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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後嫁太子 怡米 4414 字 6個月前

起來的衝動。

——

回京那日,剛好是在除夕的前一夜。城中大街小巷充斥著年味。寧瑤從馬車探出頭,衝著買糖人的攤位輕喚:“老伯,買一個糖人。”

“好嘞!”

接過攤主遞過來的糖人,寧瑤縮回車廂裡,遞給趙修槿。

趙修槿正在翻閱醫書,漫不經心地咬了一口,等他反應過來看向寧瑤時,疑惑道:“怎麼就買了一個?”

寧瑤%e8%88%94了%e8%88%94被他咬過的缺口,剪眸含笑:“吃多了牙疼。”

可最後,她將近吃掉一整個糖人。

進宮後,兩人先去往養心殿請安,隨後回到東宮。

寧瑤驚奇地發現,湢浴裡多了一個湯池,想是嘉和帝令人開鑿的。

張秉得躬身道:“皇上說,泡湯浴能促進夫妻感情和睦...命老奴督促著太子和娘娘點。”

寧瑤並未覺得過分,不就是泡澡嘛,她跟姐姐和娘親也泡過。

可相比她的懵懂,趙修槿麵有異色,淡淡“嗯”了一聲,去往浮碧亭與人商談事情。

路過禦膳茶房時,庭院內傳來一陣哭聲,聽起來像是女子發出的。

趙修槿停下腳步,吩咐身邊侍衛:“去看看怎麼回事。”

侍衛去而複返,稟告道:“稟殿下,是茶房的廚娘打破了一隻碗,被闕公公鞭撻呢。”

又是鄭闕。

趙修槿淡撩眼皮,見鄭闕正揪著廚娘的頭發,將她的頭狠狠往地上砸,不像是正常的責罰,更像是借機報複。

即便久在遼東,也知宮中風雲變遷。如今西廠勢頭正盛,令人聞風喪膽,做的肮臟事不少,卻有皇帝撐腰,無人敢動他們。而這個鄭闕尤其猖狂,做得都是上不得台麵的事。

今兒若非偶然遇見,還真目睹不了鄭闕的囂張。

“闕公饒命,奴婢...奴婢聽您的就是...”貌美的廚娘哭得肝腸寸斷,連連跪地求饒。

“晚了,不識時務的東西,也配咱家一再花費心思!”鄭闕踹出一腳,將女子踹翻在地,“來人啊,將這賤人扒光了綁進地窖,聽候發落。”

西廠一般是夜間辦事,包括要人性命。

兩名力士上前,剛要動手,卻聽得一道冷冰冰的聲音:“慢著。”

幾人尋聲望去,隻見拱門前站著一名男子,挺拔如鬆、矜貴清冷。

鄭闕最先認出這人,慌忙上前行禮:“奴才叩見太子殿下!你們幾個還不過來麵見天家。”

力士們放下佩刀,跪地磕頭。

趙修槿負手看著戰戰兢兢的廚娘,沒有去詢問她與鄭闕間的恩怨,而是睨著叩頭的鄭闕,道:“鄭公公好大的官威,敢在皇家肴饌之地動粗。”

鄭闕賠笑道:“這賤婢笨手笨腳,打碎了禦碗,奴才這是按規矩辦事。”

“哪裡的規矩?一隻碗換一條人命?”

鄭闕聽出太子語氣裡的寒意,深知說什麼都是錯的,索性磕頭不語。

趙修槿又道:“上次臨城雪災,你的下屬借機拐賣民婦,孤讓他給你帶句話,讓你去大理寺自證清白,你可去了?!”

鄭闕眼底漠然,“奴才全然不知這事兒,稍晚會派人去調查清楚,給殿下一個交代。”

“派人?”趙修槿冷笑,“你自己沒長腿?還是孤使喚不動你?!”

平日裡橫行霸道慣了,哪裡受過這種刁難,鄭闕握了握拳,感覺自己顏麵儘失。他這種人最要臉麵,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殿下說笑,奴才這就去大理寺自證清白。”

說著,他緩緩站起來,陰著臉轉身,抬手正了正脖子,眼峰狠厲。

可這時,身後又傳來趙修槿的聲音:“孤允你走了?”

