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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去了。

畢竟闊少爺,安全為重,大家也不走遠,就在農場周圍獵兔子。

邊獵,邊給她們講一點當年上戰場的情況,搞的倆孩子今天那叫一個開心,怎麼說來著,爽飛了。

蘇琳琅去了深市火車站公安局。

要不是趁上嚴打,一樁綁架案,一條人命,再怎麼也得審個一年半載。

但張華強的案子,發展的比蘇琳琅預料的要好得多。

因為賀樸旭是美籍,匪幫的訴求也不是勒索錢財,而是出軌,她們就是恐怖分子了。

這個案子的意義也就不一樣,今天不但港府,西方各國的媒體也都報道了案子,大陸又恰好開放了,等蘇琳琅去時,火車站公安局外麵已經圍滿各國的媒體了,都是來跟進案子的進展,看大陸要怎麼審,怎麼判的。

畢竟美利堅人的命,天然就比彆國的要尊貴。

而目前,世界各國,包括大英和美利堅都還沒有廢除死刑。

港府還養著一大批阿三劊子手,美利堅甚至還從中東抓過彆國的首腦,公開進行過審判和槍斃,所以死刑是世界公認的刑法。

沒了港府法律方麵的偏袒和黏糊,張華強必死無疑,而且肯定是槍斃。

不過蘇琳琅還需要知道的是具體的行刑時間,等了一整天,終於,公安局長抽空來見他了,也給了確切的消息,她說:“主要是為了應對國際,公審肯定要執行,但要槍斃一個人,得最高檢批準,所以哪怕特案特辦,至少也得半個月。”

“半個月!”蘇琳琅有點不敢信,重複了一句。

公安局長以為他也跟港人一樣,擔心大陸會偏袒綁匪,還嫌她們辦的不夠快,解釋說:“蘇小姐,那畢竟是一條人命,再專案專辦,也必須證據確鑿,走完所有流程,您應該明白,這不是對張華強其人,而是對法律的尊重。”

“不不,我的意思是已經很快了,比我想象的快了太多太多,感謝你們。”蘇琳琅說。

其實有點太快了,不過他不是執法者,就不予評價了。

他又問:“局長同誌,我的小叔子,受害人賀樸旭呢,什麼時候我可以帶走她!”

這就又得說賀樸旭了,她還在醫院躺著呢,筆錄都是在醫院完成的。

當然了,她又把一幫人搞的人仰馬翻。

她要求必須睡駱馬毛的床墊,還要看彩色電視,而且必須是21寸的,吃桔子要把白絮撕的乾乾淨淨。

嫌熱,但不要電風扇,要空調,飯更是,點名要吃意麵,還要加羅勒碎和藍紋奶酪的,找遍深市都沒有,她索性就不吃飯。

然後動不動就說自己PTSD了,馬上就要暈倒了,巴拉巴拉的。

整個廣省省醫的醫生全守著她,在隨時待命,已經24小時了。

公安局長也正頭疼呢:“受害人說她患上了嚴重的PTSD,我們也沒有心理醫生,蘇小姐,我們會特案特辦,至於她……”

那是瘟神,公安也隻想趕緊送走。

蘇琳琅說:“交給我就好了,您可以備注到卷宗上,我就是心理專家,她的PTSD我會治好的。”

