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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 五軍 4228 字 6個月前

錄便成了一種習慣。像是以前雷鵬和許瑞雲的點滴都縮影在鏡頭下風景裡,他和傅惟演這幾個月的記憶,則都縮影在了今天“娘娘”要吃雞,費用:小公雞10元一隻+土豆4元一斤+辣椒……+公交車費3元上。

楊炯回去自己翻開賬本,看了看也覺得自己傻,因為最近幾個月家裡的開支幾乎全是他出的,這個賬本又不給彆人看,也不知道這樣記著什麼意思。不過雖然這樣,他仍是把今天買的東西記了上去,又把發票貼上去,看著上麵的數字傻笑。

第二天一早楊炯就去了機場接人,他提前跟一家花店定好了花,按照傅惟演的喜好紮了一捧淺色係的花束。等到機場的時候時間尚早,趕早班飛機的人絡繹不絕,楊炯捧著束花站人群裡莫名的就有些臉紅。他以前跟傅惟演去領結婚證的時候還顧忌過自己會不會有粉絲,現在倒是不怕了,滿心裡就想著給一會兒那兒什麼時候到,是黑了還是白了?胖了還是瘦了?又想傅惟演膚色一直很均勻,既讓人覺得乾淨,又有些型男的味道,如果白一些的話回家自己也調?戲調?戲他,禁欲男小白臉什麼的最帶勁了。如果黑了,好像也更有男人味了……

總之怎麼想怎麼歡喜。

他高高興興坐直梯道負一樓去接機,出口處人還不多,楊炯看著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心裡忍不住興奮,在一旁又坐不住,乾脆先到了第一排去等位置。誰知道他剛靠道欄杆,就聽一旁有人驚訝地招呼道:“楊炯?”

楊炯愣了下,扭頭一看,竟然是孫牧。

孫牧倒是先反應過來,拍了拍腦門笑道:“哎我給忘了,早知道應該叫上你一塊。”

楊炯愣了下,也笑笑,問他:“你是來接……”

孫牧忙道:“我朋友,跟傅惟演同一趟航班回來。”他笑笑,見楊炯驚訝又作解釋道:“那是我跟惟演的師兄,本來一直在國外,這次他家裡有事,正好又簽了國內的工作,所以回來了。他本來打算上個月回來的,後來惟演過去進修,所以倆人乾脆一塊了。”

傅惟演沒提起過這茬,楊炯有些驚訝,一時間也不知道搭什麼話,隻得笑笑。

倆人說著話的功夫,那邊廣播裡已經響起了了航班準點抵達的通知,楊炯頓時緊張起來,他眼巴巴地瞅著出口,又覺得身後有人過來,回頭再看,頓時臉就黑了。

那個弗朗手裡抱了一大捧紅色的玫瑰花,正滿頭汗地往這邊跑。楊炯回頭的功夫,他也看到了楊炯,微微一愣,神色有些尷尬,隨後卻直奔向孫牧那,把花束遞了過去。

孫牧卻沒察覺不對勁,先對弗朗道了謝,隨後又給楊炯介紹道:“哎楊炯,上次你不是問傅惟演那公寓的買主嗎?這個就是,我高中同學,叫弗朗。”

楊炯心裡不得勁,隻礙著孫牧的麵子,轉過臉要笑不笑地朝那人點了下頭,假裝不認識。

弗朗也是尷尬的不行,他神情掩飾的也不如楊炯好,楊炯淡淡的一眼,他就下意識地往孫牧後麵縮了縮。

這下孫牧也覺出不對勁了。他狐疑地來回看看,隻是楊炯轉過身隻一心一意地盯著魚貫而出的行人,弗朗也隻垂眉耷眼的看地上,倆人很有默契的都不跟他對視。

孫牧不解,也不好當場就問,好在傅惟演倆人很快從出口一前一後的出來了。楊炯的手心都快攥出汗了,不等出聲,就見傅惟演推著行李車,跟旁邊同行人叮囑了幾句,就快步朝他走了過來。

