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殿下給了他囂張的機會。”
趁著這個空擋,趙修槿扣住門框,將門推開。
由著衝勁兒,寧瑤向後趔趄,被趙修槿摟住了後腰。
趙修槿帶上門,低頭看向懷裡的小妻子,“黃豆大的心眼。”
寧瑤不服氣,掙又掙不開,控訴道:“殿下已經幾日沒回來了,再忙也要差人送個信兒,報個平安吧。”
知道她委屈,趙修槿抱著她輕哄,“是為夫忽略了,今兒不去忙了,全天陪你。”
已經是後半晌了,哪來的全天,不過寧瑤已經很知足了。嘴角不可抑止地揚了揚,她拗著勁兒覷他一眼,帶著一點小傲嬌,“行吧。”
小妻子好哄的令他心疼,趙修槿揉揉她的頭,“你可以再任性一點。”
寧瑤覺得自己已經恃寵而驕了,還要怎麼任性呢。她認真思考一下,故意裝出很生氣的樣子,“今晚你不許進屋。”
那氣乎乎的模樣,一看就是裝出來的,卻也活靈活現,生動的很。
趙修槿附身貼近她耳畔,低笑一聲:“那要怎麼圓房?”
寧瑤被這兩個字嚇到,他忙成那樣了,還記得這事兒...心裡又高興又緊張,還有一絲羞赧,墊腳捂住他的嘴,“不許說出來。”
趙修槿淡笑,帶著她去往禦花園閒逛。
路過浮碧亭時,趙修槿想起第一次單獨相處的場景,不覺莞爾,知道她沒有印象,於是詳細地給她敘述了一遍。
寧瑤聽得一愣一愣的,她失去理智,強,嘬,了,太,子!?
“不可能。”小妻子跺了跺腳,羞得麵靨通紅。
趙修槿指了指自己的喉結,“就是這裡。”
既已成親,他也沒必要瞞著她,“不過沒關係,為夫那會兒隻當你是個醉鬼,沒有彆的心思。”
所以,麵對她的投懷送抱,他毫無反應?寧瑤抿抿唇,雙手背後不給他握。
見把人給惹怒了,趙修槿虛虛地圈住她,附身%e5%90%bb了一下她的額頭,“你不是該慶幸為夫是個正人君子。”
倒也是這麼回事......可寧瑤還是覺得不舒服,“哦,要是換作我,我也會把你當成一個醉鬼。”
如太子這般驚為天人的男子,即便醉了,也是擁有醉玉頹山的風采,而非醉鬼的醜態。
寧瑤心裡清楚,嘴上卻不饒人。
趙修槿點點頭,“那咱們忠於彼此,不給小鬼機會。”
趁熱要打鐵,管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寧瑤仰頭道:“喏,這是殿下親口說的,不準反悔,也不準喜歡上彆人。”
這話不就是在說,隻準喜歡她一個麼,趙修槿沒做猶豫,給予了承諾。
寧瑤沒想到太子會這麼輕易答應自己,一時欣喜,墊腳去親他的下巴,卻因身高差,翁翁地要求道:“你低點。”
趙修槿眼中帶笑,很配合地彎下腰。
這時,梅林外傳來腳步聲,寧瑤忙躲進男人懷裡,不想讓人點破她剛剛的放浪舉止。
宋宇懶洋洋走來,見林中有對璧人,笑著道:“呦,殿下跟誰私會呢?太子妃若是知道了,得多難過啊。”
又來一隻男狐狸。
寧瑤暗掐了一下趙修槿的腰,卻沒敢抬頭與宋宇對視。
趙修槿用氅衣掩好寧瑤,看向走來的人,“找我?”
宋宇也不背著寧瑤,笑嘻嘻道:“這不是再有三日就是公主的及笄禮了嘛,卑職想讓殿下給出謀劃策,看看送些什麼好。”
“懷賢喜歡碧璽,你去玉石店瞧瞧有沒有合適的首飾吧。”
“好,多謝殿下提醒。”
等宋宇離開,寧瑤退開兩步,像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驚訝問道:“你打算把懷賢許配給宋宇?”
