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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你不要,反正店裡隔音很好也聽不到。”

“這裡沒信號真是幫大忙了,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早知道你會在今天自己過來,我就不會安排北村的班了。”

果然人還是要拒絕誘惑啊。

水落時江麵無表情地想。

“看來就是你了,我還以為犯人沒見過我呢。”

中野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古怪地笑出聲,這很快變成了哈哈大笑。

“果然啊——她說得對,裝成是個瘋子,偶爾說那麼幾句正常點的也會讓人相信是真的。”

照照鏡子啊,她總覺得他的精神狀態跟瘋子也沒什麼差彆。

那個“她”聽得時江又是一皺眉。

“要從哪裡開始。”他另一隻手捏上她的手腕,“廢了這手讓你再也沒辦法拿起相機怎麼樣?或者更乾脆點,直接對這雙眼睛——一想到你會因為這有多絕望,我就——”

刀尖離開脖頸,在她眼前晃動,犯人卻沒得到他想要的反應。

“為什麼沒反應,你在想什麼?”

水落時江:“……”

還得她發表感言的嗎?!

“我在想,”她道,“今天因為怕顯得自己矮,鞋子帶了點鞋跟實在是有先見之明。”

與此同時,她的鞋跟狠狠碾上了對方的腳趾。

還不等中野來得及呼痛,她反身一個肘擊,胳膊肘沒留半分力道地撞向他的眼眶。這回他是真切地捂住眼睛叫出了聲,時江用力一擰卸下他手腕力道,匕首“當啷”一聲落了地。

她用了巧勁,一手和膝蓋一起壓製著他扭在背後的雙手,另一手撿起匕首,像他所做的那樣也抵回了他的頸側動脈。

“你怎麼……”他的側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

水落時江嘲諷地笑笑。

“真對不起啊,我有個好老師。”

她不敢輕易放手,四下瞄了一眼,沒找到任何能當繩子的東西。在這裡喊赤司估計也聽不到——歸根結底是因為老板喜歡安靜,外麵聲音傳不進,裡麵的也出不去。她有點可惜自己沒長第三隻手,不然還能直接打電話報警。

先保持這樣吧,她想,反正他馬上會進來找的。

“中野店長在哪裡?”

礙於架在脖子上的刀,他沉默兩秒,“就在家裡——家裡的後院。”

驀地反應過來這話意味著什麼,水落時江手一抖,隨即又把匕首壓得更緊了些。

“‘她’是誰?”

“網上認識的,我也不知道。”

她直覺他在撒謊。

“說實話,”開了刃的刀鋒壓出血痕,“不然不客氣了。”

“你不會的。”

這一語像是點明了中野什麼,他這篤定的語氣聽了讓時江一愣,“我才——”

“殺人,你不會做的,這不是你的底線嗎?”

“不過,哪怕你會也無所謂,知道我為什麼會當著監控這麼乾?”他笑得像隻漏了氣的風箱,“因為我就沒打算回去啊。哈,沒辦法慢慢折磨的話,那就速戰速決吧。”

“什——”

突如其來的暴起一下子使水落時江失去了平衡,瀕死之人所爆發出的力道不僅超乎她的想象,也一樣遠超出他原本的能力範圍——又或者還有什麼彆的在支撐著他,她在他臉上看到了愈加的瘋狂之色。

匕首複又被劈手奪走,在即將向她刺下來的前一刻,有什麼東西重重砸中了中野的手腕。

手機和脫手的匕首一起滑出一段距離,時江正想扶著地站起,一隻手伸到她麵前。

她鬆口氣,借著這隻手起身。

“沒事吧?”

赤司側首問,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

水落時江搖搖頭,還沒來得及回答就又聽到一陣大笑聲。男人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下手的可能,但還是連滾帶爬地爬向地上的匕首。

赤司的肩膀又把她往後擋了擋。

誰也沒想到的是,中野一把將刀尖刺進了自己的心窩。

“……!”

他仿佛嫌這麼做還不夠快,抖著手一點點把匕首拔|出來,鮮血噴湧而出,一直灑到他們腳邊。

去而複返的另一名店員抱著箱子,推門時看到這一幕嚇得說不出話,紙箱“嘩啦”落了地,水落時江猛然回過神。

“彆愣著了!”

她喊,“報警,救護車,你離得最近,快點!”

北村急急忙忙跑開了,再次看向地上垂死的男人,時江心情複雜。

她想起那個同樣事發後自殺的侍應生。

如果排除同夥的方麵,案件的解決出乎尋常地順利。

警方在他家裡的桌上找到了剪刀和報紙的碎紙片,還有和那兩封信一樣材質的信紙,可以斷定中野鬆人就是寄恐嚇信的犯人。

“他做得很謹慎。”

目暮警官如是向他們轉述。

“我們在他的電腦上找不到任何社交軟件和聊天記錄。以及,正如你所說的,在後院找到了中野先生。”

死亡時間十七天——早於她收到恐嚇信的時間——他的侄子鬆人在他毫無防備時謀殺了他,而後偽造出回鄉下探親的假象,自己接管了店鋪。

除了那個同夥,誰也不知道中野鬆人的動機是什麼。

而當事人已經再也開不了口了——中野鬆人搶救無效,死於失血過多。牆角的監控完整地記錄了一切,死因是自殺,水落時江的所作所為都是正當防衛。

“我們也懷疑‘她’可能隻是他臆想出來為自己脫罪的角色,但……”佐藤美和子蹙眉,“總有種違和感。”

“我是傾向存在的。”

她記得老板叔侄關係還不錯,也提過很欣賞她的照片,可也僅限於欣賞,沒有誇張到這地步。如果有這麼個人夾在中間,就容易解釋多了。

時江猶豫了下,“警官,電腦可以拜托你們留下嗎?”

