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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僵的事情。

波本因為喜歡神索進而針對想要殺她的格蘭瑪尼這事情,在組織裡並不是秘密,那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條定律,放在他身上應該也行得通。

琴酒隻希望他跟波本搞好些關係後,這個討人嫌的黑皮能少用那神秘主義的笑容惡心他。

342.

八點四十五分,艾思羅納號。

穿著黑風衣的男人出門後便收斂了身上陰冷的氣勢,看著僅僅有些冷漠,而金屬眼鏡又恰到好處遮住了這絲冰冷,使他隻是顯得略有些疲倦而寡言。

他徑直朝著展廳走去,在旁邊無人的時候,路過門口的驗證機器,將手環自然地靠了上去。

“滴,歡迎到來,千代穀徹。”

緊接著,格蘭瑪尼迅速抵達了那個特殊展廳,三兩下放倒站在門口看守的警員。

他用匕首在門口的密碼鎖上砍了幾刀,直接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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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廳裡,剛剛敲著手表等了五分鐘的灰原哀直接打開門進入展廳,果不其然看到了在密碼箱前陷入沉睡的神索。

白發女人手中還緊緊拽著玻璃糖紙,微微垂著頭,長發順著臉頰兩側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莫名讓人想到沒有上發條的人偶,精致又缺乏生氣。

灰原哀忍不住抿住唇,將這不好的想法清除腦外,她走向前,打算帶著神索離開這個展廳。

但這短短的距離還未走到,灰原哀就莫名感覺到一陣寒流自脊骨向上竄,直直在腦海中發出尖銳的警報。

身後傳來了“哢哢”兩聲,什麼東西被破壞了。

接著,她剛才閉合了的門又一次打開,湧動的氣流帶來了陰冷的氣息,像是死神逐漸靠近一般。

茶發小姑娘僵硬地轉身,同時趁側身時將手伸到自己的包包中,用儘全力按下那個定位報警的按鈕。

很快,那身影朝她走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依舊保持著作為頂尖殺手的職業素養。

格蘭瑪尼……

那熟悉的麵孔和氣息激起了灰原哀自心底產生的戰栗,她仿佛又回到了躲在廣告牌後偷聽琴酒跟格蘭瑪尼對話的那一天,聽著他含著殺氣的話語。

“——我什麼時候可以殺掉神索?”

不要!!!

為什麼沒有人發現他!

她忍不住在心中發出尖叫,後退一步,險些自己腿軟坐到地上。

這次沒有那溫和的警官攔住她的背,柔聲喊她小小姐,隻有一片殺意鎖定她本身。

但是她依舊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灰原哀隻看著格蘭瑪尼走到她的麵前,一如上次在神索家裡碰到的那次,直接抓住了她的脖頸。

“第二次,雪莉。”

男人經過變聲器的聲音格外沙啞,全無作為千代穀徹時的清亮,他直接掐著灰原哀的脖子站起身,迫使使後者懸在空中,毫無著力點。

灰原哀這時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慶幸,窒息的感覺陌生又熟悉,唯一不變的是她依舊毫無還手之力,而且……永遠都在昏睡的神索麵前。

“不,不要……”

眼前已經開始模糊,耳邊也傳來了陣陣嗡鳴,灰原哀看著那黑沉沉的眼睛,總覺得不可思議。

這是一個人嗎?一個人的演技真的可以大到翻天覆地的地步嗎?!

灰原哀總覺得自己在聲嘶力竭對男人喊著什麼,說其實格蘭瑪尼的身份早就暴露了,說其實神索真的很愛他,而那有關洗腦的解藥,她也已經快要做出來了……

隻要你放過她,求求你!

這話語似乎是喊了出去,又似乎是灰原哀的錯覺。

但很快,她便見格蘭瑪尼猛地一皺眉,近乎是觸電一般地縮回手,直接把她給甩到了地上。

背部傳來了劇烈的疼痛,頃刻間眼前便暗了下去,隻能看見那略顯僵硬的易容麵具隨著他劇烈的表情波動著,甚至在耳側裂開了條縫,露出了下麵更白皙的膚色。

“不能殺……誰都比我重要!”他低低地罵了一句,看她的眼神更為冷得刺骨。

——這是什麼意思?

灰原哀試圖思考,但她用儘全身力氣也隻是微微偏了偏頭,接著,暈倒在地。

而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竟然讓她難得產生了一絲希冀。

江戶川柯南昨晚感慨了一句:“總不可能不是一個人吧?”

而當時格蘭瑪尼潛入房間時沒有殺死她和神索,也是在突然間懸崖勒馬。

那麼這次呢?

[我去,我去,好緊張!!哀醬也察覺到了吧!!toru不是格蘭瑪尼!!]

[雙重人格——!(嘶吼)速速現身啊!!(咆哮)]

[日,格蘭什麼時候沾上了喜歡掐人脖子的習慣...話說toru這麼做也很莽啊,雖然知道他肯定不會讓格蘭殺掉小哀,但在他執行任務,也就是洗腦指令最為嚴重的時候乾擾,毫無疑問會惹火他的啊!!]

[焯...突然發現,toru的生日剛過,格蘭瑪尼這個人格誕生的時間好像也就在這幾天,從前麵的細節看,格蘭並不是不在乎這個的,但toru顯然不會是祝福他的存在。

洗腦執行任務的過程又撞上這幾天——他到時候不會真的反過來把怒火對準toru吧?]

