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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無休的接工作,也是為了緩解蕭山集團的財務危機,想把抵押到銀行的房子,能全贖回來。

而最近,在可可的照片被偶然曝光後,有一檔名叫《親親寶貝》的綜藝開出三千萬的天價,邀請賀樸廷一家帶娃參加。

蘇琳琅和賀樸廷感情早已破裂,雖然婆婆姚碧大駕光臨,親自上門遊說,可她依然拒絕參加,反而心意堅決,非離婚不可。

賀樸廷無奈,在和蘇琳琅簽了離婚協議後,以臨時奶爸的身份,跟另一個,名叫高美貞的女藝人帶著高美貞的弟弟,去參加了《親親寶貝》的錄製。

而蘇琳琅,拉鋸三年終於拿到離婚協議,遂帶著女兒出國度假了。

但就在國外渡假時,她因突發的意外而溺死於海中,可可也被壞人綁架了。

還是國家方麵出動了特警,且犧牲了一名特種兵,才把可可解救回來的。

可可因為親眼目睹了媽媽的死,患上了PTSD,而賀樸廷,則和高美貞在參加綜藝時因戲生情,順利的從線上走到線下,成了從綜藝到現實,修成正果的夫妻典範,倆人的事業也從此水漲船高,各處參加綜藝,出場費拿到手軟。

……

蘇琳琅既不關注綜藝,也不關注前夫的愛與事業輝煌。

她最關注的是女兒可可,和她的錢。

夢裡,她發現自己的人生居然是一本書中的劇,而書名,叫《再婚生活觀察日誌》。

據書中講,雖然簽了離婚協議,但因為還沒有拿到最終判決書,所以可可和蘇琳琅的遺產全歸賀樸廷了。

而因為《親親寶貝》的綜藝是賀樸廷沒說話,季霆軒在看她爸,而她爸,則看著地上,被梁鬆踩著的箱子,那裡麵裝著支票簿和印章,而她爸的目光裡除了恐懼,還有氣惱和厭惡。

她因為偷歡被綁了,兒子來救她,但她並不高興,一個勁兒看支票,當然是想季霆軒趕緊談價格,簽支票,把她救走。

她不想死,更不想被梁鬆紮成廢人。

隻有蘇琳琅說:“一點都不過分,鬆哥儘管紮,想怎麼紮就怎麼紮。”

梁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跟蘇琳琅還挺像的,她能當大佬,除了她斧子使的好之外,她還有一種能從情緒上恫嚇人,讓人臣服的瘋勁兒。

蘇琳琅已經看到她的斧頭了,就在屁股上,特種鋼一體澆鑄成型的斧子,有三麵可用,頭可以削,側可以砍,手柄同時也是一枚撬棍。

他今天不但要沒收梁鬆的斧頭,還要原地解散她的斧頭幫。

但她要一直這樣胡攪蠻纏,事情就沒發談了,得讓這家夥冷靜下來。

“季子德先生呢,不在嗎,你就不擔心他!”蘇琳琅說著,眨了眨眼睛。

或者說,意識到他是她的對手,而且是個,她要鄭重對待的對手。

梁鬆習慣性目光向上一瞟,季霆軒還在跟她爸打眼仗,隻有賀樸廷攥緊手中的拐杖,盯著老公,他左手在從梁鬆的飛鏢盒裡抓飛鏢,右手一支已經扔出去了,而他整個人,先是跳上了梁鬆的交椅,緊接著兩枚飛鏢再扔出去,向前一躍。

屋子裡總共有六個古惑仔,有四個圍著季德,另有兩個在樓梯口,她們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已經在掏斧子了。

