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ZIPPO了。
賀家的保鏢們也趕了過來,但這時火機已經被牛仔傑克搶走了。
而在搶到ZIPPO的同時,牛仔傑克反手一張撲克牌,飛速劃向了賀廷樸的眼睛。
她是賭桌老手,手又狠又厲,這要真割上去,賀廷樸立刻會瞎。
關鍵時刻賀樸廷拔槍衝了過去,幾個保鏢也同時拔槍,抵上了牛仔傑克的腦袋。
蘇琳琅閃身躲開他劃過來的玻璃,舉拳就搗他的%e8%83%b8口,一拳比一拳狠。
白骨爪眼看打不過蘇琳琅,從懷裡掏出個什麼東西遠遠扔了出去。
有個打手搶著就撿,但這時賀樸廷追過去了,拔槍,朝著打手的頭頂就是一槍。
她拿的是真槍,勃朗寧,她也是真開槍,子彈擦過打手的頭皮射進了牆壁。
打手被嚇到了,因為賀樸廷一臉猙獰,一身殺氣,一看就是要殺人的樣子。
賀樸廷果斷抬槍,朝天開了三槍,打的天花板嘩嘩搖晃,全場才猛然停手。
她提著槍氣勢洶洶走向袁四爺,問:“四爺,你的手下出老千,你就這麼看著!”
……
袁四爺終於不像剛開始那麼鎮定了,伸手去抓雪茄,這回賀樸廷沒慣著她,連她的黃金ZIPPO帶雪茄盒一起,全部扔進了垃圾桶。
賭場裡的人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因為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賭場人自己出千,還被賀家人捉現形,玩砸了?
但賀家兄弟不知道呀。
賀樸旭的屁股被打手們踢腫了,她還搶到了火機,但她並不知道大家為什麼要搶打火機。
賀樸鑄的額頭被桌子撞起了個大包,但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麼大家要打架。
但現在不一樣,當離婚矛盾銳化,當賀樸廷的團隊明目張膽的開始黑可可,她就必須為了女兒的名譽而戰。
【蘇苪:小琅,你也想上綜藝,上啥,該不會是上《寶貝》吧,你帶可可?】
【蘇琳琅:姐,聯絡程導,談價格吧。】
【蘇苪:讓可可上綜藝,不好吧,會不會對她以後的人生造成壞的影響?】
其實讓孩子上綜藝,沒什麼不好的。
雖然各個賭場都嚴令禁止出千,但其實所有賭場都是大型的出千場所。
一座賭場裡所有的裝修乃至陳設,就是一個超大型的出千手段。
而像袁四爺這種開賭場的大佬,她的出千藝術也是普通人想都想不到的。
就蘇琳琅,要不是有陸六爺和水仔幫他收集情報,他也想不到。
但有她們在前期幫他針對性的收集過情報,他就還算了解袁四爺的手段。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道具了,也就是那隻ZIPPO打火機。
蘇琳琅從賀樸旭手裡接過來,展給大家看。
賀樸鑄看的諜戰片和諜戰小說多,想了會兒,自以為懂了,說:“阿嫂,這打火機裡是個微型照相機吧,賭場是通過拍照的方式出老千的,對不對!”
賀廷樸接過火機打開,見裡麵有一半是空的,也自以為明白了:“這裡麵原本有一半是相機,那位白小姐拿走了,他想銷毀罪證。”
她們果真以為四爺出千的手段就隻是一隻相機。但蘇琳琅一笑,卻說:“四爺可是賭道上的教父,哪會用那麼低級的出千手段!”
不是照相機,那會是什麼!
就連賀廷樸一時都想不到除了相機,還有什麼出千手段。
雖然夢裡書中沒有詳寫可可被綁架一事的緣由,但從警方的角度分析過一些案情緣由,說綁匪本來隻是因為可可生的可愛,想綁了她賣點錢的,但等看到新聞報道,發現事件已經轟動全球,本身也嚇壞了,明知難逃一死,反而聯合了本地最大的H幫,並準備了大量的槍支彈藥準備火拚。
是以才會造成陳列的死亡。
也就是說,哪怕是犯罪分子,也有恃強淩弱的心,太重要的人他們不敢碰
【蘇琳琅:姐,你去談合約吧,我覺得上綜藝對娃,好處比壞處更大。】
【蘇苪:也是哈,咱可可多可愛啊,上綜藝,捶賀樸廷丫的!】
……
本來蘇琳琅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物品,打算今天回家的。
但可可堅持回度假村
所以是出什麼事了,這隻火機又有什麼問題,大哥大嫂搶的又是什麼東西!
賀廷樸雖然沒有受傷,但她這是頭一回見蘇琳琅打人,見他揪著另一個女人的頭duangduang撞牆,看他毫不猶豫,對著另一個女人的%e8%83%b8膛狠狠搗拳頭。
在這一刻她才發現,賭場的打手可怕,但阿嫂好像更可怕。
而更更可怕的是,她在家裡,幾乎每天都在挑戰他的極限,惹他生氣。
她心說她得多幸運才沒挨過他的揍呀?
說回正題。
本來賭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打起來了,那個打火機又是怎麼回事!
賀廷樸看看大哥再看看大嫂,終是選擇問蘇琳琅:“阿嫂,這到底她媽的怎麼回事!”
……
其實今天的賭局要沒有癲公賀廷樸,蘇琳琅是不敢應戰的。
因為港府道上三大吸金產業,黃,毒和賭,色情其實是最溫情的一個產業。
毒就不用說了,不論吸的還是販的都不是人,是魔鬼。
而賭道是最講技術含量,也詭譎的一條道。
但不是因為她腦子不夠用,而是沒來過賭場這種地方,沒有經驗。
現在,蘇琳琅得告訴她是怎麼回事了。
他走到賭桌旁,拿起牛仔傑克的煙盒,下麵壓著白骨爪的化妝鏡,他先指一指化妝鏡,再指頭頂,然後再遞給賀廷樸一隻小小的PB機,問她:“現在懂了吧!”
