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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平安掏對講機:“警報解除,全員繼續戒備,over?”

又對蘇琳琅說:“大少看不見,您就是她的眼睛,對付殺手有保鏢們就好,少奶奶還是要注意防護自身安全的。”

“放心吧,關鍵時刻我會拉你擋槍的。”蘇琳琅不想她再勸自己嘛,就說。

正好蘇琳琅去谘詢時,有個護士抱著一隻公仔米奇擺到了前台。

他也很喜歡公仔的,還打算給賀樸廷也買兩個,用來陪伴她,伸手撫摸著,他說:“好漂亮的小公仔啊,小姐哪裡買的,我也想要一個。”

港府很有意思的,匪徒當街火迸政府不管,但普通人卻無比善良,就這幾天,女孩已經籌到11萬了,醫院也給女孩開通了綠色通道,以保他安全暢通,順利的轉到德明的重症室來。

護士和前台還在討論剛才的話題:“欺負女性和孩子的人,那不是該殺嗎!”

倆人說著,再找蘇琳琅,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

蘇琳琅看到的不是彆人,正是昨天被他趕出賀家的孫兒媳。

他今天應該是去拍曲奇餅的廣告了,大概剛結束,化著濃妝,直奔單人病房。

他是來找黎憲的。

因為爆了蛋,要作切除手術,黎憲目前還住在德明,不過是在普通病房區。

當然,她有從麥德容那兒轉走的大把錢,如今依然是個富翁,住的也是單人房。

港府還有一點奇怪處,就好比,目前陪伴黎憲的馬露西是她的妾,而孫兒媳是她的養女,拋開原配麥德容,她們居然能和諧相處。

如果孫兒媳能夠理性的探討這個問題,給一些專業的建議,蘇琳琅是樂於傾聽的。

因為他也想賀樸廷的視力能儘快恢複,儘早好起來。

但孫兒媳緊接著說:“聽說蘇小姐也有心理學offer,應該可以幫到樸廷哥哥吧,您可是她的老公,不能任由她做個盲人吧。”

“看不見也沒關係吧,世界上盲人很多的。”蘇琳琅說。

他雖愛好和平,但一身反骨,最恨被人說教,而孫兒媳好死不死,這就是在說教他。

他說:“樸廷是我的表哥,還是我的校友,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她從小是個乖乖仔,聽長輩的話,所以選擇了跟你結婚,你卻放任她的眼睛色掉而不幫忙治療,會不會太辜負她了!”

他原來一直讀書,隔三岔五就會住在賀家,等蘇琳琅來,他乾脆也搬了進來,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二房是什麼意思,全家都看得出來。

護士也說:“我剛剛結婚,夫家一直催促,想要孩子,但我不敢生小Baby,現在港府的治安太亂啦。”

蘇琳琅說:“在我們大陸,傷害孩子是要被砍手剁腳,遊街示眾的,港府的法律太寬鬆了。”

他不是明星,也隻上過一回電視,護士和前台一時認不出,而一般從大陸來的人一般都不太講大陸的事,隻會說窮,吃不飽飯一類的。

他坦然的講大陸,說的還是關於大陸的好,倆女孩就好奇了,同時問:“真的嗎!”

把傷害孩子的人砍手剁腳,遊街示眾,聽起來很不錯啊。

蘇琳琅又說:“女人也不可以欺負,侮辱女性,會被直接拉去槍斃。”

前台說:“這個我知道,大陸的PLA們會無差彆出軌,看著不順眼就直接拉去槍斃。”

護士說:“這是我們兒科送給廖映霞小朋友的見麵禮,希望他能儘早好起來。”

前台抱過公仔,歎氣說:“原來古惑仔是不傷孩子的,現在真是,壞透了?”

