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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後嫁太子 怡米 4364 字 6個月前

現在的尷尬處境,嫁不了世族嫡出子弟,除非做良妾......”

妾?妾!

池晚將畫像砸在池予身上,“胡鬨!”

池予撿起畫像,卷好插入畫缸,“兄長也看了,與其從家族外麵找,還不如在家族裡麵找呢,知根知底的,比如愚弟。兄長不想娶,不代表我不想,怎麼這麼蠻不講理?”

“臭小子肉皮癢癢了是嗎?”池晚露出耐人尋味的笑,“你過來。”

從小到大,一見兄長露出這樣的笑容,準沒好事,池予笑著聳聳肩,躬身道:“愚弟還有事,先回府了,兄長慢慢替咚寶尋摸,不著急的,反正咚寶才十六,又不像兄長都三十了。”

池晚懶得跟他扯皮,指著門口道:“滾滾滾,彆來討人煩。”

池予從首輔府出來,又跑進宮去找皇後商量,姐弟倆甚至想到了聖旨賜婚。可以嘉和帝現在的狀態,誰敢去撞銃口啊。

兩姐弟又想到了太子,想讓太子勸勸池晚。

夜裡,趙修槿詢問寧瑤的意思,用不用使用強硬手段逼池晚娶了唐咚寶,對他而言不過是一樁小事。

寧瑤搖搖頭,“我知道皇後娘娘和二公子是出於好意,心裡也跟著著急,但強扭的瓜不甜。咚寶那麼好的一個姑娘,我不信尋不到合適的夫君人選。”

趙修槿問道:“可要再詢問一下唐家姑娘的意思?”

“不必,咚寶是個驕傲的姑娘,定然不屑於強求。”

小娘子目光溫柔且堅定,亦如當初放棄唐絮之時一樣,果斷決絕。

沐浴後,兩人和衣躺在床上,寧瑤沒有習慣性地麵朝裡,而是主動摟住了趙修槿的腰。

趙修槿詫異,柔聲問道:“怎麼了?”

寧瑤靠在他的%e8%83%b8膛上,閉眼道:“殿下真好。”

能征詢和認真聆聽她的意見,不擅作主張,這樣的殿下,打著燈籠難找。

趙修槿失笑,“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我失聰,來同情我。”

寧瑤摟緊他的腰,還用臉蛋貼了貼他的麵頰,“才不是因為同情,殿下也不需要我的同情。殿下是最賢德的智者,不會因此自卑。”

趙修槿攬住她的肩頭,將人抱個滿懷,下巴一下下蹭在她絨乎乎的發頂,“你說錯了。”

“?”

“或許在其他人麵前,我不會自卑,但在你麵前,我會。”趙修槿凝著天青色的承塵,苦澀自嘲,“因為喜歡你,所以患得患失,時間久了,就會自卑,還擔心你厭煩宮中的日子,最終向我提出和離。”

皇族哪會和離呀,彆說正宮娘娘,就是側妃也無法主動提出離開。

寧瑤忽然坐起來,極其嚴肅地凝睇他,“殿下仁義,若我真的和離,你會答應嗎?”

這是個幾乎沒有可能的傻問題,可寧瑤就是想要較這個真。

趙修槿沉默許久,久到寧瑤以為他不會回答了。

清潤的眼眸泛起淺淺水光,他抬手輕揉寧瑤的頭,溫笑道:“我會放你走,放你歸隱田園,去替我過逍遙自在的日子,我的瑤兒,舒心順遂就好。”

寧瑤怔怔看著他,眼底一下子就紅了,她不懂一個即將成為君王的男人,要以多寬闊的%e8%83%b8懷才能容忍妻子的背離。

“殿下講的是真的?”

她哭腔畢現,惹得趙修槿失笑。

“該哭的不是為夫嗎,你怎麼還哭了?為夫被你拋棄都沒說什麼,你倒委屈上了。”將抽泣的小女人攬入懷中,趙修槿歎息道,“跟著我很不順心吧,要不怎麼總哭呢?”

