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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313 字 6個月前

著,花鑫湊到溫煦耳邊,低聲說了一個名字。

溫煦訝異地看著他:“孫洲?可是他死了啊。”

“雖然他死了,但是他這條線還沒有斷。綁架你的時候,孫洲夥同幾個人一起行動,劫持黎世翔的時候想必也有他一個。而且,那夥人招攬了錢文東之後,是孫洲跟他聯係,那麼,錢文東很可能知道經常跟孫洲在一起行動的那幾個人是誰。”

溫煦恍然大悟:“哦!如果可以讓錢文東做出模擬畫像,基本上就能確定嫌疑人了。但是,杜忠波行動不方便,恐怕進度不快。”

“你錯了。”花鑫神秘兮兮地笑道。

溫煦斜睨著花鑫,問道:“你什麼意思?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花鑫挑挑眉,故作神秘地說:“當然。”

“什麼事?”溫煦的好奇心上來了,靠近花鑫的時候倆眼直冒光,“老板,我不知道什麼事?”

花鑫很享受溫煦如此虛心好求的態度,更喜歡他自然而然地靠近。花老板賣起了關子,說:“你猜猜?”

“這要怎麼猜啊?”

“隨便猜,猜中了老板給你買糖吃。”

溫煦苦了臉,囁喏道:“這不是估計為難我嘛。”

可能是因為溫煦的口氣中無意間帶了一點點鼻音,傳進花鑫的耳朵裡就像是撒嬌一樣。

花老板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心裡癢癢的。

溫煦想了想,過了半晌才說:“我跟你一起行動的時候,你掌握的情況我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事,就是我被綁架那兩天裡的事了。對吧?”

花鑫不言不語,隻是笑著。

溫煦沒有得到老板的肯定,有些不自信了。撓撓頭,繼續冥思苦想:“還有我在家陪著黎月夕那會兒,你跟杜忠波出去找錢文東了;還有你跟小七去救黎月夕那天晚上,我在家來著。算來算去也就這點事……”

最後,溫煦放棄了一條條線索去分析,乾脆抓住花鑫的手腕,搖了搖:“老板,我真猜不到了。告訴我吧,回家我給你做家鄉菜,栗子燉魚。”

花鑫滿意地彆過頭,看到溫煦眼巴巴地望過來,頓時覺得從頭到腳都舒服的不得了。

這時候,空姐抱著毛毯走到他們旁邊,笑著問:“先生,需要毛毯嗎?”

花鑫看也不看空姐,隨便擺擺手。空姐越過他們,繼續問下一排乘客是否需要毛毯。

花鑫側了側身體,上半身幾乎快壓在溫煦的身上了,他放低了聲音,說:“你被綁架的時候,杜忠波根據醫院的監控記錄,找到兩名嫌疑人。所以,隻要他能把記錄拿出來,跟錢文東提供的線索做交叉對比,會更快更準確的鎖定嫌疑人。”

溫煦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花鑫。

於是,那位靠過去的花老板,清晰地看到了溫煦臉上那層薄薄的汗毛,在幾萬英尺高空中的陽光照映下,他眼中的溫煦清秀可愛而又暖融融的。花老板不做他想,腦袋一歪,靠上了溫煦的肩膀。閉著眼睛,笑眯眯地說:“你慢慢想,我眯一會兒。”

溫煦整個人都僵硬了,雖然腦筋活泛,身體卻誠實地反映出此刻的心情。

——

半小時前,小七弄來一個筆記本電腦,坐在杜忠波的病房裡黑了警察局的內部網。對此,杜隊長隻能選擇視而不見。或者說,他更在意小七一通電話過後,錢文東需要多久才能被送到麵前來。

支援部的人行動很快,把錢文東從研究部手裡牽出來,再送到醫療所的病房,期間沒超過四十分鐘。

當錢文東見到杜忠波和黎月夕的時候,差點哭出來。

杜忠波冷笑了一聲,說:“又見麵了,錢少爺。“

“我都混到這份兒上了,還什麼少爺?叫我名字吧。”言罷,錢文東瞥了眼正低頭認真寫字的黎月夕,下意識地叫著,“黎月夕……”

黎月夕聞聲抬頭,眨眨眼,一聲沒吭又低下頭繼續寫字。

錢文東蹙蹙眉,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黎月夕。

已經從警方內部網黑到資料的小七忽然說:“我這邊OK了,剩下的就看你能不能撬開他的嘴。”

說著,杜忠波和小七同時看向站在門口的錢文東。

錢文東忙道:“想問什麼儘管說,我絕對不會有半點隱瞞。”

杜忠波挑挑眉:“你忽然這麼配合,我很不適應啊。”

杜忠波在笑,錢文東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笑意,他仍然看著黎月夕,眼睛裡有著濃濃的愧疚。

“不要耽誤時間了。”小七低著頭整理資料,隨便催促道。

錢文東尷尬地收回落在黎月夕身上的目光,看向了病床上的杜忠波:“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孫洲經常跟哪幾個人在一起行動?”杜忠波開門見山地問。

錢文東慢慢地走到小七身邊,坐在一把沒人的椅子上,他垂眸想了想,才說:“一共四個人,孫洲算是組長。其餘三個人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們還有其他什麼身份。”

“見過吧?能做模擬畫像嗎?”

“當然。”錢文東爽快地說。

小七晃了晃脖子,臉上表情微微有些痛苦,他抱怨道:“儘快,我的頸椎病犯了,真要命。”

小七驚訝地問:“你能做模擬畫像?”

