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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4346 字 6個月前

現在的窘境。

“哦,我喝。”溫煦說著掀開了被子。下一刻,他為這個選擇懊悔不已!

花鑫站在床邊,打著赤膊不說,腰上隻有一條浴巾。緊實的%e8%83%b8膛上滴落下一些水珠,水珠沿著%e8%83%b8線一路下落,被腰間的浴巾吸了進去……

穿成這樣是要死啊!

“算了我還是不喝了,不渴。”溫煦好像吐連珠一樣拒絕了遞到麵前的牛奶,縮回被子裡,繼續COS蝸牛。

花鑫看著床上隆起的小山包,無聲地笑了。他發現,逗弄小助理似乎比任何事都要讓他覺得快樂。他拍拍他,笑著說:“起來把浴袍脫了再睡。”

“那個,我等會還要去衛生間。”

“那就快去,幾點了還磨磨蹭蹭的。明天早起呢。”說著話的時候,已經放下了半罐牛奶,走到自己睡下的那邊,掀開被子一角鑽了進去。

而這時的溫煦滿腦子都是——他沒穿底褲嗎?他沒穿底褲嗎?

被子裡,花鑫光滑的腳踹了踹溫煦:“快去,彆懶著。”

溫煦的腳好像受到了莫名的驚嚇,猛地縮了起來。

花鑫的嘴角再一次勾起愉快的笑意,但是他的聲音卻很嚴正:“溫煦,彆懶著,快去。”

話音剛落,小山忽然動了起來。

溫煦大力掀開被子,逃也似地跳到地上一路跑向衛生間。花鑫抿著嘴,笑得肩膀都在顫唞。

衛生間裡,溫煦站在鏡子前看著裡麵的自己。臉色很紅,就像要滴出血了一樣,眼睛溼潤潤的,這幅樣子看上去就像是發了春的某種柔軟的動物。

太丟人了!

他打開水龍頭,掬起一捧捧冰冷的水潑灑在臉上,水花四濺,有一些流淌到了脖子上,一路蜿蜒著滑進浴衣裡火熱的%e8%83%b8膛上。

情況似乎有些好轉,至少他的臉色看上去不再像一隻剛剛被煮熟的螃蟹。

溫煦用毛巾使勁地擦臉,努力壓製著各種該有的以及不該有的荒唐念頭,這樣一來,他在衛生間磨蹭了半天,等走出衛生間,赫然發現房間裡已經一片黑暗了。老板關了燈!

關這麼早的燈乾什麼啊?溫煦幾乎想哀嚎。無奈之下,他隻能摸索著走到床邊。

“這裡。”花鑫忽然開口,並伸出手抓住了摸索過來的溫煦。

剛剛被冷水澆滅的熱度都湧了上來。

“小心點,彆撞到腿了。”花鑫的聲音在黑暗中聽起來格外的溫柔,語氣間還有一點笑意。

溫煦忙不迭地彎下腰,找到床沿兒,緊張地說:“沒,沒事。”

“算了,你還是從我這邊過去吧。”說著,花鑫不容他有什麼意見,用力把溫煦扯到了身上。

這是溫煦人生史上的大危機!

雖然隔著一層被子,他還是無比清晰地感覺到下麵結實而又溫熱的%e8%83%b8膛,這讓他格外緊張不說,甚至連開口說話的勇氣都沒了。身體僵硬的就像一條曬乾的鹹魚。

讓我死吧!

“你怎麼了?”花鑫輕聲地說著,“手這麼涼?剛才乾嘛了?”