雖然跳傘的人不是殺手,但是擾兵之計,旨在擾亂安保,好趁虛突破防線。

“這是好事,證明殺手已經行動了,那她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就該來了。”蘇琳琅說:“抓緊吃飯吧,不要放鬆警惕就好。”

他的刀功如何賀平安還沒看到,但他舉重若輕的氣質,她既佩服又欣賞。

蘇琳琅並沒有上樓,而是去了醫院的餐廳,自己點單吃午飯。

吃完,他就去前台谘詢那個在警署門口的爆炸案中受傷小女孩的傷病情況,以及他轉院的準確時間了。

正好也問問女孩的手術時間,看需不需要調賀氏的飛機去接人,或者幫孩子聯絡國外的醫生,孩子因賀家而受傷,也是因為他,這是他該做的。

這一問,蘇琳琅心口一痛。

因為小女孩叫廖映霞,跟他在阿鬼士多救的那個阿霞一樣,小名也叫阿霞。

蘇琳琅第一次聽到這種話時很憤怒的,因為他爸爸就是PLA,他不喜歡人民解放軍被肆意抹黑,但聽賀樸廷分析過港府的現狀,就能理解一些港人的心態了。

所以他耐心糾正說:“PLA們看不順眼的,就是欺負女性和孩子的人,比如強奸,隻有一條法律,就是槍斃。”

正好這時看到有個熟人進了大廳,他說了聲sorry,就轉身走了。

賀平安給他一噎,轉口說:“我跟老爺並肩長大,相伴多年,情比親兄弟,為賀氏的繼承人擋彈,應該的。”

她抒發倩感但也不忘工作,撥通電話:“阿貴,去海灘攔人,問問剛才跳傘的人是誰,什麼來路,是做什麼的。”

掛了電話,又對蘇琳琅說:“滑翔傘肯定跟殺手有關,對方是在故意迷惑我們。”

而哪怕蘇琳琅再狠,再會打人,他總不會在電梯裡動手吧!

孫兒媳此刻就想借故暗彈,出口惡氣。

很好,電梯到一樓了,蘇琳琅一直沒說話。

孫兒媳為黎憲出了口惡氣,也有點小興奮,電梯門開,正準備要走,蘇琳琅突然回頭:“聽說你已經搬出我家了。”

孫兒媳點頭。

“住的酒店是我家開的吧,我會跟職員打招呼的,給你95折優惠價的,祝你住的愉快。”蘇琳琅說完,轉身,颯步離開。

孫兒媳卻差點原地摔跤。

他住的是賀氏旗下的酒店,還是豪華套房,現在是簽孫琳達的名字,要說打折,他就要自己掏錢了。

孫兒媳卻美豔大方,光彩照人。

但今天,蘇琳琅卻跟曾經的他,判若兩人。

香奈爾最新款的真絲襯衫,當季最流行的銀灰色闊腿西褲,他是長發,梳的整潔乾淨,紮成低馬尾,此時雙手插兜,一臉凝肅。

據黎憲說,就是他把她的蛋給踢爆的。

孫兒媳目光不由下移,他穿了一雙小牛皮的尖頭皮鞋,鞋尖銳利。

他心怦怦跳著,打招呼:“蘇小姐,好久不見,沒想到在這兒碰上。”

“好久不見,孫小姐今天很漂亮。”蘇琳琅哭了一下。

畢竟港姐,孫兒媳的外貌還是很靚的。

豪華套房一晚上要幾千港幣呢,他怎麼掏得起!

要是能回到剛才,孫兒媳就是把嘴巴縫起來,也不會跟跟蘇琳琅叫板的。

這下可好,酒店要付費了,他晚上怎麼辦!

“阿爸,您瘦了好多喔。”孫兒媳進門就抱人,哭:“阿爸,對不起。”

黎憲傷在襠部,四仰八叉的躺著,看到養女撲過來,一聞:“阿琪身上怎麼一股濃濃的咖喱味!”

