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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後嫁太子 怡米 4386 字 6個月前

:“都行。”

寧瑤拿開他捂在自己眼前的手,扭過腰肢抱住他,“殿下彆這麼無欲無求的,你就提一種餡料吧。”

望著小妻子的笑靨,趙修槿心中微暖,附身抱住她,“那就吃蘿卜餡吧,寧府的小蘿卜被我拔走了,正好洗洗切切包成餃子端上桌。”

太子還會逗趣呢,寧瑤咯咯笑起來,起身拉著他走向湢浴,“殿下快洗漱,咱們早點睡,明兒天不亮,府中和街坊都會燃放爆竹,就睡不得懶覺了。”

“嗯。”

洗漱後,兩人來到床邊,寧瑤被趙修槿塞到裡側,可小丫頭非要躺在外側。

趙修槿按住躍躍欲試的她,不解地問道:“為何非要睡外側?”

寧瑤鑽進被窩蒙住臉,不想解釋緣由。既然他向世人隱瞞左耳失聰的事,想必是要瞞到底的,那她就會默默站在他的右側,不讓他因聽不清話語而難堪。

趙修槿拿她沒轍,傾身放開玉鉤,任兩側帷幔垂下。

寧瑤靠過來,“殿下,你再說一遍。”

“說什麼?”

“說喜歡我。”

哪有人整日把“喜歡”掛在嘴邊,再說,他也不是油嘴滑舌的人,喜歡是一種潛在的情緒,滲入舉止中,而非嘴上。

趙修槿輕輕推開她,轉身麵朝裡,“睡吧。”

寧瑤扒拉扒拉他的肩頭,“你不說,就彆想睡。”

小家夥又開始磨人了,趙修槿轉身掐住她的鼻尖,“明兒我就把你淘氣的壞性子告訴嶽母,讓嶽母好好管教你再送回東宮,還我一個溫婉的妻子。”

寧瑤呼吸不暢,張開小嘴,一臉的倔強,伸手就去撓他癢癢。

被鬨得厲害,那點睡意煙消雲散,小夫妻在那張酸梨木大床上“打”了起來。

床腿發出“咯吱”聲,驚到了床底的雛菊兒。

雛菊兒爬出來,喵喵叫了幾聲,可床上的人根本沒空理它。

沒一會兒,帷幔中探出一隻纖臂,上麵一顆守宮砂極其醒目。女子敗下陣來,甕聲甕氣地求起饒。

帷幔搖曳,看得雛菊兒瞪大了一雙發光的貓眼。

帷幔裡,寧瑤%e5%90%9f%e5%90%9f嬌笑,抬手阻擋著趙修槿靠近,“我錯啦,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吧。”

想得美。

趙修槿反剪她兩隻手臂,對著她的軟腰撓起癢癢。

寧瑤扭成麻花,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我錯啦,殿下。”

趙修槿凝睇她雪亮的眼眸,忽然有了一種希翼,認真要求道:“叫夫君。”

寧瑤一愣,尾音上調的“嗯”了一聲,待反應過來時,心口猛地跳動。像是被吃得死死的,下意識就要開口喊夫君,可當她觸及到趙修槿那雙含情目時,忽然生出小彆扭。

“那你要先叫我娘子。”

趙修槿輕撫她柔白的臉蛋,聲音比平時沙啞幾分,“娘子。”

寧瑤膩斃其中,快要忘記呼吸,“還要說喜歡我,我才叫你。”

趙修槿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腰肢,“你今兒不叫,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叫。”

跟他堂而皇之的耍起小心機了。

寧瑤扭扭腰,皺眉道:“你手勁太大了,想謀害親妻,去找小妖精?那我跟你說,醉香樓的清倌們可妖嬈了,你可以去那裡找個稱心的,還不用付出真心。”

看著那張叭叭不停的紅唇,趙修槿抬手捏住,使她變成了一隻小鴨子。

寧瑤張不開嘴,蹬了蹬腿,把被子蹬到了腳邊,“唔唔唔......”

