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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趕回來。”

“湉湉自然不會給我添亂,不過此行不少大臣同行,不方便帶上你一起。”

“我不在京城期間,湉湉先回侯府暫住,也陪一陪侯爺和侯夫人。”

“周通會留下來,有什麼事你隻管吩咐他。”

“你出門,他也會負責保護你安全,湉湉可以信任他。”

蘇湉卻說:“不要。”

“王爺出門在外才須多加小心,讓周通跟在王爺身邊,我也放心。”

陳行舟笑:“我身邊自有其他人保護。”

“周通留在京城保護你,我才不會分心,不分心才能儘快辦完差事回來。”

“好嘛。”

蘇湉應下陳行舟的話,又抱怨一句,“沒兩個月就要新年了。”

陳行舟說:“所以會在新年之前回來。”

“第一個新年,必須和王妃一起過,何況辦那樁案子無須那麼久的時間。”

蘇湉鼓一鼓臉頰:“那我要許願王爺在京城第一場大雪之前回來。”

“這樣王爺就能陪我一起看雪了。”

可天氣多變,她所說的大雪什麼時候下是沒有任何定數的。

沒定數不等於趕不上,也可能是趕得上。

“好。”

陳行舟還是答應她,“我會儘早趕回來陪王妃看雪。”

想到馬上要和陳行舟分開,蘇湉對他幫自己洗頭發這件事便不那麼抗拒了。

因而陳行舟多少如願以償。

但蘇湉也沒要陳行舟幫她清洗身體。

隻是臨到最後,允了陳行舟動手幫她穿寢衣、擦頭發。

心有不舍,夜裡兩個人難免纏綿。

蘇湉%e5%90%bb著陳行舟,想到分彆,幾欲落淚,到底強忍沒有哭。

翌日,陳行舟沒有去上朝。

他陪蘇湉進宮和溫太後請過安,見了見陳婉。

確認過蘇湉告訴陳行舟的那些信息與陳婉所說的一致,方才將暫時沒有尋見那位少年郎的消息告訴陳婉。滿心期待落空,陳婉失落中謝過蘇湉和陳行舟,暗惱自己當時至少該問一問對方身份才是。

晚一些,蘇湉和陳行舟回到侯府,不再出門。

他們一起整理陳行舟出遠門的行囊。

衣物之類的,是蘇湉幫他準備的,餘下的則是陳行舟自己準備。

蘇湉聽說過江南冬天的冷和京城不甚一樣,為陳行舟準備衣物時便多考慮幾層,不過鹿皮手套和那幾套新製的厚衣裳,她都幫陳行舟塞進行囊裡。

陳行舟打算出發前先送蘇湉回鎮遠侯府。

是以,蘇湉回侯府要帶的一應東西也在這天提前收拾妥當。

除此之外,陳行舟吩咐吳管家準備一馬車禮物,屆時送去鎮遠侯府。

如此兩個人膩在一起的一天轉眼過去了。

惦記著陳行舟天亮便要出發,蘇湉醒得比往日都更早。

仰頭去看睡夢中的人,她扁一扁嘴巴,湊上去在陳行舟嘴唇上落下一個很輕的%e5%90%bb,縮回他懷裡後卻想哭。

蘇湉忍不住掉了幾滴淚。

然而這幾滴淚怎麼都擦不掉,甚至越擦越多。

陳行舟睜開眼時,發現蘇湉正縮在自己懷裡小聲啜泣。

她一雙眼睛哭得紅紅的,眼底滿溢著委屈和不情願,說不出的可憐。

陳行舟把人抱在懷裡哄了又哄。

待蘇湉止住哭意、收起眼淚,兩個人才一道起床洗漱梳洗。

用早膳期間,周通已指揮著底下的人把蘇湉和陳行舟的東西分彆搬上馬車。後來乘馬車往鎮遠侯府去的路上,蘇湉一直抱著陳行舟不肯撒手,似欲黏在他身上。

乃至馬車到得鎮遠侯府大門外,蘇湉也不樂意下馬車。

陳行舟便指一指腰間的舟行碧波玉佩笑:“當初湉湉送我這塊玉佩時,不是說過,把這塊玉佩戴在身邊,如同湉湉陪在我身邊嗎?”

