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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後嫁太子 怡米 4374 字 6個月前

又從頂箱櫃裡取出乾淨的衣裙放在床邊,自己則走進屏風更衣去了。

深夜,寧瑤爬起來,附在趙修槿左耳畔,小聲道:“壞殿下,讓你咬我,我也咬你。”

說著,她用貝齒磨了磨他的耳尖,又鑽進被子裡,咬了咬他的指尖。

趙修槿本就沒有睡意,見她折騰來折騰去,抬手按住被子裡的凸包,如願聽見了求饒的聲音,才收回手看著她爬出來。

“丈人和嶽母知道你這惡劣性子嗎?”

淘氣的不行,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

寧瑤趴在他懷裡,盯著他的脖子,起了壞心思,張嘴就咬。

趙修槿掐開她的嘴,嚴肅道:“側頸有頸動脈竇,不能咬,容易出人命。”

寧瑤抿唇,輕輕碰了下,“那我豈不是差點殺了當朝儲君?那在刺客譜上,我就直躥首位了。”

趙修槿笑笑,摟住她的腰將人抱到裡側,蒙上被子,“不鬨了,快睡吧。明日除夕,還要陪父皇守夜。後日朝會,你作為太子妃,也要隨百官和各地諸侯朝拜父皇。”

一想起嘉和帝陰森的笑,寧瑤觳觫一下。從前守年夜,都是跟家人一起度過的,溫馨愜意,歡歌笑語。

“殿下,你們父子的關係為何那麼僵?”

趙修槿單手枕著後腦勺,像是憶起了往昔,“父皇此生最愛的女子是已故的孫貴妃,父皇對她如癡如醉,眼裡再容不下另一個人,甚至想過廢黜我,立五皇帝為太子,可這一切不過是父皇的一廂情願,孫貴妃心裡隻有方大學士,她和方大學士私奔的事,想必你也聽說過。”

寧瑤點點頭,“那五皇子去了哪裡?”

趙修槿輕歎,“當年我受孫貴妃之托,將那個孩子送出宮,卻沒有能力護他長大。如今他流落到了哪裡,我確實不知。可父皇一直覺得我有所隱瞞,才會對我有所防備。”

“如果找回五皇子,會危及殿下的太子之位嗎?”

趙修槿眸光微閃,“他當年被送走時,還是個穿著開襠褲的小孩子,無法去品鑒他的人品和野心。若他得知自己的身份,指不定會為自己爭取一番。”

寧瑤摟住男人的腰,歪頭笑道:“無論如何,妾身都會陪在殿下`身邊,同進同退的。”

這個馬屁拍得剛剛好,趙修槿低低%e5%90%9f笑,“時候不早了,睡吧。”

寧瑤貼了貼他的麵頰,乖順地闔上眼簾。

黑沉沉的夜色中,趙修槿盯著被月光映亮的吊搭窗,陷入沉思,今夜聽池晚密報,朝中有多股勢力還在不遺餘力地尋找五皇子,想必這些人都會成為自己帝王道路上的絆腳石。

翌日清早,寧瑤醒來時,趙修槿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去往保和殿,臨走前,送給寧瑤一個大福袋。

寧瑤扯開係帶,發現裡麵裝著一對翡翠玉鐲,尺寸與她的腕子剛剛好,“殿下何時買的?”

她有點心虛,都沒有給太子準備禮品。

趙修槿揉揉她的頭,“第一次握你手腕之後。”

寧瑤細細回想,早已不記得是哪次了,可心底湧出一絲絲甜蜜。晨陽透進暖閣,照亮心扉,她站在窗前,喚了一聲離開的男子。

趙修槿折返回來,隔著窗子看她,“怎麼了?”