溫煦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勉強回應道:“洗,洗手。”

溫煦的手背上還殘留著一些冰冷的溼潤感,花鑫的拇指在上麵輕輕擦過。黑暗中,這個小小的下意識的動作仿佛被放大了數倍,指腹之下擦起一片猩紅的火焰,灼燒著心底,把白日裡那些懵懵懂懂的東西從裡麵裡扯了出來,彙成涓涓細流,滋潤著彼此間摸不透看不清的試探。

花鑫的呼吸失去了規律,喉嚨莫名其妙地乾渴起來,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敷衍地說:“快過去,彆壓著我。”

花鑫的一句話讓溫煦無地自容,近乎於羞恥的膽怯激活了他的身體,連滾帶爬地打從花鑫身上轉移到另一邊的安全地帶,從鑽進被子到把自己擠到床邊,整個過程快的令人乍舌。。

花鑫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溫煦已經拉開了跟他之間的距離。他扭過頭看了看,覺得再睡一個人也是綽綽有餘的。

“溫煦,你乾嘛?”

“困,困了,睡覺。老板晚安。”溫煦磕磕巴巴地道了晚安。

再逗下去就要炸毛了吧?花鑫暗暗地想著,偷偷地笑著。

雖然花老板對逗弄助理這件事上了癮,好在他懂得適可而止,或者說,他們都太累了。

放下了多餘的心思,花鑫閉上眼安安穩穩準備睡覺。可惜的是,十五分鐘過去後,他仍然是清醒的。花老板不但認床,還認枕頭!而在他無法入睡的時候,溫煦已經發出了清淺規律的呼吸聲。

花鑫有點嫉妒溫煦的隨遇而安。

時間滴滴答答地流失而去,花鑫也漸漸有了睡意。迷蒙間,身邊的人緩緩動了起來,溫煦的手摸索著搭上了他放在被子上的手臂。

腦子豁然清明了幾分,剛剛爬出來的瞌睡蟲跑得一乾二淨。

溫煦的手在黑暗中順著他的手肘向上摸索,一點點地到了肩頭。花鑫下意識%e8%88%94了嘴唇,所有的注意力幾乎都在肩膀上。下一秒,溫煦掀開了被子,將他露在外麵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塞回被子裡。

花鑫假裝睡熟中翻身,仰麵躺了過去。溫煦的手還沒從被子裡抽出來,被他的動作驚擾而微微一頓,繼而更加小心翼翼地離開了,隨後,他輕輕拍了拍花鑫的肩膀,就像哄著一個頑皮的孩子睡覺一樣。輕柔極了。

再然後……

溫煦回到了自己那邊,老老實實地睡下。

黑暗中,花鑫睜開了眼睛,側頭看著這個時時刻刻都在照顧自己的人。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似乎沒有之前那麼大了,已經容不下第三個人。

——

第二天早上八點溫煦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老板醒沒醒。奇怪的是,他的身邊已經沒人了,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床邊,那裡還有點溫度,說明老板剛剛起床。

“老板?”溫煦急忙起身,邊穿拖鞋邊喊道。

花鑫從浴室裡走出來,穿著浴袍,嘴裡咬著牙刷,口齒不清地說:“趕緊洗漱,吃點東西好去醫院看你奶奶。”

“你怎麼不叫我啊?”溫煦趿拉著拖鞋,朝衛生間走,“昨晚忘了定鬨表,本來想七點起來的。”

花鑫走回洗臉池旁邊繼續刷牙,哼哼了兩聲,趕上溫煦站在馬桶前麵這個非常微妙的時機。

溫煦猛地意識到老板還在呢,忙把扯掉一點的小褲子提好,訕訕地說:“你洗臉吧,我先把衣服換了。”

花鑫拿起杯子漱口,咕嚕嚕,噗!

“都是男的,你怕什麼啊?”花鑫的口氣中帶著笑意,對已經跑出去的溫煦說道。

溫煦嘀咕了一句:“是男的才麻煩啊。”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花鑫忽然從衛生間裡露出頭來,順便給自己的臉抹剃須泡沫,他半眯著眼睛打量溫煦:“我明明聽見了,你說男人什麼來著?”

溫煦都不敢回身,僵硬著脖子,勉強地說:“你,你聽錯了吧。”

“哦。”花鑫抹了半張臉的剃須泡沫,繼續盯著一動不動的溫煦,“你還傻站著乾嘛?不是說要換衣服嗎?”

“換,這就換。”溫煦速度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衣褲,一溜煙兒跑去待客廳,並重重地關了房門!

