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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搭一把手。

若非開學時千代穀徹住院,班級裡誰是班長都說不準。

但後來……千代穀徹與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好,交際圈也越來越小,最後變作關係好的隻有他們五個,其他的都是泛泛之交。

無形中,暖陽就變作了被安放在他們中央的小暖燈,雖然也是暖融融的,但如果沒有了旁邊的屏障,便很容易被風給刮滅。

可是有一天,小暖燈被提走,換了一層黑色的罩子,拿回來後,他們便認不出來了。

……

神索聽著兩人講了許多,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也在聽著,一時間隻有兩人沙啞的聲音在回蕩,愈發低沉,仿佛那些明%e5%aa%9a的人,變作了曆史裡的故事一般。

在場五個人,心思各異,誰都猜不到誰的想法,唯一知道的便是與那位並不在場的警官先生有關。

白發女郎手中一直攥著一張糖紙,她細細地用手摩挲過紙上的每一個刻痕,將上麵的每一部分的熟記於心,臉頰旁的辮子隨著她的動作晃了晃,擦過臉頰。

“我還是有點,想他的。”她喃喃道,“想見見他。”

麵前幾人頓時麵如土色,連眼尾都狠狠抽搐著,不知該是睜眼還是閉眼,該開口找理由,還是保持緘默。

這懸掛在頭頂的鍘刀欲落不落,給下方的人帶來無可安寧的日日夜夜,但不管怎麼樣,他們還活著。

“……算了,這些事情我說過全權交給你們的。”神索最後隻是微微歎了口氣,“再等等吧。”

鬆田陣平的手指冰涼,他攥了兩下,最後搭到了受傷的肩膀上,回了句“好”。

他明白神索是什麼意思。

作為公安,知曉格蘭瑪尼身份的一員,神索知道他們跟千代穀徹之間必然會爆發衝突,因此她才從頭到尾保持了沉默。

但不管怎樣,在她看來,他們的關係和利益選擇,都注定他們不會對千代穀徹下死手。

隻要熬過最艱難的這段時間,他們姐弟終究有團聚的機會。

所以……她可以再等等。

知道真相的兩人又一次說不出話了,腦海中的撞鐘隆隆敲著,直接將所有的思緒全都給撞碎。

隻化作一片空白。

他們要怎麼給千代穀早織賠一個弟弟?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神索揉著糖紙,微微垂眸,她看著還沒睡醒,連眼尾都泛著一抹淺紅。

江戶川柯南拽著兩個僵硬的大人,在道彆後走了出去。

門又關上了,一直沒開口的灰原哀鬆了口氣,她想說些什麼,卻聽見沉默了許久的神索也喚她了。

她說:“雪莉,你也出去轉轉吧。”

雪莉。灰原哀呼吸一滯,她的手一寸一寸地碾過自己的衣角,最終近乎是機械一般邁了出去。

在關門時,她轉頭看了眼這沉默卻又內斂的大姐姐,見她起身,在毫無磕碰的情況下,緩步走到能看見海的窗邊。

神索沒有說她沉睡時做的夢。

她深愛的弟弟在一片蔚藍中抱住了她,渾身濕漉漉的,像是雨天裡蹚過水坑的小狗,委屈巴巴地喊了聲“姐姐”。

千代穀徹自然不會隻在生氣的時候叫姐姐,他難過委屈的時候也會喊。

但早織舍不得,她舍不得他難過。

第146章 最終之戰

[嗚嗚, 早織姐姐……我好想你啊(放聲大哭)你不在的時候toru被欺負得好慘!!(抽抽噎噎)]

[哎,突然覺得紅方還是太順風順水了,這才想得那麼純粹,尤其是柯南和小哀, 一個過於非黑即白, 一個過於偏執護短, 希望徹的事情能讓他們醒一醒腦子, 彆再做夢了,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可以理解的正義]

[姐姐和徹的童年一定很快樂吧?日常一罵垃圾組織!!不過她突然提起,是不是想到徹了(呆滯)]

[小小隻的早織成天逗小小隻的toru生氣,然後邊氣還邊喊姐姐……awsl可愛得我滿地亂爬]

[看出來了!神索這一個勁兒給紅方發刀, 可不就是怪他們沒照顧好徹嗎!(怒了)請務必帶著我的一份炫上去]

[我的姐弟啊,姐弟啊!!(嗷嗷大叫)孩子想要糖……]

[toru肯定沒死吧!可是格蘭我也不想要他死啊——]

370.

U盤到手的當晚,便隨朗姆一起轉移到了公安的重地, 在經過專業人士連夜解析,又將資料呈到了警視總監的桌子上。

白馬警視總監看著這上麵可以說是駭人聽聞、無法述諸於世的研究內容,平日裡樂嗬嗬的表情終於收斂了起來:“那個組織的研究成果, 在近二十年前就已經達到這個地步了嗎?”

“還有這份關於各國組織成員的臥底名單, 在三天內必須核實清楚。”

站在他麵前的黑田兵衛點頭, 終於露出一抹笑意:“已經立馬派人去查了, 現在與那個組織搶時間, 一旦屬實必然會斷掉他們的主要臂膀!”

羽塚勇人則是回答了上個問題:“吉普森跟我提過,當時組織的研究陷入了瓶頸, 他將這其中的部分數據截獲後,關於意識轉移的研究便直接停滯被銷毀了。”

“也就是說, 臥底的情報是最大的收獲, 而意識轉移, 其實已經成了一紙空談。”

白馬警視總監鬆了口氣:“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比較好,那關於這個U盤的來源……早織那孩子現在怎麼樣?”