寧瑤眉眼彎彎,墊腳傾身,%e5%90%bb了一下他的麵頰。

第26章 %e5%90%bb痕

除夕無燈燼, 十裡長街熠熠璀璨,就連淒森的冷宮都換了新燈籠,更遑論其他金碧輝煌的殿宇。

守歲是為了迎接灶王奶奶, 驅趕邪溫病疫。人們還會圍坐夜話,吃著年夜飯, 互贈饋歲禮。

寧瑤身著蠶綃織金石榴裙, 頭綰驚鵠髻,側插一對怡翠掩鬢, 嫋嫋娜娜地走到桌前,接過趙修槿遞來的藥碗。

等服完趙修槿為她開的調理藥膳, 兩人一同去往養心殿。

寧瑤斜瞥一眼身後的宮侍, 見他們規規矩矩地低頭提燈, 眼眸一彎,抬手捋了捋趙修槿氅衣的玉流蘇,“殿下今兒真俊。”

說完, 她好整以暇地等著男人的誇讚, 可男人遲遲沒有遂她的願。

說他小氣, 一點兒不假。寧瑤撇撇嘴, 大著膽子挽住他的手臂, 故意露出那對翡翠鐲子。

美玉養人, 翠綠的鐲子將那截小臂襯得纖白細膩, 趙修槿碰了碰鐲子,攬住她的肩,“你戴玉好看。”

這算誇她了。

寧瑤靠在他懷裡,懶洋洋地道:“殿下以後若是納了側妃,也會送她們鐲子嗎?”

身在帝王家,婚姻大事身不由己, 納妃亦然。寧瑤問出這個問題時,期盼的是一句“唯此愛長相守”,可理智告訴她,那是不現實的。

趙修槿聽出她語氣裡的悵然,側頭%e5%90%bb了一下她的額頭,“彆亂想。”

來到養心殿,寧瑤低眉順目地跪在嘉和帝麵前,問了一聲好。

嘉和帝擺擺手,示意她平身,“頭一次在宮中過年,可覺得不適應?”

寧瑤笑著搖搖頭,“臣媳一切安順,沒有不適應。”

說完,還主動為嘉和帝斟了杯酒。

嘉和帝披散著頭發,歪歪斜斜倚在屏寶座上,瞥了太子一眼,沒精打采地問道:“吾兒何時給朕添個胖孫兒?”

趙修槿淡淡道:“還早。”

嘉和帝嗬笑,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鄭全貴,嘲諷道:“太子是個不行事兒的,嗬,他們這輩兒,朕是不指望了,朕隻盼著小皇孫是個乖巧聽話的。”

殿中隻有幾個老宮侍,除了鄭全貴,其餘人低頭做著手裡的活,生怕被牽連。

鄭全貴笑顫顫地躬身,哪敢接如此直白嘲諷太子的話兒啊,可眼底儘是算計。

無人迎合,嘉和帝灌了一口酒,看向太子,“還是說,吾兒對太子妃不滿意,下不去手?”

如此粗鄙的話,實不該出自帝王之口,可嘉和帝就是這樣,滿口粗言,暴戾偏執。

“若是不滿意朕給你選的妻子,就趁早提出來,朕倒要看看,誰家的閨女能將吾兒拉下雲端。”

這時,三名皇子攜著各自的正妃前來伴駕,先是叩拜了嘉和帝,隨後又向太子夫婦行禮。

趙修槿與這三個皇弟沒有任何交集,更何談感情,隻不走心地寒暄了幾句。

嘉和帝更是看這三個窩囊皇子不順眼,連寒暄都沒有,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臭罵,話裡話外透露著一個意思——太子不在朝廷這些年,朕給過你們機會,你們爭取過嗎?

三人戰戰兢兢,三人的正妃亦是花容失色。一頓年夜飯,是在嘉和帝的責罵聲中度過的。

四更天時,寧瑤隨趙修槿離開,眼瞧著太醫局的人前來送藥,依稀記起,皇帝公爹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服用解鬱抑躁的藥丸,也不知有沒有效用。

——

此刻距離朝會還有兩個時辰,金鑾殿的方向傳來了三千營操練的聲音,恢弘渾厚,震耳欲聾。

寧瑤從驚歎中回過味,看向走在前麵的男人,發覺他情緒不對,“殿下?”