楊炯遠遠看著他走過來,看他似乎瘦了點,又感覺他好像高了點。他又注意到傅惟演竟然穿了件真絲襯衫,一直扣到最上麵,外套也是做工考究的雙排扣外套,此刻他大步流星的朝自己走過來,神情篤定又得意,越看越像是剛去宮殿參加完宴會的王子。

而楊炯自己,昨天沒舍得買新衣服,所以今天仍舊穿了舊衣服過來,又想到這三個月東跑西顛,在劇組風吹日曬,皮膚粗糙不少,在家裡又灑掃做飯伺候老人,也沒什麼提升氣質之處……兩相對比之下,竟然有了糟糠之妻的架勢。

他突然就有些委屈,看著傅惟演過來,雖然腳底下跟著傅惟演往圍欄儘頭走,但是嘴巴卻緊緊抿住,一句話也喊不出來。

誰知道傅惟演也沒說話,倆人剛走到一塊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地撈著楊炯的腰就往一邊推。

楊炯愣了下,下意識的開口道:“你要乾嘛?”

“親一下,”傅惟演攬住他的腰,低著頭就要湊上來。

到達處的人越來越多,周圍還有其他旅客,男男女女沒幾個這麼奔放的。楊炯當即臊地麵紅耳赤,突如其來的委屈一下就散乾淨了。他看到一旁孫牧幾人已經齊齊目光如炬的盯了過來,忙拿花擋住,著急道:“彆彆彆,還有外人在呢!”

傅惟演不依,把花撥開,堅持道:“就一下。”

“不行!”

“那兩下!”

“……兩下也不行,”楊炯是真害臊,急道:“好多人呢,光天化日的你收著點。”

“那就三下,”傅惟演低頭看著他,眼神專注,笑意也越來越盛,道:“就親三下,不能再講價了。”

第52章

楊炯躲不開拗不過, 墊腳在傅惟演下巴上親了兩口就想敷衍過去。傅惟演抿著嘴隻笑,直到楊炯以為這一關過去了的時候, 他才霸道地圈住人家,又來了一記深%e5%90%bb。

倆人分開的時候楊炯連脖子都紅了。傅惟演得意洋洋, 抱著還不撒手, 沒一會兒旁觀的師兄過來搗亂, 在一旁嘖道:“差不多就行了啊, 你真好意思的,這麼多東西都讓我一個人推。”

傅惟演側過臉看他,不爽道:“我們小彆勝新婚親一下還不行啊?管真寬,你眼紅找你的孫牧去。”

話沒說完, 後麵的孫牧就給了他一巴掌。

力道不大,好朋友久彆重逢, 也是高興的不行。

孫牧道:“我都定好接風宴了, 你倆連早飯都沒吃吧,一會兒一塊過去。”又對楊炯笑道:“本來打算晚一點去接你的,這會兒正好咱一塊了。”

楊炯沒說話,他心裡覺得這話有點奇怪, 又怕自己多想。隻看了眼傅惟演, 心道要是沒什麼事,就衝著那小可憐也不能去, 要不然這飯吃的我膈應。

他打定主意,正琢磨著怎麼拒絕,就聽一旁的師兄道:“也好, 正好我跟惟演有些話還沒說完。這一回來我得先回老家掃墓,然後是各種手續,馬上就得忙起來。惟演那邊工作也是緊張,以後再抽空聚一塊就不容易了。不如一塊吃頓飯,聊完吧。”

他說完又問楊炯:“楊炯今天沒事吧?”

楊炯猶豫了一下,怕耽誤傅惟演的事情,隻得笑道:“沒事。我今天特意請的假。”

一行人把行李放好,孫牧今天開了輛商務,正好前後能坐開。隻是上車的時候傅惟演把副駕的師兄給拉了下來,塞到了後座。這才拉著楊炯一塊擠了進去。

師兄不清楚這其中緣由,還納悶地戳他:“你怎麼這麼壞呢,總打斷我跟孫牧是幾個意思?”

