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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配方熟悉的一幕,方才還正往前走的兩人站在原地,金發男子仍如上次一樣是困惑又有些驚訝的神情,而綠頭發的那位,深深地、沉痛地捂住了臉。

備注“結果還是沒記住”。

【……………………噗】

【對不起我知道這個時候我應該表示一下同情,但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回還是沒記住啊(笑哭】

【好好記住人家的名字啦ww】

【親哥】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那個,”時江正想把鼠標往下滑,就聽見人工智能插話道,“我問一下,如果您再遇上有那樣類似要求的刀……”

“啊?”

時江疑惑,隨即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麼,“哦,我不是說了嗎,打死都不,一點點都不露了。”

畢竟還是高中生臉皮薄,身邊的朋友知道她在拍這種也太羞恥了點。

“……一點點都不?”

諾亞沉默片刻,為難道:“可您的下個任務對象是笑麵青江啊。”

水落時江:“……”

水落時江:“???!!”

第58章 全場最佳

“哦呀,”聽過審神者的話, 短暫的訝異過後, 斬妖刀笑得歡快,“輪到我了嗎?”

看到他這笑容, 水落時江眼皮一跳, 本能冒出些不好的預感。

“我告訴你。”

她警告道:“不止是這張, 還有以後的所有照片,一點也不許露, 所以這方麵想都不用想。”

想當初她是一個多麼正直的風光攝影師,怎麼輪到人像就放飛自我在通往十八禁的十五禁道路上一去不複返了。仔細想想個中原因, 龜甲和千子占了大半, 明石他們也少不得一份功勞。

她要上岸!她要洗白!

“真遺憾。”

笑麵青江幽幽地歎口氣。

“明明想讓主人展現一下我大人的魅力的。”

水落時江:“……”

這個人真的有丶問題。

“大人的魅力,”她皮笑肉不笑地反問,“你指哪方麵?”

“當然是各種方麵。”

笑麵青江彎眼笑得無辜, 語調倒是意有所指的意味深長, “主人懂我意思了嗎?”

不, 她一點都不想懂。

……慢著。

時江忽然覺出什麼, 望著這振斬妖刀揚眉,“我怎麼覺得你才是沒頭緒的那個啊?”

“哦?”笑麵青江麵不改色地回問,“主人這話怎麼說?”

“也就是說, 你根本沒想好到底是哪方麵。而且,”她斜了他一眼,“就算我讓你跟龜甲先生他們一樣你也做不到吧。”

回過頭想想可不就是這麼個理。

跟一提拍照就傾情獻上紅繩求捆綁的龜甲貞宗和致力於脫的千子村正不同,眼前這位斬妖刀, 儘管從頭回見麵起,開口的一詞一句都很難讓人不往那個方麵去聯想,可真格的行動……好像真沒乾過。

她完全被他刻意營造出的印象誤導了,想想也是鬆了口氣。

笑麵青江陷入了沉默。

這樣不行,這樣不ok,搞不好要打破老司機的形象。

“不,主人你錯了。”

他微笑著,以一種毅然決然的氣勢握上了內番服的運動衣拉鏈,“其實我這下麵——”

一拉,沒拉動。

看到死死攥著自己手腕的那隻手,青江的笑容多少變得有些僵硬,他側過頭,對上了近侍的黑臉。

“你,這,家,夥,”長穀部本來近侍工作做到一半,想過來問問情況就正好看到這一幕,這會兒一個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在主人麵前做什麼呢?”

“長穀部先生。”

笑麵青江語氣和神情都儘可能地表現出了無辜,“這是個誤會。”

但在長穀部眼中,他根本就是阻止了脅差向某打刀邁進一步的行徑。

水落時江淡定地給這火上又澆了把油。

“行了,知道你內番服下麵什麼都沒穿了。”她說,“所以快點去換衣服,我可不想拍這個。”

目送著笑麵青江被長穀部押去換衣服,時江盤算著他的形象,內心倒是流轉過數個念頭。

斬妖刀嘛。

她心裡有數。

房內漆黑一片。

隻餘一盞蠟燭,燭火暗淡,隻依稀照得清托著這燈盞的人的麵龐。戴著黑色手套的修長食指穿過把手,和衣袖交界處露出點手腕。

沿著向上看去,軍服的一側肩膀皆由白裝束覆蓋。他微微向後仰身,束起的馬尾雖還垂在背後,擋住右眼的劉海卻揚起些許。發絲的半遮半掩下,紅眸就顯出種分外的妖冶感。

而另一隻金綠色的左眼也輕笑般地微微眯起,嘴角的弧度不多不少地正好。

昏暗的燭光,食指豎在唇前的噤聲手勢,讓人無端聯想起夏夜裡流行的百物語。可比起詭異,反是多出種引誘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嗨嗨,又瘋了,下一個】

【媽媽媽媽我要上演一出人鬼情未了】

【神特麼人鬼情未了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哇啊啊啊啊啊啊好看到暴風哭泣,是手啊是手腕啊是腰啊】

【嗚嗚嗚噫隻要有這樣的帥哥,彆說是百物語了哪怕是去伽椰子家住然後看貞子姐姐的錄像帶我都願意啊!!!】

【仰望右邊的勇士,你還是勾引她倆打起來吧】

【異色瞳絕讚!!好看啊啊啊!特!彆!棒!!】

【醉了醉了我醉了】

【tat知道嗎我現在有種感覺,就算推主是個每天麵對如此高質量帥哥們的妹子也完全……嫉妒……不起來……能拍出這些照片就是個什麼境界……】

【憋說了隻要有照片prprpr就心滿意足了】

【讚美po主嗚嗚嗚嗚嗚】

【讚美ekki!!啊啊啊這也太好看了我特麼吹爆!!!】

這是什麼口號?

