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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走遠的幾位修士:“……”

所以副會長進來是乾活的?

他們傻眼地看著這荒唐的一幕,木著臉出去了。

越複雜精密的法陣,修改起來越難。

紀瀾和宣霆一個說一個改,全都十分專注。

修士們過了最初的呆滯,慢慢看出了門道,開始輪班進來圍觀,雖然不能全部看懂,但都知道機會難得。森林裡則繼續上演動物世界,熱鬨非凡,日頭不知不覺飄到正中,又漸漸西斜。

此時距離他們進來已經過了一天一夜。

“律溪鎮秘境”的詞條也在熱搜上掛到了現在,全世界的目光都投向了這裡。他們知道婁鬱帶著人進去了,但至今都沒見活人出來,一些勢力便忍不住蠢蠢欲動,期盼婁鬱埋在裡麵,讓全球的局勢來個大洗牌。

角木的校長也到了現場。

他收到婁鬱的微信便在關注紀瀾的動靜,得知用法器把同學變成蘑菇後便消停了,頓時覺得這孩子省心,直到半夜傳來消息說少了三個學生,其中就有紀瀾。

他們這裡是大學,管得沒那麼嚴。他第一反應就是紀瀾心情不好出去喝酒了,但緊接著聽到了更多的細節,比如付海帆下午神色慌張、紀瀾三人去了後山、如今電話打不通了等等。

他想到一個可能,當場眼前一黑,二話不說便趕到律溪鎮查監控,果然看見了他們的身影,知道他們是進了秘境。

律溪鎮如今全是媒體,

他們一向敏銳,很快有人認出角木學院的校長,一番探究後也得知了此事,沸騰了。

這兩天什麼新聞最熱?

一個是律溪鎮秘境,另一個就是婁鬱的緋聞。

婁鬱這麼多年第一次換風格,還是斯文敗類的類型,現在照片都還在內外網刷屏呢。

雖說緋聞已經被壓下去了,但就在同一天,他的緋聞對象衝進了秘境,怎能不讓人深想?

於是這條消息發到網上,瞬間也衝進了熱搜。

紀家的家族群早就炸了。

婁鬱那是什麼人物?他們從沒奢望過能和他扯上關係。

然而就跟天上掉餡餅似的,他欽點的課代表是紀瀾。他們吃多了網上的洗腦包,竟也覺得婁鬱對紀瀾的態度怪怪的,便連忙在群裡詢問,可惜紀瀾一直沒吭過聲。

紀源心裡難受得不行,發語音勉強給了個解釋說明:“我哥是上次偷偷去秘境和會長認識的,他們班上的人,會長確實隻認識他。這是會長第一次給學生上課,換件衣服應該也正常吧。”

這話說完沒多久,熱搜便壓了下去。

他這口氣終於順了,說道:“你們看我就說吧,你們不要信網上那些人的話,會長這麼多年也沒有過緋聞。”

然後當天晚上,他便得知紀瀾進秘境了。

他隻覺這心情跟坐山車似的,高興地在群裡上眼藥:“聽說付海帆可能有家人在秘境裡,他們就偷偷溜進去了,我哥那個修為實屬沒必要跟著……”

他停頓一下,“該不會是這樣吧,他也信了網上的分析,以為會長會高看他,就……就擅自跑進去了?”

紀家人其實也覺得這事玄幻。

小瀾那個德行,會長眼瞎都不會看上他啊。

此刻聽完紀源的話,暗道這急功近利的舉動確實是小瀾的風格,不由得一陣頭痛。

老實待著不好嗎?萬一出點事,好好的課代表就沒了!

對了還有紀泓,他們家族的希望,可千萬也不能有事啊!

紀源作為家裡僅剩的修士,自覺扛起了重任,安撫道:“你們彆急,我去現場看看,有任何消息都會及時通知你們。”

他兩個哥哥都在秘境裡,身為家屬,他便到了律溪鎮和校長會合,一起等他們出來,同時幸災樂禍地想紀瀾這次擅闖秘境總該受罰了吧?最好會長看他不著調,把課代表也取消了!

校長見他神色憂鬱,寬慰道:“你放心,有會長在,沒事的。”

紀源低低地“嗯”了聲,等著看好戲。

天色一點點變暗,當第一束燈亮起來的時候,隻聽前方響起一個聲音:“有人出來了!”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見到被卷進秘境的人排著隊,從空曠的街道裡走了過來。

紀瀾和宣霆守著臨時傳送陣,望著最後一位修士的身影消失,便一起並肩往外走。

“這法陣是誰改的?”紀瀾道,“我想不出正邪兩道有這號人物,是你們魔族的人?”

宣霆也早已看出法陣的風格,聞言頓了一下,說道:“嗯,他和我一樣是老大的左膀右臂,在法陣上很有天賦,一身的本事都是老大教的。”

紀瀾倏地眯起眼,頗為心平氣和:“是我師父在魔界收的徒弟?”

宣霆沒聽出他話裡的危險,說道:“這倒不是。”

他想起那段舊事,看向紀瀾,“他一直是想拜師的,但老大說家裡的孩子太難伺候,得等你將來點頭同意了才行。”

紀瀾嘴角勾了一下,平淡地“哦”聲。

宣霆笑道:“現在都不用你點頭,他自己就不會同意。”

紀瀾聞言也想到某件沒下限的事,嘴角的弧度拉平了一點,問道:“那他後來為什麼沒和你們在一起?他在外麵那些人裡嗎?”

