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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 五軍 4235 字 6個月前

的不都這樣嗎,想著跟人一樣‘發乎情止於禮’,發展一段偉大的友誼。隻不過大部分人有胡老先生那心思,但是又沒那本事。”

楊炯從沒了解過這些,頓時覺得有些顛覆。

傅惟演卻不肯再多說了,他那邊進修快要結束,最後的時間越來越緊。楊炯這邊的青春劇也快要殺青,最後這陣子安排的戲份也比較集中,因而通話的次數少了不少。

楊炯看著他歸國的日期一天天臨近,沒來由地有些緊張,也不再提彆人的這些家事。隻問他:“你瘦了嗎?高了沒有?是不是曬黑了?”

傅惟演在那邊一邊笑一邊說:“瘦了,矮了,也黑了。哎呀,好像變醜了,怎麼辦?”

楊炯被他的口氣逗笑了,故意道:“變醜了就不要你了,要求退貨。”

“那損耗費怎麼算?”

“什麼損耗費?”

“你收貨的時候是全新的,現在你不要我了,我就成八成新了,磨損嚴重,要求賠償,”傅惟演在那邊低聲笑了兩聲,又問他:“你現在是自己待著嗎?”

楊炯嗯了一聲,道:“在我家呢。”

雷鵬還有工作,在他這住了幾天就回去了,楊炯猶豫之下卻先留了下來,趁這段時間多陪陪楊佩瓊。

傅惟演又問:“你有沒有想我?”

楊炯笑笑,如實道:“想了。”他說完一頓,又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太老實,萬一傅惟演順杆兒爬,問他“哪兒想了”他可怎麼答。

誰知道傅惟演這天卻正經了一回,嗯了一聲,委屈道:“我也想你了。”

楊炯心裡頓時甜滋滋的,握著手機不舍得掛,沒話找話道:“那你回來那天我還用去接機嗎?”

他本來就打算去,時間也已經騰出來了,這麼問就是想增添點情趣,等傅惟演說“不用接機,你在家休息”的時候,自己說兩句好聽的也甜一甜他。

又或者可以故意說不去接機,到時候突然出現給對方個驚喜。

誰知道傅惟演卻不按套路出牌,理智氣壯道:“當然要啊!要接機要接機。”想了想還覺得不夠,又叮囑道:“你上次也沒送我,這次要一塊補上,彆的就不要了,就買束花吧。”

“……”楊炯還沒跟傅惟演說那天自己穿著睡衣去機場的事,想了想先問道:“你要花乾什麼?”

“接機不都得帶花嗎?”傅惟演安排道:“我都想好了,那天我要穿著風衣,帶著墨鏡,優雅地推著行李車從裡麵走出來……到時候你站地靠前點,我好認。”

“……”楊炯還是第一次聽彆人用優雅來形容自己……他被雷了個外焦裡嫩,又覺得傅惟演描述的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楊炯琢磨了一會兒,頓時想起來了。那些粉絲去接機的時候不就是這樣嗎?打扮齊整,抱著鮮花,準備好尖叫。而另一頭的人,則都無一例外的是帶著墨鏡,抬著高傲的頭顱緩緩從通道走出……

楊炯:“……”

他把自己和傅惟演代入了一下,張了張嘴,忍不住問道:“我是不是還要舉個牌子啊?”

傅惟演想了想,“舉不舉都行,拿多了你累啊。”

“……”虧他還知道自己累,楊炯沉默了一下,又繼續埋汰他:“那牌子就不舉了,要說點什麼嗎?是不是等你一出來的時候,我還得蹦蹦跳跳地尖叫著‘啊啊啊啊啊!惟演惟演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誰知道傅惟演卻突然嘿嘿笑,啵了一聲,道:“我也愛你。”

