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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人。

何況她說了也沒用。

先是傀儡陣威懾,再是暗示魔主的身份,婁鬱兩步棋一下,怕是都把宗主他們鎮住了。

宗主他們確實害怕。

好不容易苟了這麼多年,他們都很惜命,原本就計劃先暫時同意,等正道的回來便坐看他們雙方掰腕子,結果婁鬱的要求這麼簡單。

宗主直接就拍了板:“那是自然,其實不用宗主說,我等也是要主動熟悉的。”

婁鬱道:“那發個血誓吧,在你們學會之前,不許傷及無辜。”

這事容易,也不太涉及宗門利益。

眾人思考一番覺得應該沒坑,都發得很痛快。

婁鬱見狀笑得更和氣,良心地讓他們回去收拾點東西,然後帶著他們落地和宣霆會合,見瑞白也在,給了宣霆一個眼神,想知道他為什麼不把人勸出去。

宣霆聳肩。

他知道紀瑞白的性格,對方既然想留下,他勸了也沒用啊。反正他在這邊守著呢,不會出事的。

婁鬱略微一想便懂了,收回視線把宣霆介紹給宗主他們,表示後麵再教育的事全由宣霆負責。

纏心宗一行人便和宣霆打聲招呼,一邊暗暗提防,一邊跟著他們出了傳送陣。

外麵正在搞大撤離。

協會成員一出去就直接找到了這裡的負責人,讓他們把這些人全撤走。

負責人懵逼:“全撤?裡麵什麼情況?”

協會的人道:“幻境裡有魔宗舊址,一整座山都在裡麵,還有沉睡三千年又蘇醒的魔修。”

他咽咽口水,“會長現在隨時都能和他們打起來,要是把幻境打塌了,你懂。”

負責人:“……”

他眼前一黑,轉身就跑,開始組織人們撤離。

修士們都在爭分奪秒地幫忙,紀源隻來得及匆匆問了一句他哥在哪,得知還在裡麵,緊接著也被拖進了誌願者的大軍。

人們正忙得熱火朝天,婁鬱他們便帶著魔修出來了,雙方的目光頓時撞在一起。

眾人見這陣勢估摸是談妥了,眼前一亮。

魔修,三千多年的魔修!活的!

眾魔修看著人們身上的幾塊布,心想咋都比他們穿得傷風敗俗?

他們見這些人紛紛掏出了長方形的東西對準自己,警惕道:“乾什麼?”

宣霆道:“沒事,那不是法器,是通訊用的,叫手機。”

他說道,“你們禦劍跟我回宗門。”

魔修們將信將疑,跟著他飛上高空,聽見他提醒彆飛得太高,沒等詢問,一隻巨大的鋼鐵鳥就從上空很遠的地方急速飛了過去,最重要的是沒有任何靈氣波動。

宗主一臉忌憚:“那是何物?”

宣霆道:“飛機,一種所有人都能乘坐的交通工具,改天帶你們去坐坐。”

時代的巨浪鋪天蓋地迎頭打來,魔修們不想顯得鄉巴佬,便繃住表情,一邊暗暗打量一邊跟著他飛走了。

剩下的人仍在律溪鎮裡,婁鬱簡單交代了兩句,便在眾目睽睽下帶著紀瀾又進了幻境。

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不由得在心裡“謔”了聲,暗道網上的爆料沒說錯,婁鬱確實對這課代表有些特彆。

先前跟著婁鬱進去救人的協會成員經過一天的洗禮已經淡定了,都知道那小孩子不簡單,眼睛都沒眨一下。

紀源則看得皺眉,見人們再次忙起來,便抽空找到紀泓,擔憂問:“會長是想單獨教訓我哥,所以才把人帶進去的嗎?”

紀泓看向他,警告道:“你以後彆惹他。”

紀源很冤枉,剛想說他隻是關心他哥,就見一旁的付海帆湊了過來。

付海帆知道紀源和紀瀾不對付,也有些看不慣紀源總是假惺惺的模樣,便直奔主題,握住他的手恭喜道:“你哥要發達了。”

他壓低聲音,“看見會長那身衣服了嗎?是他在裡麵見到你哥後特意換的,還有他今天早晨親自給你哥做的早餐,還生怕你哥不喜歡吃。”

紀源:“……”

呸,假的,一定是假的!

堂堂會長怎麼可能親自做飯,你以為我會信嗎?

他勾起一個略微扭曲的微笑:“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此刻被八卦的人已經回到了幻境裡。

入夜時分,幻境裡萬籟俱寂,隻剩了師徒兩個活人。

紀瀾聽著婁鬱敘述和魔修說的話,聽見他對秦副宗主的評價,敏銳道:“你覺得她會歸順你?”

婁鬱道:“她向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等她弄清現在的局麵,大概率會選擇加入協會。而且不隻她,她到時候還能把那幾個長老一起拉進來。”

他摸摸下巴,“不過他們這心法確實是個問題,得規定他們不能再對彆人來硬的。”

紀瀾想了想,覺得應該可以。

強硬換來的進階並不穩,那幾個都是長老級彆的人,在這方麵會尤其注意……不對,現在信息這麼發達,以前他們基本都靠偶遇,如今點開手機就能收獲一群俊男美女。

他問道:“他們要是追星了怎麼辦?”

“這不更好?”婁鬱笑道,“很多愛豆都會回應粉絲的期待,再隔空表個白什麼的,雙向奔赴啊。”

紀瀾:“……”

婁鬱說到這裡便往他那邊邁了半步:“剛剛怎麼沒出去?擔心我?”

