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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285 字 6個月前

溫煦暗想,老板的忍耐力馬上就要爆表了!

這時候,有個年輕的妹子湊乎到溫煦麵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道:“溫煦哥,你還記得我不?”

溫煦勉強笑了笑,說:“王萌萌。”

“哎呀你還記得我。”她興奮地回頭,也不知道對誰說,“他還記得我呢。”

廢話,自己在南家村出生成長,離開那裡也不過是三年的事。不記得才是有問題。

王妹子興奮的不得了,又說:“溫煦哥,你啥時候走?這回待多長時間?回村子不?”說完,眼神就往花鑫身上飄。

溫煦總算是看明白了。這些人的目標根本不是自己,而是身邊的老板。他偷偷捏了一下花鑫的手指,示意——你先躲一躲吧。

花鑫當真有點受不了這裡的氣氛,站起身後頓了頓卻又坐下了。溫煦不禁在心裡納悶,怎麼還不走了?他下意識回頭一看,就見周穀城走了過來,從頭到腳都蕩漾著春風得意的嘚瑟感。

溫煦的臉色一下沉了下去。

周穀城紮進婦女隊伍裡就吵吵開了:“他剛回來,你們彆沒完沒了的,讓他歇會兒。”

周穀城擺出一副主人家的態度,好像除了他這裡就沒有溫煦最親近的人了。而當初那點事,在座的各位都知道,看到周穀城這樣一副態度,都有些不明就裡。

王妹子年紀小,說話就直了點。打量一眼周穀城,笑道:“穀城哥,老也不見你啊。你對象呢?帶來沒?”

周穀城的臉上一陣尷尬,忙掩飾著說:“早就吹了,你彆瞎說。”

“咋地,換了?”

妹子是耿直的,非常耿直!

周穀城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慌亂間瞥了眼溫煦,馬上換了一副格外誠懇的表情,說:“你看花眼了。彆鬨啊,我一直等小煦回來呢。”

這話說得模棱兩可。聽的人認為“今天,我一直等溫煦回來”也可以,認為“這幾年我一直等溫煦回來”還是可以。在座的諸位怎麼想的不知道,但耿直的王家妹子絕對是把這句話理解成了後麵的內涵。

王家妹子驚訝地說:“不是吧?當初他跟你那啥的時候,你不是說……”

“死丫頭,少說句話能憋死你咋地!”王家妹子的媽媽及時捂住了她的嘴,三扯兩拽的就把她弄出了包圍圈。

花鑫的眼神不經意地瞄向了周穀城……

周穀城的表情看似有些懊惱。可花鑫覺得,這小子是在享受著彆人對他的驚訝。

身為事件中心的另一個人,溫煦是非常不願意提起當年的事。而且,非常不願意跟周穀城獨處。

周穀城攪亂了水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他對花鑫笑了笑,開口問道:“花老板您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機場接您啊。”

花鑫敷衍地說:“不必麻煩。”

“您跟我還客氣?”周穀城說著自來熟地坐在了溫煦身邊,隔著溫煦跟花鑫說,“您這麼照顧小煦,我當然要好好招待您啊。一家人可彆說兩家話。”

話音未落,馬上就有不怕事大的人問道:“穀城,你們認識啊?”

周穀城點點頭,攤開手掌對著花鑫,說:“這位是小煦的老板,青年才俊,富甲一方啊。平時特彆照顧小煦,我想答謝一番吧,花老板還總是推辭。其實,都是一家人。”

溫煦煩得要死,撇頭就問:“你跟誰一家人呢?”

周圍的人也怔住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溫煦不是在開玩笑。

周穀城隨即笑了起來,像是哄著鬨脾氣的弟弟一般,低聲說:“你還沒見過奶奶吧?奶奶在後麵的休息室,陪著英子呢。我帶你過去看看?”

奶奶是溫煦的軟肋,不管他心情如何,態度如何,隻要提到奶奶他馬上就會服軟。然而,這一次溫煦卻沒有隨了誰的心意,臉轉到一邊,不再搭理任何人。

如果換做彆人,早就識趣地起身離開了。可周穀城偏偏不是彆人,他抬頭對著花鑫訕訕一笑,說:“我弟從小就愛鬨彆扭,您彆介意啊。”言罷,低下頭很溫柔地說,“小煦,我一直想找你談談。”

溫煦著實沒了耐心,也沒打算掩飾自己的厭惡之感,冷著一張臉站起身來,幾步走到了花鑫身後。徹底把周穀城晾在一邊了。

溫煦的態度就像一記耳光,不輕不重地打在周穀城的臉上。

就在場麵徹底尷尬起來的時候,忽然有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大步走過來,惡狠狠地瞪著溫煦,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他媽的還敢到這來!”

花鑫的眼睛立時冒出了寒光!隻見,那男人幾步走過來,竟然揮起了拳頭,周穀城和幾個大嬸忙起身攔住他,周穀城說道:“秦叔,你乾啥啊?”

“你讓開。”秦叔推搡著周穀城,“今天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你給我讓開。”

周穀城大聲說道:“當初是我的錯,你不能怪小煦。”

秦叔橫眉立目地質問周穀城:“你啥意思?當初他是不是那啥你了,是不是!?

秦叔說得越來越多,周圍的人看溫煦的表情就越來越古怪。而周穀城看似非常焦急,但是總有那麼一點點怪異在他的眼底。

“什麼‘那啥’啊,您都沒看見,不要這麼說他。”周穀城刻意橫挪了一步,把秦叔讓過去一些位置,如此一來,秦叔和溫煦之間隻剩下一張桌子,連個遮擋視線的東西都沒有。

周圍不少人聽見秦叔的喊聲都紛紛圍了上來,其中有人勸道,今天是英子結婚,不好鬨事的。可秦叔完全不把這些話當回事,指著溫煦喊道:“要不是看你老爸的麵子,我就揍死你個小畜生。”

花鑫的臉色已經陰的快滴出水兒了,溫煦拍拍花鑫的肩膀。隨後,對秦叔說道:“今天是我妹妹結婚,你一把年紀了,一定要在這裡丟人現眼嗎?”