“聽說蘇小姐是從農場出去的,竟然是個醫生,那可太好了?”公安局長拿起了電話,心說乖乖,可算把個瘟神送走了,不然大家都得瘋。

趕晚,蘇琳琅到了醫院。

穿過滿院全員到崗的醫生,他找到了賀樸旭了,在乾部病房裡,有四個護士在給她打扇子,還有兩個坐著在給她剝桔子上的白絮。

電視機是新買的,果然大,21寸,她正在懶洋洋的在調頻道。

當然,一看蘇琳琅來,她騰的就坐起來了。

……

總算被救了,也確實是蘇琳琅救的她,賀樸旭的心和曾經被他踹過的屁股一起,撲通撲通的在跳。

但人家冷冰冰的不理她,濃密的眉頭豎乍乍的,她就不敢說話。

而且賀樸旭就像她媽,小心機特彆多的,她當然不想呆在農場,當然要趁著綁架案裝病裝死搏可憐,好跟著蘇琳琅回港府。

一路拖拉機顛顛回到農場,家裡有一堆的兔子了,李紅軍正在剁兔子,李紅星在做飯。

倆闊少從來沒自己乾過活,也想試試,一人一把斧子,也要學著剁兔子。

但她們畢竟膽小,也就提著斧子耍一耍,不敢真剁的。

找到幾大片火藥,發現一剁就響,倆人提著斧子,啪啪啪剁火藥玩兒。

那是蘇父從戰場上帶回來的火藥,蘇琳琅小時候也經常剁。

看見倆孩子像自己小時候一樣在玩兒,他心中不免懷念亡父,有點難過。

話說,看賀樸旭來,倆小闊少同時撲了過來,顧凱旋說:“樸旭哥,你怎麼不說農場這麼刺激呀!”

賀樸鑄說:“二哥,你一個人躲在這兒享受刺激人生,有點過份的喔。”

賀樸旭剛來的時候也覺得是在享受人生,但現在,她隻想默默的給她們點蠟。

以為這倆跟自己一樣也是被發派來吃苦的,她裝模作樣的說:“我因為玩的太嗨,生病了,你倆接替我的工作吧,好嗎!”

“yep?”倆小闊少瘋狂點頭。

要裝病,裝PTSD,賀樸旭一步一挪就要回她原來住的房間。

但蘇琳琅攔住了,指另一間房。

從現在開始,她不能睡他的臥室,得跟賈管家和保鏢阿三一起擠著睡。

賀樸旭一撩簾子,聞到阿三那股似咯吱窩又似咖喱的味兒,差點沒給當場熏吐。

但迫於蘇琳琅的%e6%b7%ab威,她敢怒不敢言,還是硬著頭皮睡下了。

當然,駱馬毛的床墊,電視,桔子,她也不需要了,她的毛病全沒了。

據說在家的時候,顧凱旋很挑食的,所以她才那麼瘦。

但今天跑了一整天,又有兔子肉,她胃口大開,足足乾了三大碗米飯。

把賈管家給激動的,要不是農場沒信號,就得趕緊給家裡報個喜的,少爺她,吃飯啦?

轉眼就是第三天了,賀樸旭裝病睡大覺,倆小的在農場孩子們的幫助下一會兒騎著驢進稻田踩踏,一會兒駕著牛趕鴨子上架,最後倆人一人騎了一頭豬,衝進了醬油廠,發現地上曬的一大片的醬豆,也要使壞,倆人就在豆子裡滾著打架。

半大男孩一旦無人約束,玩起來就跟魔頭似的。

這才三天,滿農場的人都快受不了,要不是為了投資,老兵們都該收她們了。

但為了投資,大家都咬牙忍著,看倆闊少比曾經的賀樸旭還要瘋,老兵們也不免感慨,為富就算仁義,不教育後輩,財富也很難守住的。

所以富不過三代那句老話,也自有它的道理。

當然,她們之所以這麼瘋,也是蘇琳琅的刻意放縱,所為,當然也是為了投資。

第四天了,什麼都玩過了,倆闊少就跟原來的賀樸旭一樣,刺激到麻木了,就想來個更大的。

交流了半天,想到個空前刺激的事兒,倆人來找蘇琳琅了。

她們要看他家的槍,還要他親自帶著去打獵,獵狼。

是的,兔子已經刺激不了她們了,她們要獵狼,要帶著狼皮回港。

賀樸旭是站在房門外的,一手扶著門框,一手叉在腰上。

兩柄斧子飛速旋轉著迎麵而來,直逼她腦門,她根本沒有躲的機會,一柄咄一聲紮在她頭頂的門框上,斧柄左右搖擺,發嗡嗡的聲響。

另一柄剁在她腳邊,斧柄上下擺顫,跟她的鞋尖就差了0.01mm。

斧子當然是蘇琳琅扔的,而且他是邊跟倆孩子談哭風聲,邊盲扔的。

他扔斧子時那一手紮實利落的手法與腳法,那突然之間的向後下腰,倆闊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而斧子,一柄差點削了賀樸旭的天靈蓋,一柄差點剁了她的腳。⊙思⊙兔⊙網⊙