趙修槿慢下腳步,等著她靠近。

寧瑤屏退隨行宮侍,顛顛跑過去,握起他的手,前後大幅度地晃悠起來,“新年新氣象,殿下要開懷一些。”

身旁的女子靈動嬌俏,打破了深宮的沉悶和壓抑。趙修槿握緊她的手,忽然覺得,沒有親情,他還可以擁有彆的感情,就好比此刻,珍惜眼前人,感受絲絲入扣的溫馨。

天氣乾冷,女子的耳尖有些紅,他抬起手,替她揉了揉,又為她戴上滾絨兜帽,隔著厚厚的鬥篷擁住她,像是在汲取她身上的溫暖。

何其有幸,能得到這麼一個寶貝。

被喜歡的人緊緊擁住,寧瑤喜上眉梢,溫聲寬慰道:“若是有幸,我想做殿下心角缺失的那塊,陪殿下共同麵對前方的困阻,不會丟棄殿下,就像山穀遇狼那日,殿下沒有丟棄我一樣。”

趙修槿撫上她的後腦勺,將人按在懷裡,“好。”

寧瑤也被這份溫存熏染,心中盛了滿滿的愛意。她就是這樣,喜歡一個人時熱烈奔赴,決定放手時絕不拖泥帶水。

不遠處的拐角,唐絮之慢慢收緊拳頭,轉身離開。他進宮辦事,剛巧瞧見這一幕。晨早的宮中甬道上,一對璧人靜靜相擁。◎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璧人......

他冷笑一聲,告訴自己,寧瑤是他的。若清越的身份有假,他還會卷土重來。若清越的身份是真,那他就等著他們兩敗俱傷。

可心還是會痛,痛於愛他之人已經遠去。

日光破雲而出,傾灑世間,驅趕了人們心中的陰霾,新的一年來臨了。

朝會上,寧瑤找機會尋到父親,跟他說起被唐絮之威脅一事,以及後續沒有被滋擾的緣由。

寧伯益泛起嘀咕:“你是說清越在中間調和了此事?”

寧瑤點點頭,“唐絮之不是一個會輕易被人拿捏的人,爹爹還是調查一下清越的身世吧。”

寧伯益發出一聲長歎:“當年就是因為查不出他的身世,才將他留在府中,這麼多年過去,想要調查此事難上加難。不過,說不定能從唐絮之那裡下手。這事交給為父吧,你彆管了。”

說著,他塞給寧瑤一個福袋,“新的一年,願吾兒平安順遂。”

寧瑤塞給他兩個福袋,笑道:“一個給爹爹,一個給娘親。”

隨著朝會結束,文武百官迎來了假寧,可歸家休憩七日。

寧瑤心裡高興,前不久,太子允諾過會陪她回娘家小住,估計就在這幾日。

因著夜晚還有宮宴,寧瑤隨趙修槿回到東宮,拉著他走到麵盆前淨手,隨後走到床邊,“咱們睡會兒。”

趙修槿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像是看穿了一切。

寧瑤急忙辯解道:“我說的睡,就是睡嘛,你作何這麼看著我?”

她像急色的人嗎?

嘴上說不清,寧瑤氣哼哼推了男人一下,沒想到一下就把人推倒在床。

這就更顯得她急不可待了...尤其是床上的夫君容貌清絕,秀色可餐。

沒了臉兒,不能輸了氣場,寧瑤咬咬牙,單膝跪在床邊,笑著撲上去,像一個調?戲良夫的女飛賊,壯著膽兒坐在趙修槿的腰上。

“小郎君如此俊美呀。”

趙修槿懶懶躺在床上,沒有要掙紮的意思,她想玩鬨,他就由著她。

儒雅的人一旦風流起來,那股誘惑誰能扛得住?

本以為他會說上一句“彆鬨”,哪曾想竟然配合上了。

寧瑤眨巴眨巴眼睛,有點演不下去了,卻又怕被嘲笑,一時騎虎難下。

趙修槿微斂一雙含情目,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要不先拔了釵子?”

寧瑤覺得有道理,抬手拔掉驚鴻髻上的朱釵,晃了晃腦袋,任由三千青絲垂落,儘顯嫵%e5%aa%9a。

可接下來,她還是不知該如何“勾引”自己的夫君。

她盯著趙修槿那雙含情目,哼唧兩聲,像在找台階下。

趙修槿錮住她的腰揉了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