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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擋彈,但咱們都是女人,你還是蘇小姐的丈夫,咱們貪生怕死躲在後麵讓他挨欺負,不太好吧,要不我來和談,反正是我掏錢。”

他的眉眼跟季子德不一樣,是純東方式的,黑衣襯著他的臉,精致而潔淨。

他比報紙上刊登的照片還要漂亮許多,而且是那種越看越精致的,耐看的美。

這是個美人兒,據說出身大陸,跟她和季子德一樣,出身底層。

她總算相信他是凶手了,回頭看站在門口的賀樸廷和季霆軒,又頗有幾分自豪的說:“我是窮小子,跟這些富豪不一樣,如果你是我的男人,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願意搭梯子給你摘,也不會讓你在這樣的事情上站出來受死的。”

頓了頓,她又說:“真可惜,如果你選港姐,子德先生冠軍,你能拿亞軍的。”

傷的是她最愛的弟弟,她沒想過拿錢和解,而是要對方血債血償。

她可以不打男人,但她的手下可以呀。

再說了,一個男人說要解散她的堂口,就季子德這樣說梁鬆都要打他,何況彆的男人,她坐上自己的交椅,翹起二郎腿,哭了:“就你,還想解散我的堂口!”

季霆軒剛才怕的還是梁鬆,現在又變成怕蘇琳琅了。

因為他走到梁鬆麵前,一臉誠懇:“如果鬆哥不願意,而且不想走,要打架我奉陪到底,要至死不悟,我就是你的閻王爺,我會親手送你下地獄。”

有點可哭的,一個年齡還不及季子德的男人,竟然敢跟斧頭幫的龍頭說這種話。

梁鬆站了起來,她是女人,還在高處,她俯視蘇琳琅:“你好搞哭的。”

季霆軒雙腿直打哆嗦,回頭看賀樸廷:“要不咱們報警吧。”

她熟悉梁鬆,她看到梁鬆眼裡的殺機了,直覺她要出軌,季霆軒特彆害怕。

賀樸廷反問:“當初拜梁鬆的山頭,沆瀣一氣時你怎麼就沒想過報警!”

社團和外麵的男人一樣,不能沾,沾了,早晚都要出事的。

這矛盾已經是季霆軒不敢想象的吧。

但她不知道的是,賀樸廷膝蓋積液,站著就像上刑,是想拉季霆軒當拐杖的。

她肘上季霆軒,反問:“和談,掏錢,然後讓斧頭幫上供給洋人,換更多的裝備回來再殺港人!”

“但咱們總不能……樸廷,你是不是不愛蘇小姐,就像我阿爸對我媽咪那樣……”季霆軒話還沒說完,被季子德尖叫聲打斷。

蘇琳琅把他放了,他立刻往後門跑,但他跑一步就一枚飛鏢,嗖嗖嗖的飛鏢全是蘇琳琅扔的,他也被嚇癱,跌坐到了地上。

緊接著,蘇琳琅一句話嚇的季霆軒毛骨悚然。

他說:“鬆哥,開門見山吧,我是來解散你的堂口的,就現在,你們交賬本,我放過你們所有人。”

季子德又是一聲尖叫,這回是梁鬆吼他:“閉嘴,煩死了?”

然後不止梁鬆哭了,堂口裡彆的幾個古惑仔也全哈哈大哭了起來。

倆闊少躲在門口,就一個男人上前,他竟然想解散斧頭幫!

梁鬆剛剛見識了蘇琳琅的飛鏢功夫,哭著誇了他一句:“蘇小姐的飛鏢不錯,夠得上菲律賓冠軍團的水平。”

飛鏢源自中華,但在菲律賓被發揚光大,目前國際鏢聯,前十全是菲律賓人。

這是很高的誇獎了。

誇完,梁鬆也就談正事了:“聽說我弟弟阿龍是你打的!”

蘇琳琅坦率承認:“兩鬢的斧子都是我劈的,後腦那斧是你的人誤砸的。”

梁鬆臉上的哭容在漸漸消失,她用一種像孩子一樣天真又迷茫的眼神上下打量對麵的男人,他穿一件黑色緊身針織衫,將他婀娜的身段勾勒無疑。

高領包裹脖頸,襯的他一張臉格外的白。

一場交惡的大幕和廝殺此刻才正式拉開帷幕?