[救命,我磕的水仙好像有血!!]

[giao啊!!姐姐!格蘭你他媽彆動我姐姐!(炸毛)(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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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警報響了!”

正在到處找千代穀徹的爆處組兩人簡單地碰了個頭,看著接收器上正在閃爍的光點頓時緊迫感拉滿。

這警報裝置在公安那報備的重要人士都會分發,收到信號的人趕過去就好,並不知道求救對象究竟是誰。

但看著這個警報閃爍的地點,鬆田陣平心中愈發焦慮。

該不會是早織……

卷發警官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的,形象早就沒有了,他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迅速跟萩原研二說:“hagi,你繼續找toru,我去警報地點!”

萩原研二乾脆利落地應了一聲“好”。

距離千代穀徹消失,其實也就過了十五分鐘,但這已經超過了上廁所該有的時間,成功讓萩原研二心中隱隱不安。

特彆是之前互相交流過組織的事情,他很擔心千代穀出是在短暫的幾分鐘內被哪個組織的成員擄走。

怎麼每次過生日之後都會發生這種破事!

他低聲罵了一句,想起上次見麵時諸伏景光有些意味不明的話語,立馬掏出手機試圖聯係,卻發現信號還是若有若無,一個短信發送半天還是失敗。

萩原研二頓時更氣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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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匆匆趕過去的路上,江戶川柯南正好竄了出來。

小偵探滿頭是汗,大口地喘著氣,在見到他時眼睛一亮,連忙喊:“鬆田警官,我有要緊的事情要告訴你……”

“晚些時候再說!”鬆田陣平拍了拍江戶川柯南的腦袋,急促地道,“我現在有事,等下再來找你!”

他迅速朝走廊的儘頭跑去,江戶川柯南愣是被他的動作帶了個踉蹌,話被堵在了喉嚨裡。

喂喂!可是這個事情現在不說來,等下才是真的糟了啊!

但看著鬆田陣平前往的方向,已經有了不祥預感的江戶川柯南,終於從被格蘭瑪尼占據的腦子裡,挖掘出一個被他忽略了的信息。

糟糕!灰原和神索還在那個展廳裡啊!

徹哥應該不會對她們倆下手……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話想的江戶川柯南自己都不信——畢竟這姐弟倆避而不見的問題擺著。

他咬了咬牙,也迅速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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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公安警備局辦公室的諸伏景光心神不寧地寫著文件,時不時地拿出手機來看一眼,卻沒有發現任何一條信息。

他試圖聯係鬆田陣平或者萩原研二,或者船上的某個誰,但收到的都是信號不良的提示,偏偏他專門去查過航海圖,這個地點不該有如此信號薄弱的地方。

“前輩……”他焦慮地喃喃著,“我是相信你的,可我……”

他想起在登船之前,千代穀早織用C的名義給他發了信息,讓他配合上級交接其他的事項,不要參與跟渡輪有關的事情。

她沒有提千代穀徹,也沒有提自己,隻是冷冰冰的一個命令。

但偏偏正是因為不含任何私人情感,諸伏景光才如此糾結。

當諸伏景光第一百一十五次拿起手機時,他終於收到了一方的回複。

九點三十分鐘,降穀零給他發了短信,短短一句,正是他們一開始約定好的暗號,證明千代穀徹的情況確實屬實。

諸伏景光看著暗號,心跳快了一拍,一種不詳的預感令他坐立不安,甚至讓他的手都莫名有些發抖。

很快,降穀零又發了一句帶有私人感情,不應該現在發出來的短信。

【hiro,我好累。】

343.

七點十五。

琴酒帶他前往的是一個普通的放映室,就像是在警視廳內部開會那般,簡簡單單的一個小房間,紙筆擺在桌上,隻有偌大的屏幕看著清晰。

降穀零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確實很想確認千代穀徹究竟經曆了什麼才會變成格蘭瑪尼,那個洗腦的藥效究竟是如何強勁才會使得意誌力如此堅強的他屈服?

又或者說——降穀零現在還在想,他要如何為千代穀徹找辯護的理由。

波本恨不得殺了格蘭瑪尼,可是降穀零……卻無法做到放棄千代穀徹。

他們幾個人好不容易將這冷若堅冰的心捂化,卻又如何舍得將它砸到地上?

隻要證明toru是被迫的就好,隻要他——

他好像什麼也改變不了。

真當坐下,降穀零才恍然間發現自己手心裡都是汗。

“說起來這個藥劑的信息我不信你沒調查過,目前還有個僅存的例子在情報組,隻不過是朗姆手下的人。”琴酒慢條斯理地打開電腦,一邊道,“如果不是生效的可能性太低,真想給組織的人都來一針……”

降穀零回過神,冷冷地刺道:“比如那個叛逃的FBI?”

琴酒臉上剛掛起的笑瞬間消失,他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綠眸中的殺意閃爍,他道:“不,我隻會親手弄死他。”

銀發殺手因這個話題整個人煩躁了起來,他將鼠標一甩,也沒什麼開場白,直接走到下麵,坐在降穀零旁邊,點了一支煙。

看著畫麵閃動下逐漸變得清晰,琴酒有些含糊地嗤笑道:“銀色子彈……組織何嘗沒有?”

打入警方內部,儘管無法接觸到公安的上層機密,但格蘭瑪尼提供的情報也並不少,隻要用得足夠得當……他就能輕而易舉地將苦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