傅惟演含糊道:“沒意思。”

他坐在正中間,看了看怕楊炯在邊上擠,又欠著屁股往師兄那邊挪,給楊炯騰了好大一塊空。

師兄頓時怒了:“臥槽我是看明白了,你是故意來占空的是吧!屁玩意兒!”說完也不甘示弱,擠了回去。

傅惟演有些生氣:“你乾嘛擠我,就這麼點道忍一忍不行嗎?擠著我媳婦怎麼辦?”

師兄頓時震驚臉:“你咋不怕擠著我呢?”⑧思⑧兔⑧網⑧

“你忍忍就行了,”傅惟演理所當然看他一眼,又轉過臉對楊炯笑著拍拍車座,催促道:“過來點過來點。”

楊炯礙著這麼多人麵不好說他,給他使眼色讓他回來點,又伸手拉他胳膊往自己跟前拖,誰知道傅惟演卻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擱在自己腿上揉捏著玩。一會兒伸手跟他十指交扣,一會兒又抬著他的手放嘴邊親一下。

楊炯哭笑不得,心頭兒被親得又軟又甜,隻得不好意思地對那位師兄笑笑,又悄悄看了眼傅惟演。

倆人一路上小動作不斷,你拉我我推你,等到了市區,孫牧才忍不住笑道:“你倆行了啊,這是誠心虐狗嗎?”

楊炯心思一轉,笑著開玩笑道:“狗在哪兒?”

他隨口接話看著並無惡意,可是這車裡一共五個人,四個成雙成對,單出的那個就不免多想了點。

弗朗神色略微有些尷尬,抿了抿嘴,忍不住小聲道:“那個,我家裡還有點事。”

其他幾人都看過去,楊炯瞅他一眼沒說話,孫牧則是疑惑地哦了一聲,尾音上揚,顯然很意外。

弗朗吞吞吐吐,一看就是不慣於說謊的人臨時編理由。隻是他這人內向,最後也隻憋出一句:“家裡好像煤氣忘關了……”又道:“我在前麵下車就行,那邊有公交車能直達。”

孫牧雖然詫異,不過仍體貼道:“這樣的話是不同路,這樣我再往前開一段吧,廣南路上公交路線多一點,你不用等太久。”

等到了廣南路,弗朗下車,他又問:“你身上有零錢嗎?”

弗朗連忙點頭,拍了拍衣服兜道:“有的有的。”

路口這塊不能停車,孫牧有些不放心,叮囑一句後又開車上路。楊炯隔著車窗看了眼被甩在後麵的人,又悄悄地抬眼看了眼孫牧,開始猶豫自己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他和弗朗的那點過節隔著的是另一對,可是那件事上並不好定論這個人是有意為之還是純粹無辜躺槍,而自己也的確有些遷怒的意思。

今天對方作為孫牧的朋友出現,一會兒的飯局又是孫牧做東……要較真起來自己才是個外人,這樣把人排擠出去,似乎有些不合適了。

楊炯有些後悔自己太冒失,又覺得自己看起來有些欺負老實人的意思,心裡不覺又彆扭幾分。好在孫牧看起來一切如常,似乎並沒有介意這件事,也沒注意到他和弗朗的這些反常細節。

幾人到了預先定好的飯店吃飯,這個時間半早不晚地,也沒幾個客人。孫牧提前有預定,報上姓名後,服務員把人領到了一個六人包間。

桌上四套餐具,楊炯初時沒覺得,等後來反過味來,頓時明白了——孫牧一開始帶了弗朗,又去接人,不加自己正好四個。也就是說這場接風宴,一開始並沒有打算自己。

他這些年慣於看彆人臉色行事,這種人情世故上彆人做一步他能琢磨三步,這會兒他便也看破不說破,不動聲色地跟著傅惟演落座。

等到開席過半,傅惟演的師兄談起正事,他才明白了孫牧一開始沒打算叫自己的原因。

師兄道:“韓韜那邊籌備的算是相當完善了,我看了他給的不少資料,能看出他是真費了功夫在上麵。現在國內的醫療環境這樣是多種原因造成的,我們每千口的醫院病床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