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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大將不普通啊。”

水落時江:“……”

水落時江:“我是普通人哦, 普通的攝影師哦後藤君。”

“哎,是這樣嗎?”後藤訝異道,他的語氣又有些若有所思, “但在我們看來, 大將是很重要的主人, 一點都不普通。”

“……”

審神者掩飾性地輕咳一聲, 沒誰聽到這話會不高興的。

哪想到後藤下一句話就等在那兒呢。

“所以大將一定可以的,”他比她都信心十足,“我長高的希望就寄托在大將身上了!”

好、好沉重的希望!

——等等就算把你拍高了你也不是真的長高啊後藤君!

水落時江一句吐槽被後藤期待的目光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 她艱難把話咽下去,小心地問:“後藤君是想要什麼效果?”

“……大太刀?”後藤試探道。

……年輕人你這一步邁得有點大啊。

“螢丸那樣的大太刀還行。”

“螢丸……”後藤撓撓橙發,“那我豈不是還得矮點——等等彆一臉‘啊你發現了嗎’啊大將!”

“嗯?”臨近的窗口,身形與短刀相差無幾的大太刀恰巧踮著腳探頭望進來, “有人叫我嗎?”

“我也聽到了。”

跟他一起抱著草筐的愛染國俊笑嘻嘻地說:“主人你們在討論什麼?”

水落時江:“……不不不。”

後藤:“……怎麼可能啊你們聽錯了!”

“後藤君,”等兩人走遠,審神者一本正經道,“得告訴你一件事,在這座本丸不能在背後議論彆人,不然分分鐘就會被人正·好聽到……是的這地方就是有這麼邪。”

後藤似懂非懂地點頭,仔細想想有時候還真有點玄乎——但不對啊,先提到螢丸的不是大將嗎?!

“啊,”水落時江恍然,“好像是哦。”

“……”

粟田口家年長的短刀之一張口愣了半天,才無奈地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大將有時候意外地切黑啊。”

“你知道這個詞?”她笑盈盈地問,“那後藤君覺得是拜誰們所賜啊?”

後藤下意識吞咽了一下,理智告訴他不要問比較好。

“我……是認為大將能做到啦。”

他把話題扯回一開始,在作死的邊緣小心翼翼地試探,“大將在我眼裡是很厲害的。”

“……誒?”

“不管是誰的要求都能儘可能滿足,能拍出超棒的照片,”後藤的語氣是一如既往地爽朗直率,能看出他是真這麼想的,“誇張一點說,大將在這方麵是無所不能的。”

水落時江:“………………”

糟了雖然覺得他各種意義上說得過了頭但是……

……有點小膨脹怎麼辦。

“……所以。”

審神者歎了口氣,“等我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答應了。”

怎麼也沒想到一波商業互吹後作了死的是她。

一期一振聽了前因後果,笑得無奈。

“您太嬌慣弟弟們了,”他道,“雖然很感謝您願意滿足弟弟們的任性要求,但您還是彆太勉強自己才好。”

“咳……還好還好。”

幸好她記得跟後藤說真按照他想要的大太刀是不可能了,但想想辦法儘可能把他拍高點還是可以的。

“亂也好後藤君也好,還有藥研鯰尾他們——”水落時江乾笑道,“一期殿的弟弟都太會哄人了。”

“或者。”

一期一振笑著說:“在他們來看,他們說的是實話。”

水落時江:“……一期殿。”

“嗯?”

“犯規,完全犯規。”她痛心疾首地搖頭,“弄得我都想問你們合照要不要了解一下了。”

“這個……”一期一振斟酌了下。

“如果是在不麻煩主人的前提下,”他微笑道,“我是很願意和弟弟們合照的。”

“那就沒問題。”

水落時江打了個響指,她低頭看了眼時間,神情微變,“糟了,都這個時候了,我得先回去一趟。”

一期一振一愣,“您不是不用一直待在家裡了嗎?”

他知道前陣子審神者被留在家裡,每天都得卡著三餐的時間回去免得引起疑心。但——恐嚇犯畏罪自殺,事情已經解決大半了。

“是啊,所以今天是彆的理由。”她搖搖手指,“快遞啦快遞。”

“一會兒就回來,麻煩一期殿轉告後藤君,讓他做好準備等一下。”

約定送貨上門的時間是十點,水落時江剛翻出印章,樓下就傳來門鈴的聲音。

是離得更近的和美開的門,時江急急忙忙也下了樓,她檢查確定東西沒什麼問題後爽快地簽名蓋章,抱著盒子想回房間。

“小時江——”

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拿的什麼?”

水落時江眼睛都沒眨就把東西背在了身後,衝旁邊方才一起圍觀的和美使了個眼色,“秘密。”

森下尚彌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他“啊”了聲,“赤司君的禮物?”

——默認了。

“讓我瞧瞧讓我瞧瞧。”森下尚彌想往前湊,他怎麼湊時江就怎麼躲,“哎,就看一眼,之前不是還拉赤司君一起去的嘛。”

“當時不是沒看成嗎?”