鄭闕轉身笑道:“不走怎麼自證清白?殿下這不是在為難奴才麼。”

誰知,趙修槿一改往日溫和,針鋒相對道:“聽指令的才是西廠好狗,剩下那些頑劣的,留著也無用。”

鄭闕冷笑兩聲,抱拳道:“那奴才就是那條頑劣的狗,殿下若是瞧著不順眼,就去皇上那裡告狀吧。”

說著,他轉身就走,篤定趙修槿不能拿他怎麼樣,畢竟有嘉和帝和鄭全貴撐腰,到哪兒不是橫著走呢。

可就在這時,刺耳的銃聲響起,緊接著,傳來了鄭闕的慘叫,淒厲滲人,驚飛了枝頭的麻雀,驚動了巡邏的禦林軍。

禦林軍將禦膳房的進出口圍得水泄不通,一見持銃的人是太子殿下,立馬躬身請安。

趙修槿收起火銃,一邊走向鄭闕,一邊用錦帕擦拭手指,又將錦帕丟在鄭闕的臉上,“醃臢閹患,死不足惜。來人,將此人送去司禮監,孤倒要看看,鄭全貴敢不敢包庇他!”

禦林軍麵麵相覷,誰也不敢招惹西廠的頭目,可太子已發話,又不得不從。

半個時辰後。

司禮監。

太醫為鄭闕止了血,叮囑了幾句,朝坐在玫瑰椅上的鄭全貴一揖,背起藥箱離開。

鄭全貴撥弄著角幾上的插花,全然沒理鄭闕的訴苦。

“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連太子都敢頂撞,活膩歪了!”

鄭闕忍著痛,磨牙道:“孩兒從未招惹過太子,是太子一再相逼,故意找茬!義父應該知道咱們的處境,太子看不慣宦官掌權,一旦他登基為帝,咱們都要做刀下亡魂。”

“閉嘴。”鄭全貴狠狠踢了他一腳,“要想活命,就夾著尾巴做人。在五皇子願意回宮前,你給我老實點,彆再出現在宮裡。”

鄭闕捂住小腿的傷口,慘白著臉道:“那孩兒奔著五皇子去了,順便給義父做眼線,看看五皇子到底有沒有奪嫡的本事。”

鄭全貴閉閉眼,斂起火氣,“狗東西,彆去五皇子那裡招人煩。老子不久前才說服五皇子,還要為他鋪就很長的路。”

角幾上擺放的盆栽向陽而生,散發勃勃生機,鄭全貴給它取名為“青衣”。

——

從浮碧亭回來,趙修槿習慣性去往書房沐浴,卻被張秉得攔在門前。

“皇命難違啊皇命難違,殿下今兒要是不回寢殿沐浴,老奴的項上人頭可就要搬家了。”

趙修槿打量一眼,“孤瞧著還挺牢靠。”

張秉得一著急就會拍腿,“誒呦呦,老奴還想多伺候殿下幾年呢。”

趙修槿點點他,調轉腳步走進東暖閣。

因著湯浴,殿內彌漫著水汽,身穿紅色寢裙的小娘子坐在池邊,用腳撥弄著水花。

紅色本就襯人膚色,加上水汽浸潤,讓她看上去白嫩如羊脂,垂腰的長發隨意披散,平添嫵%e5%aa%9a。

這個模樣的寧瑤,美得傾城絕代。

見男人緩緩走進來,寧瑤縮回腿,笑指著浴池,“這裡麵有好多花瓣,殿下用得慣嗎?”

趙修槿隨意瞥一眼,並不稀奇,抬手碰了碰寧瑤的側頸,確定她還未沐浴,“以後不用等我,先用即可。”

“好呀。”寧瑤揉揉腰,坐得久了,哪哪兒都僵硬,她拉著趙修槿的手走到池邊,作勢要跳進去。

趙修槿眼疾手快,勾住她的腰,把人抱在懷裡,低頭凝睇她清澈的眼眸,見她沒有那份心思,心知她沒有意識到鴛鴦浴的真正目的。

“你不是看過避火圖,沒見到浴池中的場景?”