紀瀾一聽這個話題便知道後麵沒什麼好話,答非所問:“師父,我已經兩天一夜沒合眼了。”

婁鬱知道依他的神識應該不累,但沒有拆穿,點點頭看向留守的幾台傀儡,對它們招手。

劍陣生了靈,但暫時還不會說話。

這時見主人招呼,以為又要回到那黑漆漆的儲物器裡,便默默看著他,有些抗拒。它們好歹是鎮山神器,這破主人能不能稍微尊重一點它們?

婁鬱道:“愣著乾什麼?過來。”

算了,打不過。

幾具傀儡認命地走了過去。

婁鬱指指頭頂的山,吩咐道:“扛走,挪開。”

幾具傀儡:“……”

什麼東西?又讓它們乾這種活?

不想乾!

婁鬱見它們不動,了然道:“哦,我懂了。”

幾具傀儡欣慰,心想這破主人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緊接著便聽他體貼道,“原來九品傀儡是扛不動這種山的,是我高估你們了,我的問題,你們彆傷心。”

幾具傀儡:“……”

等著!

它們迅速散開站好,共同托起了山。

紀瀾隻覺視野豁然開朗,默了默,下意識想起了當年被他師父幾句話說得打雞血的玄陽宗親傳弟子們。

不同的是親傳弟子的智商高,他師父說得沒這麼簡單粗暴,以至於他真以為他師父死心眼,竟現在才看出是故意的。

婁鬱笑著問:“看著我乾什麼?是不是還是覺得我本體長得好?”

“……”紀瀾給他讓出位置,“您還是快改陣吧。”

婁鬱把法器還給他,開始調整法陣,好讓它把幾條街吐出去,順便給了他一份實用報告:“修為高的時候,這本命法器能隨心所欲解除法術,能用神識劃下法術的範圍和具體想變的人。SR現在有鵝、貓、猴、哈奇士和平頭哥。”

紀瀾道:“沒抽到SSR?”

婁鬱道:“沒有,要麼是我運氣不好,要麼就是隻能你來抽。”

他想了一下,說道,“它好像能自主加卡池。”

紀瀾道:“嗯?”

婁鬱道:“你修為太低,等築基和金丹再看看,我應該沒感覺錯。”

不過話說到這裡,他便問道,“忙完帶你去看看你的身體?”

紀瀾這次同意了。

他圍觀自家師父修法陣,問道:“做這個法陣的人為什麼沒和你們在一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婁鬱頓了一下,有點想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

但轉念想想瑞白太聰明,根本瞞不過他,便坦然道:“因為我太喜歡你,他不理解。”

紀瀾聽著這聲直白的“喜歡”,心臟漏跳了一拍。

他表情不變,順勢問道:“那魔界的其他人呢?”

婁鬱道:“有一少部分被我教育了好幾年還是不服我,被我差不多處理了,其餘願意跟著我的……”他說著指了指法陣。

紀瀾一怔,秒懂。

這法陣有他師父的影子,說明他師父曾特意研究過這方麵的東西。

當年正道想跑,魔修各尋出路,他師父身為魔主,當然也要為族人考慮後路。所以現在大批的魔族也和這次的魔修一樣,正不知在哪裡的秘境裡沉睡著。

那你為什麼沒進去?

這念頭一起,被他自己壓了回去。

能是為了什麼?當然是因為他。

他當年靈氣被抽空,如果不能及時續上,根本就熬不過三千年,他師父要是跟著族人一起睡了,他早就死了。

婁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故意逗他:“魔族那個秘境不適合人類居住,正合我心意,我想著把那些電燈泡打包扔走,咱們師徒二人在人間走走看看,再成個婚什麼的,多好。”

紀瀾:“……”

“轟隆”一聲。

幾具傀儡把山平移數十米,放了下來。

婁鬱見這幾個玩意飛回來邀功,便又派了一個活,讓它們去搜一圈有沒有不要命進來撿漏的散修,有的話全攆過來送走。

幾具傀儡:“……”

婁鬱道:“找人還是進儲物器,二選一。”

幾具傀儡帶著滿腔說不出的臟話,再次飛去乾活了。

經過這一打岔,婁鬱便收了收撩騷的心思,他知道瑞白還不樂意,這事急不得。

二人最後掃一個尾,將幾條街成功移出去,之後便是處理幻境和魔宗舊址了。

紀瀾知道這是協會的活,不想在這裡總聽他師父時不時地撩他一下,立刻以“明天還得上課為借口”去找紀泓了。

校長正在等他,見他沒事,便板起臉道:“你們三個,回去寫份一千字的檢查給我。”

紀源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滿:就這?難道不該記個過嗎?

附近的協會成員則聽得一臉問號:一群人的救命恩人啊,怎麼能罰他?

紀瀾完全沒意見,聽話地跟著校長禦劍飛回學校,安靜地聽完他最後幾句訓斥,這才和紀泓他們一起邁進宿舍樓。

然後他扭了一下頭:“哥,檢查怎麼寫?”

紀泓差點被這聲“哥”定住。

他和自家老祖對視兩秒,說道:“我發你一份你照著抄。”

紀瀾滿意地點點頭,扔下他們走了。

紀源看得懵逼,這可是他們家一向正經嚴肅的大哥啊,怎麼會幫人寫檢查?

他輕輕皺眉:“我哥也真是,怎麼能讓大哥你寫呢,這要是我,我肯定自己寫啊。”

紀泓猛地被灌了一口茶,一言難儘地看看他,再次警告他以後彆惹紀瀾,也跟著走了。

付海帆臨走前又握了把紀源的手:“睡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