“我隻是動動手指而已。”說著,小七打開電腦裡一個程序,“描述一下第一個人。”

錢文東邊回憶著邊說:“四十出頭,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體重約在八十公斤吧,有點禿頂……單眼皮、八字眉、右邊臉上的法令紋很深,左邊就淺一點。鼻梁有點塌,鼻頭上的肉很多。看上去就是個很普通的中年男人。”

運行中的軟件自動收錄錢文東的一言一字,隨著他的描述,電腦屏幕上逐漸出現一個全息全身人像,還有一張卡在肩膀上的頭像。”

看到幾乎百分之九十的還原度,錢文東目瞪口呆。

——

飛機徐徐落在跑道上,不消片刻,溫煦和花鑫走下了飛機。他們並沒有帶什麼行李,很快就離開了機場。

時間是晚上九點半,溫煦想,現在並不適合去醫院探望奶奶,莫不如找個地方住下,先跟英子聯係聯係,明天一早再去醫院。

花鑫找到了計程車站,站在長長的隊伍後麵等著上車。間隙,他給小七打了電話,詢問那邊的緊張如何。小七似乎很忙,拒接了他的電話後發一條語音微信——過會打給你。

花鑫咂了咂舌,說:“估計那邊進展的很順利。”

“那就等著吧。”溫煦說,“先找個地方住下,我記得這裡有個五星級酒店。”

花鑫探頭出去看了眼前麵長長的隊伍,不耐煩地說:“等輪到我們天都亮了。”

“沒辦法啊,等著吧。走出去根本找不到車的。”

花鑫開始抖腿了,看樣子簡直不耐煩到家。

溫煦抿著嘴,伸手順順他的背脊:“彆著急了。你去那邊坐會兒,我來排隊。”他指著隊伍外麵的一排欄杆,說。

那欄杆雖然又硬又冷,但是能坐一坐也是好的。花鑫卻又靠近了一點溫煦,懶洋洋地說:“這裡很好。”言罷,下顎搭在溫煦的肩膀上。

%e8%83%b8膛裡忽然被塞得滿滿的,有什麼東西就要溢了出來。溫煦克製著這份激動,卻無法忽略傾灑在耳邊灼熱的呼吸。

夜間的計程車站人滿為患,昏黃的燈模糊了視線。人群中,溫煦偷偷踮起腳,讓自己高一點,讓老板靠的更舒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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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夜色闌珊,計程車在寬敞的公路上疾馳駛過, 遠處的燈光如星星璀璨, 照顧著公路上的每一輛車子。車子裡, 花鑫懶懶地靠在溫煦的肩膀上閉目養神, 眉宇間流露出安心而又愜意的神情。溫煦偷偷垂眼看著他,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司機動手擺弄了一下導航,目的地——瀚城酒店。

瀚城酒店是W市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也是他們入住的唯一標準。

四十分鐘後, 溫煦推了推花鑫, 輕聲說:“老板,到地方了。”

花鑫在半夢半醒間蹭了蹭溫煦的肩膀, 鼻子裡發出令人酥軟的夢囈聲, 險些酥了溫煦一身的骨頭, 慌裡慌張地說:“起來吧老板,下車了。”

花鑫從口袋裡拿出錢包塞給溫煦, 隨後,打開車門施施然地下去。留在車裡的溫煦付了車費,下了車走到花鑫身邊, 指著瀚城酒店的大門,說:“這裡可以吧?”

花鑫滿意地點點頭,說:“看上去還不錯。”

兩個人走進燈火輝煌的大廳,到了前台, 負責接待的女孩兒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問道:“歡迎二位光臨瀚城酒店, 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花鑫拿出身份證和信用卡,說:“一間套房,謝謝。”

溫煦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暗搓搓地想:跟老板一起睡這種事,還是不要多想才好。套房嘛,一人一屋也挺好的。

想睡老板的念頭在溫煦的肚子裡打了個轉兒就乖乖地消失不見了。他自己也明白,想是一碼事,現實是另外一碼事,而產生這種古怪念頭的原因,很可能是偷偷喜歡老板太久而產生的一種錯覺。

但不可否認,對老板的感情愈發濃厚了。

“走吧,十七樓。”花鑫拿著辦好的房間卡,對溫煦說。

事實上,套房並不是讓一人睡一屋的古怪格局,當他走上印有瀚城酒店LOGO地毯,視線越過裡間敞開著的房間門時,看到了那張寬大整潔的床。

是的,隻有一張床。

剛剛在肚子裡轉悠一圈的古怪念頭又回來了。

——

時間像流水般一去不回,仿佛隻有叮的一聲,穿戴整齊的溫煦就換了睡袍拘謹地躺在床上。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他拚命地克製著腦海中想象出來的畫麵不要太美好!這是不能胡思亂想得事,這是不能想得事。所以,快停下來吧。然而,不管如何警告自己,腦海中的畫麵連那人背脊上的線條都勾勒的非常完美。溫煦一把扯起被子把自己埋了進去,被子下麵,他的臉頰滾燙,身體滾燙,就連……

要命啊,溫煦暗想:這半夜可怎麼睡啊?

能不能睡好隻有溫煦一個人為此煩惱,花鑫似乎半分尷尬都感覺不到,關了花灑,大模大樣地走出了浴室。

花鑫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床上的那一堆小山:“溫煦,你餓不餓?要不要叫點吃的東西?”

“不餓。”從被子下麵傳來溫悶呼呼的聲音。

花鑫把擦完頭發的毛巾隨意搭在肩上,打開了小冰箱從裡麵取出一罐啤酒,因為不合口味又放了進去換了一罐牛奶,打開拉環一仰脖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扯起肩膀上的毛巾擦擦嘴,慢吞吞地走到床邊,溫煦睡著的一側。

“要不要喝點牛奶?”花鑫問道。

被子裡的溫煦想,或許喝點東西能緩解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