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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點上,但對此也束手無策,隻能撓著頭來看看還能不能打探出什麼東西。

神索便將具體的謎底跟他重複了一遍,惹得小偵探也是沉默了許久,隻能歎一聲“節哀”。

在看到神索膝蓋上平攤開的兩張玻璃糖紙時,江戶川柯南愣了一下:“這是哪裡來的?”

灰原哀悶悶地道:“昨晚千代穀徹給我的那兩顆啊。”

“他也有?”江戶川柯南臉色一變,連忙問神索,“他知道這個謎題嗎?”

神索早已恢複了平靜的樣子,過於激烈的心情波動令她格外疲倦,她低低咳了兩聲,道:“我不清楚。”

“這個資料是我們出生前就被帶出來的。”她說,“如果想要將答案通過催眠封鎖在腦海中,他和我確實都可以。”

畢竟催眠的前提是對催眠師有足夠的信任,他們自然是相信母親的。

江戶川柯南臉色變得很差:“現在怎麼辦?”

這個資料是一定要解決的,若一切都沒發生,那麼他們大可直接去找作為警察的千代穀徹,對方肯定會非常樂意幫忙解決,將資料直接交給公安。

這勢必會給組織造成重創,因為兩把鑰匙都在紅方手中。

可現在,雖然千代穀徹沒有對周邊的人下手,但他的立場卻依舊有了變動,起碼這個任務……他不會忤逆組織。

他們還保留著明麵上的平靜,一是還抱著他能轉好的希望,二則是覺得那個暗號對神索來說不應該是束手無策的。

可現在,神索明確表示她不行,那麼重心便落到了千代穀徹那。

江戶川柯南聽降穀零說過,格蘭瑪尼雙槍一流,格鬥技術極佳,且下手狠辣不留情麵,對任務一向是完美主義;而警校時期的千代穀徹也是品學兼優,格鬥能力強悍。

這他要是真的直接看了密碼強搶其中的資料,警方攔截是沒問題的,但問題是船上不一定就他一個組織成員在,而且還有那麼多的普通人。

隻能走最後一個辦法了。

江戶川柯南想著,必須要將降穀先生提前準備好的信息發送給兩名警官,讓他們在關頭控製住千代穀徹……

總之不管怎麼樣,這邊拿不到資料,也絕對不能讓組織得到!

“柯南,我們要先出去吃點東西了,你不來嗎?”毛利蘭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江戶川柯南隨口道:“我不想去……”

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機還在毛利蘭那,頓時表演了個光速變臉,揚起笑容奶聲奶氣地道:“小蘭姐姐,我能一邊吃東西一邊玩一下手機嗎?”

“現在嗎?”毛利蘭一怔,有些苦惱地道,“可是剛好輪渡行駛到信號不良的區域了,我剛剛試過了,連不上信號。”

江戶川柯南頓時表情一僵,心道倒黴。

那他就必須直接去找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解釋了啊!

不管怎麼樣,還是得行動起來!

江戶川柯南準備往外走,還聽見毛利蘭在喊灰原哀兩人:“小哀,還有灰原小姐!你們兩個要一起去嗎?”

千代穀早織雖然化名竹光早織,但因新穀幸子的原因,她在上船時便改口自己與灰原同姓,是她表姐,也這般介紹給毛利蘭等人。

灰原哀下意識看向神索,後者擺擺手:“要不你去跟他們吃吧,我在這邊坐一會。”

“為什麼?”灰原哀道,“我跟你一起。”

神索嘴角的笑有些苦澀:“我想靠近那個展台看看,不管怎麼樣,那上麵的信息,總歸是我父母鏤刻的。”

灰原哀的手下意識蜷緊,難過之色毫無遮掩地自那雙藍眸溢出,仗著神索看不見便肆無忌憚地表露著自己的情感。

確實,千代穀早織離開家那麼久,又是公安又是臥底,都是身份見不得人的存在,與她過去相關的信息想必都消磨得差不多了,更彆說父母留下來的痕跡。

她低低地道:“那我去跟毛利小姐她們說一聲……我在門口等你,你有事就喊我啊。”

灰原哀手中有跟神索的對講機,雖然她打定主意,頂多就讓神索待個三五分鐘就進來找她。

神索點點頭。

於是灰原哀將她推到了展廳邊緣,在距離陽光極近的那片陰影裡。

茶發小姑娘近乎是一步三回頭,但還是走到了展廳門口,跟毛利蘭說著什麼,最後,關上了大門。

白發女郎輕輕地歎了口氣,她摘下墨鏡,露出那雙煙雨般朦朧的眼睛,將放在膝蓋上的玻璃糖紙微微舉起。

常年不見陽光的胳膊自陰影處伸出,暴露在陽光下,白得仿佛發光,那如蝴蝶般的玻璃糖紙瞬間接收了太陽的訊號,變得奪目了起來。

‘媽媽,看!是彩虹一樣的顏色,向它許願會實現嗎?’

‘saori,你可以試一試,但是比起願望這個詞,祝福更適合。’

‘那我祝自己和爸爸媽媽像童話裡一樣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好了……’

胳膊最終還是無力地垂下了,白發女人手中緊緊捏著糖紙,靠在輪椅背上,陷入了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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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江戶川柯南一手被毛利蘭拽著,另一隻手正低頭摁著手機。

但就如毛利蘭所說,信號有些不良,怎麼發都是轉圈圈的狀態,江戶川柯南心煩意亂的情況下,誤碰打開了錄音的功能,總覺得有些刺啦的聲音。

他臉色頓時一變,四處打量著,很快就發現毛利蘭手上的腕表上有一個小小的黑點。

江戶川柯南近乎是顫唞著將那個黑點摘下來,用力摁下去,便看見了%e8%a3%b8露的電線。

竊聽裝置!

