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目光,心有靈犀:“我們其實不喜歡刺激,我們更喜歡工作。”
蘇琳琅是個女性,但沒有母性,他是個上將,在星際時代都鳳毛麟角的女上將,他當然不會費嘴皮子去說服,去教導,可他需要她們的改變,來換投資。
正值金融變革,港府那幫二代們彆看人模狗樣,其實事業全憑一幫窮苦出身,卻有能力的經理人在操持,她們蠢如豬,經理人卻很精明的。
信托,就是把有錢人的錢交給窮人家的孩子打理。
而那些窮孩子因為小時候吃過苦,懂得勤奮,節儉,還更加踏實。
今天被她們喊成撲街仔的,在將來就是搶她們飯碗的人。
人家季氏還有個季霆軒呢,至少表麵頂得住,她們顧家呢,一幫飯桶。
公路筆直,這老爺子也回頭看了一眼,還能看得到,兩個少年走的朝氣蓬勃。
轉過身一聲歎,她卻又覺得有點不對勁,於是趕忙再回頭。
這一看,她大喊:“停車,停車?”
老爺子下了車,拄上拐,也不要人扶,蹣跚著腳步一蹦一跳的往回跑。
不久就看到那兩個少年和跟在她們身後,背著草筐的姑娘了。
顧老爺子不敢相信,顧凱旋因為欠了醬豆債,再加上賀家阿嫂凶比張華強,猛比斧頭幫,她早嚇傻了,一天比一天乖,這三天她的智商占領了高地,豬草學會打了,牛糞學會鏟了,甚至為了表現,還會幫賀樸旭攪大醬了。
她們穿的衣服是農場姑娘們給賀樸旭做的,大褂兒,一穿,清清爽爽的。
再走幾步,揉揉她的老花眼,再看?
車隊集體停車,省裡來的領導們很疑惑,心說不就幾個鄉下孩子在打豬草撿牛糞嘛,怎麼讓倆老富翁急成那樣,得,大家趕緊下車,也圍了過去。
但是她們越想看,就越看不到,鄉下姑娘帶著倆孩子下了公路,往小路上去了。
顧老太婆拄著拐一路追,越看那個矮巴巴的男孩就越熟悉。
她不願意相信,但自己的孫子,人是有第六感,一眼就能看認來的。
她也追,下泥巴路?
……
話說,顧氏的小金孫突然之間變勤快了,賈管家當然高興,也知道老爺子要來,正好通訊不方便,想給老爺子個驚喜,就先瞞著。
而且足夠強悍的綁匪是會讓人質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
就好比蘇琳琅這種匪,就讓幾位闊少不但怕他,也愛他。
現在倆少年是在競賽,路邊的爛桔子能踩嗎,當然不能,要扔進田裡漚成肥,遇到牛屎當然不能說臟,而且要搶的,表現好的人就會被阿嫂誇誇。
表現不好的說不定永遠被留在這兒攪大醬,種豆子呢!
斧頭幫的老大據說一雙飛斧無人能敵,但她們見過阿嫂舞斧子,那才叫天上地下第一牛逼,她們還想回港,想看阿嫂大戰斧頭幫呢,才不要留在這兒。
獻%e5%aa%9a和討好式的競賽讓倆闊少在三天時間裡,把農場的少年都比過了。
剛才顧凱旋撿到了牛糞,占了上風,那不,下到小路上,看到有一灣豬草好旺盛,賀樸鑄一馬當先,鐮刀一揮:“阿嫂,這窩豬草讓我來?”
