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跪膝靠向她,“要你就夠了。”
膝被迫開,寧瑤慌了,支棱著要坐起來,奈何重心被控製,一再倒回枕頭上,“你乾嘛呀,不睡嗎?”
趙修槿試了試她的柔韌勁兒,感覺還不錯,淡笑道:“吾妻真是身嬌體軟。”
剛遇見趙修槿那天,他一身白袍染了些許血跡,醫者仁心,給她一種寡淡禁.欲之感,哪會想到他、他竟是這麼浪蕩!
“再不放開我,”紅潤的小嘴一噘,她忿忿地捶了一下床板,“我要生氣了!”
趙修槿沒理會她,依著自己的操練,將她折來折去,試探著她的柔軟度。
腰肢被擰得生疼,寧瑤扁扁嘴,想哭卻沒有淚意。
她這個哭包竟然在關鍵時候沒了淚意,這就換不來他的心軟了。
趙修槿看著她竭力憋哭的模樣,心生憐愛,確也沒想強迫她,“要不,你親親為夫,為夫就放過你。”
權衡利弊,寧瑤點點頭,“你快放開我,我好親你。”
“......”
趙修槿鬆開她的腳,身體後仰靠在被子上,等著她兌現承諾。
寧瑤磨磨牙,慢吞吞爬起來,撅著後%e8%87%80靠過去,飛快在他麵頰上啄了一口。
趙修槿摟住欲逃的她,摁向自己,“這哪兒夠啊,認真點。”
寧瑤學著趙諾悠斜楞人的模樣,瞪他一眼,對著他的唇角吧唧一口,然後飛快退開,搶過被子蓋住自己,雙手捂臉,感覺丟人丟大了。
唇上溼潤的感覺一觸即消,趙修槿抬手摸了下,眼底化開濃濃的溫柔。
第42章 太子吃醋
次日一早, 寧瑤替嫁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宮闕各個角落,不少官員等著看太子的反應, 然而,太子沒有反應。
善於察言觀色的人, 都懂了其中深意, 這消息無非就是太子親自放出來的!
鎮國公回到府中,差人將唐絮之叫到跟前, “你可知道太子妃是寧瑤假扮的?”
唐絮之正在收拾禦賜的物件,準備與伶娘一起趕往臨城, “知道。”
聽完這話, 鎮國公更為疑惑, “所以,太子是因為這層關係,才將你罷官的?”
在太子囚禁嘉和帝一事上, 鎮國公心有腹誹, 若不是礙於太子的兵權, 說不定真會去救駕。
聽出父親話中有話, 唐絮之原本厭厭的表情一轉, 冷笑道:“人心隔肚皮, 誰知道呢。”
父親是兩朝元老, 雖不再得寵,但資曆擺在那,手上人脈不少,此番被罷黜官位,之所以沒求父親幫忙尋個出路,無非是自己是庶子, 與父親感情一直不好。可父親若是對太子有非議,不就是與自己站在了一端,自己說不定能從中獲利。
鎮國公繃著老臉在堂屋走來走去,見門外有仆人抬著木箱進進出出,不解地問:“誰要搬走?”
唐絮之攏了攏衣袖,“是孩兒。”
憑鎮國公的頭腦,哪會猜不出他搬走的原因,一時氣急,“%e4%b9%b3臭未乾!受點挫折就想著逃離傷心地,日後做什麼能成功?”
“父親的意思是......”唐絮之挑眉問道。
“沒什麼意思,隻是希望你能成熟一點兒,彆意氣用事,憑你的頭腦,加以善用,總有再出頭的一日。鎮國公府也是你的家,就彆見外搬出去了。”
聽完這襲話,唐絮之不知是該失望還是欣慰。
這時,唐咚寶捧著一束花蹦蹦跳跳走進來,“爹爹,你看這花漂亮嗎?”