水落時江默默想。

邪|教嗎。

她撲哧樂出聲,一出門就撞見了正急急忙忙往過跑的鯰尾。

“啊啊,對不起主人,”差點撞到審神者,他雙手合十懊惱道,“急著回房拿東西一下沒注意。”

“沒事沒事。”

時江也沒在意,隻象征性地又叮囑一句:“下次注意點彆真撞到人就行。”

“骨喰君呢?”她不見平時總是形影不離的另一人,又問。

“他在那邊等我。”說到這個,鯰尾想起什麼,促狹似的用手肘碰碰審神者的胳膊,“對了,主人,什麼時候才輪到我和兄弟啊?”

“這個……”水落時江哭笑不得,“就算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眼見鯰尾有些失望,她連忙安撫。

“不過應該快了,”她道,“下個也是你們粟田口的。”

“啊?”

鯰尾聞言興奮起來,“誰誰誰?”

“鳴狐君。”

“原來如此,”鯰尾兩眼一亮,“鳴狐先生啊——”

他這尾音拖得水落時江覺得有點不對勁。

果然,下一秒就見鯰尾嘿嘿一笑。

“主人,”他問,“其實……我們都很好奇鳴狐先生麵具下是什麼樣子。”

時江心道這麼坑自家親戚真的好嗎,再一看鯰尾,滿臉都寫著“皮這一下就很開心”。

“怎麼樣,主人?”

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要不要試試?”

“哦哦,主公殿下。”

趴在鳴狐旁邊的小狐狸驚喜地出聲。

“下次的對象是鳴狐嗎,這——這還真是令人感動!”它語氣倒聽著真像是要泫然欲泣了,“狐狸我也一定會支持您和鳴狐的拍攝工作的,請務必不要擔心!”

“好好,費心了。”

水落時江笑道:“你也一起吧。”

“誒誒誒,可以嗎?!”

“當然,狐狸跟白虎不一樣,還是能直接出鏡的。”她側頭看向一邊的鳴狐,“再說了,你和鳴狐君的關係不是很好嗎?不管從哪個方麵還是一起要好點。”

銀發的打刀一如既往地低著頭,咧嘴笑的狐麵麵甲遮住了他大半張臉,細長的吊梢眼中平靜無波,讓人看不出有什麼想法。

但落在小狐狸眼裡就不一樣了,它添油加醋地把鳴狐的反應翻譯出來,“鳴狐非常感謝主公殿下,呀呀,狐狸我也真是很感激啊!”

“主人,”鯰尾還在一邊攛掇,“那個那個。”

水落時江瞥他一眼。

他期待到手頭的事都顧不上了,把骨喰也拽來圍觀,不過說實話,她也有點心動。

“呃,鳴狐君。”

她斟酌著開口。

“一會兒拍的時候,這個麵具能不能……”

……麵具。

瞬間領會到審神者的意思,不僅是一直都很沉默的鳴狐,連小狐狸都安靜了不止一瞬。

它還在等著鳴狐的反應,後者掙紮許久,終於艱難地給出了答案。

“……可以。”

不是狐狸,而是本音,被流蘇耳飾遮了些的頸側泛起淡紅,“一點。”

他像是不放心地強調:“……隻有一點。”

鯰尾“哦呼”地叫出聲,連骨喰都有些愣神,小狐狸看看鳴狐又看看審神者,“那主公殿下,時間……”

“哎、啊,”水落時江被這一聲才叫得回過神,她也沒想到鳴狐會真答應,“就下午吧,現在還是先休息一下。”

畢竟也剛拍完髭切和青江的沒多久嘛。

說起來……

她想著。

好像說時之政府下午會派人來著。

但這會兒彆說下午,才剛過正午沒多久,她也是在本丸吃過午飯才去看了照片的評論。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正好不那麼耀眼,時江正想散散步打發打發時間,才活動了兩下幾乎舉了一早上相機的胳膊,一扭頭看見不遠處的身影。

“咦,”她疑惑地問,“歌仙先生,你在那裡做什麼?”

樹下背向這邊的歌仙兼定悚然一驚,趕忙回過頭示意她小聲點。

水落時江:“……”

她這才看見被他擋住的山姥切。

儘可能放輕腳步走近,她看到山姥切國廣正偏頭靠在樹乾上,閉著眼,呼吸一起一伏地很清淺。

熱衷風雅的文係刀偷偷摸摸把審神者扯到一邊,一五一十交代了個清楚。

畢竟是對風雅有著迷之執著,看著山姥切終日披著破破爛爛的白布走來走去就控製不住。在勸對方穿好一點未果,送去的新鬥篷也被退回來後,歌仙隻得偶爾趁對方半夜睡著時偷偷把白布拿出來洗一洗再悄悄放回去。

“可……”水落時江回憶了好一會兒,遲疑道,“我看著也沒什麼差彆啊。”

“這個,”歌仙笑得尷尬,“我怕山姥切君會發現,所以洗完會再弄臟點的。”

水落時江:“………………”

你圖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