花鑫笑嗬嗬地縮回了腦袋,哼著小曲兒站在鏡子前刮胡子。

有些什麼東西似乎變得不一樣了,可溫煦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他用心思去想了很久,直到吃過早飯去醫院的路上也沒想出個頭緒。◎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趕往醫院的路上,因為有計程車司機在,倆人不好多說什麼。到了醫院門口下車,溫煦才忍不住問道:“老板,如果我奶奶不記得了,怎麼辦?”

花鑫笑道:“要看情況。如果老人家真的不記得,就去你老家看看沒煙坳。”

溫煦蹙蹙眉:“什麼意思?”

花鑫斜睨著他,說:“所以等會兒就要看你的了。你奶奶是真的不記得,還是不想記得,我估計隻有你分得清。而且,你不是也想到第二種可能性了嗎?”

溫煦詞窮。

就像花鑫說的那樣,溫煦早就想到奶奶很有可能不願意說出實情,如果是這樣該怎麼辦呢?更或者說,奶奶問他為什麼要打聽這件事,他要怎麼回答?同樣的,他也有不能跟奶奶說得實情。

溫煦想過編造各種各樣的借口,可是麵對奶奶,這些借口都像是抹水泥一樣隻能堆砌出華而不實的空虛。那麼,如何才能讓奶奶說出當年的實情呢?溫煦忽然意識到,首先,他需要了解奶奶想要什麼,其次,自己能給予奶奶什麼。

思及至此,溫煦的心竟然踏實了下來。

電梯在九樓稍作停留,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住院樓裡特有的氣味撲鼻而來,生活氣息攪和著藥水的氣味,並不是很好,溫煦下意識地蹙蹙眉,咽了咽唾沫。

幾排塑料聯排椅已經被看護家屬們弄得歪歪斜斜,幾個男人側臥在上麵睡覺,還有些女人,把食物放在上麵,身體扭著用簡易的木筷吃早餐。地麵上有不少垃圾,幾名護士匆忙間路過休息大廳,聲色俱厲地吆喝著,不準丟垃圾,否則罰款一類的警告。而陪護家屬們該睡的照樣睡,該吃的照樣吃,對護士的警告早已置若罔聞。

溫煦知道花鑫不喜歡醫院,拉著他的胳膊匆匆走向左邊的走廊。

走廊裡的情況比休息大廳好一些,雖然也是有很多人,可至少這裡沒人敢吸煙,沒人敢隨便將食物擺放出來。溫煦一路走一路看著病房號,很快停在了905門前。

他透過門上玻璃窗向裡麵看去,看到了病床上的奶奶以及床邊的年輕女孩兒。那是英子,數日前跟他通過電話總是說要去探望他的妹妹。

溫煦笑了笑,回頭對花鑫說:“我妹在,進去吧。”

花鑫想了想,總覺得差了點什麼:“你先進去,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溫煦一愣:“你去哪啊?”

“彆管了,我馬上回來。”說著,把溫煦推進了病房,轉了身快步走開了。

溫煦被搞得滿頭霧水,可他已經走進了病房,自然不能再出去追老板。他的闖入引來病房裡所有人的注意,英子愣了幾秒後驚喜地站了起來。

“煦哥!你怎麼來了?”英子喜盈盈地說道。

奶奶本來正在閉目養神,聽見外孫女的聲音睜開了眼睛,看向溫煦的時候,眼睛裡溢滿了笑意。

溫煦沉澱了一下心情,邁動腳步走了過去:“跟老板過來辦事,順便看看奶奶。”

“快過來坐。”英子讓出自己的椅子給溫煦,熱情地拉著他的手臂,“什麼時候到的?住哪了?”

“昨天到的,住在瀚城酒店。”

英子誇張地說:“有錢人啊,居然住五星級酒店。”

溫煦失笑,說:“老板掏錢,我就是個跟班嘛。”

英子懊惱地說:“還說去看你呢,結果我對象生病了,一直沒好利索。”

“那就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