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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322 字 6個月前

很快,電話被接聽了。花鑫說:“黎月夕,我是花鑫。”

一旁的溫煦愣了愣,立即明白了老板的意圖。

花鑫繼續說:“現在,你一個人在家?”

黎月夕回答說:“是的,他今晚加班,估計要明天才回來。您有事嗎?”

花鑫看了眼遠處的燈光,低下頭,說:“現在用你手機裡的打車軟件,給我叫個車。我會把我現在的位置發給你,目的地省第一醫院。”

黎月夕顯然有些不明就裡,遂問道:“您和溫煦不是去外地參加婚禮了嗎?”

“我和溫煦跳躍時間了,這裡叫不到車。記住,先不要跟杜忠波說,回去後我會跟他說。”

黎月夕好像愣了一秒鐘的時間,隨後忙說:“好,先發我位置,我給你們叫車。”

花鑫掛斷電話才想起來,他並沒有加黎月夕的微信。隻好讓溫煦給黎月夕的手機發了位置。很快,黎月夕傳來微信,說車子也已經訂好了,定的是快車,車費直接從他的手機裡扣除。

有了黎月夕的幫助,就免了花鑫坐霸王車的煩惱。

接單的計程車就在新開發區附近,接到花鑫和溫煦也不過是十幾分鐘之後的事。上了車,溫煦感慨——月夕弟弟太好用。

花鑫卻是冷笑了一聲,說:“應該說是給黎月夕買了手機,又給他生活費的杜忠波很好用。”

溫煦點點頭:“嗯,杜忠波是不錯,就是有時候太嚇人。”

自家助理的“恐杜症”一直沒好,花鑫也是沒轍——這就好像是根深蒂固了一樣,跟黎月夕怕自己是一個道理。其實,他也沒對黎月夕怎麼著,接觸的次數都少得可憐,可黎月夕就是怕他,方才在電話裡都稱呼他為“您”。想一想,也就理解了溫煦為什麼怕杜忠波了。

在車裡不敘閒話,他們可以很快趕到第一醫院。

第一院的夜間急救手術室在三號樓,他們沒來過這裡,光是找三號樓就花費了不少時間,等終於摸到了三號樓四樓,才很快找到了手術室。

搶救汪厲的手術室並不大,位處四樓一條走廊的儘頭。門上紅色的燈顯示“進行中”的字樣。周圍非常安靜,聽不到任何聲音。

花鑫帶著溫煦急匆匆走過一個走廊的拐角,忽然看到三個護士站在手術室門口,他急忙把溫煦推了回去。

“有人。”花鑫低聲說。

溫煦說:“沒關係吧?反正我們回去之後,沒人會記得。”

花鑫搖搖頭,說:“但是,如果有人看到我們,我們的出現就會影響對方的思維以及行為,我們離開後對方的確不會記得我們,但是被我們所影響的行為是不會改變的。所以,儘量避免跟任何人碰麵。”

溫煦想起了蜂巢事件中,滕華陽跳躍時間之後所影響到的人和事。難免還有點心有餘悸。對花鑫點了點頭,說:“嗯,我以後注意。”

這時候,手術室門口的幾個護士七嘴八舌的交流了起來。

溫煦和花鑫屏息靜聽……

“我們就這麼出來,是不是太……”這個護士的聲音有些沙啞,語氣急切,“怎麼辦啊?會不會被開除啊?”

“就算被開除我也不進去。”說話的護士,聽起來年齡偏大些,“萬一真是感染者怎麼辦?我還有孩子,我不敢冒險。”

“但是,梁醫生和李醫生都在裡麵。”這應該是最後一個護士,有著濃重的南方口音。

溫煦暗想:看來,醫護人員已經發現汪厲可能是感染者,所以這幾個護士跑出來了。聽她們的對話,手術室裡好像還有兩個醫生。

手術室門口的交流還在繼續。

南方口音很重的護士說:“怎麼辦啊?我們是不是也要做HIV檢測?兩周才能出結果吧?”

年長一些的護士說:“一定的啊,必須做。不過不用太擔心,我們沒有直接接觸到傷者的血液和傷口,應該沒問題的。”

“我,我好像,接觸到了。”沙啞嗓音的護士戰戰兢兢地說,“送進來的時候,我看他的手表上都是血,表也壞了。我就,就給摘下來,當時我,我沒戴手套。”

年長的護士當即就罵她:“你怎麼這麼粗心啊!”

沙啞嗓音的護士辯解著:“我哪知道他可能感染了HIV病毒?”

南方口音的護士當即就問:“表呢?”

“在,在準備室。”

年長的護士就說:“你多戴幾副手套,去把傷者的東西都封起來。我去通知護士長。”

聽到這裡就沒了重要信息,接下來便是三個護士急匆匆的腳步聲。

走廊裡恢複了安靜。溫煦扭頭看向花鑫,低聲問他:“要進手術室嗎?”

