什麼案子嗎?”
花鑫搖搖頭,說:“情況還不清楚, 回去再說。”言罷, 眉頭微微一蹙, “小七已經就開始調查了,據說鎖定了嫌疑人。”
“已經有嫌疑人了?”溫煦納悶地問, “那還要我們乾啥?不是,時間軸為什麼報錯呢?”
“誰知道。”花鑫笑著聳聳肩,“我們能夠明了的就是真正的問題還隱藏在案件之下, 等著我們回去調查清楚。”
話趕話的時候,酒店為他們預約的計程車已經到了。溫煦背起背包走在頭裡,耳邊聽著身後傳來老板不疾不徐的腳步聲。
溫煦暗想:還好,老板沒有因為秦叔的事生氣, 要不然可糗大了。然而,轉念一想, 他又覺得奇怪。因為錢的問題,自己跟周穀城算是徹底掰了,姓周的今天擺出一副可親可近的嘴臉有什麼企圖呢?
想到這裡,溫煦的心情愈發鬱悶起來。乾脆不去想了。
——
晚上六點整,飛機徐徐降落。不消多時,花鑫和溫煦走出了機場,溫煦眼尖,剛走出出口就看見了小七。
上了車,花鑫冷笑了幾聲,說:“我怎麼覺得總部就咱們三個調查員呢?”
小七也跟著冷笑了幾聲,說:“你去地巢看看,就知道我們三個其實算是很幸運的了。”
溫煦探頭到前麵,問道:“最近時間抽報出的錯變點很多嗎?”
“反正不少。”小七說,“今天我去總部溜達一圈,餐廳基本看不到一個調查部的人。我聽監控部的人說,調查部幾乎都出了外勤。”
溫煦並不知道調查部有多少調查員,但是知道調查員一旦出外勤辦理案件,監控部那邊就會實時監控跳躍器的情況。所以,如果監控部的人這麼說,那就表明調查部真的很忙很忙。
花鑫聞言,無奈地搖搖頭,閉上眼睛,問道:“什麼案子?”
“被害人的死亡時間是十二號零點三十分,錯變點也是這個時間的。”
“那不就是今天淩晨的事嗎?”溫煦說道。
小七苦哈哈地點點頭,道:“具體的屍檢結果還沒出來,不過醫院方麵倒是透露了死者是一個HIV病毒感染者。”
溫煦一愣:“艾滋病?”
小七說:“隻是HIV攜帶者。急救的時候一個經驗老道的麻醉師發現了問題,那時候還隻是懷疑。今天上午得到了死者家屬的確認,死亡就是病毒感染者。”說到這裡,小七談歎了口氣,“死者家屬去醫院鬨了,說院方知道死者是感染者沒有及時搶救,導致死者死亡。院方把手術室監控交給警方,後續的問題還在等,沒有消息呢。我知道就這麼多。”說完,小七隨手把一張紙從口袋裡拿出來給了溫煦。
紙上記錄的都是被害人的基本情況。
「姓名:汪厲、年齡:38歲、性彆:男。
家庭住址:金塔區南中路盛世華城A區4號樓1單元3樓2室。
2016年11月11日晚死者於新開發區遇到攔路搶劫,脾臟、腎臟中刀。丟失全部現金。送往省第一醫院搶救,搶救過程中被懷疑是HIV感染者,因為內臟破裂導致大出血不治身亡。
死者單身獨居,無業。」
看完了少得可憐的資料,溫煦便有了個不解的地方,問道:“新開發區距離金塔區好遠呢,他大晚上的到新開發區去乾什麼?”
小七沒吭聲。一旁的花鑫一擺手打了他的胳膊:“問你呢。”
小七白了花鑫一眼,才回答溫煦的問題:“不知道。”
花鑫慢慢睜開了眼睛,沉聲問道:“知道被刺的時間嗎?”
“大概是十一號晚上十一點左右。”
花鑫深吸了口氣,有些不滿地說:“不能更準確點?”
“不能。”小七扭頭正眼看了眼花鑫,“新開發區那邊監控太少,被害人被刺那條路根本沒有監控。還是一家連鎖便利店老板看到地麵上有血腳印,才順著血腳印找到了被害人。”
花鑫咂咂舌,抱怨道:“這樣一來,就他麼的尷尬了啊。”
坐在後麵的溫煦跟著嘀咕:“是啊。死亡時間是12號00:30,我們能回到過去的時間就是11號的23:30,如果被害人在23:30之前被刺,我們就算回到過去也是什麼都看不到。”
小七哼哼一笑,說:“現在知道老副為什麼這麼急把你們叫回來了吧?”