唐咚寶是國公府最受寵的嫡女,是鎮國公的掌上明珠,行事從不拘謹。鎮國公子女極多,唐咚寶算是最不聽話的一個,指哪兒不打哪兒,連她自己都不知,父親為何溺愛她,溺愛到無論她犯了什麼錯,父親都舍不得責怪她。
當看到唐絮之站在父親身邊,唐咚寶一改乖巧,橫眉冷對道:“呦,庶七哥哥今兒怎麼這麼得閒,有空陪爹爹了?”
因為寧瑤的事,唐絮之和唐咚寶素來不和,沒好氣道:“十五六的人了,沒個規矩,誰敢娶你。”
唐咚寶氣得跺腳,恨不得把花束砸他身上,“爹爹,你看他!”
鎮國公今日心情極差,沒有哄女兒的心思,“好了,爹這邊還有事情跟你七哥商議,你去找你娘吧。”
唐咚寶哼一聲,扭頭就走,甫一走出房門,就見一身緋紅官袍的池晚走進來。
“小舅舅!”唐咚寶跑過去,歡快的像隻兔子。
池晚抬起一根手指,抵在她額頭,“彆弄臟了舅舅的新官袍。”
唐咚寶上下掃一眼,沒看出什麼差異。
池晚笑彎一雙狐狸眼,附耳道:“太子和內閣商議好了,任命舅舅為內閣首輔,明日早朝就會宣旨。”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唐咚寶捂住嘴,圍著他打轉,“舅舅做首輔了,娘親一定樂開花,走,咱們去告訴她。”
兩人在庭院中的動靜雖小,但看那歡快勁兒,多半是極大的喜事。不知怎地,唐絮之猜到了什麼,漸漸收攏拳頭。這一年,先是失去了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小青梅,又失去了晉升首輔的機會,曾經那份桀驁和自負,已消失殆儘。
可悲,卻能怪誰呢。
——
後半晌,寧瑤窩在東宮甚是無趣,便叫人請來趙諾悠。
兩個小姐妹又把唐咚寶接入宮中,三人圍在庭院的槐樹下鬥紙牌。
紙牌是雅戲的一種,可供女子們解悶。
寧瑤抓了一手好牌,笑眯眯地晃了晃小腿。
一看她這個動作,唐咚寶就知道自己又輸了,“不玩了,不玩了,輸了一下午。”
寧瑤扯住她,“打完呀。”
唐咚寶耍賴,將紙牌揉亂,笑嘻嘻地像個無賴,一點兒名門閨秀的樣子沒有。
趙諾悠的牌也不好,趁著唐咚寶耍賴,將牌塞進最底層,“好了不玩了,跟你們說個正事兒。”
兩人豎起耳朵,眼底都帶著狡黠。
趙諾悠有點臉薄,抬手捂住她們的眼睛,“彆這麼看著我,怪不好意思的。”
小公主及笄了,求取之人絡繹不絕,太子詢問過她的意思後,力排眾議,將她許配給了錦衣衛副指揮使宋宇。
這事早已不是秘密,也就趙諾悠這個許久不出宮的,還以為鮮少有人知曉。
連比自己小的公主殿下都有夫家了,唐咚寶單手杵著臉頰,愁歎一聲:“隻剩我了。”
寧瑤收好牌,調笑道:“要不,我讓殿下幫你尋摸尋摸,看看哪位新貴後院乾淨,為人高雅。”
“好呀。”唐咚寶坐近寧瑤,歪頭靠在她肩頭,“姐妹兒的下半輩子幸福,全倚仗娘娘了。”
寧瑤撓了撓她的下巴,笑道:“好說。”
華燈初上,趙修槿從禦書房回來,直奔冬暖閣而去,剛一進門就見小妻子趴在拔步床上翻閱話本,翹起的小腳套著綾襪,勾在一起。
知道他進來,也沒有理會他。
趙修槿坐在床邊,溫聲問道:“在看什麼?”
寧瑤合上話本,覷他一眼,“不告訴你。”
小女兒家喜歡看的東西稀奇古怪,哪好意思告訴旁人。
心裡裝著對唐咚寶的承諾,寧瑤跪坐起來,軟著嗓子說出自己的訴求,“殿下給幫忙物色物色,嗯?”