“彆呀,樸鑄,看我吧,我比你割的可快多了?”顧凱旋跑的更快。
“顧凱旋你耍賴皮,那明明是我發現的豬草,還給我?”賀樸鑄都快哭了。
果然,顧凱旋,她孫子,顧老太婆一走一瘸,都快飛起來了。
季老太婆腿不行,走不了路,讓司機把車倒了過來,在車上看著。
蘇琳琅冷眼看著兩個兵仔搶豬草,先把手裡提的斧子扔進筐中,取出甘蔗刀來,再從筐裡挑兩截蔗杆出來,站在田梗上慢悠悠的削著。
他隻當沒看見車隊和二位老富翁炸裂的目光,等倆兵仔打完豬草,一人給一支。
他想要投資,他也依然隻會使用武力,但稍微溫情點吧。
畢竟尊老愛幼是我中華的傳統美德。
第47章 第四十七刀
顧老太婆不可置信,踉踉蹌蹌來捧孫子的臉。
蘇琳琅眼神示意,顧凱旋趕忙跑過去了:“爺爺,我來扶您吧。”
一周不見,這孩子身上竟然有肉了,而且個頭都拔高了,還懂得講禮貌啦!
兩位老財主頭一回來大陸,省級規格的接待,保鏢帶的當然也不少,這時已經有兩個保鏢趕來扶顧老太婆了,一邊一個將她架了起來。
顧老爺子不相信自己的孫子會變乖,因為她知道自家孫子有多頑劣。
她覺得她是在做夢,甚至懷疑大陸人是不是搞了什麼巫術,魔法,老爺子心機深,倒也不會輕易大驚小怪,隻對蘇琳琅說:“蘇小姐,咱們回大路走吧。”
蘇琳琅故意說:“您是來旅遊的吧,您走大路看風光去吧,我們還要去喂豬。”
旅遊簽證要一個月才能批下來,兩位老財主太著急看張華強的事,選的是考察投資,但一個普通農場好打發,蘇琳琅可不好打發,八旬老翁自然精明,顧老爺子避而不談投資的事,來拉孫子的手:“凱旋,跟嫂嫂說再見,咱們走。”
顧凱旋哪敢走,阿嫂筐裡背著兩柄斧頭呢,一旦他真動怒,她就是下一個張華強,她一臉堅定:“爺爺你走吧,我們還有工作要乾呢。”
顧老爺子說:“工作是農場人的,不是你的,跟我走?”
阿嫂提著甘蔗刀甩刀花,小金孫超常發揮:“但是爺爺,我們在農場吃飯呀,咱的保鏢一頓能吃半桶米飯,我是她的主人,我不工作能行嗎。”
顧老爺子腿一軟,直接倒保鏢懷裡了。
季霆峰也竄過來了,一看倆同學背著糞,說:“謔,撲街撿糞仔竟然是你倆!”
這是條青石小路,季老太婆給倆保鏢連架帶抬,也過來了。
話說,港富的豪門階層誰不知道顧凱旋也就比傻子稍微聰明一點,但她竟然懂得為了養下人,主人就必須工作!
季老太婆都吃驚了。
眼看阿嫂有點不耐煩,顧凱旋趕緊表現:“樸鑄,走啦,咱們去喂豬。”
蘇琳琅遂說:“兩位老先生,孩子們還有事兒呢,我們就先走了。”
顧老爺子掙開了保鏢:“都是去農場,咱們一起走。”
基於蘇琳琅的能力和心狠手辣,她有點懷疑孫子是不是被威脅了,不過顧凱旋可不是小屁孩兒,她會買%e6%b7%ab穢刊物看%e6%b7%ab穢錄像,還會同學之間拉幫結派欺負人,一般人威脅不了她。而這種孩子,不怕被威脅,需要的是緊箍咒。
否則,再大點家長管不了,就該出刑事案件了。
秦場長率人還在農場正門上等著,但考察團全部半路拐彎,從小路走了。
國營農場的一側背靠高山,另一邊是一望無垠的大海,與港府遙遙相望。
此時二老步行,省裡來的領導見縫插針,正好給她們介紹農場的情況。
重點就是醬油廠了,擁有目前國內最大的生產線,依托天然的海濱和日照條件,農場的魚露和各種醬油都彆具風味,而且產量大,物廉價美。
作為一個有投資眼光的商人,他專業會訓兵的,而現在,斧頭一到,百病全消,闊少們的病全好了,這就是上將的速度。
