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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

那笑起來溫和誠懇的同期在知道千代穀早織在東京後,也是一副下意識回避的態度。

但他是笑著答複他們的,說等之後功績上去了,再與早織碰麵。

再後來……今年,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千代穀徹就沉默了許多,他突然開始高強度工作,忙得成天除了案子就是案子,連鬆田他們都有些看不過來人,關於這對姐弟倆默契的互相回避,便暫時被忽略了。

現在看來,神索不願去見千代穀徹的理由是那麼顯而易見,而後者想必也是察覺到了什麼,便體貼地不再細究,而將更多的精力和情感投入到事業上。

時間阻隔了太多的東西,讓曾經親密無間的兩人最終化作無言的局麵。

事實上神索難言的不僅是自己深陷組織這件事,還有她的身體狀況。

若是讓千代穀徹了解到的話,兩人之間的狀況,想必會更加難堪吧?

一想到這些,降穀零便覺得心臟有些悶疼,他認識了這對姐弟七八年,卻依舊對兩人的困境感到無力。

神索突然問:“波本,你知道宮野明美的死因嗎?”

“嗯?”降穀零下意識搖搖頭,後回答道,“接到信息我便趕過來了,還沒具體去查。”

“你回去吧,我這邊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神索道,“還有……你以後不要太過於相信身邊的人。”

降穀零有些哭笑不得:“是指你自己嗎?”

神索將杯子往床頭櫃上一放,恢複了冷淡的模樣:“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你不吃飯?”降穀零皺了皺眉,“我記得我來的時候你好像也就剛醒。”

神索言簡意賅地道:“有營養針。”

降穀零:“你……”

“咄!”

他話音未落,一柄小刀自他耳邊滑過,落在他身後的木門上,微端還在微微顫動。

降穀零從肩膀上取下幾截金色的頭發,他看著神索指尖不知何時夾著的薄刀片,女人微微揚著下巴,冷漠地說了兩個字。

“滾蛋。”

降穀零:“……”行。

他是看出來了,這女人估計還是有記剛才被他掐住的仇的!

門被輕輕地合上,神索單手一翻,刀片消失在指尖,重新回到看著毫無還手之力的柔弱模樣。

她輕輕歎了口氣,側躺在床邊,傷痕累累的手伸出,輕觸著冰涼的杯壁,闔目低喃道:“快了……”

第115章 神索場合

當一處變故產生, 整個事件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般,全局崩塌。

降穀零本以為他還能從長計議,跟神索打感情牌慢慢來, 但誰料那天見麵後沒多久,組織就傳出雪莉叛逃失蹤的事情。

——在琴酒手下, 一間密閉的毒氣室中, 神秘消失。

他當時還正在跟貝爾摩德進行任務,金發女郎掛掉電話後便開始幸災樂禍的笑,笑了半晌才露出半怨恨半釋然的複雜神情, 對他篤定地道:“雪莉肯定沒死。”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員從琴酒看管的毒氣室消失, 這對救援的要求太高了吧?”降穀零挑了挑眉,“哪個機構的能做到?還是說——琴酒放水了?”

“哪個機構……唔,這可不好說呢。”

貝爾摩德湊近他,點了點他的肩膀, 紅唇勾起:“但波本, 你下麵的說法不錯,我很喜歡。不過琴酒那家夥現在可是惱火的要死,你最好彆在他麵前這麼說。”

降穀零心道他才不會那麼蠢當著琴酒的麵說這些話,金發男人表麵還是紋風不動地道:“總歸與我們無關, 不如把麵前的任務先解決。”

“不——指不定還與你有關呢?”貝爾摩德笑得意味深長,她指尖下按,將波本的衣服按出一個明顯的褶皺,“雪莉叛逃如果有計劃的話, 她最可能告訴誰?”

降穀零眨了眨眼睛, 心中一沉, 表麵則是微微笑著。

“神索?”

“bingo~”貝爾摩德不緊不慢地道, “我當時就勸她不要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這下倒好,把自己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還要替雪莉背鍋。”

她很幸災樂禍地道:“當初我勸她活久一點少管閒事,她還說與我無關,可不就翻車了嗎?”

降穀零心中深吸一口氣,屬於波本的假麵戴在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她們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麵了吧?偶爾有什麼交流,也是通過我帶話,具體的內容我也有彙報過,並沒什麼問題。”

“神索的能耐可沒跟她表現出來的就那麼點。”

貝爾摩德換了個姿勢站著,用更加曖昧的姿勢搭著金發男人的肩:“你不知道吧?她的易容水平可不比我差,包括變聲可都是爐火純青的。基安蒂那個沒腦子的家夥被她耍得團團轉,任她溜出去也有可能。”

降穀零暫時沒在乎到她的舉動,他暗暗皺眉:“可她看不見……”

“那就不是我該管的事情了,你怎麼一直在幫她說話?”貝爾摩德有些詫異,突然反應過來,揶揄道,“哦對,波本,你跟神索有一腿來著——那沒事了。”

降穀零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扒開貝爾摩德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皺著眉道:“你哪裡聽來的?”

“大家都這麼說,難道不是嗎?我可不信你不知道。”

貝爾摩德聳了聳肩,慢悠悠地道:“哦,你可能還不清楚吧,當時琴酒當時讓你去接近她就是打這個主意,他想跟神索撇清關係,便讓你去跟她培養培養感情。”

降穀零:“?”