羽塚勇人麵容有些古怪:“她……”

他也不知道怎麼說,前些日子又是炸基地跟諸伏景光那幾個小子打配合;現在據說又跳海發動救援隊找了半晌,雖然一個優秀的NOC確實要時刻記著保密原則,必要的時候連隊友都得坑。

但千代穀早織做的事,未免也太尋不著邊際了。

特彆是她在組織中悶聲不響搞了兩個身份出來,甚至都快摸到了組織BOSS的邊,仿佛隻要跟著她的節奏走就能消滅那個組織一樣。

這在上次探討神索的時候便引起了許多人的微詞,但在得知她師從黑羽盜一後,白馬警視總監便將這事情壓了下去。

畢竟這種級彆的魔術大師,易容已經可以玩轉於股掌之間,更彆說她顯然還有其他的情報來源。

羽塚勇人不知道怎麼說,他沉%e5%90%9f道:“她隻跟我說,組織被消滅後,她會解釋清楚的。”

白馬警視總監頷首,暫且將這放到一邊,指揮著眾人趁著組織沒反應過來的黃金時間立馬去查人。

進攻的契機……終於快到了。

371.

船還有半個小時靠岸,諸伏景光在急匆匆結束了早上的會議後迅速往海邊趕,他一口喝掉了手中的濃咖啡,從門口反光的玻璃看到自己疲憊又憔悴的模樣。

沒辦法,這種情況不能開車,他便直接攔了輛出租,上車後直接道:“去晴海碼頭。”

“好嘞。”司機應了一聲,突然有些訝異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先生您是警察對吧?”

諸伏景光看著自己的便服,皺了皺眉頭:“你是……?”

司機擺了擺手,邊開車邊道:“您肯定不記得我這種小人物,但我可忘不掉你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諸伏景光:“啊?”

“就七年前差不多吧,您還記得那個在警察局發瘋的司機不?”司機樂嗬嗬地道,“就是我啊,不得不說七年過去了,您還一點不顯老,我皺紋都長了好多咯!”

諸伏景光想起來了,七年前他第一次輔助C處理組織的後續,在忙完泥慘會的那些人後,他跟同事安田還去警察局解救了個渾身是血漿、差點因為胡言亂語被送去精神病院的司機。

“當時不是給了我一筆錢,讓我什麼都不要說出嘛,我保證跟我老婆都沒提起過,我差點被一個男人給斃了的事情。”

司機道:“不過我真的思來想去,這麼近的距離開槍,哪怕是血包,穿透力也應該夠了啊,我竟然一點事也沒有……這說明咱國家的武器真是飛速進步啊!”

諸伏景光怔了怔:“男人?什麼樣的?”

“慘白著臉跟僵屍似的,還斯文戴個眼鏡……我去,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當著您的麵才說出來的,我絕對沒外傳!”司機嚇了一跳,連忙苦著臉道,“哥,咱這封口費……合同上沒說對知情人也不能提?”

諸伏景光沒回話,他呼吸急促了幾分,有些疲倦的大腦努力地回憶著已經過去了七年、被埋在諸多任務中的不起眼的一項。

那時他才剛上任,什麼都生疏,也不知道哪裡該尋根問底,便全程聽著C的指揮,一步都沒逾矩。

可現在翻找出來,警視廳在組織裡的臥底,除了zero和早織外,還有誰?

那當時他打掩護的是……到底是誰?

各種亂七八糟的任務混在一起乾擾了記憶,諸伏景光慘白著臉,近乎是憑著直覺給降穀零發信息,問他七年前有沒有參與過清繳泥慘會資料的組織任務。

他勉強朝司機笑了笑:“對我說沒事,但下次若再泄露風聲,我想您妻子一定會擔心的。”

司機頓時噤若寒蟬,被他這看似平淡的語氣嚇得一身雞皮疙瘩,他害怕這警察又掏出來那種槍給他來一發,那今天的工資可就泡湯了!

諸伏景光發完信息後,有些發怔地看向窗外,心中卻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沉得他有些喘不過氣,好像有什麼他自己還沒發覺的真相,潛意識便在預警了一般。

他已經三天沒睡好覺了,一旦想到鬆田陣平所說的話和近日調查的事情,諸伏景光就完全沒有睡意,甚至連情緒都被抽離成真空狀態,隻剩下“一定要找到他”的念頭。

他連行動間都在思考,思考這一切究竟是怎麼走到這個地步的。

千代穀徹的事情並沒有那麼平淡結束,隻是一切化作了暴風雨來臨前的片刻寧靜,在積蓄力量等待一個契機爆發。

而諸伏景光,隻覺得自己已經站在了風暴之中,隨時等待著被顛覆的那刻。

他有些害怕去見早織了。

272.

降穀零收到諸伏景光的信息的時候,他正在開車前往組織今天開會的地點,見這沒頭沒尾的信息,頓時險些把手機甩出去。

hiro怎麼會問這種事情?

降穀零當然不會忘記那次,當時的他被格蘭瑪尼濫殺的行為氣得險些沒繃住表情,若非有赤井秀一跟他一起分散注意力,指不定他就能開場露餡。

金發男人將車停在路邊,拿著手機,紫灰色的眸一片晦暗。

逝去的生命無法重來,降穀零無法對這件事釋懷,也不願摯友與自己一同沉浸在無法改變的壓抑中,隻能將此藏在心底,誰也沒提過。

現在想,當時格蘭瑪尼想必已經看出了他的破綻,隻是因為toru……才敲打他,讓他繃住神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