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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虎添翼。在普通人看來,應該天上天下難逢敵手。

可惜的是,他千算萬算也不可能算到,如今的魔界,已經有了雙魔尊。

雙劍合璧的威力又豈止簡單的相加。隨著韋妝的加入,原本還能跟莫白打得有來有往的商玄頓時落入了下風,沒過多久便在二人的合擊之下潰不成軍,狼狽地開始後退。

看看商玄已是強弩之末,韋妝索性收劍回鞘,安靜地退到了一邊,笑著對莫白道:“他是你的仇人,最後一擊就讓給你吧。”

莫白感激一笑:“多謝夫人成全。”

“你到底是誰?”隨著莫白步步緊逼,商玄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色。

莫白沒有回答,隻是靜靜摘下麵具,撤去了身上所有隱藏身份的偽裝。

“是你?竟然是你!”看清莫白麵容的大一瞬,商玄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娘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你,因為,連我也無法原諒你!”莫白冷冷一笑,依舊用之前那冰冷的目光冷冷瞪著眼前的男子,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我原本已經準備放下仇恨,是你,逼得我不得不動手。也好,你本就惡貫滿盈,如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商玄以為他會舉起噬仙劍,令他沒想到的是,莫白的最後一擊竟是狠狠一腳將他踹進苦厄海。隻是,跟之前對待道盟的其他長老不同,待他入水之後,莫白又狠狠在他頭上踩了一腳。直到眼睜睜看著他如鉛墜般墜入苦厄海深處,這才心滿意足地退了回去。

“既然你認為域外天魔不過隻是無稽之談,那就去苦厄海底層看看真實的世界吧!”

因為之前的戰鬥,此時的苦厄海中早已泡了不少人,沒人覺得商玄有什麼特彆。

然而,令眾人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大家便聽到了一聲聲震懾靈魂的淒厲慘叫聲,那慘叫聲撕心裂肺,錐心徹骨,仿佛正在遭遇這世間最殘酷的刑罰,隻是聽著便讓人感覺頭皮陣陣發麻。

慘叫聲持續了很久,最後彙成了一句撕心裂肺的嘶吼:“不!我不能死!我還沒來得及複活月娘!我們一家四口應該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

當這聲嘶吼響過,那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才終於徹底停止。原本身陷獻祭陣法的各大宗門長老不約而同感覺渾身一鬆。布陣者身死,失去了主人的陣法頓時失去了效力。

“呸!幸福快樂?就憑你,也配?”想起無辜慘死的劉七與劉父劉母,韋妝依然覺得就這麼讓商玄死了有些便宜了他,對著苦厄海的方向狠狠呸了一聲。

戰鬥結束,隻剩依然幸存的道盟眾人與韋妝和莫白二人麵麵相覷。

感謝商玄之前的得意忘形,倒是不必二人再過多解釋了。

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韋妝與莫白好整以暇,抱著手臂一臉等著看好戲的表情,倒是道盟眾人,一個個麵紅耳赤,低著頭半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最後,還是莫白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們不會以為,我們是在救你們吧?”

險死還生的道盟眾人聞言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將心比心,如果有人莫名其妙打上門來喊打喊殺,哪怕明知是誤會,身為主人的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更何況眼前這位還是凶名在外的魔尊。

眼前這二位連使用了獻祭陣法,集合了他們所有人之力的商玄都能打敗,更何況他們這幫已經被商玄的陣法搞得半殘的蝦兵蟹將。打是打不過的,隻能屏住呼吸,任憑對方發落。

在道盟眾人驚恐的目光中,韋妝與莫白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韋妝笑容狡黠:“我們不過隻是不想浪費罷了,難得有這麼多免費的勞動力主動送上門來,不好好利用,實在太暴殄天物了。”

莫白挑了挑眉,嘴角微彎:“既然來了,那就都彆回去了!”

二人說罷,抓起眼前依然在岸上的道盟眾人,猶如丟垃圾般開始往苦厄海中扔。

他們體內的靈氣與苦厄海中的魔氣天然相克,與其將他們殺了,不如留著他們淨化苦厄海中的魔氣。初代魔尊便是用這種方式淨化苦厄海的。

望著眼前滿臉痛苦,不停在苦厄海中浮浮沉沉的各大宗門長老,韋妝與莫白終於感覺一直憋在%e8%83%b8口的那口惡氣為之一消。

“既然他們自稱替天行道,那就如他們所願,讓他們來繼續軒轅宗未竟的事業吧。”

“沒事,這都是他們自找的。他們既然主動伸出了爪子要撓人,那就要做好被人剁掉爪子的心理準備。不是嗎?”

道盟圍攻魔界的結局竟是正道魁首商玄身死道消,各大宗門的高層被一網打儘。得到消息,整個修真界一時間都傻了眼。

莫白與韋妝都不喜歡殺人,利用苦厄海消磨儘道盟那幫長老渾身的修為後,便毫不猶豫地將人給放了回去。

那些人回去第一反應便是鑽進藏書樓,查找關於域外天魔與軒轅宗的記載。

那些記載隻是被埋藏在了故紙堆裡,被人遺忘了,卻並沒有徹底消失。道盟眾人翻遍了藏書樓,終於通過各家的記載漸漸拚湊出了當年的真相。

得知真相後,道盟眾人不約而同痛哭流涕,懊悔不已。

他們怎麼就鬼迷心竅,聽信了商玄的挑撥。

哪怕不提軒轅宗世世代代為修真界做出的犧牲,他們也該記得曆代魔尊的威名,那就是一幫被域外天魔扭曲了心性的瘋子啊!好好的,乾點什麼不好,為什麼偏偏要去招惹軒轅宗?

