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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後嫁太子 怡米 4409 字 6個月前

就那麼坐著不動。

“知我今早去做什麼了嗎?”

寧瑤沒有興趣,“殿下還是彆告訴我了。”

趙修槿也不氣,從一旁的木匣裡取出一盆玉製的盆景,“今兒是你生辰,買來送你。等回到東宮,再給你補個像樣的生辰禮。”

他要不說,她都忘了今日是自己十六歲的生辰!

寧瑤驚訝地看著那盆晶瑩剔透的盆景,一時間不知該不該道謝,可她還慪著氣兒呢。

趙修槿將盆景放在她腿上,淡笑道:“討個吉利,願吾妻福壽安康。”

沉甸甸的玉料極為昂貴,跟捧著搖錢樹似的,寧瑤不愛財,卻還是驚歎太子的手筆,“休想用這個收服我,我是不會為錢財折腰的。”

趙修槿笑著搖搖頭,“隨你怎麼想,今晚咱們還住客棧,你想吃什麼,我提前讓人準備。”

一波波的寵愛砸在身上,寧瑤隻覺得有負擔,抱著盆景不講話。

傍晚,好吃好喝擺在桌上,寧瑤拗著性子坐在窗邊,不想陷入柔情的陷阱。

小娘子還是很有戒備心的。

趙修槿合上門,將她拉到桌邊,“點都點了,你不吃一點兒,當心孤治你浪費糧食的罪。”

“......”

這個太子好生不講道理。

寧瑤悶悶道:“又不是我要點的。”

趙修槿親自為她布菜,“那就當做是對自己好,多吃一點總沒有害處。”

架不住美食的誘惑,寧瑤拿起筷子,慢吞吞吃起來。

用膳後,兩人先後洗漱,寧瑤以為可以休息了,不料在她低頭擦臉時,身後忽然襲來一抹人影,將她緊緊摟住。

寧瑤嚇了一跳,身體撞到麵盆架,聽到了鐵架劃過地麵的聲響。

“殿下?”寧瑤被按在窗邊的台子上,身體貼在紙糊窗欞上,兩隻手不得不抓住窗欞的格子穩住身形。

趙修槿摟緊她的腰,薄唇貼在她的後頸上,啞聲道:“孤的瑤兒十六歲了,是最好的年紀。”

後%e8%87%80那裡不知被什麼杵了下,寧瑤呼吸不暢,瑟縮起肩膀,萬沒想到一頓美食過後,還要付出代價,就知道他設鴻門宴不安好心。

沿著她的臂線向下,趙修槿搭上她的脈搏,比昏迷時的她不知好了多少,嘴角泛起淺笑,誘道:“瑤兒可知,夫妻不止是躺在一起那麼簡單。”

寧瑤哪裡懂得這些,氣得直抖,“你、你放開我,窗戶要破了。”

“就讓它破吧,咱們之間的窗紙也該捅破了。”

他是想過給她“開竅”的時長,可在此之前,總要討點好處,不能一直素著。那份帶著狂欲的閘門早在確認自己心意那晚就已打開,再也收不住。

不怕清欲者絕情,就怕他們動情。

如玉的指尖來到她的前槿,明顯感受到懷裡的女子有多無助,趙修槿慢慢勾住了襟口,“乖,彆抗拒。”

寧瑤蜷起手指,摳出一個個指洞,氣息紊亂道:“殿下彆這樣,我害怕。”

一聲害怕或多或少起了作用,趙修槿抱緊她,輕啄她的後頸,帶著十二分眷戀,“怕什麼?我是你夫君,是你最該信任的人。”

寧瑤腦子混沌,隻想逃開,檀口發出的聲音愈發破碎,“求、求你......”

她試著蹲下脫離桎梏,卻被勾住腿彎抵在窗欞上。

這是客棧的三樓,稍有不慎,她就會隨著窗欞栽倒下去…趙修槿是在逼她投懷送抱!

善於運籌帷幄的人,在這種事上也要帶有算計嗎?