第51章

傅惟演回來的前一天是周末, 楊炯先回了住處打掃了一遍。這段時間家裡沒人住,雖然窗戶也關著, 但是仍落了不少灰。

他走之前家裡的床單被罩都是乾淨的,現在卻不得不拆下來重新洗, 又換了彆的上去, 隻是換了一半又猶豫了——以前他們倆是各睡各的, 所以傅惟演的床雖然是雙人床, 但被子的尺寸是單人的。現在倆人這樣總不能繼續分被窩睡,楊炯隻得把自己的大被子拿了出來。隻是他的被罩洗了又洗,現在已經有些發白了,自己用倒還行, 但是傅惟演這人挑剔,少不了還得買兩套替換的。

這麼一看家裡需要添置的東西還不少, 之前傅惟演走了他沒太有心思, 每天就是上班趕劇組下班了做飯跟老太太聊幾句天,日複一日的重複,現在卻突然多了很多想法,比如書房裡得裝個落地燈了, 要不然平時傅惟演在那用電腦的時候, 台燈的範圍太小,鍵盤周遭不夠亮。客廳的顏色也有些過於簡單, 隻是傅惟演當初定的就是北歐風,楊炯又怕自己亂整壞了整體格調,於是拿著抹布擦地, 忙活完一塊地方就停下來端量會兒,最後終於打定主意——茶幾和餐桌上可以放塊芒果黃的桌布,這樣對應著再買幾個同色係的抱枕或椅子墊,既能提亮室內顏色以後也好打理。

除此之外餐桌上還可以加個花瓶,這樣明天接機的花束回來可以插在花瓶裡,也不浪費。他這麼琢磨著,頓時覺得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又想著自己的衣服牌子貨就那麼幾件,翻來覆去穿了好幾年了,其他的質量又不行,手感太差,明天穿著去接機怎麼都要打扮一下。

楊炯來不及從網上下單,等把這邊收拾好,換了身衣服就打算去逛個街。正好雷鵬那邊沒事,倆人一塊約在了商場見麵。

桌布抱枕都好買,雷鵬知道的店鋪多,帶他熟門熟路采購完畢,總共才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是最後買衣服的時候有了點分歧。

雷鵬拉他往一樓的高檔門店走,說他:“你既然都買了,就買幾身好的,以後萬一出席什麼場合也好應付一下。”

楊炯不願意,站在原地心疼道:“我能出席什麼場合啊?就買身運動裝行了,襯衫我看那個幾百的就挺好。”

雷鵬卻笑他:“能不能有點出息?那個劇你不是主角嗎?發布會你不去?宣傳活動不參加?以後綜藝節目談話節目你不上?”

楊炯啊了一聲,半天後忍不住道:“我其實……現在都沒太敢完全相信,總怕中間出岔子。”這件事對他而言有點像天上掉餡餅,當時事情也不是一帆風順,之前簽合同的時間就挪過一次,後來合同細節也有更改,他的集數少了五集,因此總體片酬也少了一些。隻是楊炯沒名氣,這次是導演找上他,他這邊又沒有經紀人把關講價,所以最後幾乎什麼意見都沒提,人家給什麼合同他就簽什麼合同了。

後來雷鵬問了有些不放心,楊炯倒是想得開,直言道:“說實話這劇能找上我我就很滿足了。要不是現在我成家立業的還要顧著吃喝拉撒,這種機會不要錢都行,機遇難得。”

這會兒雷鵬也用同樣的話來勸他。

雷鵬道:“ 機遇難得,擔心可以但不要焦慮,而且你至少要做點準備,要不然到時候容易忙中出亂”他說到這頓了頓,回過頭來看楊炯:“我昨天剛知道一個消息,那個紀曉雖然是個新人導演,但是挺有些財力和背景的。而且《岸》你還記得嗎?”

《岸》是他倆剛認識的時候一塊看的一部很老的文藝片,那片子曾經在國外獲了幾個獎,甚至被提名過當年的十佳影片,但因為未送審就參加了國外的電影節,所以被廣電下令禁止在內地公映。

楊炯愣了下:“那個地下電影?”

