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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暗示了白徹應該沒直接湮滅……草啊, 警校組那關到底要怎麼過?他們一定要發現真相啊啊啊!]

[姐姐一針就中了, toru愣是吃了雙倍的分量還被電了一波, 就這樣還能掙紮——他是賽亞人嗎?!]

[我覺得可能因為徹本來就承受著雙倍的共感吧,前幾個月早織被洗腦的時候他也遭了一次罪啊……

從小到大這麼過來沒點耐性誰頂得住?而且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徹底確認了姐姐的狀況,變得更加絕望]

[toru的支點隻有兩個,一是姐姐, 二是以警校組為代表的正義,但是現在姐姐已經墮入黑暗,他所堅持的正義在那一槍中灰飛煙滅。失去了錨點的船隻,注定會迷失在汪洋大海裡——屍骨無存]

[在?劇情刀我就算了, 為什麼你們評論區也發刀啊嗚嗚嗚,我是活的砧板嗎?!]

[我現在回去重刷黑徹出場的那話, 感覺想喚醒白徹簡直難如登天啊, 連滅口全家都無動於衷, 這是徹底自閉了]

[所以那個眼鏡就是強行把白徹整回來的道具啊???畢竟toru消失了整整一個月,估計全被組織整明白了,這強製召回沒點後遺症我不信!!]

[來,來個姐妹給我翻個身,我還能刀……(微微顫顫)]

[翻麵,順便提一嘴,你們有沒有注意到toru說他自己反正活不了多久了]

[焯啊嗚嗚嗚彆翻了,背麵也麻了!!(大驚失色)]

198.

千代穀早織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開始有節奏的敲門聲一下又一下,但很快節奏就被打亂,變成叮鈴咣當的一片,她有些迷茫地翻了個身,險些直接掉到床底下。

【九點半了親愛的,你完全鴿掉了晚上的拉練呢。】客服叨叨著,【不過鬼塚教官沒打算找你麻煩,看樣子是默認你不去。】

估計是覺得再花時間找人容易出幺蛾子,於是乾脆就讓她自由飛翔——

千代穀早織揉了揉太陽%e7%a9%b4:【那還真是謝謝教官,雖然本來就打算不去的。】

所謂的回溯自然是她給自己洗白找的理由,不然千代穀徹真的黑了,那警校組還玩什麼?降穀零一臥底不就全都露餡了!

為了讓組織相信他的伎倆,這個月千代穀早織也是煞費苦心……

這一覺睡得非常舒爽,止疼片的效果褪了也沒多少痛感,她打了個哈欠,將眼鏡丟在一旁,把被子疊起來。

評論她大致看了一眼,與她所想的不離十,甚至還腦補了不少設定——千代穀早織決定有空的時候去裡麵撿一撿,畢竟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

現實與漫畫不同,千代穀早織又不是真的被洗腦,不可能想出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腦內台詞,因此隻能由藝術加工再補一層。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看著漫畫上玄乎又唯美的畫麵,她還是深深震撼了。

【我現在好像理解為什麼評論哭那麼慘了。】她在心底跟客服喃喃道,【這看著真的很慘……】

客服將自己的小被子疊起來,在虛空中裝模作樣拍拍她的肩。

【你知道就好。】

什麼時候宿主才能意識到,她自己才是魔鬼本鬼啊!!!

千代穀早織不知道客服的想法,她迅速地穿著衣服,心中想著事——

她記得那個臥底,MI6的一員,她之後與警方對接時專門查過,同時也將自己的行為彙報了上去。

為理想奮鬥的道路上注定不會是一帆風順的,她早已做好了準備,也願意接受一切結果。

穿好鞋,千代穀早織準備去開門。

【啊啊啊啊!親愛的!】

剛剛把被子拽回小窩,已經準備休眠的客服突然連滾帶爬地衝出來,一臉驚恐地喊:【你快去看打投榜!】

千代穀早織頓了頓,她隨手拉開打投榜,一眼就掃到了自己熟悉的名字,但不同的是,Q版客服蹦躂上去,一巴掌糊在了最末端。

上方有著【千代穀徹·黑】的字樣,以及再前麵她更熟悉的那欄——那寫著個“白”。

千代穀早織瞬間陷入了一種神秘的升華境界,仿佛貼了個迪化貓貓的表情包。

還,還能這樣玩?!

她的眼中出現了頓悟,冒出精光,仿佛已經看到了劈裡啪啦的高光值掉落的模樣。

唔……就是希望以後同期能揍輕一點。

199.

最開始是由伊達航輕輕地敲了幾聲,後被不耐煩的鬆田陣平伸手拍了上去,寢室的鐵門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yín]聲,瘋狂抗議著幾隻大猩猩的粗暴對待。

但聲音再響,幾人也最多就是輕微地聽到了裡麵窸窸窣窣的動靜。

——千代穀徹沒有應聲。

“toru你晚上是不是沒吃飯——”萩原研二拎著盒飯喊,“快點開門啦,送溫暖來的!”

“直接去找門衛拿鑰匙吧!”

敲了半晌門還沒動靜,降穀零沉著臉道:“天知道又出了什麼事!”

他話音剛落,鐵門突兀打開,與地麵摩攃發出了響亮的摩攃聲。

頂著一頭亂發,臉色蒼白的青年自門後冒出了頭,他手中逮著個史萊姆抱枕,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淩亂,看上去是剛睡醒的模樣。

見門口站著五人,他瞳孔一縮,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物,險些下意識後退一步,但很快克製住身體的反應,有些疲倦地道:“我睡著了,沒出什麼事。”

青年聲音微啞,有些有氣無力,確實是剛剛睡醒還不大舒服的模樣。

萩原研二頓了頓,接著沒好氣地道:“讓你不吃晚飯就回來睡,現在都快十點了!”