身後的窗子開了半扇,寧瑤緊緊閉上眼,傾身抱住了始作俑者,以免掉下去。

趙修槿如願將她豎抱起來,仰頭%e5%90%bb起她的玉頸。

寧瑤推搡起來,可身後懸著的感覺讓她找不到支撐點,身體不受控製地傾向他。

一時氣急,她張口就咬,咬在男人肩頭。

整齊的貝齒還算鋒利,她聽得一聲悶哼。

怕了吧!她也是帶爪牙的!

趙修槿從她襟前側眸,見她繃著一張小臉,好笑道:“能耐了。”

說著,他豎抱著她走到桌前,傾身將她放下。

後背靠在冰涼的桌麵上,寧瑤總算找到了受力點,想要坐起來時,卻被男人再次壓住。

趙修槿握住她的兩隻手捏在一起,抽掉了她的裙絛,綁住了亂動的細腕。

寧瑤暫忘了曾經,也就不記得太子有捆人的嗜好。

她扭扭腕子,氣得臉蛋通紅,據理力爭道:“男子要給予妻子尊重,殿下此舉,有違君子......”

趙修槿埋頭在她脖頸,氣息灼熱道:“歪道理不少。”

寧瑤磨牙,“哪裡歪了?”

趙修槿掐住她的下頜,盯著那兩片嬌唇,喑道:“嘴氣歪了。不真的碰你,但讓我親親,嗯?”

寧瑤不懂“親”和“碰”的區彆,哆嗦道:“那跟碰有什麼區彆?”

趙修槿附身,氣息噴薄在她的唇角,“區彆可大了。”

寧瑤偏頭看向門口,見一門之隔的外廊上燈火微弱,有人影來回走動,她靈機一動,“外頭有人,有刺客!”

趙修槿輕瞥一眼,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她唇上,“嗯,有刺客。瑤兒彆動,為夫來動。”

這句“彆動”帶著濃重的調笑,偏偏讓人羞紅了麵頰。

第39章 桃花

有刺客, 有刺客,有刺客。

寧瑤倒在桌麵上,嘴裡絮絮叨叨個不停, 不停推搡著身上的男人。

兩隻手腕被綁在一起,拳頭的力量有了疊加, 砸在%e8%83%b8膛上屬實很痛, 趙修槿抓住她亂舞的拳頭舉過頭頂,附身%e5%90%bb上她的玉頸。

濕漉漉的觸?感蔓延開來, 如氤在肌膚上的水汽揮散不去,又如纏綿悱惻、細細密密的春雨滋潤在心苗上。寧瑤驚詫於自己對這種暗昧的迎合, 還軟了身子。

怎麼會這樣......

感受到她的服軟, 趙修槿%e5%90%bb向她的耳根, 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瑤兒。”

他呢喃著她的名字,讓她真真切切感受到被占據、眷戀、癡迷。

灼熱的氣息落在嘴角, 寧瑤頭皮發麻, 身子卻一軟再軟。詭異的酥軟感襲上尾椎骨, 再慢慢推進, 沿著骨節直逼後頸。

寧瑤蜷了蜷腳趾, 身子冒出薄汗。

這種攻勢太過磨人, 既陌生又新奇, 寧瑤慢慢沒了思考的能力,如飄蕩在江麵的小船隨波搖曳,隻憑韁繩拉拽在碼頭。

趙修槿沒想真的動她,卻也沒想到她會服軟,心頭掀起狂喜,不顧一切地%e5%90%bb住她的唇。

“唔......”

不比其他地方的觸碰, 唇上敏[gǎn],讓寧瑤有了反應。

“不要,放開我......”

她不停扭動腰肢,手腕也因掙紮被勒出血痕,疼得冒出眼淚。

濕鹹的淚珠順著下頜流到嘴角,趙修槿嘗到鹹味,方覺小娘子哭了。

雙臂用力撐起,他匐在她上方,看著她抽咽,“剛剛不是接受了麼,怎麼又哭?”

兩隻小手貼在一起,隻能用腕根部擦拭眼淚,寧瑤嗚嗚咽咽道:“誰接受了!誰接受了!”

