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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完全被隔絕在任務外,隻能看彆人忙碌。

一抬頭,發現司機正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後視鏡偷瞄他們,一臉驚疑不定。

她想起聶城最後一句話,更加頭痛。

正不知如何解釋,旁邊劉遠笑嘻嘻地說:“您彆多心,我們玩真人CS呢。江湖黑話。”

司機恍然大悟。

半小時後,他們回了總部,裡麵果然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了。

時年記掛著他們,跑到蕪園假山旁站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聶城說:“我打了咖啡,過來邊喝邊等吧。”

公共休息室裡,聶城給她和劉遠一人端上一杯咖啡。

咖啡是用上好的咖啡豆現磨的,聶城很喜歡喝咖啡,但隻喝手磨的,如果沒有,寧願不喝也絕不喝速溶的。

時年對他的講究表示很無語,“那你在古代喝不著手磨的怎麼辦呢?用速溶代替一下,聊勝於無嘛。總不能帶著咖啡機穿越吧?”

聶城對此的回複是:“我還真試過帶著咖啡機穿越。”

時年:“……”

不過吐槽歸吐槽,真喝起來就發現手磨的確實比速溶的好喝太多,時年捧著溫熱的杯子,目光卻忍不住不時瞟向外麵。

12月的北京已經天寒地凍了,院子裡枝葉凋零,看得人越發滿心荒蕪、一片愁緒。

聶城說:“彆著急,他們今天還不一定回來得了呢。”

正常來說,他們執行任務都要在古代呆上幾個月,而現代和古代時間流速不同,古代的幾個月,在現代隻過去幾天。

再加上孟夏他們這次不是正經執行任務,而是去解救蘇更,如果蘇更那邊麻煩不大的話,也許很快就能解決。

但再快也需要一些時間,所以有很大的概率他們今天是回不來的。

他們其實沒必要坐在這兒乾等,可除了這個,時年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了。

沉默片刻,她輕聲說:“你說,他們這趟過去,會遇到楊廣嗎?”

這是她最在意的。

從知道秦末的弦又動了,她就一直在想這個。

蘇更沒有及時走掉和楊廣有關係嗎?應該沒有吧,算算時間,秦末的弦平靜時,楊廣正和她在漢朝。

而且他既然沒有對當時在彆的朝代的孟夏、張恪還有布裡斯他們出手,就說明了他隻針對她,也不該對蘇更出手。

可如今秦末的弦再動,就不一定了。

他知道他們肯定會去救蘇更,而她也有可能會去。

他會等在那裡嗎?看到她沒有來,會是什麼反應?

聶城看著她,“阿恪他們經驗豐富,又有準備,就算見到了也知道該如何應對。”

是嗎?時年沒有說話。

她心情複雜,偏偏有人不識趣,湊過來道:“對啊,你說夏夏怎麼說走就走了,我還想過來跟她道個彆、叮囑幾句呢!他們可千萬要平安回來啊!”

時年麵無表情,“比起夏夏,我更好奇——你怎麼還沒走啊?跟著隊長去了西安,現在又跟回總部,你不用回學校的嗎?還是無家可歸啊?”

劉遠立刻可憐巴巴道:“姐姐彆趕我嘛,我這不是聽說夏夏出任務了,放心不下嘛!等夏夏回來,我親眼看到她安然無恙立馬就走,好不好?”

時年翻個白眼。

劉遠怕她揪著自己不放,借口方便就溜出去了。

時年見他走了,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居然能容忍他一個外人就這麼在總部亂晃,不對頭啊。”

聶城說:“他和夏夏關係好。”

也是,他畢竟幫孟夏擋過箭,就孟夏的性格,最講義氣,肯定不會趕他。

時年又喝了口咖啡,忽然頓住,下一秒抬頭道:“他和夏夏……不會在談戀愛吧?!”

但她說完,立刻又否定了這個說法,“不對,夏夏不是和張恪……到底什麼情況!”

劉遠肯定喜歡孟夏,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但孟夏對他呢?

她記得,出上一趟任務時,孟夏和張恪之間還暗潮洶湧呢。

他們倆很明顯對彼此都有意思,卻遲遲不挑明,孟夏在三國時還頻頻刺激挑釁張恪。

後來張恪聽到孟夏和劉遠的事,放話說會很快去找她,當時時年還猜他是不是要去三國宣誓主權,可沒想到最後卻是劉遠替孟夏檔了箭,現在兩人還越走越近。

張恪乾嘛去了!

聶城本來不想回答,但看女孩好奇的目光,再想到她自從聽到弦又動了的消息後就一直憂心忡忡、神思不屬的模樣,暗歎口氣。

算了,想這個,至少比老想著那邊的事要好。

“阿恪和夏夏自從進7處就是固定搭檔,配合默契,走得也近。我想你也看出來了,阿恪喜歡夏夏,但夏夏長得漂亮,又會唱歌,向來不缺追求者。而阿恪的性格……不太會表達,所以兩人的關係一直沒能更進一步。”

這倒是,孟夏愛玩愛鬨,大學時就有男生為她打群架被開除。

這種女孩是不缺人捧著的,張恪如果不主動,她即使對他有那麼一點意思,恐怕也不會真為他停留。

他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拖到現在的吧。

時年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不對,就算之前是這樣,但夏夏去三國那次,他們之間的狀態明顯不對頭!和之前不一樣!夏夏會故意刺激他,張恪也真的被刺激到了,他們肯定發生了些什麼!”

聶城目光閃躲,時年立刻反應過來,“你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快告訴我!”

