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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來,我不可能毫發無損!”

就這時,有個警員急匆匆跑了進來,他氣喘籲籲地遞出一袋衣物給目暮十三:“目暮警官,我們已經取來了!”

“嗯?”目暮十三一愣,“這是什麼?”

千代穀徹言簡意賅:“目暮警官,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目暮十三“哦”了一聲,將袋子拆開,把裡麵紅色的衣服取了出來,頓時拿遠,皺緊眉頭道:“好臭!”

隻見有著黑色花紋的長裙上還勾著一頂金色的假發,以及——一堆爛菜葉,花紋濕噠噠的,糊成了一團,一看像是畫上去的。

“這是在這附近垃圾桶裡找到的衣服。”千代穀徹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表麵依舊淡定地道,“有沒有跟紅舞鞋身上的很像?”

眾人頓時嘩然,對比之下,發現竟然還真的有些類似!

萩原研二看著千代穀徹的小動作,忍俊不禁。

鬆田陣平將人偶抱起來,放到麵色鐵青的水也寬旁邊,嘖嘖道:“看,你們好像也差不多高?”

“作為化妝師,人偶的麵妝你應該也很熟練吧?”

紅舞鞋少女人偶的標準身高是一米六五,而本就矮小的水也寬與它高度一致。

萩原研二慢悠悠地道:“在深夜,閃著燈的人偶大廳,代表著永不停息舞蹈的紅舞鞋突然行動,它越轉越快,天永館長驚慌失措地抓住人偶,將它的卡扣卸下,卻依舊因為異常,害怕得想要離開,在這個過程中,他袖子的絨毛蹭到了人偶身上。”

“唰!”

鬆田陣平將裝置套好,然後開始拉動細線,人偶順著舞台上方早已裝好的滑軌,在鉤子的帶動下迅速移動,而他站在原地,目光炯炯地看著水也寬。

不知何時,水也寬變作了舞台的中央,他的四周都是警察,連兩個同事也用異樣的目光看他。

“這時,大門突然‘砰!’得關起來了。”千代穀徹低低地笑了一聲,在說到關門的時候陡然提高嗓音,嚇得在場人渾身一抖。

鬆田陣平單手勾著自門口穿到房間內的魚線,用力地一拽,大門立馬關上,他的食指出現了一抹血痕,頓時“嘶”了一聲。

千代穀徹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他剛想開口說什麼,鬆田陣平立馬扯著嗓子道:“然後!然後啊!被嚇退回唯一有光的舞台中央的天永寬和,在一堆還有可能移動的人偶中,自然會下意識移到了剛才被他取下卡扣的,不會動彈的紅舞鞋人偶旁邊。”

“殊不知藏在舞台邊緣的凶手這時已經利用他目光的死角,完成了一波偷天換日,讓與人偶裝扮相似的自己擋在紅舞鞋人偶前麵!”

“裝扮成人偶的水也寬,你身上是不可能有移動人偶的卡扣的!”

水也寬臉已經快變成灰色的了。

如果說原本直接見麵天永館長敢跟凶手對打,但是突然冒出來要殺他的是站在他身後的,已經取下移動卡扣的人偶呢?

這沒反應過來就被藏在紅綢緞中的鋼琴線勒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千代穀徹先是涼涼地看了鬆田陣平一眼,接著對水也寬道:“水川小姐聽到的疑似狗叫聲,應該就是你勒住館長時他發出的幾聲哀嚎吧?”

他勾了勾唇:“我們可沒直接說凶器是鋼琴線,割喉的話,手術刀應該也能做到?”

“你的手之所以沒傷,是因為紅舞鞋的手中,還有著血紅色的綢緞……”

之後的內容便不用多說,水也寬一拳錘在地上,咬著牙道:“如果不是那個家夥不尊重人偶,為了牟利把傳統的換掉,我怎麼會殺他!我那麼熱愛著那些人偶,他卻完全不聽我的意見!”

“他隻是為了讓人偶事業發展得更好!”山下木反駁。

他冷笑道:“但凡他在意人偶本身,怎麼可能連我和紅舞鞋都沒認出來。”

鬆田陣平抽了抽嘴角,水也寬這操作,一般人晚上都能嚇個半死,彆說還去仔細區分了。

“那‘秀’字是怎麼回事?”目暮警官有些迷茫地道,“這個不是死亡訊息嗎?”

水也寬冷漠地道:“是我寫的。”

水川秀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為什麼?!”

“明明他喜歡你,如果你答應他的話,完全可以勸阻他不要換掉之前的人偶,可是你卻一直在拒絕!”

已經完全瘋魔的男人麵容扭曲,甚至為如此扯淡的理由,現在還想去抓水川秀的領子。

就這時,一聲到肉的碰撞聲響起,水也寬頓時趴在了地上,身上還穿著警察製服的青年甩了甩手腕,淡定地道:“目暮警官,先把犯人帶走吧。”

“誒?!”

在場眾人下意識露出了豆豆眼,萩原研二驚恐地抱住了鬆田陣平,被後者嫌棄地推開。

千代穀徹微微一笑:“水也寬先生看來是通宵了一個晚上,有些低血糖了呢?”

目暮警官:“……”

他是信了千代穀徹很乖的邪!

當麵毆打群眾什麼的,這要是被記錄下來……目暮警官掃視了一圈,發現所有人都默契地低下頭,或者左顧右盼。

“千代穀,這次筆錄由你來錄。”目暮警官最終還是輕拿輕放,沒好氣地道,“沒有下次!”

千代穀徹眉眼彎彎:“明白!”