寧瑤悶在他懷裡搖了搖頭,雙臂攀上他的後頸,歪頭靠在他身上,“是殿下讓我覺得自己太任性了,我不該一次次試探殿下,我該做個賢惠的妻子,不惹殿下生氣。”

趙修槿更是哭笑不得,將她抱坐在腿上,按住順氣的%e7%a9%b4位,“吾妻很好,沒有惹我不快,反而給我平淡的生活添了璀璨,讓我知道,不該辜負這場風花雪月。”

“我不會離開的。”寧瑤挪動身子,摟緊他的脖頸,唇貼在他跳動的脈搏上,“離開殿下,我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夫君。”

脖頸上傳來溫熱的觸?感,趙修槿眸光微變,扼住她的後腦勺,“你好好講話。”

這般親昵,會誘他淪陷,會想要沉浸在她的溫柔中,與她一起共赴煉獄,永不重生。

寧瑤貼著他的肌膚不動,倔的像頭小蠻牛,心想這樣說話,他就能清清楚楚的聽清了。

趙修槿捧起她的臉,定定凝睇她的眼睛,“你彆這樣,你這樣,我把持不住。”

寧瑤剛想接話,腿上卻傳來異樣,她視線向下,張了張櫻桃口,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還真是把持不住。

“那、那我......”她急忙逃開,可小腿一緊,被男人攥住了。

趙修槿將她扯回來,抱在懷裡,“我還是給你留個烙印,至少多年以後,你在外逍遙快活時,不會忘記今日的溫存。”

寧瑤不知他要對自己做什麼,驚愕道:“你說過不強迫我的!”

趙修槿擼起她的褲腿,撫上那線條優美的小腿,笑道:“你誤會了,隻是字麵的意思。”

說著話,他單手撂下帷幔,將她的小腿抬高。

陽春已至,帷幔已被宮人換成了輕質雪紗,半透的芙蓉帳中,女子攥緊褥麵,蜷起腳趾,忍住了自己夫君的詭異行為。

光潔的小腿上,赫然出現兩排整齊的牙印。

寧瑤縮回腿,看著血粼粼的腿肚,忽然就後悔放任他了,“我不是說了,不會離宮,你乾嘛還報複我!”

小娘子玩不起,嬌怒一聲,拉過被子蓋住腦袋,一副不準備理人的模樣。

趙修槿擦掉唇上的溼潤,後仰靠在床圍上,抬起一條長腿搭在凸起的被子上,“咬都咬了,那怎麼辦?”

寧瑤隔著被子蹬腿,“你彆煩我。”

趙修槿見好就收,這一夜真的沒有再纏她。

次日早朝後,池晚帶著一封密函去往禦書房,呈到趙修槿麵前,“殿下看看。”

趙修槿讀完信,眸光一凜,現今除了大同鎮總兵季誠,其餘八名總兵已全部同意向朝廷輸入兵力。

這也是趙修槿和池晚在計劃加強禦林軍兵力、削減九邊重鎮兵力的第一步。

放下信,趙修槿淡淡道:“派欽差前去說服,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加以警告,再不同意,孤倒要瞧瞧他將兵訓練成了什麼樣子。”

這無疑是種暗示,暗示罷黜和強製。

池晚知道趙修槿的手腕,並非次次懷柔,該鐵硬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含糊,“野心這玩意,能讓人忘了血脈親情。季誠將兒子送來為質,不過是想要朝廷放鬆警惕,讓他有更多的精力招兵買馬,嗬,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

後麵的話,他默下了,可趙修槿麵無表情地點破道:“這個老東西野心大到已經不念親情,若是把唐家小姐送回去,怕是會有去無回,此生都無法與你再相見。”

池晚嘴角一抽,“殿下,咱們是在討論正事。”

趙修槿將信函置於燭台上,目光幽幽,“孤隻是有感而發,你這麼較真作甚?”

池晚感覺腦仁嗡嗡響,笑著拉過一把椅子落坐,“殿下打算派誰過去?”