小妻子雖急色,卻很單純,單純的讓他既好笑又無奈。

寧瑤閉閉眼,抬手去捂他的嘴,“殿下小點聲,外麵有侍女。”

她才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看過那麼邪乎的東西。

趙修槿扯開她的手,斜睨一眼冒著熱氣的湯池,忽然一個用力,將寧瑤推了下去。

“噗通”一聲,適才還站在池邊的女嬌娥成了落湯的兔子,身子沉入水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寧瑤破水而出,抹了一把臉,皺著眉揉眼睛,心裡充滿了埋怨,“殿下作何推我?”

趙修槿沒有回答,慢條斯理挑開盤扣,撇開身上的錦袍,隻著中衣跨進池子,隔著很遠靠在池壁上。

寧瑤斜覷他一眼,見他閉眼不理自己,又覷了幾眼,最後自己慢吞吞地蹚過去,小幅度報複起來。她掬起一把水潑向男人的臉,扭頭就跑。

可池底光滑,又礙於浮力,她哐地砸進水裡,漂浮了起來。從趙修槿的視角,隻能瞧見漂浮的長發和紅色綢裙......

寧瑤站起來,深知丟人了,扭頭看向池壁的男子,見他斂著笑,周身的熱氣騰騰地冒。

“有什麼好笑的?”

趙修槿一本正經道:“剛剛太像水鬼了。”

寧瑤仰頭深吸口氣,彆人家的妻子在夫君眼裡都是美嬌娘,隻有她像水鬼。

她氣不過,想要挽回顏麵,於是開始在池中鳧水。打從她和姐姐過了七歲生辰,父親就招來女師傅教她們鳧水,就怕將來在這方麵吃了虧,這會兒倒是派上用場了。

她遊到趙修槿麵前,露出一張嬌顏,等著被褒獎,可出乎意料,趙修槿隻是靜靜看著她,沒有任何誇讚之詞。

當她瞧見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時,還是沒有察覺異常,於是翁乎乎地抱怨:“小氣。”

都不誇她。

可下一瞬,她就被趙修槿抓住手腕,扯進了懷裡。

“啊...”額頭撞在男子的%e8%83%b8膛上,寧瑤抬手捂住,不解地看向他,“怎麼...唔...”

檀口被堵住,整個人在水中轉了一個圈,後背狠狠抵在池壁上。

不同往日的溫柔,趙修槿有些氣急敗壞地撬開她的貝齒。

柔軟的唇瓣相碰,帶著陣陣酥|麻。濕.衫相依,擊敗了理智。趙修槿不給她考慮的機會,扣著她兩隻細腕,狠狠%e5%90%bb住。

寧瑤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感覺空氣變得淺薄,哽咽著扭開頭,“殿下...”

她不懂他為何忽然變臉,身子也變得硬如鎧甲,而她卻柔軟似水,毫無抵禦的力氣。

趙修槿扳過她的下巴,定定看著她,沒有解釋一句,又%e5%90%bb了上去。

寧瑤頭一次感覺親%e5%90%bb並非享受,急得直捶他的肩。

直到把人欺負的嬌氣連連,快要鬨脾氣時,趙修槿才猛地拉開距離,蹚到另一頭閉眼調息。

他沒有誆騙她,太醫局的診單顯示,她身子骨太弱,根本不適宜有孕,若是行了那檔子事,必然要服用避子湯。避子湯是涼藥,對身子危害太大。他的母後就是因為身子骨弱,最後難產而亡,一屍兩命。

他賭不起。

寧瑤驚嚇過度,愣愣看著對麵的人,不知他在做什麼,“殿下?”

趙修槿沒理她,心中想著清欲的曲子。

寧瑤揉揉發疼的手腕,縮進水裡,可憐巴巴盯著他,不懂自己明明沒做錯事,為何挨了懲罰?

剛剛那個%e5%90%bb,明顯帶著懲罰意味,唇都破了。

調整好情緒,趙修槿走過去,撈起水裡的小妻子,跨上池邊。

寧瑤哆嗦一下,蜷起身子,“布巾,布巾......”

趙修槿扯下椸架上的布巾,搭在她身上,走進寢殿,將人放在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