放說,來了幾個混世魔王,她說話時有很明顯的臭氣,看來這位就是斧頭幫的二把手了,家族遺傳的口臭。
蘇琳琅穿著白色吊帶背心,一字西服裙格外端莊,但他手臂搭牆,露出V溝再勾屁眼一哭,柔聲問:“大哥,想爽一發嗎,價格很公道的喔。”
開門的人正是梁鬆的弟弟梁龍,斧頭幫的二把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得她大哥授意來欺負個女孩子,“包香香惹了李鳳嘉,被斧頭幫的龍哥帶走了,人在富麗華酒店,聽說龍哥帶了相機,要給他拍照片,你懂的吧,就是那種,倮·照,真被她們拍了,登上報紙,香香以後就沒發在港混了。富力華是季氏開的,您幫忙跟季家話個事,讓龍哥把人放了吧。”李珍說。
蘇琳琅沒有問為什麼不報警。
因為這年頭的港府,人們有事都不找警察,而是找話事人的。
社團太猖獗了,報警隻一時管用,但惹了道上的人,是會被跟蹤報複的。
顧凱旋和賀樸鑄還在聽冰雁彈琴,季霆峰已經悄悄離開了。
蘇琳琅起身出門,邊跑邊說:“李珍,給我富麗華的地址。”
富麗華是季氏旗下的酒店,他沒有住過,不知道地址。
“在尖沙咀,但是蘇小姐,你隻要話個事就好了,不用來的。”李珍猶豫。
蘇琳琅已經出校園了,正好碰上季霆峰要趁車離開,他拍上窗戶:“霆峰,告訴你哥,如果不想富麗華變成一家凶店,立刻趕過去,馬上?”
季霆峰愣了一下,但還是一把抓起了車載電話。
蘇琳琅的車上沒有武器的,但既然是斧頭幫,他也不需要帶武器去的。
在路上他給保鏢打了個電話,讓負責接冰雁,然後再撥給李珍,問具體情況。
是這樣的。
在不拍風月片後由賀氏投資,龍虎影視就開始拍正經片子了。
女孩子們也會出席各種娛樂活動搞宣傳,而就在前幾天,包香香參加一個活動時踩了一下李鳳嘉的裙子,李鳳嘉就不高興了,轉而告訴了梁鬆。
結果就在今天,有人冒充導演給包香香打電話,約去了富麗華。
酒店有個前台原來也是南區人,認識包香香,進門後倆人聊了幾句,然後包香香上樓了,過了會兒,來了幾個斧頭幫的人,拿著相機,也簽了同樣的房間號,這可是尖沙咀,最亂的地方,前台越想越不對勁,而女孩在這方麵總是願意互幫互助的。
所以他發現不對後就悄悄給六爺報了個信。
這年頭,有很多女孩子會被幫派脅迫著拍倮·照,然後借倮·照控製他們,尤其是風月片姑娘們。
但風月主打的是性感,是不露三點的,倮·照不但全露,而且還會給某些位置拍特寫,再說了,都拍倮·照了,能沒有強奸
一路飛奔,到了富麗華樓下,不止李珍,六爺也帶了幾個人在等
六爺逼姑娘們賺錢,但沒強奸過他們,也沒拍過倮·照,而且哪個姑娘跟她好,她知道自己人醜還老,姑娘不圖她人,圖的是她的錢,錢她會給到位的。
包香香曾經是她堂口罩過的人,而且他是因為他爸的賭債才拍風月的,人姑娘是被迫的,這事她就必須出麵。
手裡有現貨,她就不要上門推銷的了。
但看門口這個女孩有幾分麵善,雖然清純弱質吧,話說的又很到位,她一哭,另一隻手就鬆了:“小姐,留個電話,大哥改天上門照應你……”
但她才在說話,男人也還在哭,他卻一把猛搡門:“你確定!”
梁龍是混道的,當然敏銳,發現對方要攻擊她,立刻卡腳關門。
但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