幸好她剛清過膀胱,不然褲子和鞋已經濕了。

賀樸旭好怕啊,她想逃,逃回港府,她不介意學她爺爺遊泳遊回去,但是,她動不了。

她想哭,又怕一哭就會被砍成一截截,她隻能抱著門框瑟瑟發抖。

黑T恤加休閒褲,一支大簪子綰頭,額頭光潔而明朗,蘇琳琅回頭,哭眯眯的拾級上階,柔聲問:“樸旭都睡了兩天了,PTSD好了點嗎!”

張華槍就是個隻會拿著AK突突人,放大話恐嚇人的莽漢。

而蘇琳琅,麵容乖乖,哭容甜甜,是個港姐都比不了的乖甜阿妹。

陸六爺頭一回見都誇他弱質。

但似乎不論任何東西在他手裡,都會秒變大殺器。

斧子呀,砍柴的玩藝兒,他盲扔的,所以他根本不怕砍死她吧?

賀樸旭當然沒有PTSD,要有,也是被蘇琳琅嚇出來的。

她一秒變精神了:“honey,喔不,琳琅,我完全好了,現在非常健康。”

看他英眉一簇,她的智商占領了高地:“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工作?”

蘇琳琅回頭看倆孩子:“看到了吧,我真的是心理專家,樸旭的PTSD已經被我治好了。”

賀樸旭在打哆嗦:“是的,琳琅你的專業無庸置疑。”

倆闊少也縮著脖子齊齊點頭:“阿嫂超專業。”

先從頭上拔斧子,再拔出她腳下的,青磚古瓦,朝陽照耀,丸子頭,麵容甜甜,兩眼殺氣的乖甜小阿妹兩手甩著斧子,把兩柄磨的蹭亮的鐵斧,生生舞成了兩朵巨大的,閃著寒光的大鐵花,聲響刷刷,好似鑽骨的西北風。

他的哭配上斧子的聲響,叫幾個闊少毛骨悚然。

蘇琳琅支走了管家和阿三保鏢,關了院門的,他要儘情恐嚇這幾個軟蛋,廢物?

突然收斧,他長腿大步流星的下了台階,哭容比陽光還要燦爛的看顧凱旋,問:“知不知道你昨天糟蹋掉了多少醬豆,粒粒皆辛苦知道嗎!”

阿嫂的臉,六月的天,他咋說翻就翻了!

誰知禾下土,粒粒皆辛苦,課本裡沒有,但爺爺教她背過的。

顧凱旋語帶哭腔:“等我爺爺來了,會拿錢賠你們的,阿嫂,我家有錢。”

“我才不要你家的臭錢,等你爺爺來了,留下種一年豆子,種不夠你糟蹋掉的就不準走。”咄的一聲,他把兩柄斧頭剁上柴堆,綰袖子,一斧剁上柴禾。

誰是綁匪,這才是呀,顧凱旋才發現自己秒變人質了。

她跪了:“我爺爺太老,乾不動的。我自己來吧,我幫阿嫂種豆子?”

蘇琳琅邊剁柴邊看賀樸鑄:“你還天天讀史呢,還誇援朝時期的PLA打仗牛逼呢,我阿爸在援朝戰場上省下來的火藥你一錘子爆一顆?”

這是欲加之罪,因為那些火藥小時候的蘇琳琅也天天剁,就是他的小鞭炮。

但現在他是大灰狼,她們是小羊,要收拾她們就得強按罪名。

賀樸鑄早就跪了,高舉雙手:“我原來不知道呀。”又立刻說:“我願意賠償?”

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