“不過沒想到那時候黑麥——赤井秀一也混了過去,你們倆競爭的很激烈吧?”

降穀零:“??”放屁!他還用競爭?

“不過沒關係,反正最後留下來的還是你……也彆露出這種表情,組織裡玩玩的多了去了,反正你能證明自己沒徇私,有朗姆保著也不會把你牽扯進去。”

降穀零努力平靜,內心還是沒忍住波濤洶湧。

原本隻是以為是底層成員亂傳八卦,怎麼現在連貝爾摩德都這麼說!

他敢肯定自己沒跟神索有什麼超出一般範圍的關係,但琴酒和那個叛逃的FBI,一個比一個更狠厲無情,如果這消息沒錯的話,神索是造了什麼孽攤上這兩個人的?!

那麼當時赤井秀一叛逃,琴酒還親自動手審訊了神索,換個角度看的話……怪不得她那次之後更加封閉,連門都不想出,一副頹喪的樣子。

降穀零隻覺得心中火氣上湧,對FBI那些能不擇手段到這種程度的家夥厭惡更甚。

琴酒自不必多說,新仇舊恨,他遲早有一天要將他親手送進監獄!

而貝爾摩德見波本一副漠不關心麵無表情的樣子,也無趣地撇了撇嘴:“總之沒什麼好摻和的,雪莉遲早會被找回來,神索就是個鉤子,琴酒已經把她轉移看管了,沒意思。”

降穀零承認自己被這個信息炸得有些頭昏,但在貝爾摩德的目光下,他還是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道:“還是去做任務吧。”

他不能輕舉妄動,不能去找她。

之前幫神索和雪莉傳話,注定他會有一個很漫長的觀察期。

降穀零所能做的隻是死死攥緊放在口袋中的手,防止自己露出更多的情緒波動。

290.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條理清晰地完成任務,降穀零都佩服自己的冷靜,或許說他近期最大的情緒波動已經在神索那體會了一次,連閾值都變高了許多。

他在猶豫後,還是沒打算告訴一無所知的千代穀徹這些信息,而是通過公安試圖闡明神索的價值,試圖獲取幫助,但在這件事情上,公安除了讓他自主行動外,沒有其他的表示。

降穀零不知道上級是怎麼想的,但他的身份在神索那已經暴露,為了他自己,他都得想辦法把神索給帶出去。

現在的問題有二,一是神索八成不願意跟他離開,這個可以用千代穀徹打感情牌;第二……他要怎麼不著痕跡把人帶出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給自己增加暴露的風險是不可能的,降穀零的底線終究在這,沒有PlanABCD,他必然不會出手。

那麼就得再想想辦法,找更加熟悉情況的外援。

降穀零還記得黑田兵衛跟他說過的,必要時刻可以聯係另一位臥底,但因為兩人部門不同,黑田兵衛不能直接下達接頭命令,在對方沒有主動暴露的情況下,降穀零得自己去找。

臥底時間比他長、有能力獲取眾多情報、偷梁換柱營救任務,是女性的可能性非常大……

降穀零一頓沉思,首先排除了神索。

接著在組織為數不多的女性中,基爾、貝爾摩德、基安蒂變成了他的三選一目標。

貝爾摩德與那位先生關係特殊,不可能;基爾與他一同進入組織,排除;那麼就隻剩下基安蒂了!

仔細想想,基安蒂還真的很符合那位前輩的形象。

狙擊手不論是情報還是武力都要具備;與臥底形象急劇反差的外露性格作為偽裝;與神索關係良好,可能知道她的不少秘密……

而且!好幾次在重大的狙擊要員任務中失利!

這麼多線索讓降穀零越想越覺得合理,但他每次試探都會被基安蒂用各種不耐煩的語氣懟回去,直到今天——最為圖窮匕見的一次。

最早他與格蘭瑪尼等人滅口泥慘會後的善後,他在第二天前往時,發現現場已經被條理清晰地收拾過了,出手的應該就是那位臥底前輩。

可依舊被否決了。

降穀零再一次揉了揉自己的太陽%e7%a9%b4,他一想起那個赤井秀一好像就是基安蒂給神索介紹的,這證就又開始搖搖欲墜。

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人選嗎?難道那位前輩真的是用變聲器的男性?

那她為什麼會問hiro有沒有女朋友這種問題啊?!!

此時降穀零已經走到了樓下,基安蒂已經將車開走,紅色的瑪莎拉蒂在陽光下閃爍著奢華的光芒。

他歎了口氣,剛拉開車門準備回去,手機便響了,接起電話。

“波本,你現在在哪裡?”琴酒陰沉的聲音響起,冷得刺骨。

降穀零皺著眉,很快報上了地址,隨口把理由給順了出來:“基安蒂狙殺了我要收集資料的目標。”

“我不管你怎麼目標。”琴酒冷冷地道,“現在到這個地址來。”

降穀零一怔:“什麼?”

“你來就知道了。”對方說罷就掛斷了電話。

降穀零皺著眉,坐上駕駛位,還沒等他捋清琴酒發什麼瘋,便接到了朗姆的短信。

【琴酒發信息叫你過去了嗎?屆時將得到的情報發我一份。——RUM】

【您知道是關於什麼方麵的事情嗎?——Bourbon Whiskey】

【你過去就明白了。——RUM】

等降穀零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