宣霆道:“沒有,他性格比較孤僻,應該不樂意和這麼多人睡在一起。”

二人說話間出了山洞,他說道,“他的事,你回頭問老大吧。”

他邁到森林上方解開禁製,然後閃身回來,護在了紀瀾的身邊。

婁鬱見狀便知道人都順利出去了,緊跟著解開法術,看著瞬間竄到高空的一群人,也飛了上去。

纏心宗眾人經曆了此生最荒唐的動物大戰,都恨他恨得牙癢癢。

哪怕修為沒他高,他們也想群毆他一頓。

婁鬱笑道:“開個玩笑,彆介意。”

纏心宗一眾齊刷刷地掏法器,滾你娘的玩笑!

“要打?”婁鬱挑眉,“也行,我前不久收了一件小玩意,剛好給你們看看。”

纏心宗一眾幾乎被“小玩意”弄出了心理陰影,立即後退拉開距離,緊接著感受到一股森然的劍氣蕩開了。

九品傀儡組成劍陣,立在了高空。

婁鬱對上他們驟然變色的臉,和氣一笑:“如你們所見,我的軟肋都撤了,現在能好好和你們切磋一下了。”

第27章

婁鬱依然不準備動真格的。

單是傀儡陣的威力,這幻境便承受不起了,更彆提再加上一個他。

不過纏心宗的人不知道他有顧慮,必然不會和他硬碰硬。他於是仗著這點信息差,氣勢開得肆無忌憚。

纏心宗的宗主在發現修為比他低的時候就不想動手了,要不是他拉得那一撥仇恨太大,他們也不會想群毆他。

如今對上傀儡陣,他心頭的怒氣頃刻蕩然無存,勉強控製住了表情:“這傀儡有些眼熟,不知宗主是從哪得來的?”

婁鬱道:“七星宗的鎮山神器,你們沒見過?”

纏心宗一眾:“……”

就是見過才嚇人好嗎!

這東西也是人能打贏的嗎?

婁鬱道:“我收服它們後還是第一次用,你們誰來試試?”

纏心宗一眾齊齊看向宗主。

宗主乾笑了一聲,他們要是有打贏鎮山神器的本事,纏心宗早就是第一魔宗了,哪還用在這裡說廢話。

他印象裡能打贏這鎮山神器的得是九霜真人那種級彆的人物,頓時對婁鬱的實力有了點認知。

而且在他們對峙的過程中,這宗門的人破開了幻境,且穩得沒造成半點動靜,很可能是有法陣方麵的高手,不愧是如今的天下第一宗,實在臥虎藏龍。⑤思⑤兔⑤網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他更加不想打了,把血往肚子裡吞,自打臉:“說好點到即止的,剛才那一場便算是切磋了。”

婁鬱道:“是嗎?”

宗主維持著麵子輕輕頷首,把婁鬱先前的話翻出來,想和他找地方聊聊,交個朋友。

秦副宗主卻沒有放鬆,這男人自見麵起就在一手推動局麵,好不容易占了上風,她覺得他沒那麼容易把事揭過去。

婁鬱果然站著沒動:“我有個事想問。”

他看著他們,“當年幫你們弄法陣的人去哪了?”

纏心宗再次集體變了臉色。

當年那位可是個魔族,他們求神告奶奶才讓對方出手幫的忙,婁鬱是如何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

秦副宗主心頭狂跳。

這位第一宗的宗主氣息與旁人不同、看不出修為、熟知三千年前的事、能打過傀儡陣……她迅速猜出一個可能,神色更加凝重。

其餘人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也不是純傻子,估摸他怕是與魔族有關。

宗主最後一點僥幸心理也沒了,謹慎道:“不知宗主這是何意?”

婁鬱乾脆挑明了:“那是我手下,我想知道他的去向。”

——魔主。

眾人瞳孔驟縮,呼吸都是一停。

當年那位魔族的實力很強,能當他的主人,八成就是魔主。

他們閃過這個念頭,心都涼了。

以往和魔界對上的這種事,那都是正道大能們該乾的啊,他們小小的纏心宗怕是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宗主總有種腦門冒冷汗的錯覺,已經顧不上思考他身上的魔氣為何如此淡了,說道:“當年他幫我們弄完法陣,我們本想邀請他留下的,可他沒同意,獨自一個人走了,這……這我們也不清楚他去了哪。”

婁鬱本就沒抱太大的希望,聞言點點頭,帶著傀儡陣靠近,見他們瞬間警惕地後退,笑道:“不是要聊聊嗎?我跟你們說說這裡的規矩。”

他依然滿臉的和氣,“規矩就是,你們一律聽我的安排。”

他穿著勾引徒弟的那身行頭,整個人俊美又貴氣。

那嘴角掛著散漫的笑,看似脾氣甚好,然而不容置疑的意味卻一點點滲了出來,讓人不敢升起反抗的念頭。

宗主暗暗後悔惹他,提著一顆心:“不知此話怎講?”

婁鬱道:“一晃三千年,外麵已不是你們熟知的世界,我需要你們先了解這個時代的規則,學會基本的溝通能力,等你們都學完了,愛去哪就去哪。”

他和秦副宗主對視一眼,一觸即收,“想繼續開宗門,可以。另有彆的想法,也歡迎隨時找我聊聊,但前提是不能傷天害理,如何?”

纏心宗一眾愣住。

他們還以為要任對方差遣,整個宗門也會被他吞了,沒想到就是這樣?

宗主不可置信:“可還有彆的?”

婁鬱道:“還有這幻境和你們宗門暫時由我們接管,外麵沒地方給你們放,得重新選個位置。”

秦副宗主聽得一怔,頓時意識到婁鬱沒有一上來就動手興許是有顧慮的。

她見對方輕描淡寫地掃向自己,嘴唇一動,把話咽了回去。不管如何,她都不想惹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