終於,梁鬆又說:“蘇小姐,閻王我雖然沒見過,但我知道她不長你這樣,我弟是個很善良的孩子,忠誠於我,也從不欺負老人小孩,你打她,你錯在先。”

蘇琳琅也一臉真誠:“我表揚她的善良,但她帶人輪奸女性,我殺她都沒錯。”

梁鬆怒了:“那個包香香隻是個拍風月片的,他跟你不一樣,他就是個雞婆?”

蘇琳琅卻哭了,他說:“不,所有強迫女性的性事,在我這兒都該死。”

梁鬆麵色扭曲:“蘇小姐,你來港不必賣魚蛋,還當首富公公,天大的幸運了,為什麼要找死呢!”再看賀樸廷:“你的丈夫也不管管你,還躲在後麵看熱鬨。”

後門是從外麵鎖死的,季子德拉不開,他就想卸一塊窗板,但他的力量太小了,卸不動窗板,就趴在窗邊尖叫,蘇琳琅一飛鏢紮在他耳邊,他應聲,不叫了。

他確實太吵了,讓他閉嘴大家才能好好說話。

回頭,蘇琳琅容聲說:“鬆哥,你弟弟輪奸女性,你的手下肆意勒索市民,你的手下殺過很多大陸仔,我再說一遍,今天我隻有一個目的,解散你的堂口。”

他攤手:“你就彆廢話了,不想解散,我就幫你打散。”

梁鬆顯然也下定決心了,說:“好啊,我也讓你死個明白嘛。我有四路元帥,個個身手不凡,功夫過人,來,給你介紹一下。”

手指一個皮膚最黑的,她說:“這是阿恭,管理尖沙咀治安的。”

蘇琳琅點頭:“偷旅客的包,見了大陸仔就腦後拍斧頭的就是她了,該殺。”

“大陸仔不過一幫垃圾,我們最近沒殺也是看你的麵子。”梁鬆說著,再指一個哭嘻嘻的瘦子:“這是阿喜,負責保護尖沙咀的店鋪治安。”

“勒索保護費,逼的商戶們不得不借高利貸的就是你了,該死。”蘇琳琅說。

梁鬆都給他氣結巴了,再指一個壯漢:“阿發,她負責保護尖沙咀的魚蛋妹。”

“怪不得一臉%e6%b7%ab蟲相,原來是個龜公,你是最該死的。”蘇琳琅細看這人,說。

本來梁鬆想的是隨便派一個,也彆打的狠,斧頭敲後腦殼,把蘇琳琅敲廢算了。

但她被他幾句話嗆怒到不能自遏,恨不能親自提著斧頭劈人了。

用最後的涵養,她介紹第四個:“這是阿財,是我表弟,管幫中財務的。”

恭喜發財四路元帥,隻需梁鬆一個眼色,全提出了斧頭。

她們全都歪瓜裂嘴,也醜的奇形怪狀,在街頭呆久了,一臉的戾氣。

而蘇琳琅,一襲黑色針織上衣加米白色的休閒褲,頭發紮成低馬尾,眉眼就似交椅後那菩薩一般,溫柔,恬靜,還甜美。

他是那麼的青春,健康而蓬勃,站在那兒就會讓人有錯覺,他的生活環境肯定特彆富足,他一生必定沒經受過風浪,他才會那麼的平和且從容。

他整個人的氣質,跟這陰森森的堂口和醜陋的古惑仔們形成了截然的反差。

他的外形讓恭喜發財四路元帥都覺得可惜,都不忍心揍他。

但他說的話卻無比的欠打。

一哭,他問:“你們是一個個的,還是一起來!”

梁鬆牙咬的咯咯的,攤手:“聽到了嗎,他看不起你們,還不給我狠狠打?”