懷賢知道嗎?皇上同意嗎?
趙修槿對著宋宇遠去的方向望了許久,才轉頭看向寧瑤,解釋道:“我受過一次很重的傷,差點丟了性命。那時,我躺在營地的床上生死未卜,身邊最信任的人隻剩下宋宇,我委托他守護懷賢一生無憂。他對我立誓,即便丟了性命,也要護懷賢安好。後來,我轉危為安,想著誓言可以作廢,宋宇卻執拗了,覺得我是在托付懷賢的終身大事。軍營很苦,他也就靠著回京娶妻這個念頭熬了過來。”
寧瑤懵了,這算是太子食言,還是宋宇的一廂情願呢?再說,懷賢還小,宋宇想老牛吃嫩草?還有,即便他們達成一致,皇家也未必會同意。
趙修槿淡道:“隨緣吧。”
年前曾跟妹妹提起過此事,妹妹隻問了句“嫁給宋宇能遠離父皇嗎”,令他覺得好笑。看樣子,妹妹也並不排斥宋宇,若他們能夠兩情相悅,即便皇室不同意,他這個做哥哥的也要為他們劈開一條姻緣路。
提起這事,趙修槿想到了另一件事,眸光暗了幾度。
夜裡回到寢宮,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先去書房處理要事,而是去往書房沐浴。
心照不宣般,寧瑤低頭盯著靴尖,慢吞吞走進東暖閣。
蘭兒伺候在內,手裡捧著更換的寢衣,“小姐洗好了就喚奴婢。”
寧瑤沐浴時沒有要人伺候的習慣,點了點頭,“待會兒,你離門口遠一點兒,也不許旁人靠近。”
“奴婢懂的。”
見她偷笑,寧瑤嗔一眼,彆彆扭扭走了進去,虛掩了門扉。
一炷香後,蘭兒靠在門邊昏昏欲睡,忽然聞道一股清新的鬆香,“殿下......”
趙修槿還是穿著之前的錦袍,略一點頭,“衣裳放那兒吧,把門合上。”
誰能想到太子會忽然進來,蘭兒沒敢猶豫,放下衣裳,低頭退了出去。
房門發出“咯吱”聲,趙修槿斜睨一眼矮腳櫃上的寢裙,連同自己的一起拿進湢浴。
氤氳水汽的裡間,暖黃的燈火映亮人的視野,一抹嬌俏身影置身水池中,肩頭搭著一條布巾。
趙修槿放下衣裳,走到池邊,伸手捏了下寧瑤的耳垂。
寧瑤正在沐發,皂角沫子糊在眼睛上很難受,“你怎麼進來了?”
她以為是蘭兒,可蘭兒不會捏她的耳垂...而且那指腹上分明有著老繭。
“啊......”寧瑤嚇得縮進水裡,快速洗了一把臉,睜開眸子看向池邊的男子,眼底的慌張一閃而過,緊繃的心弦鬆弛下來。
趙修槿雙肘搭在膝上,黑瞳映出女子出水芙蓉般的嬌顏,“一起洗吧。”
說著,他就要挑開盤扣。
寧瑤搖頭如撥浪鼓,滿臉寫著抗拒,初夜,她想在婚床上。
沒想到小妻子是這個反應,趙修槿一直以為她在圓房這件事上極為勇武,此刻看起來也不過是色厲內荏。
沒打算嚇唬她,趙修槿拿起自己的寢衣,抬手示意了下,轉身離開。
寧瑤遊到池邊,下巴抵在小臂上盯著一開一合的門扉,肌膚呈現出淡淡的粉色。
更衣後,她絞乾頭發,站在銅鏡前照了好一會兒。
鏡中女子香培玉琢,腰如約素,鮮活如春桃,清素如幽蘭,美得傾城恃姿。
攏好柔軟的烏發,寧瑤低頭整理衣襟,發現沒有穿訶衣,不免汗顏,快步走到門口,附耳傾聽外麵的動靜,確認屋裡無人,才撚手撚腳走到角櫃前,選起了訶衣。
貌似,太子並不喜歡那對鴛鴦。她拿出一件繡蘭花的淺藕色訶衣,轉身往回走,卻被腳邊突然出現的雛菊兒嚇了一跳。