趙修槿扯過搭在圍子上的裙帶,三兩下捆住她亂蹬的腳,然後扼住她兩隻腕子,將她拽坐起來,與雙腳綁在一起。

寧瑤哪裡知道太子殿下有捆人的嗜好,惱羞道:“你綁豬呢?”

說完覺得不對,自己罵了自己,氣得小臉通紅。

趙修槿被逗笑,仰躺在枕頭上單手輕搭額頭,看著她使勁兒掙脫束縛。

“沒用的,彆白費力氣。”

寧瑤氣得不輕,像個不倒翁一樣來回搖晃,可就是脫離不開係結,最後可憐巴巴扭頭,眨巴著一雙無辜大眼,“我錯了,夫君。”

這聲“夫君”叫得人身心舒暢,趙修槿止不住笑意,笑聲醇厚,如水滴落入空穀清泉後發出的尾音。

“鬆開我吧,夫君。”寧瑤弓著身子,後背發酸,沒有骨氣地又叫了一遍。

趙修槿起身替她解開繩子,本以為鬨完了可以入睡,誰知小妻子忽然跪起身,開始了反擊。

貓似的小勁兒沒什麼攻擊力,可氣勢很足,還抄起了枕頭。

趙修槿躲開,摟住她的腰將人桎梏在懷中,奪去她手裡的枕頭扔在一旁,卻無意中發現枕頭下的掛墜。

那惟妙惟肖的畫麵映入眼眸,兩人同時愣住。

寧瑤一時氣急,哪裡顧及到枕頭下藏著什麼,登時沒了底氣,“不是我的。”

趙修槿單手按住她,另一隻手拿起掛墜,還翻麵看了看,失笑道:“這兩麵我都參透了,回宮跟你試試。”

寧瑤羞得汗顏無地,怕他真以為自己是個急色的人,狡辯道:“我不知道這個是什麼。”

趙修槿將掛墜攏在掌心,“我知道就行,不過,你真就這麼急於得到我?”

那雙含情目迸發出熠熠光暈,能將人的靈魂吸入其中。寧瑤望著男子溫柔迷人的笑,忽然就不想狡辯了。

她輕輕的“嗯”了一聲。

“......”

第30章 圓房(補了一小段)……

從娘家小住了三日, 寧瑤和太子於正月初六回到東宮。

清早的甬道上落了不少枯葉,三五個宮人正手拿掃帚低頭打掃。

寧瑤挽著趙修槿的手臂,心裡一直惦記著圓房的事, 卻又不好意思問出口。

趙修槿麵色如常,將寧瑤送回東暖閣就去忙要務了。詹事府的官員進進出出, 手裡捧著或薄或厚的公牘。

冷光映青蒼, 抱膝燈前坐,嬌嬌人兒一直等到深夜也沒見趙修槿閒下來, 不免有些失落。

太子一日繁碌,還有精力圓房嗎?

夜裡, 冰霰拍窗, 發出咯咯的聲響。

雛菊兒從櫃頂躥跳而下, 穩穩落在猩紅氈毯上,又撚著貓步跳上床,窩在寧瑤的肚子上。

寧瑤被它沉甸甸的身子壓得喘不過氣, 做了一個冗長又醒不來的噩夢。

夢中, 她不知身在何處, 也不知自己是誰, 一見到身後追來的官兵就拚命地跑。

“不要, 不要!”

她驚坐而起, 後背出了一層薄汗。

“喵~”雛菊兒被她嚇了一跳, 跳到地上,哧溜一下消失了身影。

沒去管夜裡好動的貓,寧瑤推開窗子望了一眼黑沉沉的天色,唯有稀薄雲層中透著幾道光亮。

太子一夜未歸!