花鑫搖搖頭,說:“去準備室。”說著,越過溫煦,朝著兩個護士的腳步聲方向走去。

兩個人跟蹤護七拐八拐地走到一扇房門前,想來這裡就是準備室了。花鑫沒有進去,畢竟兩個護士還在裡麵。在門外等了大約五六分鐘,就見兩個護士推門而出。其中一個護士手裡拎著袋子,確切地說是很多袋子套在一起。想來,裡麵裝的就是汪厲的東西。

拿著袋子的護士毫不猶豫地朝著走廊深處走,可見她們在準備室內就說好了要把傷者的東西暫時放在哪裡。花鑫給溫煦使了眼色,繼續跟蹤。

護士們乘坐電梯到了七樓,花鑫和溫煦也跟著到了七樓。剛出電梯,溫煦仔細聽了聽腳步的聲音,隨後指了指右手邊。

花鑫甩甩頭,示意——跟上。

兩個護士把袋子放進了“病理室”出來的時候把門鎖好。

兩個仍然處於驚慌憂慮中的護士並沒有發現身後一直有兩個尾隨者。她們逃跑一樣的離開了這裡。

花鑫等到兩個護士坐電梯下樓去,才和溫煦躡手躡腳地走到病理室門口,他低頭看了眼門鎖,咂咂舌,道:“我沒帶工具,打不開這扇門。”

溫煦無奈地攤開手,說:“那就隻能等小七從警方手裡拿回來了。”

花鑫搖搖頭,說:“至少要等一周,時間太長了。”

溫煦有些不明白,老板為什麼執意要拿到死者的那塊手表。下意識的回想起方才聽到的幾個護士的談話,好像其中一個護士說——手表都是血,還壞了。

溫煦試著問道:“你是不是懷疑,手表是劫匪的刀弄壞的?”

花鑫淡淡笑著,點了點頭,說:“如果我的懷疑是正確的,我們就能確定汪厲被害的準確時間。”

“沒用吧?”溫煦問道,“就算知道了劫匪加害他的準確時間,但是死亡時間是不會變的,我們隻能以00:30為基點,跳躍回來的時間還是23:00。”

溫煦說完了自己的觀點,就覺得老板的表情嚴肅了一些,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花鑫淺淺地吸了口氣,沉聲說:“如果跳躍時間在調查過程中起不到關鍵性作用,我們必須及時掌握所有準確的線索。其中就包括死者究竟是什麼時間遇到了劫匪。”

溫煦自然明白老板口中的道理,隻是:“我們隻要等警方的調查結果就可以吧?比方說——汪厲從哪裡來,到哪裡去。警方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花鑫聞言嚴肅地搖了搖頭,說:“溫煦,你這是依賴心理。”

溫煦一愣,猛地明白了老板傳達過來的究竟是什麼。

一直以來,他們能從警方手裡拿到基本的案件資料——死者情況、屍檢報告等等,這的確讓他們省了不少麻煩和時間,逐漸的,自己也認為這是極為正常的事情。可是,如果他們和警方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呢?也是要回家等著警方調查清楚基本線索,然後坐享其成?

老板說,這是依賴心理。他無言反駁。

溫煦意識到自己的錯處,有些沮喪地說,“我,我想得太簡單了。”

花鑫笑了笑算是將這個話題打住,不再繼續了。隨即說道:“鑰匙在那個護士的口袋裡,要想辦法拿到手。”

溫煦愣住了,驚訝道:“怎麼拿?就算去偷也不容易啊。這麼晚了,隻要我們出現,人家就會覺得有問題。”

“所以要想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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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看了片刻後,溫煦說:“如果不讓她看到我們,我們還可以拿到鑰匙……就隻能把人打暈了。”

花鑫馬上撤了一步,說:“要打你去打,我是下不了手。”

溫煦苦笑:“我不會啊老板。”

“我反對暴力啊。特彆是對無辜者使用暴力。”

花鑫堅持不去打暈護士,想要拿到手表這件事馬上陷入了僵局。

溫煦急的看了眼腕表,驚訝於時間竟然過去了70分鐘,他們還能在這裡逗留二十分鐘。

這時候從走廊的另一麵傳來了電梯門打開的聲音,接著是很多人的腳步聲以及語速很快的對話聲。

因為距離很遠,溫煦聽得不是很清楚。隱約中好像有人說:遺物、證據……

第117章

溫煦推著花鑫走到另外一條走廊上,很快就聽到急促而又雜亂的腳步聲走到了病理室門口。

溫煦垂下眼簾, 仔細地聽著病理室門口的說話聲——一個年級稍大些的、嗓音低沉的男人說:“暫時不要帶走的好, 畢竟血檢結果還沒出來。萬一他真的是HIV感染者, 他的東西要經過處理才能交給你們。”

“你們的檢查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很顯然, 說話的人應該是警察。

嗓音低沉的男人回答:“兩周後。”

“這麼長時間?”警察的口氣中充滿了驚訝。

嗓音低沉的男人回道:“這個我們也沒辦法啊。”

花鑫站在溫煦的身後, 把方才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隨即,他低聲對溫煦說道:“看了,隻能這樣了。”

“手表怎麼辦?”溫煦回頭, 看著花鑫。

花鑫抿了抿嘴, 微微搖頭說:“隻能回去找杜忠波幫忙。”說著,指了指走廊儘頭的安全樓梯間, “走那邊。”

兩個人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走廊, 順著樓梯一直下到一樓。溫煦下意識地喘了口氣, 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了下來。

人一旦放鬆了,就會想起好些在緊張時候無暇顧及的問題。此刻, 溫煦想起了汪厲那塊表上的血跡,把自己嚇了一哆嗦,當即給了花鑫一拳。

花鑫挨了溫助理的打, 感覺莫名其妙的。捂著胳膊問道:“你鬼上身怎麼了?”

溫煦急道:“幸虧沒拿到那塊表。小七說了,汪厲真的是感染者。剛才要是冒冒失失偷了表,萬一出點什麼事多危險啊。”

花鑫聞言哭笑不得地說:“你以為我拿到表還會用心地去%e8%88%94一%e8%88%94?”

“就是危險!”溫煦瞪起眼睛,“這個你彆再想了。明天, 讓杜忠波想辦法拍個照就行,叮囑他千萬彆碰啊。”

“行了行了, 我會為杜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