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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家看斧頭落下,他提斧快速奔跑,衝向了阿喜阿發阿財三個。

麵對三個強人,他選擇了正麵強攻,一對三,衝上去就是一通亂殺?

緊身針織衣勾勒著他的線條,仿如一隻優美的黑天鵝。

他也把打架生生打出了芭蕾的美感。

舒展而修長的手臂,他把阿喜扔出的斧子劈回她的腦門,再於奔跑中一個360度旋轉旋轉,將阿財劈來的斧子重重砸飛後又一斧頭深深剁上她右肩膀。

隨著鮮血四濺,他提斧躍起,跳躍加騎頭,現在的移動電話不但信號不穩定,而且電池不耐用,一般隻能用兩個小時。

蘇琳琅倒也沒著急,掃了一圈沒看到座機,就從牆上找線,想要找到固定電話。

梁鬆是從街頭殺起來的,當然不傻,她猜得到他要做什麼,她一把拉開交椅旁的抽屜,蘇琳琅提斧就剁,梁鬆向後躲,她的斧子同時飛出。

固定電話在抽屜裡,而她一飛斧把電話線砍斷,電話就廢了。

梁鬆哭了:“你還真是來解散我的堂口的,是龍虎堂的陸六指吧,你想把我的賬本交給龍虎堂,然後讓龍虎堂接管尖沙咀,對不對!”

斧子甩成朵銀花,她嘶聲說:“看來今天,我和蘇小姐隻能有一個活著出去了。”

她終於意識到他還真是來解散她的堂口的,那就更要打了,不,是要分個你死我活了。

看著被砍斷的電話線,蘇琳琅難得的,皺眉頭了。

再以斧子痛擊阿發的天靈蓋,邊擊邊吼問:“站街女們寒風中賣一天皮肉才賺幾個錢,還要被你勒索!”

兩個古惑仔舉起了手。

季霆軒被驚到了:“這拐杖是一把槍!”

見賀樸廷點頭,她又說:“大英軍情五處的東西吧,這玩藝兒是特工用的。”

她們下車之前,所有的包和武器全部都被扣留在車上了,唯一帶下來的就是賀樸廷的拐杖,偏偏這根拐杖就是一把槍。

這就是賀樸廷的心機了,她不但會賺錢,而且賊有心機,關鍵時刻可會保護自己了。

梁鬆也聽到槍聲了,但渾然沒有注意到。

因為她被蘇琳琅給驚呆了,她看麵前的男人:“你是個男人,還是個北姑呀。”

她為了要殺他鋪墊了半天,結果四路元帥轉眼間就全被放翻啦!

一個男人,北姑,5分鐘,乾翻了她的四個高手。

哪怕梁鬆聽過他很多傳說,但她並不相信,因為她骨子裡就在輕視底層的女性,認為他們除了當站街妹,就是給女人當玩物。

當然,她也不知道,早在大陸,在娘家時蘇琳琅就計劃好要收拾她了,他今天來也隻有一個目的,解散她的堂口。

堂口裡還有兩個,都是小馬仔,剛才本來想偷襲兩個闊少的,被賀樸廷用拐杖槍逼退了,蘇琳琅命令她們:“去把堂口的賬本給我拿出來,要全部的,馬上?”

倆馬仔倒是跑的特彆順溜,轉身就往樓上跑。

但梁鬆當然不會讓她們拿到賬本,她一斧子飛出,應聲就放倒了一個。

收回了斧子,她指著蘇琳琅的鼻子,嘶聲說:“蘇小姐,我阿媽是被我阿爸生生打死的,我發過誓,此生絕不動手打男人。”

蘇琳琅語聲淡然:“那你就給自己一斧子吧,畢竟你也打不過我?”

他厲吼僅剩的一個馬仔:“還不快去拿賬本?”