次日早朝後,宮裡炸開了鍋,嘉和帝冊封了一名貴嬪為後。久被空置的後位有了新主兒。

百官對封後倒是沒什麼異議, 可皇後的容貌怎麼看怎麼與已故的孫貴妃有些相像。皇後出身簪纓世家,父親是太師,嫡長弟是池晚,可縱使家境殷實,在富貴滿天的後宮中也並不突出,或許全仗著這張臉一路晉升。

既已封後,後宮的妃嬪們就要每日去往坤寧宮問安,寧瑤身為東宮太子妃,也不例外。

幾日後,嚴霜覆庭花,寧瑤裹著純白裘衣照例去往坤寧宮。

皇後是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逢人總是三分笑,見寧瑤走進來,對自己的嫡次弟池予道:“你先回避一下。”

剛剛行了弱冠禮的年輕郎君起身,隔著珠簾朝寧瑤一揖,轉身去往耳房。

寧瑤也是今兒才知池晚還有個弟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皇後握住寧瑤的手,帶她坐在屏寶座上,溫言細語地聊了起來。寧瑤擁有一雙清澈靈動的大眼睛,會給人一種歲月靜好之感,身為後宮中的女人,最渴望的也許不是帝王寵,而是獨善其身、歲月安好。

帝王的寵愛難以長久,安好便好。

皇後憐愛地輕撫寧瑤的麵頰,覺得這個小姑娘十分難得,不該被勾心鬥角染了塵埃。

兩人也算投緣,寧瑤還在坤寧宮用了午膳。

臨走時,皇後送給寧瑤一個玉器,通稱角先生。

“後宮女子常年見不到天家,這玩意能夠夜裡排解孤苦,你先留著。太子是皇儲,日後必然會接納良娣、良媛,身為正宮,你也彆太計較,需記得,男人永遠尊重正妻,妾室不過是玩意罷了。”

皇後娘娘也忒實在了!接過玉器,寧瑤如手捧著燙手山芋,顫巍巍道了一聲謝,趕忙裝進荷包裡。

可她不認同皇後的話,男子若真的納妾,就是對妻子感情的背叛,徒留尊重又有何意義?

與太子相處久了,她的心芽就越茁壯,恨不得太子隻有她一個女人。若說剛成婚那會兒,她破罐子破摔,無所謂太子納妾與否,那此刻,她在感情上就是極為小氣,斷然不能接受太子去和彆的女子同宿一塌。

想到此,她對著庭院上方的天空一歎,感覺不該狹隘地依賴夫君的愛,讓自己處於劣勢。

你若盛開,花香馥鬱,還愁蝴蝶不來嗎?

回到東宮,寧瑤發現書房敞著門,想是太子已經回來了。

她顛顛跑過去,扒著門框往裡看,見池晚正坐在桌前,與趙修槿談論著什麼。

守門的侍衛對視一眼,猶豫著要不要請她先離開。

寧瑤看出他們對她的見外,沒有多做停留,搖曳著裙裾走向東暖閣。

這時,書房門口傳來腳步聲,她扭頭看去,見池晚信步而出,腋下夾著棋盤。

原本,寧瑤並不會因為趙修槿忙碌公事而窩火,可看著那張青玉棋盤,登時來了火氣。

合計人家隻是在切磋棋藝。

見太子妃氣嘟嘟地瞪著自己,池晚發笑,“娘娘在看什麼?”

寧瑤傾身哼道:“男狐狸。”

“?”

這話剛好讓隨後走出來的趙修槿聽到。

君臣二人對視一眼,池晚指了指自己,調笑著問道:“殿下得給臣解釋解釋,臣在太子妃眼裡,怎麼就成男狐狸了?”

比起風流,誰能比得過池晚!即便容貌不算頂絕,但氣度儀態絕對算得上拔尖,眯著眼笑時,還真有幾分妖氣,卻又勝在不娘氣。

趙修槿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可以滾了。”

池晚聳肩笑笑,夾著棋盤離開。

趙修槿走到寢殿前,伸手推門,發現門被上了栓。他屏退侍衛,輕輕叩門,“瑤兒開門。”

寧瑤靠在門板上,鼓著桃腮不理人。

趙修槿好脾氣道:“要午休了,書房沒燒炭火,有些冷。”

屋裡還是沒有動靜。

趙修槿哭笑不得,旁的女子都是跟夫君的小妾爭風吃醋,她倒好,吃起心腹下屬的醋了。

“池晚故意氣你,你還真中他的計?”

這話像是起了作用,寧瑤拉下門栓,打開門縫道:“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