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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它也是最容易被發現的一條路。

殺手要來的話,會怎麼來!

“蘇小姐,吃飯啦”梁月伶端來了晚飯,順帶看了眼桌上的軍刀。

一整天了,這把刀還沒出過鞘。

恰好就在這時,遠處駛來一輛救護車,燈在閃爍,但沒有鳴笛,靜悄悄進了醫院。

蘇琳琅就在窗戶邊,看到的那一刻,他立刻了然。

殺手來了?

等梁月伶再轉身,連人帶刀,少奶奶又不見了。

……

蘇琳琅邊跑邊對著對講機喊:“賀叔,殺手來了,急診科電梯,全員集合,快?”

“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迅速前往急診電梯?”賀平安在一樓,也在跑。

說殺手之前,得先說說一個人。

就是那個在警署爆炸案中被無辜卷入,受傷的小女孩。

他的名字叫廖映霞。

和平常一樣,那天他和媽媽一起去公園玩兒,被爆炸案波及,頭骨還被踢破,天真弱質的小女孩從此沉睡,迄今還未醒來過。

因為募捐到了足夠的錢,說好明天轉到德明醫院治療,醫院的護士為了迎接他,還準備了小公仔。

但就在剛才,有人突然打電話到德明急診,說小女孩已經被送來了,還說他傷勢非常重,需要開通重症室搶救路線。

基於對孩子的同情和愛心,急診命令門衛立刻放人,並聯絡重症室,當即將電梯打開,生死時速,要搶救小女孩。

轉眼,救護車就到了。

一個保鏢槍指女人,另一個拉槍栓,朝著地上射擊。

啪一聲巨響,但還真是,隻射出來個小小的火苗,所以這還真的隻是個打火機。

“有人給我300美金,讓我來這兒逛一圈的嘛。”黑衣女人說。

賀平安掏出水仔拍攝的,殺手的背影照片來,問:“是不是這個人!”

雖然照片隻是個背影,但女人一看就說:“對,戴大口罩,戴黑帽,就是她。”

以為保鏢是便衣警察,她再懇求:“阿Sir,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保鏢見賀平安在點頭,打電話給警署,通知警察來,就把這人移交給警察了。

……

殺手還沒抓到,事情懸在一半。

蘇琳琅去見賀致寰,但安慰不了她。

所以他隻說了句讓她彆太操心,早點休息就出來了。

估計賀樸廷也擔心,他還專門去重症室門口問護士,賀大少想不想見他,他可以再進去一趟。

但護士轉告了賀樸廷的話,說讓他安心工作,不必管她。

回到房間,蘇琳琅從兜裡摸出一堆購物小票來。

這也是他從孫兒媳的包裡摸來的。

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實習女醫生最先從急診室裡衝出來,打開了救護車的後車門。

但一開門,他愣住了,因為救護車裡麵是空的,沒有病人,也沒有陪車人員。

而等他發現有問題時,脖子上被掛了個東西,槍抵上了額頭。

是司機,她戴著黑口罩,黑帽子,撕扯女醫生的頭發,啞聲說:“都讓開。”

所有人這才注意到蘇琳琅。

銀灰色的闊腿褲,%e4%b9%b3白色的真絲襯衫,燈灑在他修長苗條的身上,他是這個走廊裡除了人質,那個實習醫生外唯一的女性。

他提著把刀轉悠一整天了,但沒有哪個保鏢想到他真的會砍人。

不過殺手有點緊張,因為她曾聽人講過,這個男人不但會用刀,而且刀特彆快。

她今天上午還專門踩過點,用望遠鏡看過他,他有兩隻猥瑣瑣的眼睛,哭起來時雙頰有的窩牛,讓人覺得他是個性格很甜的女孩子。

後麵還追出來幾個醫生,全在瞬間舉起了手。

是的,殺手打著小女孩的旗號,開著救護車來了。

然後迅速綁架了一個女醫生作為人質,並就著早就開劈好的電梯通道,直殺二樓。

……

但殺手沒有輕敵,反而因為張華強手下那幫綁匪們的遭遇而嚴陣以待。

眼看蘇琳琅步步逼近,她突然扯起人質的頭發,通過頭發,把實習女醫生的臉都扯變形了。

同一時間蘇琳琅一腳踩上牆,翻身甩刀,一道銀光閃過,殺手舉槍的胳膊就,不聽使喚了。

他用的力道足夠大,而賀樸廷的這把雷切軍刀品質也好,削鐵如泥。

一刀下去皮開肉綻,骨頭齊茬斷了。

殺手之所以要扯人質的頭發,是因為她扯人質頭發的那隻手裡有一枚遙控器,她想展示給蘇琳琅看。

讓他知道隻要她摁響,炸藥就會爆炸。

她是想威脅蘇琳琅讓開的。

她沒想到他都沒有看清楚就會直接出刀。

殺手調轉槍頭想要射擊,但手已經不聽使喚了,它,斷了。

銀光嘩嘩閃,他一刀出去之後又生生收了刀,拐彎連挑,哐啷哐啷,殺手腰間的刀和槍也飛出去了。

這不但需要力量,還需要技巧的,因為普通人用刀,砍就是砍,挑就是挑,很難把它們結合到一起,但他就能。

殺手下意識要摁遙控器,因為她已經輸了,那她就要把所有人都炸上天。

但她是被動的一方,反擊是需要思考的,而蘇琳琅不用。

他是進攻的一方,收刀的同時他起了膝蓋,雖然是撞在人質的肚子上,但殺手也會受到衝擊,向後踉蹌,她想要穩腳就顧不上手部動作。

蘇琳琅從人質身上借到了力,扔刀,搶遙控器。

搶到遙控器後他立刻丟了出去。

翁家明眼疾手快飛身接過,另有保鏢在取人質身上的炸彈,取下來遞給旁的人,兩個保鏢抱著炸藥從窗戶跳出去了。

這種東西必須在外麵,遠離人群的地方拆除才行。

但殺手隻是失了右臂,她還是很靈活的,她起膝就頂,險些把蘇琳琅頂飛。

可他比殺手能想到的要狠一萬倍,他借勢而起,尖頭皮鞋入褲襠,膝蓋頂上殺手的下巴,在殺手左手來扯他頭發時抽匕首,穿掌而過。

隨著金屬碰上瓷磚的清響,他騎脖,扯殺手的口罩,一巴掌搧了過去:“你把好好的孩子踢壞也就算了,你還利用大眾對小孩子的同情心!”