“我若能化作這塊玉佩才好呢。”

蘇湉嘟囔道,“變成玉佩,被王爺貼身戴著,王爺去哪我也去哪。”

“我不要下馬車。”

她收緊手臂,抱著陳行舟,“我要親自送王爺出城。”

蘇湉回侯府小住的行李以及睿王府給鎮遠侯府準備的禮物留了下來。

沒有下馬車的蘇湉又纏著陳行舟到得城門外。

“我走了。”

陳行舟%e5%90%bb一%e5%90%bb蘇湉的唇說,“照顧好自己,按時吃飯,天冷記得添衣。”

蘇湉回%e5%90%bb他道:“王爺也是。”

“還有,王爺去江南後,若得空,要記得給我寫信。”

“好。”

陳行舟應聲,深深%e5%90%bb她,終於從馬車上下來。

蘇湉跟著下馬車,看著陳行舟上了另外一輛馬車,又目送馬車越走越遠。

然而,即便再也看不見馬車的影子,她也舍不得離開。

“王妃,回去吧。”

不知不覺間太陽升起,日光籠罩草木,雲苓上前低聲勸道。

蘇湉咬唇,點點頭。

她拖著發麻的腿,被雲苓和雪茶扶上馬車,壓下心中的落寞,回鎮遠侯府。

侯夫人魏氏在前一日已知道蘇湉要回侯府小住,提前命底下的人將踏月居打掃過一遍。蘇湉從城門處回到侯府,也首先去正院和自己的娘親問安。

魏氏一瞧見蘇湉的模樣便知她舍不得王爺哭過。

她把女兒招呼到跟前,命丫鬟送來熱水,擰了帕子幫蘇湉淨麵。

“王爺是有要事在身才出遠門。”

“湉湉彆太難過,彆想太多。”見女兒乖巧點點頭,魏氏又問,“餓不餓?用過早膳沒?”

蘇湉帶著鼻音說:“之前和王爺用過早膳才出門的。”

她手指撫上腰間那一塊舟行碧波的玉佩。

“那來吃點兒糖炒栗子。”

魏氏將一碟軟糯香甜的栗子端到蘇湉麵前,“是今兒一早新做的。”

“好。”

蘇湉軟軟應聲,在魏氏剝好栗子喂給她時張了嘴。

在魏氏這裡坐得小半個時辰,蘇湉從和陳行舟分開的惆悵裡逐漸走出來,情緒好轉不少。恰巧這會兒她的哥哥蘇裕過來給魏氏請安,蘇湉打量幾眼自己哥哥,再看一看蘇裕手中的玄色暗雲紋鬥篷,好奇問:“哥哥是要出門嗎?”

蘇裕一笑道:“是。”

“有點兒事情,不過不能帶妹妹一起。”

蘇湉無言:“我還沒說想去呢。”

但蘇裕的反應讓她生出小小懷疑,在蘇裕走後,她偷偷問魏氏,“娘親知道哥哥去做什麼嗎?”

魏氏說:“你哥哥的事,我哪裡管過?他不說我也不問。”

蘇湉壓低聲音:“沒準哥哥今天出門,是去見哪家的小娘子。”

“是嗎?”

魏氏對蘇湉的話來了興致,“你哥哥同你說過什麼?”

待年關一過,蘇裕便年及弱冠。

若說作為母親半分不著急孩子的婚事是假的,她雖不催,但也盼著好消息。

隻蘇裕沒有和蘇湉說過什麼,魏氏等到的是女兒搖頭道:“沒有。”

否認過後,蘇湉又笑,“娘親不覺得哥哥今天瞧著格外精神格外英俊嗎?”