她說。

“既然後來是我自己去的,乾脆就把保密工作做到最後了。”她警告似的斜了眼森下尚彌,“爸爸不許看,你嘴邊就沒個把關的。”

森下尚彌登時啞然。

他看一眼女兒,又看一眼笑得愛莫能助的和美,內心淒涼,甚至還想嚶嚶嚶。

神特麼嚶嚶嚶。

時江可沒被他騙到,心知這正是好奇心最旺盛的時候。蠢蠢欲動的手又在她瞪視下收回去後,森下尚彌咳嗽一聲,“……不看就不看。”

這回算是真妥協,他說不做的事當然不會出爾反爾,時江聳聳肩,“我回房間了。”

把紙盒收進櫃子,確定反鎖好門,她示意諾亞打開通道。

後藤聽了一期一振轉達的話後也真等在那裡,一見她就高興地叫著“大將”揮起手。

水落時江默默給相機套上手帶。

不就是拍嗎,單縱就是乾。

一肩靠在牆邊的少年站得很隨性。

他一腿在前,兩腿交叉而立。雙臂抱在身前,上挑的眼梢透著些高傲。他四處翹起的橙發有幾縷的發尖上泛著紫,同樣紫色的蝴蝶結和腰間的鎖鏈在花哨中又含著點俏皮,望向這邊時,倒讓人感覺出幾分開朗。

仰拍的視角更顯出了腿的長度,他臉側向的方向也是恰到好處,嘴角的笑容使得整個人都帶上了一種自信。畫麵中的比例也卡得正好,橙發少年處於正中,周遭的景物瞧得矮了些,視覺的誤差使他看上去又高挑了不少。

【挑染好評!!!】

【腿啊——腿——】

【wow這配色這發型一般人還真壓不住>////

第78章 伊達組企劃

“咦?”

歌仙兼定經過走廊,遠遠地見幾人聚在一起, 疑惑地出聲。

“他們四個在做什麼?”

他這當然不是自言自語。歌仙過來前就見宗三左文字靠著柱子出神半天了, 雖說八成又在感歎籠中鳥,但宗三可不是會對周圍事物無動於衷的類型。

果然, 聽見這句問話, 對方幽幽地開了口。

“說是大俱利伽羅不願意配合, ”宗三道,“所以在討論什麼作戰計劃。”

歌仙一怔。

他的視線掃過那幾人。

……他聞到了陰謀的味道。¤思¤兔¤在¤線¤閱¤讀¤

“什麼樣的計劃?”歌仙忍不住問。

“誰知道呢。”宗三聳聳肩, 一舉動一抬眼儘是天下人之刀的風範,“這不是正在討論嗎。”

四人之中, 一位是審神者, 另外三個都是曾經同出身於伊達家的刀劍。一個個臉上都是躍躍欲試的笑容,看得歌仙橫生出些不怎麼好的預感。

儘管他跟大俱利伽羅不那麼合得來,但這會兒……仍然忍不住在心裡默默為對方點蠟。

那邊當然不知道歌仙點蠟燭點了一二三四五多少根, 水落時江仍在專心聽著他們謀劃。她隻不過一開始提了個意思, 這三人就你一言我一語地給整出了個雛形。

該怎麼說——最了解大俱利伽羅的果然是自己人,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各位。

“這會不會太簡單粗暴了點?”她糾結於可行性。

“對小伽羅, 這麼簡單就夠了。”這是笑眯眯的燭台切。

“我也希望能再華麗點,不過,我讚成小光的說法。”這是太鼓鐘貞宗。

連鶴丸也在一旁點頭, “對對,這已經夠嚇到伽羅坊了。”

倒是也有這種說法。

水落時江若有所思地想。

越複雜的計劃就越容易產生變數,而且據他們對大俱利伽羅的了解,這麼乾肯定能奏效。

……這已經不是“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的級彆了, 是唯一僅剩的大俱利伽羅受到了針對啊。

一手造就了這針對局麵的罪魁禍首不僅內心不隱隱作痛,還毫不心虛地把鍋全推給了時之政府。

沒錯,這都是時政的錯。

“不過,”她說,“道具方麵……”

“這一點主人可以儘管放心。”

燭台切保證,“我這邊隨時能做準備。”

“我跟伽羅坊差不了多高,”鶴丸國永笑嘻嘻道,“伽羅坊可以的我就也行。”

太鼓鐘貞宗:“那我——”

“小貞當然也有份。”

“也就是說,萬事俱備,”時江托著下巴嘀咕,“隻欠東風了?”

“就這麼辦吧。”

鶴丸摩拳擦掌,“給伽羅坊來個驚喜。”

水落時江:“……”

你確定那不是驚嚇?

當然,無論是驚喜還是驚嚇,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下午好啊,小伽羅。”

計劃商討完畢,不消多時,作為一號執行人,燭台切光忠笑盈盈地出現在房間門口。大俱利討厭與他人共處,房內自然空空蕩蕩除了他再無彆人。

也就因為是同樣出身的燭台切,他舍得給個眼神,“怎麼了?”

“有點事找你,”燭台切不動聲色道,“過來一下。”

大俱利不那麼情願,但到底還是站了起來。他將信將疑地跟在燭台切後麵——雖說不明白對方要乾什麼——直到一扇門前,他在燭台切之後一步踏進去,還不等動作,門扇就“哐當”一聲被藏在後麵的人重重合上。

“……!”

如果說這一聲把大俱利嚇得不輕,蹦出來把他往落地鏡前推的鶴丸國永和太鼓鐘貞宗就是驚嚇度十分。

“你們要做什麼——”他還在試圖掙紮。

“沒關係。”

時江出來打圓場。

“我們會溫柔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