這是個優秀的殺手,她充分利用了人性中最大的弱點:愛心。

那也是一把無往不利的尖刀。

……

梁月伶此刻還坐在樓梯上,想站,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雖然聽賀章說過多回,但他得說,當親眼所見,現實遠比她所形容的,精彩一萬倍?

第25章 第二十五刀

幽深的走廊,有間房門開個縫,一個醫生舉著隻尼康相機,對著蘇琳琅,卡嘶卡嘶的正在拍照,翁家明一把奪過,手指,醫生連忙舉手:“饒命?”

從相機中扣出膠卷,翁家明拍給她張五十港幣,哐一把關上了門。

她才回頭,有什麼東西噗嗤而來,她一抹,一手血。

同一時間,殺手飆著臟話從窗戶斜躍而出。

翁家明看到了,刀光帶著血光,她的一隻腳腕突然就角度不對了。

賀平安還沒喊出聲,翁家明拉開另一個窗戶,也跳出去了。

她轉而安撫蘇琳琅:“少奶奶,彆把自己氣壞了,交給她們吧。”

刀在滴血,蘇琳琅轉身也跳:“不行,她根本沒意識到怕?”

……

樓下有五六個保鏢,圍著一扇窗子,聽著樓上蘇琳琅的吼叫,正在對視。

同行知同行,她們預判,殺手不但不會乖乖道歉,還會從這兒跳出,出逃。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早就在蹲守了。

再一巴掌,蘇琳琅大吼:“故意傷害兒童,尋釁滋事,毆打婦女,知不知道在大陸,你這種人是要被拉去遊街,然後公開槍斃的?”

這是重症區,病人不多,剛才出頭的那個男醫生終於拉到了實習女醫生鑽進一間房,怦一聲關上了門。

乖乖,可算保了條命了。

說回蘇琳琅,他上將出身,隻要不太惡的人,都願意網開一麵。

綁匪他都能原諒,提醒她們去接手。

但這個殺手,不可饒恕。

因為她知道被她踢傷的小女孩病的有多重,還知道他明天要轉院,傷害了孩子還不夠,還要利用公眾對於孩子的同情心來借刀出軌,她就十惡不赦。

是殺手,當然就身手非凡,在震破走廊的吼叫聲中她突然雙腿一掃,整身拱起,蘇琳琅畢竟力弱,就被她彈開,撲翻在地了。

但現場有八個保鏢,七手八腳,還有人拿著繩索,隻等著捆人。

“放開,讓她跑?”蘇琳琅撿起了地上的刀。

保鏢們在圍人,殺手一身血,已經是困獸了,頹然的在往外突。

“放開,讓她跑?”蘇琳琅再吼。

翁家明在最前麵,她雙手展開,邊防邊退:“賀叔,真的要放人嗎!”

賀平安說:“放?”

她可是知道援朝和對越戰爭是怎麼打下來的了。

PLA的女民兵都如此厲害,那些上戰場的PLA們,大抵都是狼人吧。

保鏢們聽說要放人,全從走廊的窗戶跳出去了。

她們將在一樓防護,隻留翁家明一個,跟在蘇琳琅身後。

殺手一步步的退著,不知道這個男人想乾嘛,但她本能的想要逃生。

“去給廖映霞小朋友道歉。”蘇琳琅問。

殺手已經要崩潰了,咧嘴哭:“好啊。”

她當然知道廖映霞是誰,知道他就是被她踢飛的那個小女孩。

她關注關於他的新聞報道,知道社會在同情,在捐款,知道他會轉院,於是打著他的名義上門刺殺。

這是一次本該像黃油一樣絲滑的刺殺。

但因為麵前的男人,它失敗了,她也窮途末路了。

蘇琳琅問:“現在就去,去公立醫院,給廖映霞小朋友道歉。”

要知道,殺手連著兩回騷擾,既耗主人也耗保鏢,大家都很崩潰的。

但賀平安是專業安保人員,她很會穩定軍心的,舉起對講機說:“殺手正在一遍遍的測試我們的防線,你們的表現非常棒,也請大家再接再厲,將她捉在當場。”

“她是我的?”有人回。

還有人回:“不不,她會是我的?”

賀平安收了對講機,對蘇琳琅說:“少奶奶,這個殺手有點難搞。”

她對上下屬,當然要鼓舞軍心,但她的內心其實很擔憂的,因為殺手的狡猾,遠超她的想象。

就好比那兩個跳滑翔傘的人,已經打聽到了,說是倆從國外來的,專門的滑翔傘攝影師,是受雇來拍風景記錄片的,但雇傭方是個假公司,找不到準確地址,可見,兩個攝影師就是殺手雇的,而剛才的黑衣女人,其實也是殺手雇來的。

作戰嘛,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殺手在試探,也在消耗保鏢團隊的忍力和耐心。

一個刺殺搞這麼多花招,這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