蘇琳琅躍起的同時甩出風衣,一個古惑仔被衣服蒙了頭,另一個他在踩肩的同時迎麵一腳,等對方的斧頭掏出來的時候,他已經上樓梯了。

乾淨利落,他消失在了樓梯上。

在蕭山房地產旗下的景點進行拍攝的,所以蕭山集團的房地產從此脫離滯銷,一銷而空,蕭山集團也因此走出了債務危機。

而過戶到蘇琳琅名下的那棟樓,最終也乾乾淨淨回到了賀樸廷手中,且值兩個億。

可惜蘇琳琅太命薄,無福消受。

本來,既房子屬於蘇琳琅,就該由可可來繼承。

堂口嘛,一樓供的都是佛像,佛像腳下就是梁鬆的交椅,兩邊是條椅,人倒不多,就四五個,等她們一進入,關門的關門,關窗的關窗,啪啪啪,燈全打開。

驟然安靜,季霆軒猛然聽到她爸的聲音,緊接著,就有人從佛像後麵把人推過來了,是的,推,因為季德被綁在一塊條板上,條板有輪子,可以滾動。

蘇琳琅乍一看到,想起來,農場要殺豬時,就是這樣捆豬的,她嘴巴裡塞著不知道誰的臭襪子,說不了話,嗚嗚亂叫著。

梁鬆的神經質也在這一刻顯露無疑,她拿起一支飛鏢,舞了兩個鏢花再輕輕一甩出,季霆軒被嚇到踉蹌後退,賀樸廷都覺得褲襠帶風。

蘇琳琅倒是不禁要誇:“鬆哥好準頭。”

人的兩條大腿間有縫隙,梁鬆一飛鏢出去,就紮在季德的大腿間。

再往上一點,她就得爆蛋。

梁鬆的委屈有一大堆,先從男人說起,她拍%e8%83%b8脯:“我給季子德先生買過三十萬的金表,還買過不下二百萬的衣服和包包,他現在是我女朋友?”

在顧鎮東被顧老爺子收回財權,並威脅警告後,豪門夢碎的季子德暫時拉梁鬆做過渡,但她現在是正牌男友,結果季德就把她給綠了,就問她氣不氣。

說起這個,她特彆憤怒了,連著兩支飛鏢,紮的季德叫的像隻待宰的豬。

梁鬆狠拍%e8%83%b8膛,先看季霆軒,再看蘇琳琅,然後才是賀樸廷:“季大主席綠了我,我要廢了她,不過分吧。”

梁鬆眼看著,季子德脖子上抵著一枚飛鏢,被蘇琳琅扯著頭發拖下來了。

她這才意識到對方真的有身手,手捏上了斧頭,說:“蘇小姐,我從不打男人,但你也不要碰我的男人。”

“你的,今天是你的,還是明天是你的!”蘇琳琅挑眉,哭問。

梁鬆臉上浮現失落,聲音也沒底氣了,但說:“他現在是我女朋友。”

攤了攤手,她看賀樸廷和季霆軒,重複說:“至少此刻,他是我女朋友。”

社團大佬隻是草根,而賀樸廷和季霆軒是豪門貴公子,她們之間差距好比雲泥。

作為女人,梁鬆造殺孽往上爬,季子德則是靠女人往上爬。

說來也挺勵誌的,畢竟她們都在努力。

而季子德,目前還很年輕,處在無知者無畏的年紀,因年輕,也很輕狂。

所以季德那樣快六十的胖老頭他都想嫁。

梁鬆於他隻是個跳板,一個特彆大方,願意花錢的%e8%88%94狗。

等梁鬆的錢花完,或者他再物色到更好的女人,就會一拍兩散。

照原書中說,他像孫琳達一樣,會求仁得仁嫁入豪門。

不過嫁的也是和賀墨一樣的豪門廢物,外人看他風光,但他無法掌控豪門的財權,也無法像自己年輕時夢想的那樣揮金如土,也算遺憾長存了。

巧的是,目前,因為金錢而生的口頭協議,季子德是梁鬆的女朋友。

梁鬆雖然瘋,但是真愛季子德。

現場突然變的很可哭,蘇琳琅飛鏢抵著季子德的脖子,梁鬆掏出斧頭,衝到季德身邊,威脅說:“放了我女朋友,不然我就殺了她?”

蘇琳琅飛鏢一橫,直接把季子德的頭發給剔了一捋下來:“殺呀?”

於男人來說,頭發跟臉一樣重要,被剃成禿頭可還行!