花鑫又咂咂舌,對小七的觀點不置可否。
不知道花鑫是不是因為副會長的“青睞有加”而有了抵觸,並沒有讓小七把車開回總部,而是想去杜忠波的家把兔子抱回來,溫煦想了想,就勸他還是把兔子留在黎月夕身邊吧。一來是因為黎月夕一個人生活難免會孤單,二來是他們馬上就要忙起來了,兔子豈不是又沒人照顧了。
不能抱回兔子,讓花鑫心煩氣躁。
半個小時後,三人回到家裡。花鑫在玄關甩了鞋子,邊走進客廳邊問小七:“有現場照片嗎?”
“有,去你書房看吧。”
溫煦連包都沒打開,跟著花鑫先上了二樓。
雖然一月沒有回家,書房還是乾淨的一塵不染。花鑫坐在大班桌後麵,打開電腦登錄郵箱。很快就找到了小七存儲的現場照片。一扭頭看到小七坐在自己身邊,全神貫注地看著屏幕上顯示出來的照片。
花鑫不耐地說:“你坐這乾嘛?去,一邊去。”
小七愣了愣:“我也要看啊。”
“你不是已經看過了嗎?起來,下去煮幾杯咖啡。”說著,不容小七反駁,直接把他拉了起來。
小七抿抿嘴,老大不樂意地去樓下煮咖啡。於是,花鑫對溫煦招招手:“過來,坐我身邊。”
溫煦走到桌子後麵,坐在了小七方才坐的椅子上。他一打眼看到了一張現場照片——疊落措置的灌木叢中有一灘血泊,看樣子,被害人真被捅了好幾刀啊。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網④提④供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往後翻。”溫煦說。
花鑫繼續瀏覽現場照片。很快,他們看過了留在綠化帶旁邊的血跡以及幾個血跡腳印,血腳印從綠化帶旁橫穿馬路,一直到了人行道。
這時候,溫煦說:“這應該是劫匪的腳印。”
花鑫點點頭,沒吭聲。一直看完了所有的現場照片,花鑫都沒說什麼。
距離汪厲死亡隻過去了七個多小時,他們所掌握的線索還太少。而因為死亡時間與案發時間的距離較長,導致了跳躍時間後的難度問題。
像死亡時間與案發時間相距較長的案子花鑫也曾經遇到過,所以,他才知道這案子有多麻煩。
花鑫看了看腕表,忽然說:“回去看看。”
溫煦一驚:“現在?”
“對。”花鑫已經站起身來,從抽屜裡取出了跳躍器,“宜早不宜遲。”
“但是,回去能看到什麼?”言罷,溫煦猛地意識到,“你對現場照片有疑慮?”
“說不好。”花鑫看了眼屏幕上的血足跡照片,“反正是要看看的。走吧。”
溫煦趕忙跟他站在一起,兩個人的手很自然地相互握住。等花鑫啟動了跳躍器,黑暗與寒冷將他們帶離了2016年11月12日19:50。
小七煮好了咖啡回到書房,卻沒看到花鑫和溫煦。無奈地苦笑了一聲,坐在電腦桌前獨飲起來。
——
2016年11月11日23:30,是花鑫和溫煦此次跳躍的落腳時間。地點,剛好是案發現場的綠化帶附近。
花鑫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環境,萬般不解地嘀咕:“挺好個項目,怎麼就不賺錢呢?”
溫煦沒聽清他的話,問了句:“老板,你說什麼?”
“沒什麼。”花鑫指著遠處的LED廣告牌,說,“那邊有動靜。”
順著花鑫指的方向看去,就見明晃晃的LED牌子在黑暗中格外顯眼,而在那邊也傳來了一些人的說話聲。
溫煦說:“應該出警的警員吧。”
花鑫點點頭,說:“死亡時間和案發時間真是太尷尬了。”
溫煦也覺得這案子不好辦,可既然來都來了,自然要過去看個究竟。他拍拍花鑫的胳膊,說:“過去看看吧。”
花鑫卻說:“不,現在過去也看不到什麼,警察還沒走。我們想辦法直接去醫院。”
老板的辦事風格經常讓他摸不著頭腦,好在他已經習慣了。然而,擺在眼前的難題是:他們怎麼去醫院。這一片兒想叫個計程車都很難。
溫煦正在為計程車的事為難,就見花鑫拿出手機撥了號碼,當即嚇了一跳,忙問道:“你給誰打電話?彆嚇著人家。”
花鑫對溫煦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