“喵~”
雛菊兒倒在她腳邊喵喵叫,還縮起一對小肉爪。
寧瑤哪有工夫理它,越過去跑進湢浴。
等一切收拾妥當,她來到門前,吩咐蘭兒去喚趙修槿過來。
早已沐浴完的趙修槿站起身,心道姑娘家沐浴可真慢,足足等了她三刻鐘。
回到東暖閣,一股淡雅的花香撲鼻而來,趙修槿合上門,徑自走進東臥。
寧瑤就靜靜坐在妝台前,看著像在梳理頭發,腰杆卻崩得很直。
趙修槿走過去,雙手撐在妝台麵上,將嬌小的人兒圈在中間,“入夜了,還綰頭發?”◇思◇兔◇在◇線◇閱◇讀◇
明知她是在掩飾,卻忍不住想要逗她。
寧瑤呼吸不順,吸進的都是趙修槿身上的鬆香,以及清冽的皂角味。
銅鏡映出他們的模樣,親昵無間,透著濃濃暗昧。
趙修槿靠近寧瑤的側頸,隔著幾縷長發聞了聞她的味道,“用香膏了,桂花味的。”
寧瑤緊張地問道:“殿下不喜歡?那我去洗掉......”
趙修槿安撫地揉揉她的頭,“沒有不喜歡,你若再去洗掉,我可能再要等上小半個時辰,沒那個耐心了。”
後麵幾個字異常沙啞,帶著漸漸燃起的攻勢。那雙含情目依然溫和,可又有些不同,似乎蘊含了一絲不用克製的欲。這個洞房花燭夜來得晚了些,又剛剛好。
感情發酵,情到濃時,自然而然。
趙修槿試探著去摟她的腰,聲音愈發喑啞,“時候不早了,該就寢了娘子。”
寧瑤十指打顫,按捺住劇烈的心跳站起身,借著狹小的空間轉了半圈,麵朝男人,“好......”
趙修槿淡笑,忽然打橫抱起她,大步走向裡間,腳步比平時快了許多。
柔軟的衣料垂在手臂上,如她的性子一樣柔膩,讓向來淡然自如的他多了幾分焦急,竟不知之前是如何忍下的。
良辰美景,溫香軟玉,不及時行樂才是木訥。
趙修槿雙臂一拋,將人扔在床上,動作有些蠻。
寧瑤軲轆半圈,驚慌失措地坐起來,雙手反撐在身後,淩亂著一頭烏發看著床前的男子。
吹滅一大半的銅燈,隻留桌麵和角落的燭台,趙修槿回到床邊,靜靜欣賞起自己的妻子。
她真的很美,骨玉為肌,且嬌且%e5%aa%9a,懵懂的樣子更是讓人吃醉。
趙修槿上前握住她露出裙擺的腳踝,將人拉到床邊。
這姑娘腳踝極細,那一截的肌膚也是極為細膩。
重心不穩,寧瑤噗通仰倒在床上,幸得床板夠寬,否則非得磕到後腦勺。
身子不受控製地偏移,讓她心頭湧來陌生感,有種想喊停立馬逃開的衝動。
麵前的殿下逐漸變得富有攻擊性,不再溫和對她。
唇齒相依,帶著濃濃的欲,侵襲著她的感官。
她嘗到一絲血鏽味,於唇瓣蔓延至舌尖。
“唔......”寧瑤開始推他,嗓子染了哭腔。
趙修槿鬆開她,看她氣喘籲籲的小模樣,抬手替她揩了一下唇上的溼潤,眉眼含笑地問:“怎麼了,不是女飛賊霸道的時候了?”
寧瑤用手背蹭了一下唇,退開一些,感覺自己完全不是太子的對手,“殿下背著我沒少偷學。”
趙修槿坐在床邊,似笑非笑道:“又不如你,有娘家人教授經驗。”
“宮裡不是有教習嬤嬤麼。”
“不用她們。”趙修槿將她抱在懷裡,輕%e5%90%bb她的耳朵,“為夫自己研究。”
寧瑤咽下嗓子,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