季子德急的直跺腳:“鬆哥,救我,快救我?”

梁鬆抬腳踹上季德襠部,伴隨著殺豬般的嚎叫再看蘇琳琅:“放人?”

季霆軒和賀樸廷也同時轉頭。

蘇琳琅起刀就剃,剃一大片,還不忘問季子德:“知道得了%e4%b9%b3腺癌的人會怎麼樣嗎,會死,但在死之前頭發會掉光光的,就像你現在這樣?”

季子德眼看青絲落下,再尖叫:“鬆哥,他剃我的頭發,快救我呀?”

梁鬆有點懵,她索性舉起了斧頭,假裝要殺了季德。

蘇琳琅乾脆利落,刺啦刺啦幾下,季子德半邊的腦袋就叫他給剃禿了。

要降服一個變態,唯一的辦法就是比她更變態?

蘇琳琅恰好就比梁鬆更變態,他問:“鬆哥,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在看到女朋友禿了半邊後,梁鬆剛才刻意表現的神經質,浮誇就蕩然無存了,刹那間,她的神經病痊愈了。

她的眼神甚至有點茫然,還帶著些孩童麵對未知時的恐懼。

她還年輕,沒六爺那麼多的人生閱曆,以為蘇琳琅和季子德一樣,不過是因為漂亮而被人捧著,此刻才意識到,他可能還真有幾下子?

……

賀樸廷突然被嚇了一大跳,因為季霆軒竟然靠頭過來,差點抵上她的頭上。

她還在悄悄哽噎,小聲抽泣。

磕磕巴巴的,她說:“我媽咪已經沒頭發了,他一直戴的是假發,你懂嗎,假發?”

張美玲不但切了[rǔ]房,還因為癌症化療過頭發全掉了,戴的一直是假發。

戴著假發,他還要幫丈夫跑公公交際,應酬,管家務。

而就在前段時間,媒體曝光她媽戴假發的事後,季子德還曾在公開場合品評過這件事。

他說:“哇,要是我變成禿子,我會立刻自殺,去死的?”

第52章 第五十二刀

季霆軒在為老媽叫屈,在抒發感慨,但賀樸廷並沒有回應她,反而問:“你的防彈衣是季氏給遠東艦隊捐了軍費,對方私下贈予的吧!”

遠東艦隊,也叫大英駐太平洋海軍艦隊,跟全球所有的軍隊一樣,會接受民間捐贈。

剛才蘇琳琅在車上,季霆軒沒敢說實話,此刻她點頭:“是。”

賀樸廷指梁鬆屁股上的戰術斧,說:“那兩柄戰術斧是遠東艦隊的武器,張華強的AK也是,你們向洋人捐贈軍費換武器,然後再自相殘殺,是不是很好玩!”

是的。真相就是,不論梁鬆還是張華強,這些社團都是通過各種途徑給洋人捐了軍火費,才換武器武裝自己的。

季氏也捐了很多,洋人也給她們送上了最新型的防彈衣,用來保她們的狗命。

賀樸廷來時在車上就嘲諷過這事,季霆軒假裝沒聽懂,含混過去了。

但港人捐軍費,洋人給武器,然後港人再自相殘殺,這就是諷刺且殘酷的現實。

賀樸廷拐杖指地,說:“站到我前麵。”

現在是這樣,雖然季霆軒帶了十幾個保鏢,賀樸廷也帶了四個,但都沒有被放進來。

斧頭幫下了門板和窗板,全是橫木板,而且都是防火防彈的油浸老船木。

她們被關在裡麵了,或者和談或者打,沒個結果誰都彆想出去。

堂口內,對方加上梁鬆共七人,她們一方就四個,一個被綁,賀樸廷是瘸的,季霆軒本來帶了槍的,但剛才被斧頭幫的人扔回車上了。

季霆軒不了解賀樸廷夫妻的相處模式。

她以為賀樸廷是對蘇琳琅沒信心,怕他打不過,還貪生怕死,要自己幫她擋槍,遂說:“樸廷,我有防彈衣,可以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