“我沒說要跟著出門,哥哥先說沒辦法帶上我,想是不希望我跟著去,又怕我開口了,不知道怎麼拒絕。畢竟放在以前,我如果說要一起去,哥哥定帶上我。”

“不過也隻是猜測。”

蘇湉輕抿下唇,笑說,“有彆的事,不方便帶上我,不是不可能。”

可旁的正經事不會不方便解釋。

所以,她還是懷疑自己哥哥出門是去見哪家的小娘子。

剝好一碟栗子的魏氏淨過手,一麵用帕子擦乾一麵說:“湉湉這陣子在家,不如幫娘親試探試探你哥哥。他如果瞧上哪家的小娘子,而那小娘子對他也有意,正好挑個吉日讓人上門說親。若是你哥哥能就此定下婚事便更好了。”

聊起這些事,魏氏難免想起待字閨中的蘇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想一想,她對蘇湉道:“悅姐兒的婚事也正在相看,上門說親的裡麵有幾家不錯的。”

蘇湉卻記起沈姨娘那樁事。

仍未查明,她沒有說過自己娘親聽,單問:“妹妹最近如何?”

魏氏說:“整日悶在院子裡,倒挺安分的。”

“不過沈姨娘著急悅姐兒的婚事,同我提過許多次,想我早些做主定下。”

蘇湉聽言眨一眨眼睛。

她不動聲色道:“妹妹明年也十六了,沈姨娘著急也正常罷。”

“悅姐兒快及笄的時候,我便考慮過將她的婚事定下,那會兒她這個做姨娘的可不急,同我說孩子尚小。我想著晚些操心這樁事也罷,便順了她的意,才半年多,不知怎得又覺得該著急了。”

魏氏實則認為是同蘇湉出嫁後,上門想與蘇悅說親的人家比往日那些更好,沈姨娘才想早定下。

不過沒有說給蘇湉聽。

可得知沈姨娘變得著急蘇悅婚事的蘇湉想起傅光宗,總覺得此事也蹊蹺。

沈姨娘在急什麼呢?

▍作者有話說:

女鵝恢複記憶前,最後給王爺一點點甜頭。

晚安= ̄ω ̄=

第46章 .信箋 [VIP]

蘇湉在魏氏這兒又待得半個時辰才回踏月居。

天氣冷, 房中提前燒起炭盆,她邁步走進屋子裡便感覺到一股暖意。

解下`身上的鬥篷,將袖爐交給丫鬟,蘇湉看一看搬到房中的箱籠, 指揮起丫鬟婆子們把從睿王府帶回來的東西一一收拾好。整理到一個小匣子時, 雪茶詢問道:“這個匣子, 小姐想要怎麼擺放?”

蘇湉望過去。

那個匣子裡有王爺送給她的一些小玩意, 也有她的小劄以及王爺的小劄。

之所以從王府帶到侯府, 無非是想念王爺的時候能有個慰藉……

蘇湉說:“先交給我罷。”

雪茶應是, 將匣子捧到蘇湉的麵前。

蘇湉抱著匣子走到羅漢床邊坐下,她打開匣子瞧得兩眼, 暗暗歎氣。

才分彆不到半天便想念王爺,之後的日子要怎麼熬呢?

也許她該給自己找點兒事情做。

既已回到侯府, 沈姨娘在府中,身上又有些奇怪的事,可以趁機多留心。

若是能弄明白沈姨娘和傅光宗身上的謎團就好了。

蘇湉對著匣子發了一會呆。

回過神時,她從匣子裡取出自己的那本小劄,複吩咐丫鬟準備筆墨。

當小劄上寫滿數頁這兩日與陳行舟之間的點點滴滴時,不覺已靠近晌午。

雲苓見蘇湉收筆, 方上前道:“小姐,夫人派丫鬟來說過一聲,請小姐過去正院用午膳。”

蘇湉攤開小劄晾著,問:“爹爹回府了嗎?”

雲苓答:“不曾聽說侯爺回府。”

蘇湉點點頭,示意丫鬟將筆墨撤下, 說:“讓人去回娘親, 說我馬上到。”

雲苓應下蘇湉的話, 出去了吩咐小丫鬟。

待到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