臨了,她還刻意加重那個“嗯”的音調。
趙修槿靠在床柱上,顯然並不想管,“唐家姑娘的婚事,自有鎮國公夫婦挑選,你湊什麼熱鬨?真想點鴛鴦譜,替自己點點。”
寧瑤被桎梏住腰肢,身體不受控製的歪倒在男人懷裡。她伸手撐在他%e8%83%b8膛,歪著腦袋問道:“我也想儘一份力,殿下到底幫不幫?”②思②兔②網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不幫。”
趙修槿忽然嚴肅起來,令寧瑤感到詫異。
她退出他的懷抱,懵愣地揪著被褥上的繡花,不懂他怎麼就嚴肅了。
趙修槿凝著她的雙眼,認真道:“我曾聽池晚講起,唐家姑娘並非是鎮國公夫婦的骨肉,而她自己卻不知道。”
“......”
寧瑤震驚不已,根本無法消化這個消息,“那、那咚寶是誰的骨肉?”
趙修槿眸子又肅了幾分,“大同鎮總兵季誠的私生女。”
眾所周知,季誠家境貧寒,當初是個倒插門女婿,後來是個妻管嚴。知情人曾以為季誠會跟寧伯益一樣,是個疼惜妻子潔身自好的權臣,殊不知,他在外頭養了一個外室,外室還生了一對兒女。
總兵夫人得知後,派人將那外室和一對兒女扔進牙行,任人采擷,季誠趕去時,牙行內隻剩下一個嗷嗷待哺的女嬰。
季誠舍不得女兒,卻怕被正妻發難,於是委托給至交好友鎮國公收養,約定在女兒十六歲時,將人接走。
如今快到期限,季誠那邊的人卻遲遲沒有現身。
此番囚禁嘉和帝,九邊重鎮中,除了遼東鎮和薊州鎮已送來信函,其餘均沒有動靜,這裡麵就包括大同鎮。
季誠手握四十萬兵力,雖不及莊辛兵力雄厚,卻也比禦林軍多了十萬人,實力不可小覷。
這九名總兵,與藩王無異,手裡的兵更聽他們的話,這也是帝王頭疼之處,既要讓他們守要地,又要忌憚他們的野心和謀略。
寧瑤抱臂報膝,咬了一下指尖,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秘密。難怪鎮國公府遲遲不給咚寶說親,原來是在等季總兵將人接走。
咚寶那麼心直口快的姑娘,若是知道自己是私生女,會崩潰吧......
寧瑤不敢相像,糾結地看向趙修槿:“能不能永遠瞞下?”
認親是大事,既然季誠想要將女兒認回去,就會給予咚寶總兵府小姐的身份,可那還是庶出啊。
清官難斷家務事,趙修槿哪裡能去插手人家的私事,“池晚也同你一個想法,並且已與鎮國公夫婦商量過了,至於結果,我們作為外人,隻能靜等。”
深夜,寧瑤沒甚心情,一想到唐咚寶會哭鼻子,就心裡難受。她這人雖然本事不大,可最是護短,不想袖手旁觀。
沒幾日,大同鎮的密函被送至禦書房,季誠在信中表達了自己的臣服,並送來嫡長子為質,隻為換取太子的信任。
經他這麼一折騰,其餘八名總兵,除了莊辛,也都開始思忖著,要不要送嫡子前來,還在心裡狠狠罵了季誠一頓。
季家長子進城那日,皇城未出閣的女子們算是一飽了眼福。
季家郎君,妖冶瑰麗,手持長纓槍,跨坐汗血馬,一身暗紅勁裝張揚恣睢。
來朝廷為質,還能這般放得開,也算是膽識過人了。
關於季惜言的傳聞很快傳入寧瑤的耳朵,因著唐咚寶的事,寧瑤對此人帶了幾分探究。
*
這晚宮中設宴,趙修槿攜著幾位清貴宴請季惜言,酒過三巡時,還放任年輕官員和季惜言打成一片。
季惜言深知趙修槿在有意試探,便也順水推舟,笑著接下所有的敬酒。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