秦叔朝著溫煦使勁吐了口唾沫:“呸,你大半夜偷摸往男人被窩裡鑽就不丟臉了?”說著,他怒視圍在身邊的女人們,“你們都是賤皮子吧?當初他乾了啥都忘了?周家好好一個大小子,讓他惡心巴拉地……呸,說出來都臟了我嘴。”

溫煦的手搭在花鑫的肩膀上,生怕他忍不住把秦叔打個頭破血流,可花鑫的肩膀沒有半分力氣,很放鬆地坐在他身前。溫煦的心穩了穩,想著,自己挨罵倒是沒什麼,隻是連累老板也在這裡受氣就不好了。於是,他低下頭,說:“老板,我們先出去走走吧。”

花鑫慢慢站起身來,他這一動周圍的人馬上都安靜了,其中不少人看著花鑫發愣。

見溫煦要走,秦叔抄起桌子上的白色盤子照著溫煦的腦袋扔了過去。攔著他的周穀城眼疾手快地把盤子打了下去,怒視著秦叔喊道:“你沒完了秦叔!”

秦叔好像沒料到周穀城會斥責自己,馬上把矛頭瞄準了他:“你發啥善心啊?當初要不是他,你跟我家燕子……”

“我跟燕子什麼事都沒有!”周穀城低聲喝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周穀城的身上。他的目光在南家村人的臉上挨個掃了一遍,義正言辭地說:“趁這個機會把話說開了。今天,誰都不能擠兌小煦,不能傷他。誰要是傷了他,我第一個跟誰過不去!”

秦叔聞言,手哆哆嗦嗦地指著周穀城的鼻子:“你,你,你……”

溫煦冷眼看著眾人,心裡百般滋味都化成了白水,索然無味。他拉住了花鑫的手,推開圍在麵前的人,從容地朝著宴會廳大門而去。

整個宴會廳裡的人都在看著他們。秦叔還在後麵罵罵咧咧,周穀城還在表明立場。這些溫煦統統不想聽,隻想儘快離開這裡。

兩個人走出了宴會大廳,花鑫的腳步卻停了下來。溫煦被他扯得一愣,回頭問道:“怎麼了?”

花鑫蹙眉,說:“咽不下這口氣啊。”

溫煦失笑:“算了。你還能跟一個快六十多歲的人打架?就當沒聽見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花鑫%e8%88%94了%e8%88%94嘴唇,皮笑肉不笑地說:“那不是還有個二十多歲的嘛。”

溫煦明白他說得是誰。

花鑫咂咂舌,上手揉了揉溫煦的腦袋,說:“放心吧,你老板是反對暴力的。”

花老板不願意用暴力解決問題這一點溫煦早就知道,這一回也就安下心來了。

可是花鑫隻說不喜歡暴力,沒說不喜歡其他方法。

就在這時,溫煦看到英子穿著婚紗氣勢洶洶地從走廊另一麵走了過來,丫頭的倆手還提著婚紗裙擺,腳上的高跟鞋踩得噠噠作響。溫煦一個激靈,趕緊迎上去攔住了英子。

“你乾什麼啊?”溫煦把英子拉到一邊,又扯了一把跟過來的花鑫,兩個人堵住了英子的去路。

英子怒道:“誰敢在姑奶奶的婚禮上找事兒?是不是那姓秦的老糊塗蛋?”

“行了你,婚紗都穿上了,老實點。”溫煦抓住英子的手腕,強勢地按了下去,“我出來了,裡麵馬上就能散。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英子眼圈一紅,怒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欺負你。”

溫煦苦笑了一聲,說:“就因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才會對我這樣。我也不想讓事情越鬨越大,行了行了,這麼好的日子不準哭啊。化了妝絕對不能哭啊。”

溫煦越是這麼說,英子越是覺得委屈,一時間,兄妹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花鑫隻好開口說:“英子,現在的情況我們也不適合再進去。我帶溫煦回家了。”

“啊?這怎麼行呢?”英子急了,下意識地抓住了溫煦的手腕。

花鑫麵色一正,說:“你們兄妹的感情還在,這就夠了。來,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花鑫拿出了紅色的皮質袋子,上麵印著金色的LOGO。

英子有些局促,沒有伸手去接。溫煦將禮物接過來,塞進了英子的手裡,說:“快拆開看看喜歡不喜歡。”

接著花鑫送禮物的機會,溫煦也把方才的事岔開了,哄著英子拆禮物。英子也不好駁了他們的麵子,解開紅皮袋子的搭扣,從裡麵滑出兩塊手表出來。

這是一對情侶表,附帶證書和保修卡。溫煦不懂這些東西,但是英子懂啊,當即驚訝地對花鑫瞪大了眼睛:“花老板,這太貴了。我不能收啊。”

“你哥挑的。”花鑫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喜歡嗎?”

溫煦心想:老板你真是太會給我臉上貼金了。

英子難以置信地捧著手表,再看溫煦,手都要抖了。溫煦也從口袋裡拿出紅包塞給了英子,“拿著,這是哥的。”

厚厚實實一遝錢,不多不少正好兩萬。英子再次目瞪口呆。

溫煦握住英子的手,溫溫柔柔地說:“我就不見奶奶了,這時候見反而不好。你幫我轉告奶奶,等我忙完了工作就回來看她。還有啊,以後就是兩個人生活了,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告訴我。”

英子低著頭,哽咽著:“你能彆跟我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