[三人聯合破案!我竟然嗑到了糖!!你一言我一語接話什麼的太默契了(幸福)]

[鬆甜甜這演得也太賣力了,看toru想鯊人的目光...(點蠟)]

[這案子腦補起來還真嚇人啊!!半夜人偶突然行動,想離開發現被關門,看著其他帶著卡扣的人偶不敢靠近,館長便退回唯一一個被自己取下卡扣的人偶那邊想要打電話求救,誰知是把自己送到死神手上...]

[草!!恐怖片起來了,抱住我家toru瑟瑟發抖]

[樓上,然後你發現格蘭舉起了槍(惡魔低語)]

[隻能說要是館長不取下人偶的卡扣,或者不湊過去,水也寬就沒法殺人了吧?]

[不啊,你想想要是發現人偶主動追著你跑什麼的,是不是有種嚇尿的爽感(狗頭)]

[私密馬賽雖然人死了很糟糕,但是能見到toru這麼活力破案的一麵還是好感動嗚嗚嗚,他是真心熱愛著正義的啊!]

[黑心包子這一錘打得好!這種小心眼沒邏輯還想嫁禍小姐姐的人渣就應該被乾翻!]

[話說這個案子在暗示什麼嗎?長相相似的人偶和犯人,最終的結局...犯人進入監獄,失去主人的人偶被廢棄(呆滯)]

[啊啊啊彆說了!我開始怕了!這不會是在暗示千代穀姐弟的結局吧?神索和toru一直被組織控製,從某種角度來看,也像是人偶,而格蘭頂替toru的位置,則是代表了犯人...]

[我哭的很大聲,為什麼要顯微鏡摳刀啊?!]

戴著帽子的警部搖搖頭,讓警員幫著搬人離開,而千代穀徹則是回頭看著站在原地一個望天一個望地的某爆處組警察,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鬆田警官,我要不要先誇一下你的敬業程度?”

“先回去,先回去再說!”萩原研二一副牙疼的模樣,舉手投降。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在說旁邊這個卷毛,他卻感到一陣無形的壓力。

toru這是去夏威夷而不是去敘利亞的嗎?兩個月怎麼變凶殘了那麼多!

鬆田陣平看著自己手上的血痕,輕咳了一聲,表麵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他將墨鏡彆回臉上,朝正在收拾東西的水川秀告彆:“那麼阿秀小姐姐再見啦。”

“再見。”水川秀有些局促,接著提高聲音對千代穀徹喊,“謝謝千代穀先生!”

“不客氣……”千代穀徹的目光在鬆田陣平身上掃過,話語在嘴中滾了一圈,“阿秀小姐。”

三人就此離開,一看時間也已經到了吃飯的點,水也寬被揍暈估計還要去醫院檢查一趟,怎麼折騰也得下午才能審訊,目暮警官直接將人帶走就是默認讓他們三人聚一聚。╩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所以說有個好上司的感覺真不錯。

在萩原研二的提議下,三人選了個安靜的拉麵店吃午飯。

千代穀徹又變回了安靜的模樣,他如同警校時期那般又找老板要了個碗,放涼了再慢慢吃,好在冬天涼得快,也不會太拖累時間。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在青年的示意下,挑挑揀揀選了爆處組的案子來說,還有關於警視廳的八卦,而大部分的時候,千代穀徹都是充當一個傾聽者。

在聊天的縫隙中,萩原研二咳了聲,還是沒忍住道:“toru,你老實說。”

黑發青年一愣:“啊?”

萩原研二嚴肅地道:“如果是因為目暮警官訓你,我們沒挺身而出的話是我們的問題,但是我覺得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下次我保證衝過去就替你撿本子!”

鬆田陣平瘋狂點頭,真誠地道:“快收了神通吧!我頭發都快被你的視線biu著火了。”

千代穀徹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他懷疑人生地問:“我看你們的目光,很明顯嗎?”

“toru我跟你說,小陣平一開始以為是被什麼會汪汪——嗷!”

鬆田陣平一腳踩到損友的腳背上,磨著牙道:“沒有的事,彆聽hagi亂說。”

誰料黑發青年竟然來了個仰角四五十度憂傷的動作,還佯裝淒涼地抹了抹眼淚:“這不是那麼久沒見,想要好好看看你們胖了還是瘦了嗎?我的好大兒——”

萩原研二:“噗咳咳咳!”

見鬼了!明明早上千代穀徹還一副溫和冷淡的樣子,讓他覺得生疏得不太對勁,怎麼破個案子就變成了這般沙雕的模樣。

難道是受到那個腦子不正常的水也寬的刺激了?!

鬆田陣平也手一抖,不小心把麵抖到褲子上,他瞬間蹦起來,控訴地道:“toru都怪你啊!”

黑發青年單手撐著臉頰,嘴裡應道:“嗨——私密馬賽!”

敷衍!

鬆田陣平抗議,架著他想要強行塞麵,千代穀徹任由他晃著,對他吃麵時戴墨鏡耍酷的舉措發出嘖嘖的調侃。

萩原研二敢肯定自己從千代穀徹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喜悅和懷念,但其中揮之不去的一抹傷感就像是映在湖麵上的銀月那般,看得見卻又摸不著。

明明他完全可以早些從夏威夷回來見他們的嘛,也就兩個月的時間。

自己跑得那麼遠還老聯係不上人!

所以千代穀徹還是有什麼心事?

“話說toru,你去夏威夷有找到人嗎?”萩原研二不提自己和鬆田陣平裝搞笑藝人碰瓷千代穀徹姐姐的事情,反過來去打探他。

千代穀徹怔了一下,旋即無奈地笑道:“沒在那找到……但是我大概知道她現在在哪了。”

“不去見一麵嗎?”鬆田陣平挑挑眉。

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