“鬼佬晚上氣得臉都紅了。”鬆田陣平歎了口氣,“下午不是跟你說晚上有拉練嘛——忘了?”

降穀零給了他一肘:“鬼塚教官生氣的明明是跟隔壁班教官打輸了,跟toru什麼關係。”

“哪裡不舒服?”諸伏景光問了聲,眼中滿是擔憂,“要去醫務室看看嗎?”

千代穀徹隻是看著,眼中若有所思,他搖搖頭,側開身將燈打開,放五人進來。

五人熟稔地進入,但轉頭看他時都有些小心翼翼。

寢室裡被打掃得很乾淨,但已經可以明顯看出並非是最初的擺放模樣,床上還有著睡痕,被子被疊好,枕頭邊卻放著一架眼鏡。

千代穀徹抿著唇,一個不可思議但又合理的想法在腦海中誕生。

照理說……他應該在組織的手裡,然後被琴酒注射了一種奇異的藥劑,接著在無法控製自己行為的情況下——

“砰!”

一聲脆響在耳旁炸開,千代穀徹猛地一抖,手中的史萊姆抱枕落到地上,瞬間沾了些灰。

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片血色,睜著棕色眼眸的男人滿是乞求地望著他,張口無聲地道——

“殺了我……”

他不由得喃喃出聲。

而在旁邊,實際上是降穀零起身時沒注意到半開著的櫃子,一不小心頭撞到了櫃門,發出了響動。

他倒吸一口氣揉著後腦勺,轉頭就看到千代穀徹呆滯的模樣。

黑發青年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黑眸沉沉,沒有絲毫光彩,已經幾乎是慘白的麵上失去了常有的笑容。

他就這麼靜靜地站在,一手死死地攥著門把手,空餘的右手手指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

平日裡最為喜歡,甚至對他們振振有詞說過“不抱著就睡不香”的史萊姆抱枕落在地上,Q彈的眼睛蒙上了一層灰。

“殺了……”

他似乎張口喃喃了什麼。

降穀零隻覺得頭腦中“嗡”的一聲,與諸伏景光幾人分析出來的內容不由得冒了出來。

羽塚勇人下午回了他們的信息,他道:[他失蹤時發生的事情我們並不清楚,找到他時正在一個廢棄的地下室裡。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似乎是受刺激過大,他自己也無法表述清晰,但總之……他確實是千代穀徹。]

隻要他是toru,那麼其他的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這是幾人最初的想法。

但當降穀零看到這幕,他還是不由得感到了一陣刺骨的寒冷自心底蔓延。

好多事情與之前不一樣了。

千代穀徹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什麼連行走間都會陷入這種明顯的恍惚症狀?是記憶紊亂導致的?

可是下午明明看著還好好的……

“toru,你想起什麼了嗎?”他有些小心翼翼地問,“如果記起什麼的話,可以直接跟我們說。”

千代穀徹有些乾澀地道:“……我忘記了什麼?”

鬆田陣平剛才沒回頭,自然錯過了這一幕,他有些好奇地道:“你下午不是說記不清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了嗎?難道現在記起來了?”

“我下午說的?”

萩原研二在一旁看著,突然走過去將他整個人推到桌旁,把一次性筷子掰開遞給他,無奈地道:“也不必想那麼急啦,不如先吃飯!”

“話說明天又有新的課了哎,據說是負重越野,估計到時候又要跟隔壁打比賽……”

“話說toru的傷沒好的話,似乎隻能做裁判了?”

“不一定,要聽教官的安排……”

盒飯已經有些涼了,菜色也很單一,顯然是去食堂時已經過了飯點,隻能向打飯阿姨軟磨硬泡,強行當作“夜宵”換過來的。

千代穀徹茫然地拿著筷子,有些機械地夾了片土豆塞到嘴裡,獨屬於食堂重油鹽的飯菜格外熟悉,直接激活了已經沉寂了近一個月的味蕾。

這時,輕飄飄的靈魂好像才被強行地拽回了體內,連帶著看向旁邊的五人,也有了鮮活的感覺。

他……好像真的回來了。

沒頭沒尾,帶著滿肚子的困惑和惶恐,結結實實地站在了這熟悉的地方,麵對著親昵的同期。

好像跟以前一樣,又好像什麼都不一樣。

同期的眼中本不應該出現的小心翼翼和試探,他們提到下午所說的活動,已經流逝了的一個月——他都沒有任何印象。

被時光拋棄了的隻有他一個人。

“開槍吧,千代穀徹。”琴酒的聲音自耳邊響起,仿若冰冷的審判,“不要妄想抵抗組織,注射了這款藥劑後,你終究會變成我們中的一員。”

“和你姐姐一樣。”

平日裡向來轉得快的頭腦一瞬間便理解了全部的含義,危險的雷達在頭腦中旋轉,被迫回想的記憶在腦海中迅速刷過,試圖找尋著一切違和的跡象,卻一無所獲。

黑發青年咀嚼到一半,突然怔愣住,埋頭看著自己手上包紮著的全新的繃帶。

不刻意包紮完整,專門在靠近手腕處留一個小尾巴,方便拆卸的同時也滿足了他有事沒事喜歡扒拉的小興趣。

那熟悉的包紮方式是出自他手,但卻沒有在大腦中留下任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