趙修槿瞥他一眼,嘴角微勾。

池晚會意,正巧,他也想去會會季誠那個老家夥,看看唐咚寶的生父是個怎樣的人,隻是,那人權勢再大,也見不到女兒了,因為他不會允許唐咚寶有任何危險。

意識到自己對唐咚寶的上心,池晚陷入迷茫,一個%e4%b9%b3臭未乾的小丫頭,倒是能牽動他的情緒。

作孽啊,當初不該替阿姐照顧這個小丫頭......

後半晌,趙修槿收到大理寺急報,說關在獄中的鄭全貴發了瘋,傷了送飯的獄卒。

“傷了哪裡?可有就醫?”趙修槿問道。

大理寺的官員稟告說:“右手被咬傷,已送至太醫局。鄭全貴像條瘋狗一樣,見誰咬誰,咬不到人就咬木樁,門牙硌掉了一顆。”

門牙都掉了,足見瘋的程度。

可趙修槿偏不信他瘋了,曾經司禮監的第一把交椅、號令西廠緹騎的內廷大總管,會這般不堪一擊,想不通就發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彆管他,讓他瘋幾日,之後再去逼問他關於趙崎的下落。”

逼宮當日,趙崎就攜家帶口地逃離皇城,緣由一探便知,隻是不知他逃去了哪裡。

“諾。”官員暗暗想著,原來溫潤如玉的太子竟有如此冷冽無情的一麵,難怪能在一日之內逼宮上位。

今日的事情似乎特彆多,沒一會兒,宋宇走進來,“殿下,卑職在一家客棧裡找到了清越,不過這小子好像有點沉悶,不願意進宮。”

“因何?”

宋宇笑笑,“殿下也知他的性格,卑職還能撬開他的嘴問麼。”

“那就去問問寧大小姐。”

“......好注意,卑職傍晚就過去。不過清越同卑職說,趙崎早已沒了奪嫡的心思,之所以與鄭全貴還有牽連,是因為受其威脅,沒辦法脫身。”

“不管怎樣,孤要當麵與趙崎談談,從清越那裡使些手段,他實在不說,帶他進宮見孤。”

“明白。”宋宇剛要轉身,忽然想起一件事,“聽說囿苑少了兩匹狼,還未尋到蹤跡,殿下夜裡回東宮時務必謹慎。”

“嗯。”

忙碌一日,趙修槿躺到貴妃椅上小憩,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金烏西墜,晚霞映窗,絢爛而奪目。趙修槿醒來時,被璀光晃了眼,恍惚瞧見一女子坐在身旁。

他閉閉眼,再睜開,果見寧瑤安靜地坐在邊上刺繡,而他身上蓋著一條薄毯。

沒想過這小妮子會關心自己,趙修槿伸手捏了捏她的軟腰,“何時來的?”

寧瑤正在繡蝴蝶的觸角,專注的很,“等一下。”

趙修槿靜靜看著她,大手時不時按落在她姣好的腰線上。

繡完觸角,寧瑤放下繡棚,扭頭看他,“半個時辰前,聽張秉得說,殿下忙了一日,我就沒打擾你。”

“找我有事?”

寧瑤臉又薄了,沒事就不能來找他嗎?她就是單純地想來看看他,“我從懷賢那裡過來,順道瞧瞧殿下。”

趙修槿舒展下`身體,起身穿上錦靴,“還未用膳吧,一起用吧。”

“殿下不回東宮嗎?”

“還有事情要處理。”

寧瑤跟著站起來,緊跟在他身後,“那我還是不打擾了,這就回去了。”

趙修槿拉住她的手,“你今晚就陪我吧,咱們一塊回去。”

不打擾他嗎?寧瑤抿唇,心裡升起小小的歡喜。

夜裡,幾盞燭火,趙修槿和池晚等閣臣一直在討論季誠那邊的情況,沒有閒暇顧及寧瑤。

寧瑤知分寸,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繡花,也沒有刻意去偷聽唐咚寶生父的事。

時至二更,池晚帶著閣臣們離去,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