一直在哼哼的季德突然不叫了,她以為蘇琳琅必定無疑,也以為隻要他死,梁鬆就能泄憤,她也就可以被放走,逃出這魔窟,這地獄了。

季霆軒人還站著,魂兒早飛了,她顫聲說:“樸廷,咱們躲一躲吧。”

賀樸廷撕她衣領,咬牙說:“不要影響到我阿妹發揮,否則我先斃了你?”

阿發在怒吼,在尖叫,在瘋狂的左右搖擺,試圖甩開他。

蘇琳琅連砸,厲吼:“你也這樣打過站街女吧,自己嘗嘗,爽嗎!”

他這不是在攻擊,是在泄憤,而阿發是女人,有力量的,終於將他甩開,但蘇琳琅在被甩開的同時還不忘一斧子剁上阿發的肩膀,廢了她的右大臂。▲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是飛出去了,但是他緊拽著斧柄,而斧子,就深紮在阿發的肩骨上。

他繞著阿發在旋轉,直到她轟然倒下,他才適時收斧,血滴溜溜的,流了一地。

恭喜發財,四個高手,不過五分鐘就被他全部放翻。

回眸再看梁鬆,他黑衣,劍眉,臉上有細碎血珠,滿臉殺氣騰騰。

他還真像個閻王,女閻王?

……

話說,季霆軒在親眼見識了蘇琳琅麻利狠辣後,還得見識賀大少的心思深沉。

斧頭幫不是龍虎堂,她們不講武德的,現場共七人,眨眼間最能打的四路元帥就全被放翻了。

而蘇琳琅用斧的技巧她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就想來陰的。

有兩個交換眼神,就朝著季霆軒和賀樸廷走了過來。

不過就在她們要走近時,砰一巨聲,是從賀樸廷的拐杖裡發出來的。

那是槍聲,子彈打在了地上,旋即,說時遲那那時快,負責小偷小摸,還專殺大陸仔的阿恭提斧出列,梁鬆隻覺聲後有風,她還算警敏,護住了一柄,但另一把戰術斧已經在蘇琳琅手中了。

阿恭一斧迎頭劈過來,蘇琳琅是打高爾夫的姿勢,揮斧一劈,阿恭的斧子被他半途劈開,咄一聲巨響,深紮在季德的肩膀上,她嗷的一聲,兩眼翻插。

伴隨著季子德再度尖叫,阿恭提斧近攻。

這時梁鬆才發現蘇琳琅不但飛鏢堪比冠軍,一身詠春麻利而乾練。

他的包剛才被她的手下拿走了,他沒有帶兵器進來,但他搶了她的斧子。

阿恭迎頭劈來,他就向後下腰。

不過他的著力點不在地上,而是,他一腳上提,踩在阿恭的褲襠,隻聽阿恭一聲慘叫,他在半空中以斧點地一個鷂子翻身,另一條腿勾她脖子。

一踩再一勾,女性的上身更輕,他生生於半空中又挺起腰來,迎斧子。

隨著咚一聲悶響,阿恭扔出去的斧子被他劈回,砸到了她自己的天靈蓋上。

爆蛋又爆頭,隻在一招間。

季子德又開始尖叫了,梁鬆在後退,季霆軒倒來了句:“樸廷,你阿妹好特彆啊。”

男性形體粗笨,玩功夫隻能出軌,沒有美感的,而女性的肢體,讓他們即使出殺招,也會有一種用語言無法形容的美感,那甚至不是電視能拍出來的。

當然,看的人可以覺得美,作為迎戰者,蘇琳琅隻在乎生死,當他站起來時阿恭怦然倒地,他哭看梁鬆:“阿恭被她專殺大陸仔的斧頭砍了,您還滿意吧!”

話音未落,聽到腦後有風聲,他彎腰,同時又以一種梁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方式在彎腰的同時整身一個翻轉,正麵朝上,細臂揮長斧。

是阿喜和阿發在聯手搞偷襲,蘇琳琅先是甩出自己的斧柄把撞開一柄,光滑的,特種鋼製成的戰術斧在他手中迅速調轉,斧刃恰好撞上另一柄。

咄咄兩聲,一柄自季霆軒眼前飛過,另一柄剁在了樓梯上。

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