這是她離真相最近的一次,她不想這麼輕易放棄。沒從中野鬆人嘴裡逼問出什麼,也許電腦裡還能找到點蛛絲馬跡——如果她能找到合適的人幫忙。

“我能理解你想找到犯人的心情,”目暮十三考慮片刻,“還沒辦法完全結案,我們也會再進行調查的,所以電腦會在警視廳留存一段時間。”

送走警察,森下尚彌撓著頭感歎出聲。

“哎呀哎呀,這回也多虧了赤司君。”

聽說是在電話途中意識到違和,匆匆說了兩句,還沒來得及掛就趕回去——然後正巧撞上了那一幕。

“嚇到了嗎?”他又問。

時江誠實地點頭,“有一點,但還好。”

“那就好……不過啊,小時江,”森下尚彌好奇道,“你那一手跟誰學的?”

“嗯?”時江明知故問,“什麼?”

“就是那個啊。”

他比劃兩下,“‘哼哼哈嘿’那個,功夫?”

水落時江:“……”

功夫還行。

“秘密。”她做了個鬼臉,“你問我也不會說的。”

當然,對於這一點,也得好好道謝才行。

“……我?”

“對對,”麵對還有些遲疑的山姥切,審神者很自然地說,“如果沒有山姥切君教的那些,可能那會兒就難辦多了。”

開啟通道是沒辦法下的辦法,當著監控玩大變活人實屬下下策,實在沒現在這麼好解釋。

“多謝了,”她誠懇道,“山姥切君。”

“主人沒事真是太好了。”一期一振笑得溫和,“您能獨當一麵是件好事,不過,作為刀劍,自然還是希望這種時候能在您左右護航。”

“沒錯——”

鯰尾接道:“就是一期哥說的這個感覺。”

倒也不是完全獨當一麵。

時江想,如果不是赤司及時出現,她還是把希望押在了諾亞身上——要是什麼時候真能獨當一麵就好了。

“話說回來,那個問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水落時江:“……你們還記得啊。”

“這種事情不會忘的吧,”和泉守兼定哭笑不得道,“一般來說。”

“在意主人的想法,對刀劍而言不是很正常嗎?”

時江“唔”了聲。

“偏好的類型,非要說的話……”有個詞在她腦海裡冒出來,“可靠?”

“……!”

“哇啊這答案比小龍先生的問題還狡猾!”浦島虎徹喊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沒人會承認自己不可靠吧。”螢丸一頓,“啊,國行除外。”

明石|國行:“……喂,怎麼說話呢螢丸。”

“彆看我這樣,”他懶洋洋道,“關乎性命的事就不會再說什麼沒乾勁了。”

“看,”愛染國俊馬上找到了論據,“連國行都不會承認自己不可靠的。”

明石|國行:“……”

他是注定要被當反麵教材了嗎?!

“我可是真的在這麼想的。”

審神者聳聳肩,“但就像你們說的,大家都很可靠嘛。”

“所以做自己就好,”她想了想,道,“我覺得小龍先生的旅行者氣質,稍微體現一下也不錯啊。”

披風占據了大半的畫麵。

黑色的偌大披風迎風飄揚,翻出些藍色的內襯。淺金發絲也飄散著,一縷縷瞧著都很柔順。男人一手捋過耳邊的長發,唇邊的微笑淺淡又不失魅力。

與身上的西裝相比,不管是盔甲還是內裡的內搭和裝飾都顯得有些花哨,可他偏偏能壓得住這樣的服飾。紫色的眼瞳一樣含笑,營造出的神秘感讓人忍不住想去探尋,他隻是餘光注視著鏡頭,背向的舉止像是要向遠方而去,又像是就要駐足於此。

【唔誒誒誒誒西裝還能這麼穿的嗎?!!】

【重點是這麼穿了還好看啊啊啊啊換個人我不信是這樣!】

【這推特上的其他帥哥有的人可以試試,平時現實裡可能還是算了吧……】

【男同胞感到膝蓋深深中了一箭並不得不附和orz這是怎樣一種心酸】

【噫,發出看到帥哥的聲音】

【腿……腿好長!腰也!!!】

【你們這群看人先看腰的!汙!!】

【怎麼汙了你倒是說說啊滑稽】

【純白如紙的我什麼都不懂,躺平】

【哇你們太糟糕了w隻有我在關注笑嗎】

【笑得太撩了>/////

第77章 搞事情

“……後藤君。”時江想自己得解釋一下,“我這個相機呢, 是用‘普通’玻璃和‘普通’工藝打造的‘普通’鏡頭, 不是魔鏡。”

她連著強調了三個“普通”,說普通倒也沒那麼普通, 比如說是五片低色散和一片螢石的鏡片組——啊但這不是重點, 鏡頭再精巧那也不是哈哈鏡, 原本的身高放在那兒,她總不可能無中生有, 硬生生把一個小個子扯成大個子。

“但是。”

“鏡頭再怎麼普通,”後藤藤四郎說得理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