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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錯,屆時等這先生醒了再跟他解釋吧。”

千代穀徹下意識推了推眼鏡,乖巧地應了一聲:“好——”

[啊啊啊啊,天知道我現在是什麼心情!!!我恨不得衝進去拽住hiro和班長的領子晃一晃,現在的toru他不是以前的那隻啊——]

[如果班長他們沒來,我猜黑徹估計會麵無表情踹一腳就走吧……]

[斯哈斯哈果咩納塞混邪的toru真的好蠱啊,黑風衣皮靴子,金框眼鏡白手套,拜托踩在我身上!!!汪汪汪]

[再狗頭叼玫瑰邪魅一笑?]

[閉著眼睛遞褲子]

[抱住我家小天使toru遠離變態,隻能說這香是蠻香的,但一想想怎麼變成這樣的,我就當場裂了嗚嗚嗚,景光他們現在還沒察覺,之後要是察覺到估計就要瘋]

[#圖:千代穀徹見兩人時臉上出現的茫然#嗚嗚嗚toru你還會醒過來的對吧!你不可能棄警校組和姐姐於不顧的!!]

幾人打了救護車,將男人搬到路邊的陰涼地。

因為不遠處就發生過意外,救護車還沒走遠,順路捎個昏迷患者也不難,因此很快三人就解放了出來。

千代穀早織在中途一直瞥著漫畫的動態,見這一幕畫出後才微微鬆了口氣。

翻看前麵的幾頁,她大致確定了這是警校組合作救助昏迷卡車司機的那個劇情點,在這個劇情中,降穀零首次品嘗到了什麼叫作飛翔的滋味,順帶將“油門說”給落實了下來。

看諸伏景光和伊達航去還車的樣子,一切都已經結束了,降穀零去醫院包紮傷口,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則是去處理被撞花了的教官的車。

可惡,回來晚了幾天錯過了好大一個劇情點!

“喂喂,toru,怎麼又開始發呆了。”諸伏景光的手在她眼前揮了揮,麵露擔心,“話說這一個月你……過得怎麼樣?”

千代穀早織回過神,儘管下麵的過渡劇情漫畫不會畫進去,但她做戲還是得做全套。

“具體的事情回去再解釋吧。”她搖搖頭,微笑道,“看你們這樣子,這個月也應該發生了許多有趣的事情?”

諸伏景光應了聲,此刻放鬆下來,也依舊為剛才的經曆感到驚心動魄,他溫聲道:“回去慢慢給你講。”

“hiro果然超可靠的啊!”

“這有什麼可靠的……”諸伏景光被這直球的誇讚給噎了一下,無奈失笑。

伊達航在一旁推著摩托車,看著兩人看著沒啥問題又似乎哪裡不對的對話……

嗯——怎麼感覺toru這次回來哪裡不一樣了?

他轉頭看,見黑發青年時不時用手扶一下眼鏡,看著並不是很習慣的模樣,陽光從一旁落下,在鏡片上折射出模糊的白光,有些看不清神色。

伊達航了然,原來隻是換了個眼鏡,看著有些不習慣了而已。

189.

“千代穀徹回來了!”

“太好了,這次前三又能我們班全包了哈哈哈!”

“鬼佬的低氣壓終於能結束了!!”

“不止是教官啊,班長他們也終於不會拿我們對練……咳咳!”

隨著教室門的拉開,班裡在沉寂兩秒後爆發了極高的歡呼,將台上正在講課的英語老師氣了個倒仰。

“靜一靜,靜一靜!”他沒好氣地道,“又不是什麼大事,不就是去其他地方交流學習一個月嗎?至於那麼激動嗎?”

剛應付完鬼塚八藏回來的千代穀早織:“……”

是啊,那麼激動乾嘛!

這不是給她演戲增加難度嗎!

她禮貌地朝老師笑了笑,接著迅速溜到座位,準備拿書先上課。

結果手一摸到書桌裡,險些被裡麵湧出來的東西給埋掉。

千代穀早織頓了一下,彎腰探頭,發現自己的書桌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堆信件,上麵花花綠綠的圖案和散發著清香的信紙讓她瞬間意識到了這些是什麼。

啊這,她一個月不在,怎麼感覺人氣還更高了的樣子?

響動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黑發青年下意識皺了皺眉,將整個抽屜關上,但位於邊角的信件被夾住,迫使他重新打開,又有些粗暴地塞進去。

哢噠,桌子重新合上,本應該擺在桌上的書,有些淒涼地被埋在一堆信件中。

鬆田陣平坐在千代穀早織後麵,見狀戳了戳她,低聲道:“這些都是其他班的同學趁我們不在的時候塞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以前都沒那麼多。”

千代穀早織心想,之前沒有是因為她每天下課跑路得快啊!

要是之前的千代穀徹,肯定會有些苦惱地保存起來,拒絕也是無聲且溫柔的,而現在……

果然,喜歡誰都不要喜歡上她最好,不管是哪一麵。

“toru,你這個月到底在哪?”鬆田陣平見她發呆,又戳了戳,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那個男人他……”

“沒事。”千代穀早織低低地回他,“等到時候空閒下來再跟你們說吧。”

鬆田陣平哪裡等得及,他腳往前一撐,探長脖子就想繼續悄悄話,然後立馬就表演了一波#頭接粉筆之給卷毛染色進而造成仇恨轉移#。

講台上的英語老師沉著臉,手中的紅色粉筆斷成了三節,他沉著臉道:“千代穀徹,起立!”

千代穀早織:“???”