馬仔飛速上樓了,蘇琳琅早瞅好了,供桌上的菩薩腳下有一支移動電話。

但梁鬆從小到大,見的最多的就是挨丈夫拳頭的,以及做雞婆的女性。

她因為母親經常挨揍而立誓不打男人,但也認為收站街女的保護費,弟弟欺負站街女是天經地義。

更進一步說,她天性,認為女性就是男性的資源,財富和工具。

這樣一個人一再被女性無視,她就歇斯底裡了。

而且她不止有斧子的,突然轉身,她拉開一隻抽屜,現在,他該聯絡外麵了,但正所謂百密必有一疏,他拿起來才要撥號,就發現這電話沒電,是個啞金剛。

想要解散一個社團可不容易,要雙管齊下的,武是拳頭,文就是賬本了。

陸六爺還算講武德,蘇琳琅一句話,她的賬本就作廢了。

但梁鬆不一樣,彆看她一身西服文質彬彬,還對季子德疼愛有加,但她的弟弟輪奸女性她都不認為有錯,這人就是個混蛋,她的賬本也就必須由外人銷毀。

蘇琳琅不可能親自動手,因為後續還會有很多事情,他不好直接出麵。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把賬本和尖沙咀的控製權整體交到龍虎堂。

賬本也由陸六爺來銷毀。

他是進來了,也會把裡麵的人全放倒,但是,堂口外麵還有幾百上千個,全是斧頭幫的小弟,陸六爺要不在外麵適時接應,他突不出去,季德傷的那麼重,就加更走不了了,搞不好,今天外麵就會發生一場械鬥。

也算百密一疏,蘇琳琅看到裡麵有電話,就進來了,但他沒有提前檢查電話,這下,移動電話沒電,座機被砍,他就聯絡不了外麵了。

蘇琳琅想了想,對梁鬆說:“鬆哥,配合一下,給我找支電話,我也隻廢你一條胳膊,咱們以後見麵還是朋友,好不好!”

他做過調研,知道她手下的人功夫都不高,唯一的高手就是她自己,他已經傷了她弟了,也沒想她死,所以還是以勸為主。

從中提出一柄刀,轉手已是飛刀。

蘇琳琅一個閃躲,刀剁在他身後的牆上,他拔下來一看,是柄Balisong,中文名叫甩刀。

甩刀跟飛鏢一樣,也產自菲律賓,是一種特彆實用的遠程攻擊式刀具。

在梁鬆看來她都出刀了,夠嚇人了吧,但蘇琳琅從牆上拔下刀來一看,隻說:“這刀不錯。”

他的行為進一步激怒了梁鬆,她嚎嚨裡嚎著困獸似的嘶鳴:“蘇琳琅,彆怪我打你,全是你逼我的?”

她這麼激動,斧頭幫的下半場就必須提前開打了。

但還是那個問題,要不跟外麵的六爺通好氣,裡應外合,外麵那一大幫古惑仔就不好平。

蘇琳琅本來把梁鬆從變態逼成了正常人,但在此刻,他又把梁鬆給逼變態了。

她想打架,你死我活式的,但蘇琳琅還不想打。

她先是甩刀,再是匕首,又是飛鏢,一路扔一路挑釁,蘇琳琅也隻好一路往後退。

繞過阿發,他退向了季德,梁鬆恨幾個手下無能,讓她丟臉,狠狠踹了暈死的阿發一腳。

蘇琳琅退到季德身邊,也是繞開,但梁鬆抬腳就踹季德的褲襠。

可憐季德,百億掌門,肩膀上紮了一斧子,襠下全是飛鏢,滿身在飆血。

她就算不死,從此也成個廢人了。

蘇琳琅很苦惱,因為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再不通知六爺,斧頭幫的古惑仔們也該按捺不住,衝進來了。

偌大的堂口,倆人在裡麵對恃,轉來轉去,轉眼就把整個堂口給轉遍了。

賀樸廷雖然幫不了忙,但也會儘自己所能幫一點。

她自一進門就站在門口,站了一上午了,膝蓋腫了老大,她問蘇琳琅:“阿妹怕不是有什麼事,要不要我開門喊保鏢!”