“小蘭姐姐。”他有些難看的笑著,“你有跟誰撞到過,或者有誰碰到過你的手嗎?剛剛我看到了一個臟東西黏在腕表上麵誒。”

毛利蘭毫無察覺,她回想著:“啊喏,好像沒什麼陌生人吧,我一直跟爸爸和園子待在一起,可能是昨晚徹哥不小心碰到的吧,畢竟他膝蓋上都有汙漬……”

完了!

江戶川柯南臉色大變,直接甩開毛利蘭的手,邊跑邊喊:“小蘭姐姐我去一趟廁所你們先吃吧!”

千代穀徹將自己和毛利小五郎的推理都聽進去,那麼,破譯這個暗號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

江戶川柯南這次不敢一個人莽了,他知道比起可能被放水的兩位警察,他上去就是在送菜。

該死的,他還得先去找萩原警官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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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開燈的房間,黑發青年雙手交疊抵著下巴坐在桌前,耳邊一個收聽裝置一閃一閃,毛利小五郎的推理聲格外清晰,那串暗號被多次複述後更是毫無錯字的可能。

‘不要……’

腦海中仿佛傳來了掙紮的聲音,鎖鏈碰撞的叮當聲格外清脆,但被打折了翅膀的鳥終究是無法自籠中掙脫,隻能無措地看著外麵世界的變故。

青年麵不改色地起身,將早已準備好的易容和服飾迅速換上,接著從黑色的風衣中取出金屬眼鏡,架在了鼻梁上。

頃刻間,獨屬於黑暗的氣勢侵蝕了原本乾淨整潔的房間,濃厚的殺氣肆無忌憚地自他身上散發出來。

格蘭瑪尼走到床邊,隨意地將背包打開,從最底下翻出自己帶來的武器。

深藍色有著梨花白碎花的日本蒔繪鋼筆被他翻到一邊,同樣待遇的還有略顯破舊的金魚護身符和一隻憨態可掬的招福兔擺件。

統統都倒在了床上,東倒西歪的。

男人檢查著自己身上的設備,將填充好的麻醉槍和閃光彈放好,又將兩振匕首藏在自己的袖子中。

‘我可以不對那幾個人下手,如果不必要的話。’

他想著,又取出一顆薄荷糖含在口中。

腦海中的聲音漸輕了,像是終究精疲力儘了一般,隻有陣陣的、無休無止的疼痛還依舊刷著存在感。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在路過玄關處的鏡子時,他抬頭,金屬眼鏡下黑不見底的眼睛全無絲毫色彩。

他看到了屬於格蘭瑪尼的易容。

‘照理說,我的誕生,也應該有個生日。’

儘管不被任何人所期待。

第138章 渡輪風波

341.

上午七點, 天已經亮了,通宵乾活的勞模難得有了休閒的早餐時光。

降穀零終於在組織基地裡堵到了剛出任務回來的琴酒,後者渾身上下充斥著血腥味, 連長長的銀發都沾上了血跡, 還未收拾乾淨。

他麵前就擺著個三明治, 看上去還有些寒磣。

見他出現, 琴酒的眉頭顯然狠狠地皺起,不歡迎寫在了臉上:“波本, 你是沒事乾了嗎?”

“不,隻是一個打工人的職業素養而已。”降穀零下意識揚起屬於波本的淺笑,卻笑不達眼底, 顯得假惺惺的, “隻是你之前對我含糊的言辭,讓我總覺得你在乾擾我做任務啊,琴酒。”

“你想做什麼?”站在他旁邊的伏特加忍不住為大哥抱怨,“是你乾擾我們做任務才對!”

降穀零沒有理他,而是盯著琴酒, 將屬於正義之星的單寸照甩到他麵前, 道:“最後一次,幫我解決他,不然我去找那位先生了。”

琴酒看也沒看,隨手將照片撕掉, 淡淡地道:“他是組織的人, 你不用顧慮他,直接對目標出手就好。”

照片紛紛揚揚落在桌子上, 上麵青年陽光溫和的麵容被撕得支離破碎。

還是……承認了啊。

降穀零心頭狠狠一顫, 儘管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但聽到琴酒親口吐出的話語,他還是險些沒有控製住自己握拳的動作。

“你說是就是?”金發男人臉上的笑更加虛偽了,琴酒早料到這些,也懶得跟他扯皮,直接喊伏特加去車上將他放在夾層裡的U盤取過來。

他抬眼看著降穀零冷冷地道:“波本,我勸你收起想要拉我下位的心思!”

降穀零微笑,剛想接過伏特加手中的U盤,就見琴酒主動奪去。

銀發男人起身,將桌上的三明治丟到伏特加的盤子裡,突然有些嘲弄地勾起唇道:“我記得你好像很煩格蘭瑪尼的存在,不就是擔心他弄死你心愛的神索嗎?”

降穀零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冷冽的殺氣彌漫開,近乎是殘酷地道:“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我不想聽到她的名字!”

琴酒看著他的樣子,挑挑眉:“倒是比基安蒂薄情,那女人好歹還為神索瘋了幾天呢。”

降穀零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想說什麼。”

“那總歸看格蘭瑪尼的樂子,我想你是不會拒絕的吧?”琴酒饒有趣味地道,“波本,男人的心%e8%83%b8不要太狹隘啊。”

“起碼我……還是很樂意跟你分享好戲的。”

琴酒一手製止了伏特加的跟隨,兀自帶著波本離開,心中想著那位先生所說讓他跟波本不要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