說話的鬆田陣平,為什麼被點名的是她?!

鬆田陣平在她後麵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

儘管心中這麼想著,但千代穀早織還是順從地起來,與這估計快到更年期的老師對視著。

雖然一個月沒看英語書,但內容她還是記得的,更何況現在,她找了個更好使的工具。

“您請問。”

椅子拉開,在地上發出了輕微的摩攃聲,黑發青年施施然站起來,手指在空蕩蕩的桌麵上一觸即分,他腰板筆直,平視著講台上的那人,聲音平淡。

英語老師莫名感到了一種沒由來的壓力,照理說這種提問之前也進行過不止一次,但不知為何,他這次就感覺有些難以說出口。

掩飾般地將粉筆摁在講台上,他故意刁難道:“請把第六單元課後的習題一的答案報出來——千代穀君這一個月應該沒有荒廢學業吧?”

“剛才和鬆田君聊得很開心?”

旁人忍不住發出一陣噓聲,先不說進度問題,現在人家桌上的書都沒拿出來,這提問可不就是借題發揮,發泄剛才上課被打斷的怨氣麼?

鬆田陣平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將自己的書往前塞,旁邊的其他同學也蠢蠢欲動地低下頭開始寫小紙條。

班級一下就騷動起來了。

英語老師露出個得意的笑,警告道:“其他人彆想幫忙作弊,不然到時候罰抄連帶!”

有人喊道:“這不公平!”

“我說的就是公平!”他輕咳一聲,有些矜傲,“答不出來就坐下吧,下一次不要在上課跟其他同學交頭接耳,順便下課到我辦公室……”

“如果您是指第六單元每課的習題一的話,那麼從第一課的第一題開始,答案是……”

沒等老師把話說完,站著的青年就開始慢條斯理地報答案,口齒清晰,全無含混過去的想法。

正在旁邊試圖塞紙條的同學:“……”

覺得回去肯定要被千代穀徹爆錘,進而已經開始想怎麼懺悔的鬆田陣平:“……”

還沒高興幾秒的老師:“……?”

“最後一題是C——我回答完了,請問可以坐下了嗎?”

千代穀早織輕咳一聲,看著老師有些呆滯的表情,感覺良心有點痛。*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但如果不弄出點落差來,她有些擔心警校組因為太信任她而導致什麼都沒察覺,那樣不太好接戲。

而此時,她麵前半透明的屏幕裡,客服舉著書,用幽怨的眼神看她:【您明明可以自己背的!】

千代穀早織淡定在心裡回複:【這不是看著更快一點嗎?】

說起來,把客服當作百科全書使用的想法,也是最近才實施的,目前效果不錯。

英語老師對了答案之後,有些恍惚地道:“全,全對!”

他揮了揮手讓人坐下,表情有些懷疑人生。

“噗,toru你夠猛啊。”鬆田陣平趴在桌子上,小聲地道,“看你這麼活蹦亂跳的樣子,確實沒什麼事了?”

千代穀早織隻是坐正,淡定地微微點頭。

班裡同學見老師翻車的不甘心表情,也沒忍住笑出了聲,朝千代穀早織比出大拇指。

之後上課的節奏就快了許多,被下了麵子的英語老師陰沉著臉,巴不得原地跑路,他劈裡啪啦地把教學任務灌輸完,就接著拿資料的借口直接離開了教室。

而他一走,班裡自然就亂了。

“千代穀君不錯嘛,連這種老巫師都能乾得過!”有人起哄道,“成天就針對我們,終於翻車哈哈哈。”

“難得見他臉紅窘迫的模樣,可惜不能拿手機拍……”

“喂喂,你們彆太囂張啊。”伊達航皺著眉製止,“不管怎麼樣,他還是老師!”

其他人下意識噤聲,轉移了其他的話題。

被當作焦點的青年一直沒回話,而是重新打開抽屜整理著信封,隻是偶爾有點頭,看起來格外安靜,又帶著些……事不關己。

坐在後排的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覺得有哪裡不對。

他拽著凳子坐到了諸伏景光旁邊,悄聲道:“哎,小諸伏,你跟班長碰到toru的時候有哪裡感覺不對嗎?”

諸伏景光有些疑惑:“不對?什麼不對?沒有啊……或者你是想說他戴了副眼鏡?”

“那為什麼要戴眼鏡呢?”萩原研二眯著眼,“難道是想要遮擋什麼?”

諸伏景光抿了抿唇:“你想說什麼?”

“隻是覺得有些奇怪。”萩原研二沉%e5%90%9f道,“總覺得以toru的性格,不可能這麼直接地給老師難堪的,更何況之後同學起哄,他也沒有任何表態。”

千代穀徹是一個細心到極致也溫柔到極致的人,平日裡會妥帖地照顧他人的情緒,幾乎不會與任何人結仇,在學校裡人氣也算是獨一檔的存在。

儘管有不少人會對他的成績表示羨慕,但麵對千代穀徹,也完全產生不了什麼負麵的怨懟情緒。

其實也就千代穀徹本人不知道,他甚至在學校裡還有所謂的後援會粉絲團,裡麵男男女女都有,隻是因為本人太過於難逮,逐漸發展成了學習交流會……

可現在看——

諸伏景光聽他這麼一說,也有些怔然,他喃喃道:“要說哪裡不對……”

記憶回溯到一個小時前,他坐在班長疾馳的摩托車上,遠遠瞥見一個倉皇奔走的中年男人,正是從電話亭的方向來的。

而那時,他們看到千代穀徹拿著手機站在電話亭旁,一臉漠然,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