雷鵬點點頭,嗯了一聲說:“就是那個,他是副導。”

楊炯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他見紀曉的時候覺得後者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也就是三十幾歲。可是那地下電影都十來年了……紀曉二十出頭就當過副導演?

也太厲害了……

他不覺有些崇敬,頓時又覺得緊張,問雷鵬:“你說我能演好嗎?我怎麼這麼沒底呢?我會不會給彆人托後腿?”^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雷鵬問他:“你搭檔是誰知道了嗎?”

楊炯搖了搖頭,男一一直沒定,其他定下的紀曉說過的他也都不認識。

雷鵬看他神色是緊張,拍了拍他笑道:“演不好有導演教呢,他選你肯定有選你的理由。你抓住機會認真演就是了。”又道:“下麵那家在打折,你可以先買一件備著,萬一出席重要場合穿著顯得重視,正好我那有一身新買的,前幾天剛讓他們店的小帥哥給改了尺寸,咱倆衣服尺碼差不多,到時候借給你換著穿。”

楊炯猶豫了下,想到如果後麵真的跟著宣傳,是得有那麼兩件衣服充門麵,於是咬咬牙跟著下去了。

倆人去的依舊是那家準高定的店,他和雷鵬都隻能買得起成衣,正好店裡有款襯衫因為斷碼換季,所以做特價處理。楊炯試著小號的那件正合適,一看折後價錢也能接受,正打算讓人包起來的時候,卻又瞄見了另一件——那是一件吸煙裝襯衫,頸部一圈極窄的黑色綢緞裝飾,兩粒扣的袖口,被擱在一旁的櫥櫃裡。

他心念一動,不知道怎麼就想想起了傅惟演,又想著那人肩寬腰瘦腿長,氣質又好,穿這種襯衫格外有貴族感,於是問店員:“那件打折嗎?”

店員看了眼笑道:“那是新品呢,暫時沒有折扣活動。”

楊炯有些失望,走了兩步仍不死心,又扭頭問人家:“那不打折是多少錢?”

店員道:“五千七。”大概看楊炯實在喜歡,又補充道:“但是這一款隻有一個號了。”

再問號碼尺寸,卻正好是傅惟演的號。

雷鵬本來在一邊跟小帥哥聊天,見狀走過來,一看楊炯的架勢就愣了,戳他:“你傻啊,那個一件能買你這個三件了。”

楊炯猶豫半天,兩件都買不舍得,身上帶的錢也不夠,最後頭腦一熱,推開自己手裡的這個違心道:“我覺得這件……我穿著不好看。”

他讓人拿了那件不打折的,出門之後又心疼又喜歡。街也不繼續逛了,抱著一大堆東西回了家。

臨分開的時候雷鵬搖頭歎道:“我看你是沒救了,先人後己,小金庫也不管了,小存款也不要了,就死心塌地的打扮你家娘娘了。”

楊炯讓他說的不好意思,又聽雷鵬問:“那賬本你還記嗎?”

楊炯沒多想,連忙道:“還記呢!”

誰知道雷鵬卻歎了口氣,痛心道:“完了,這是徹底傻到家了。”

楊炯的賬本已經寫滿了大半個本子,當初他是因為自己在傅惟演這住既不拿房租,水電燃氣也是月月都出,總不好什麼都占人便宜,所以便用本子記錄下每日開支,儘量在其他地方貼補,比如平時菜錢米錢,又或者日常損耗的衛生紙、垃圾袋、洗碗布以及叫人送的桶裝水這些……零零碎碎,其實加起來還真不少花錢。

傅惟演對此表示過抗議,覺得這樣顯得倆人太生疏。可是那時候他們倆本來關係就不見得多親,純粹的形婚關係,能住到一起已經算奇跡了。所以楊炯也不和他解釋,隻自己每天都記錄下來。等到了後來,這種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