看著人兒哭得好生難過,趙修槿直起腰,不想再試探了,心裡泛起挫敗,淡淡歎了一聲,將人拉坐起來,鬆開她腕上的裙絛,用拇指為她揩淚,“不逗你了,彆哭。”

寧瑤避開他的觸碰,揉了揉腕子,又開始色厲內荏:“你離我遠一點。”

趙修槿退後兩步,平複著身體的躁意,“可以嗎?”

壓迫感驟消,寧瑤低頭看向腕上的紅痕,在心裡又給太子加了一筆:床笫古怪趣味。

次日回京,早有三千營的幾位將軍等在池晚府上。⊥思⊥兔⊥網⊥

要事在身,趙修槿讓人將寧瑤和莊芷柔送去後院,自己和幾位將軍去往書房,開始商議掌控宮闕控製權的事宜。

聽說寧樂就在府上,寧瑤撇下莊芷柔,快步生風地跑向客院,“姐姐姐姐......”

寧樂坐在客院的批把樹旁,見妹妹跑進來,激動地起身迎了過去,“阿瑤!”

姐妹二人相擁在一起,久久不曾分開。

得知寧瑤失了一部分記憶,寧樂心裡愧疚。深宮似海,那些冷刀子本該是瞄準她的,卻由妹妹代為承受了。

寧瑤急於在寧樂這裡得知事情的真相,拉著她坐下後,視線先落在她的小腹上,眼中帶著疑惑。

寧樂帶著她的手撫上肚子,打了兩個圈,“是有了。”

寧瑤怔然,不知該安慰還是責備,“姐姐打算生下來?”

“生。”寧樂彎頸輕撫著有些凸起的肚子,目露堅毅,“不管清越如何,這都是我的孩子,我會儘力保住他/她。”

姐妹二人聊了許久,久到夕陽西下,金燦燦的晚霞灑滿庭院。

因著懷有身孕,加之前段時日太過波折,寧樂打個哈欠,有些扛不出源源不斷的困意。

寧瑤讓人扶她回房休息,自己坐在庭院內等著太子忙完。

晚膳過後,趙修槿送走幾位將軍,帶著張秉得來到客院,見寧瑤一個人坐在那裡,抱拳咳了下。

寧瑤抬頭,起身跑過去,“殿下何時方便,能帶我見一見爹爹和娘親嗎?”

身為女兒,雖關心爹娘的安危,卻也知道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給太子添亂,所以詢問的時候,語氣格外小心。

趙修槿拉住她的手,將人往另一個客院帶,“這事兒放放,我明日進宮有要事。”

“殿下明日就要麵聖?有把握不被皇上責罰嗎?”

“嗯,宮裡的事情都已安排好,不必擔心。”

這話一出,寧瑤頓住步子,她在擔心他嗎?

好像是的。

兩人走到拐角處,莊芷柔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殿下何時進宮,我也要一起!”

趙修槿淡道:“你暫且留在池府,聽我安排。”

莊芷柔搖了搖頭,“我要進宮,向西廠討個說法!”

“勿要擅作主張!”趙修槿愈發嚴肅,沒有置喙的餘地。

莊芷柔氣哼哼地站在台階上,看著趙修槿牽著寧瑤走遠,卻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不過,不讓她進宮,她可以殺到西廠太監在宮外的老巢去!

聽說鄭全貴在宮外有一處大宅,私養了十來個風情萬種的妓子。

莊芷柔倒不至於找那些妓子麻煩,不過他那座宅子彆想住人了!

當天夜裡,城西鄭府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漫天,許久都不曾熄滅。

次日早朝後,鄭全貴鐵青著臉,跟著嘉和帝走進禦書房,不過他隱忍慣了,即便失了上千兩的財物,也不會跟主子提起。

倒是嘉和帝隨口問了句:“聽說昨夜有人去你府上縱火?可抓到了凶手?”

“還未。”鄭全貴磨牙帶笑,聽似雲淡風輕。

可就在這時,隨著一聲“太子覲見”,鄭全貴再也笑不出來了。

太子何時回的城?

嘉和帝也極為詫異,若太子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