魔尊?到底是誰將曆代守護修真界的英雄誣蔑為魔頭,害得他們做出無法挽回的錯事?

這幫身居高位的長老大都有屬於自己的傲氣,錯的絕對不是他們,隻能是那些故意誣蔑軒轅宗,害得他們做出錯誤判斷的先輩。輸給魔頭很丟臉,輸給守護修真界的英雄那是理所當然。

回想起之前泡在苦厄海中的痛苦經曆,各大宗門的長老已經深切地體會過域外天魔的恐怖,不由對軒轅宗上下當初的選擇越發的佩服。

為了守護修真界的和平,獻祭整個宗門,永鎮苦厄海,哪怕明知域外天魔作亂,整個修真界都逃不了,依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是人都有私心,火不燒到自己身上,大部分人都會選擇明哲保身。對比軒轅宗的付出,再想想當初自家宗門的選擇,不少人都忍不住有些臉紅。

既然一身修為都已經填了苦厄海,再後悔也來不及了,那不如為自己的犧牲找個理由。

為了守護修真界而散儘修為,可遠比被魔尊故意懲罰才散儘修為說出去有麵子得多。當外人提起道盟眾人前段時間在玄淵境的經曆,所有人不約而同選擇了告訴大家,自己當初是自願留在苦厄海的。

一時間,修真界竟掀起了為軒轅宗翻案的熱潮。

待到韋妝和莫白回過神來,曾經令修真界所有人畏之如虎的魔界竟然已經在不知不覺被洗白了大半。

沒有什麼殺人如麻魔頭,有的隻是被域外天魔魔氣侵染的軒轅宗修士,也沒有什麼天生醜陋的魔族,有的隻是以血肉為盾,誓死守護修真界的勇士……

一時間,整個修真界一片嘩然,有人相信,自然也有人質疑,隨著雙方的各種針鋒相對,關於軒轅宗的一切如潮水般席卷了整個修真界。不管是信也好,不信也罷,但凡修真者,多多少少都曾聽過軒轅宗這個上古大派的威名。

沒有人會嫌棄自家名聲太好,既然各大宗門如此給麵子。韋妝與莫白二人索性順勢而為,公布了不少當年的卷宗。

如果是曾經,魔尊忽然公布卷宗說魔界上下都是根正苗紅的正道修士怕不是會笑掉無數人的大牙,但今時不同往日,有那麼多德高望重的長老背書,又有各大宗門藏書樓裡的無數文檔作為佐證,外人哪怕一開始不敢相信,多少也會因著新奇,多看兩眼。=思=兔=網=

天長日久,玄淵境總有洗去魔界汙名的那一天。

修真界的紛紛擾擾暫時與韋妝和莫白無關,一切塵埃落定,他們終於又想起了之前因為修真界的一連串變故擱置已久的婚禮。

東西都是現成的,拿出來就行。二人反而為婚禮上該請哪些賓客犯了難。

家人?莫白父母雙亡,隻剩桃源城的一幫族人。韋氏已經被滅了門,就剩小堂弟母子。韋妝的娘親自然是要坐主位的,但怎麼安排妖主離殊卻讓二人煩惱不已。

因為離殊當初的強取豪奪,夏蘭對他一直頗有怨言,雖然後來勉強接受了他,卻並非出於真心,而是為了替韋妝這個女兒找個助力。

讓他上桌可能會傷了夏蘭的感情,不讓他上桌,又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最令人擔心的還是陸行舟,哪怕韋妝早已跟他說清楚,一直隻把他當親人,但萬一他腦子沒轉過彎來,在婚禮上鬨起來,到時大家麵上都不好看。

還有各大宗門,雖說魔界與修真界積怨已久,但現在既然誤會已經解除,大家其實本是一家,那軒轅宗宗主大婚,到底要不要宴請各大宗門。

不請吧,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請吧,之前才打生打死這麼長時間,忽然請各大宗門派代表去曾經的魔界喝喜酒,這事怎麼想,怎麼透著股詭異。就怕有人腦洞大開,陰謀論,把好好的婚禮搞成一場鬨劇。

韋妝和莫白二人關起門來盤算了良久,最終,大手一揮,毅然決定回桃源城辦婚禮。

魔尊是天人很不可思議,對比之下,軒轅宗宗主其實是個天人是不是就沒那麼離譜了?

反正大仇已報,莫白已經沒了繼續隱藏身份的必要,索性便趁著向各大門派廣發請帖公布了自己天人一族族長的身份。

收到請柬,回想起之前魔尊通告全修真界將桃源城置於自己保護之下的行為,不少人瞬間恍然大悟。

難怪魔尊會對天人一族另眼相看,難怪之前決戰時,魔尊提到了天人一族。

目光落到自家當初從天人一族手中搶來的飛峰上,不少宗門的掌門忽然感覺脊背發涼,不由自主開始瑟瑟發抖。

於是,韋妝和莫白震驚地發現,自己二人收到的結婚禮物竟然是來自各大宗門的一座座飛峰。除了飛峰,其中還夾雜不少當初玄都隕落之時各大宗門從天人一族手中擄去的天材地寶。

一場婚禮,當初天人一族被搶去的東西竟然還回來了七七八八,沒能還回來的,竟然也以各種遠超原物品價值的東西補足了。

看著突然充盈起來的倉庫,韋妝與莫白麵麵相覷,一時竟有些哭笑不得。

他們當初發請柬的時候真沒想那麼多,就想著天人一族地位特殊,在這裡辦婚禮不會讓大家感覺尷尬,處在絕靈的無色海上,哪怕有人想鬨事也鬨不起來。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

他們原本還想著,等婚禮結束,就去各大宗門一一拜訪,其他東西無所謂,那一座座本屬於天人一族的飛峰總是要拿回來的,沒想到各大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