聶城露出個假笑,“這就是他們的隱私了,我不能告訴你。”

切!

時年喪氣,但知道聶城這麼說了就肯定不會講了,自己也確實不好繼續逼問人家的私事,可心裡又實在是好奇,簡直百爪撓心,憋了好一會兒,嘟嚷:“看他們兩人這樣子,總不會是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一不小心酒後亂性一掖情了,然後張恪還說錯話得罪孟夏了吧……”

聶城沉默。

時年與他對視。

下一秒,她眼睛瞪大,張口就想說話,卻被聶城一把捂住。

他威脅地瞪她一眼,壓低聲音,“閉嘴,彆吵!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酒後亂性,我也不知道張恪後來到底乾嘛了,我隻是很偶然的在某一天清晨一不小心起早了一點,看到阿恪從夏夏房間裡出來……”

他說完,再三讓時年保證不會出去亂講,才放開她。

時年終於擺脫控製,一張小臉通紅,也不知道是憋的還是興奮的。

天啦,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了這麼大一個八卦,她還一無所知!

張恪和孟夏……難怪他們之前那麼奇奇怪怪呢!

休息室的門又被打開,劉遠探進一個腦袋,說:“快到晚飯時間了,咱們叫點東西吃吧。”

然後朝時年笑笑,討好道:“姐姐想吃啥?”

時年現在看到劉遠已經不生氣了,反而是滿心的八卦之情。

孟夏最近和他走這麼近,是真對他產生了興趣,還是隻是利用他去氣張恪?

哎呀呀,一邊是救過自己命的帥氣小弟弟,一邊是和自己出生入死、配合無間的生死搭檔,不知道我們孟夏大美女最後到底會選誰呢?

還沒回答,時年忽然身子一震,回頭一看聶城,果然也是一樣的反應。

她不由道:“不會吧,這麼快……”

劉遠問:“怎麼了?”

就在剛剛,時年感覺到秦末的弦又開始恢複平靜了,也就是說,那邊的問題解決了。

這也太快了吧,有倆小時嗎?他們在那邊也就過去了一天吧!

時年忽然有點緊張,站起來就往蕪園衝。

事情這麼不對勁,讓她開始擔心,會不會這一次弦重新動起來根本就是準備好的陷阱,就等他們的援軍過去把他們一網打儘。?思?兔?網?

夏夏他們不會也回不來吧!

然而剛跑到蕪園,就看到假山前已經站了幾個人,孟夏、張恪和路知遙在前麵,看起來都沒事,布裡斯站在最後,懷裡打橫抱著蘇更。

一身白衣,長發披散,讓時年心驚肉跳的是她%e8%83%b8`前一團刺目的紅色!

她幾步衝上前,“怎麼了?小更受傷了?是楊廣嗎?你們見到他了?他傷的小更?”

她迭聲問道,孟夏握住她的手,“時年,你冷靜。小更沒有受傷。”

時年不信,蘇更明明流那麼多血,而且她眼睛一直閉著,一點聲音都沒有。

是昏迷了,還是……

“是真的。”孟夏重複,“那不是她的血。”

時年一愣,這才發現蘇更雖然衣服染紅一大片,但身上並沒有傷口。

她不由道:“那是……”

“那是項羽的血。”

第96章 項王

大晚上。大家一起把蘇更送去了醫院。

因為蘇更還穿著古代的衣服,時年和孟夏一起幫她換了衣服,也就是這個過程裡她們檢查了一下。蘇更確實沒有受傷。

但這讓時年更擔心了。因為她一直沒醒。沒有外傷卻昏迷不醒,不會是有什麼內傷吧!

孟夏聽到她的擔憂。沉默一瞬,說:“她是受了太大刺激。”

醫院就是聶城之前做手術的那個私立醫院,他在車上時打了個電話。剛一到。就有專門的醫生和護士帶蘇更去做全麵檢查。

時年這才鬆了口氣,抽出空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孟夏卻說:“我好餓。我們過去一天一夜,隻吃了兩根能量棒。找地方點幾個菜。邊吃邊說吧。”

但現在跑太遠也不合適,還得等蘇更的檢查結果。好在私立醫院有提供給VIP客人的休息室。還有精美可口的盒飯。

除了布裡斯留在總部值班。剩下的都在。時年買了五份盒飯,把門關上,“現在可以說了吧。”

孟夏卻遲遲不作聲。

她坐在沙發上,吃著飯盒裡的西藍花炒蝦仁。時年耐心等了半分鐘,受不了了,轉向路知遙。“她不說你說。”

路知遙立刻躲避,“我不知道該怎麼講,還是夏夏姐講吧。”然後悶頭刨飯。一副“你們當我不存在”的樣子。

時年越發疑惑,到底怎麼了?路知遙怎麼會是這個反應?還有剛剛孟夏說蘇更是受了太大刺激,什麼刺激?

片刻後,孟夏輕歎口氣,“還是我來說吧。”

孟夏:“我們是在傍晚過去的,抵達後,發現那邊的時間和現代差不多,是晚上。天已經黑透了,我們的降落點是一處野外,有很多很多的帳篷,一直連綿到天邊,還有淩亂的馬蹄痕跡。但沒有人。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於是我猜測,曾有大軍在這裡駐紮,但現在已經離開。”

時年:“不對啊,大軍拔營怎麼會不帶走帳篷?這是很重要的軍備物資吧,不帶帳篷他們之後住哪兒?”

“我當時也奇怪呢,但很快我就知道為什麼了。”孟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