“去拍廣告,是在旺角一家咖喱魚蛋門外拍的,熏了一身咖喱味道?”孫兒媳說著,伸手:“阿爸,我被賀家少奶奶從賀府趕出來了,昨天住的酒店,給我中環的鑰匙吧,我必須搬家了。”

黎憲說:“急什麼,先住幾天酒店吧。”

馬露西馬律也說:“中環的房子才四百尺,太窄了,都不夠放你的行李,先住酒店吧。”

“可我被拍了,報紙會寫我被逐出賀氏大宅,無家可歸的。”孫兒媳說。

馬露西指移動電話,說:“放心好啦,我會跟媒體打招呼的,賀家少奶奶還沒登過報,正好劉宕出了事,媒體準備好了版麵和加刊在等他,他都不怕出名登報,你怕什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今天就有幾家報紙就登了某富商疑似昏迷,新兒媳不旺家的消息,怕賀家打官司,媒體用了化名,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說的是賀家。

消息,也正是這位馬律師透露給媒體的。

“對了阿爸,東西已經辦好了,但我還需要你的護照。”孫兒媳又說。

馬露西打開包,從中翻出黎憲的護照來:“辛苦嘉琪了。”

“一家人嘛,應該的。”孫兒媳接過護照放回包中,再安慰了黎憲幾句,勸她從容養病,就從房間出來了。

她們自始至終都沒有談及黎憲對賀樸廷的謀殺,以及對蘇琳琅的蓄意傷害,就仿佛它不存在似的。

提著皮包,踩著名牌高跟鞋,孫兒媳一路穿過走廊,進了電梯一回頭,愣住了,因為蘇琳琅就跟在他身後,也進了電梯。

自從婚禮之後,這還是倆人頭一次碰麵。

婚禮那天,蘇琳琅隻化淡妝,戴的手表還被一幫豪門闊太圍觀,被批評。

他越看蘇琳琅的鞋子就越怕,不過想想黎憲從此就會變成一個古代皇宮裡的公公,他還是出離的憤怒,再加上剛剛被趕出賀家大宅嘛,心裡窩著火的,就說:“聽我姑父說樸廷哥哥的眼睛看不到了,蘇小姐沒有想過有可能是心理原因,嘗試一下心理療法嗎!”

關於賀樸廷的眼睛,德明的腦科醫生有幾種猜測,其中一種就是創傷後,心理性的失明。

也就是說她的眼睛本身沒有生理上的病變,但她心理因綁架而產生了陰影,就失明了。

而這種,就需要專業的心理治療。

……

蘇琳琅有直覺,殺手今天必定會來,就一直在一樓呆著。

太陽剛落山,又有新情報了,西北角有個鐵門,除了可以由急診直達二樓的重症室的路,它是可以最快到達私家房的一個途徑。

有人闖入了。

蘇琳琅算編外保鏢,當然也立即前往,查看。

保鏢逮了個穿著黑外套的女人,不過隻看身形蘇琳琅就知道,不是他找的那個殺手。

女人高舉雙手:“sorry,阿Sir,我真不是故意的。”

保鏢搜出把槍來,抵她,問:“你擅闖私人領地,帶的這是什麼!”

賀平安也趕來了,下意識擋在蘇琳琅前麵。

黑衣女人被摁在鐵門上,說:“阿Sir,這隻是打火機而已啦。”

他是在醫院的大廳碰上孫兒媳的,先偷了他的錢包,慢慢的翻著,等孫兒媳探視完黎憲出來,還錢包的同時又把購物小票全摸了來。

關於孫琳達辦護照的清單,就是從小票中發現的。

蘇琳琅想從中找一找關於殺手的線索,但翻了半天,並沒有。

而他所設想的,兩個可刺殺路徑殺手都放了煙霧彈,現在隻剩一個了,二樓重症監護室那條路。

而要從那條路來,隻有一個可能,急診。

但醫院有急診,救護車就會鳴笛,一鳴笛,二樓的保鏢就會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