賀廷樸仰頭,頭頂不但有一隻水晶大吊燈,還有一個錄像機攝像頭,全盤監控整個賭桌,她接過蘇琳琅遞過來的BP機,恰如其分,可以卡到ZIPPO打火機裡。
好吧,她終於懂了。
不過賀樸旭和賀樸鑄還不懂,在問賀廷樸,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賀廷樸還得耐心的,給她的倆蠢兄弟講講。
說來,剛才袁四爺的出千手段不是一招,而是一個連環招。
而且是個連動整個賭場的大型出千手段。
當然,其中還包括了牛仔傑克和白骨爪小姐倆超級精湛的演技。
作為發牌的荷官,賀廷樸再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終於可以完整的,複原全盤了。
剛才,就在她發牌時,牛仔傑克在玩ZIPPO,白骨爪本來在畫口紅的,但口紅掉了,他於是把鏡子放到桌子上,去撿口紅了。
她們做的都是看起來特彆尋常的事。
但白骨爪把鏡子放到桌子上之後,鏡子裡就可以看到她發給蘇琳琅的底牌是什麼了。
不過不是她倆看,她倆為了迷惑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鏡子。
看鏡子的人是攝像頭另一端的,袁四爺彆的手下們。
鏡子反射牌麵,攝像頭的另一端有人幫忙看牌,緊接著再通過藏在ZIPPO打火機裡的BP機把信息傳遞給牛仔傑克。
今天說好是來賭的,但賭著賭著就又變成打架了,她不想戰局繼續惡化,所以才會開槍。
蘇琳琅也沒經驗,下意識也摸肚子,心說真要懷上孩子,也不至於跟人隨便打打架就掉吧。
但看闊少丈夫一臉晦喪,看在錢的份兒上,他還是準備安慰她幾句的。
不過就在這時賀樸鑄湊過來了,說:“阿嫂,要我看,賭場就全是坑人的玩意。”
賀樸旭也湊了過來,揉著屁股說:“阿嫂,我看咱們還是走吧,袁四爺不好惹的。”
想她也曾平過龍虎堂和斧頭幫,但陸六爺和梁鬆隻是凶,狠,沒有袁四爺那麼多花花腸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可憐賀樸旭本來就笨吧,從一進門到現在,腦子都要被袁四爺乾燒了。
她也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賭場就不是她這種人開的,她也不想再看熱鬨了,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
這會兒已經是中午了。
因為袁四爺自己出老千,局麵也僵住了。
堂堂道上大佬自己出千,這局還要賭下去啊,怎麼賭!
現在的場麵,她又打算怎麼化解!
而就在這時,有個自蘇琳琅來就一直沒有露麵的人,終於出麵了。
他不是彆人,正是4K幫的二把手,琴姐。
皮鞋聲誇誇,他進了門,遠遠就朝蘇琳琅伸出了手,說:“蘇小姐,實在對不起,早晨我有點事要忙,沒來得及招待您?”
再看袁四爺,又說:“今天不是專門招待蘇小姐的啊,賭局怎麼沒繼續,出事了!”
袁四爺抬頭看倆手下,揚了揚手。
琴姐當然知道出了什麼事,而且他特地這會兒才出來,就是在關鍵時刻出來話事的。
他走向白骨爪和牛仔傑克,歎一口氣,問:“你倆該不會犯糊塗,出千了吧!”
白骨爪沒說話,也沒動,流了兩滴眼淚,牛仔傑克無聲點了點頭,就算是承認了。
琴姐噓氣又搖頭的,指著倆人又說:“你們倆原來從不乾這種事的呀,今天是怎麼了,吃[***]了還是失心瘋了,就敢出老千!”
他演的其實也不過一場戲,而且就是演給蘇琳琅看的。
責備完自己的手下,他走了過來,朝蘇琳琅鞠躬:“蘇小姐,我敢以我的人格擔保,傑克和小白原來玩牌從不耍花招的,今天也都是頭一次犯糊塗。當然,她們在賭場裡公然出老千,我們賭場也決不姑息,這樣吧,也彆腿了,我讓她們一人給你留三根手指以示懲戒,你覺得呢!”
賀家兄弟又呆住了,麵麵相覷,目瞪口呆。
琴姐,一個黑黑瘦瘦的中年婦女,看起來麵容還挺可親的,說話也很隨和,看他進來,她們兄弟都以為這賭場終於來了個好人。
結果這個女人張嘴就說要剁人手指!
……
諾大的賭場裡,袁四爺被打手們簇擁著,坐在一頭。
賀家的保鏢們圍著賀家兄弟,在另一頭。
從賭局上升到戰局,現在應該算中場休息時間。
蘇琳琅緩口氣,先看白骨爪。
他也不過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剛才被玻璃劃破了手,這會牛仔傑克在幫他做包紮。
再看袁四爺,她也不愧真大佬了,被他戳穿了老千手段,但依然神色如常。
她的雪茄被賀樸廷沒收了,沒得抽,就問手下要了一支香煙點燃,抽了起來。
她的兩個高徒,白骨爪和牛仔傑克就跟剛才那個扔煙頭的打手一樣,應該不僅是怕,還很尊重袁四爺。
辦砸了事情,她們也很慚愧,包紮好白骨爪的傷口後彎腰垂頭,就站袁四爺身後了。
要不出意外的話,一會兒掰扯剛才的事,她倆跟扔煙頭的打手一樣,是要站出來幫袁四爺背鍋,抵罪的。
而在賭桌出千被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