季霆軒已經衝過去下門板了:“你彆動,我來。”

蘇琳琅忙吼:“你倆都給停下,不準動。”

季霆軒利索收手,都學會替賀樸廷搶答了:“好好好,阿妹,我們不動,我們停。”

賀樸廷無聲蹙眉,冷冷看季霆軒。

……

蘇琳琅有點不耐煩,還有點生氣了。

因為六爺知道他在裡麵,也知道他的電話被收,她就該想辦法往裡突,或者派人探查裡麵的情況的。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她要是風光的堂口大佬,每天有大筆保護費進賬,她就是個情緒穩定的好女人。

但她的手下在五分鐘內全被放翻了,沒錯,就是賀樸旭。

她今天剛剛從大陸回來,按蘇琳琅的吩咐,先來找陸六爺了。

而為什麼偏偏來的是她,蘇琳琅也一下就明白原因了。

隔壁的冰屋,那個孕婦老板,一般的女人他怕惹麻煩,不會幫忙的。

賀樸旭就不一樣了,她長得帥氣,天生就會討男人喜歡。

所以六爺讓賀樸旭找孕婦,孕婦就背著古惑仔們,悄悄把賀樸旭放進來的。

能讓一個孕婦衝動到敢冒這種險的,滿港,也隻有風月男皇賀樸旭了。

她雖然蠢,但關鍵時刻總是出奇的管用,她舉起移動電話:“琳琅,你是要這個吧!”

移動電話是接通的,還壓了免提,陸六爺在電話裡大吼:“蘇小姐,你裡麵怎麼樣了,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梁鬆本來隻想報她弟弟的仇,而且為了出軌,把裡外都隔絕了。

至於陸六爺,老家夥,她的手下敗將而已。

熊哥哥非但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還在取笑妹妹:“哈哈,你差點摔倒啦。”

電視裡的小女孩哇嗚一聲哭了起來,大人忙著要哄,結果不小心滑倒在池塘邊,於是大人孩子一起全摔倒了地上,大家索性打起了泥巴仗,一起樂的哈哈笑。

但可可卻被熊哥哥氣壞了,指著電視機,真情實感:“介個哥哥不好。”又手指窗外:“小哥哥,不介樣,好。”

蘇琳琅還沒見過隔壁的小孩,但這都大半天了,她毫無動靜。

一路退著,蘇琳琅後了門口,不過進來後他就觀察過了,門是從外麵反鎖的。

再摸窗板,他力量大,倒是可以卸下來,但他要卸窗板就得兩隻手卸,梁鬆肯定會趁勢偷襲他的。

不過他上次來的時候專門踩過點,斧頭幫這後院是個小院子,裡麵有兩個小門,一個是斧頭開幫的,另一個是隔壁冰屋的。

她雖然一再標榜自己不打男人,但她父親是個家暴男,而家暴的基因是刻在她的骨子裡的,季子德平常說她口臭是調情,現在就是刺激了,刺激著她打他。

所以啪的一大巴掌搧上季子德的臉,她怒吼:“你個臭婊子,敢嫌我口臭!”

有家暴基因的女人,打男人的時候是有爽感的,所以一巴掌搧完,看季子德想尖叫,梁鬆連著啪啪啪,又是幾巴掌。

季子德被打傻了,也打成靜音了。

終於,他一聲不吭,也不哼不叫了。

而就在這時,蘇琳琅聽到外麵有人在敲擊窗板,先是連敲三下,過了三秒,又是連敲三下,再過了三秒,又是三下,聲音不高,但一直在持續。

這聲音是最簡單的摩斯密碼,而他會想到隔壁的冰屋,六爺當然也能想得到。

所以是六爺的人吧,想知道裡麵的情況,就從冰屋過來了!

蘇琳琅退到窗邊,把斧子掛到腰上,兩手抬窗板,故意尖聲說:“李小姐,大把有錢人追你的,她梁鬆算什麼東西就敢打你,立刻跟她分手?”

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