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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直接對著火焰誇讚,以及嗜甜的特征也反轉……不知道黑徹到時候怎麼在警校組麵前演啊,感覺他的反轉比神索嚴重多了!]

[膜拜大佬,不過姐姐那邊的劇情描寫還比較少,估計要等警校畢業才多起來……我現在隻想說一句話,千代穀這家也太慘了吧!!]

[我就是躺在棺材裡,也要用腐朽的嗓子喊:“老賊你不做人——”]

千代穀早織關了論壇,將已經涼了的咖啡一飲而儘,徑直離開咖啡廳。

九月已經入秋,但天氣依舊炎熱,她將用於掩蓋傷口的長袖撩上半截,露出綁著繃帶的手臂,行走間表情也逐漸變化得冷淡起來。

客服:【親愛的,您這樣真的不會精分嗎……】

【如果你不想感受一下物理精分,這邊建議你閉嘴哦——不要打擾我演戲。】

這些也隻是為了活下去需要付出的代價而已,她永遠都隻是她自己。

千代穀早織自始至終沒有忘掉這一點。

187.

“嗯好,高田警官,我已經回到公寓了,等一下就回學校。”黑發青年在路上打著電話,不緊不慢地走著,“我沒事,這些天已經足夠麻煩你們了。”

他的語調一如既往地溫和有禮,但麵上卻是一片漠然,一種格外突出的割裂感盤踞在他的身上,久久沒有散去。

電話那邊的高田一悟聽聲音,覺得他狀態還不錯的樣子,又叮囑了兩聲:“雖然知道你在醫院裡休養了一段日子,但之後還是要稍微注意一點……”

千代穀徹一字不落地應了下來,他說是往學校走,實際上依舊慢悠悠地晃到了距離警察學校有一段距離的街道上。

他的另一隻手還插在口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屬於格蘭瑪尼的手機。

不得不說組織在裝備上從來不會虧待成員,隻要他樂意,他就可以將任務途中所有的開銷都給報銷一遍,順帶還能獎勵一些東西給自己。

就比如說最新上市的昂貴手機。

今天早上加拿大威士忌完成了一項竊取情報的任務,卻在撤離時倒黴的被一隻貓觸動了警報,引得被人發現後一路追殺,無奈隻能付出一半的任務酬金,讓就近的組織成員來把他拿到的資料收尾。

然後千代穀徹就愉快地接了這個倒黴蛋的任務。

畢竟上次也算是進行了一場比較“滿意”的合作,雙方從某些方麵還體驗了一次同甘共苦。

現在,他就順手去加拿大威士忌所說的電話亭取回那個裝著資料的U盤。

儘管現在智能機已經稱得上普及,但依舊有不少人習慣用電話亭聯係,又或者是單純覺得投幣比話費便宜許多。

甚至說,當他到指定位置時,外麵甚至還排了隊。

一個穿著皺巴巴的襯衫,不知多久沒洗頭發的中年社畜站在電話亭外唉聲歎氣,他時不時看看手表,又看看在電話亭中靠著門打電話滔滔不絕的男人,表情愁苦。

“您是有急事嗎?”

如沐春風的聲音響起,中年男人回頭,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站著個黑發青年。

對方臉上帶著妥帖的笑容,藏在金屬眼鏡下的眼睛微眯,看不清神色,隻是依稀顯露著屬於學生的生澀氣質。

他拿著手機,朝他遞過來:“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用我的手機打電話。”

中年男人看著遞到跟前的手機,知道這是最新上市的新款機,造價極貴,是他一年工資都買不起的東西。

他有些手足無措地道:“這,這不太好吧?我沒洗過手……”

“沒事,看您等得著急。”青年二話不說地將手機塞到他手中,不容置疑地道,“我也會看著的,不擔心您會拿著跑路!”

中年男人有些胡亂地應了兩聲,剛想說“謝謝”,就見把手機遞給他的黑發青年,不由分說地拉開電話亭的門,徑直走進去,與正在打電話的那人對上眼。

握著手機的中年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手中的手機有些燙手。

他有些猶豫地打開撥號界麵,撥打出自己熟記於心的號碼,手機嘟嘟地響了兩聲,接通了。

“媽,我上周跟你打的錢到賬了沒?記得去看一看——這是借彆人手機打的電話。”他表情放鬆了下來,露出一抹笑,“是個很好心的孩子……”

很快,電話亭的門又一次“砰!”得被打開,一直霸占著電話亭,身強力壯的男人狼狽地衝出來,險些摔在中年男人身上。

他滿頭冷汗,全無剛才打電話時的悠然自得。

見後者拿著手機發呆,高大的男人直接伸手搶過手機,咬著牙哆嗦著:“快給我,我要報警!”

他話還沒說完,低頭一邊輸入手機一邊就打算跑,不料還沒走出兩步就人直接拽住了衣領。

剛才強行走進電話亭的黑發青年不知何時又站了出來,還紮著繃帶的右手此時正看似輕鬆地搭在男人的領口上。

“先生,您想拿著我的手機去哪裡?”

千代穀徹睜開了眼,還掛著溫和的笑容,隻是笑並不及眼底,看著有些虛浮,對方猛地一顫,回過頭來。

“你,你隨身帶槍!”那男人胡亂著喊道,似乎覺得沒了退路,竟然應激似的朝他臉上揮了一拳,“我這就跟你拚了!”

下一秒,隨著一個利落的過肩摔,高大男人像是一個風車一般被掄到了電話亭後,四腳朝天,頓時暈了過去。

千代穀徹不緊不慢地撿起自己的手機,拍了拍上麵的屏幕,有些珍惜地吹了口氣:“還好沒摔壞。”

旁邊的中年男人驚呆了,他張了張口,半晌沒說出一句話。

“其實隻是個禮物盒,他誤會了。”千代穀徹頓了頓,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口風琴大小的盒子,依舊有些無辜地笑著道,“還要繼續打電話嗎?”

明明依舊是那溫和的笑容,但中年男人卻感覺到了一陣寒冷,像是麵對著披著一層皮的野鬼,從頭到尾都寫著不對勁的意味。

他下意識抖了抖,竟然轉身就跑。

千代穀徹:“……”

青年默默收回手機,將禮品盒重新塞回口袋,有些苦惱地推了推眼鏡。

記憶裡待人接物的場麵曆曆在目,明明已經很努力地再還原當時的模樣了,卻似乎還是有哪裡出了差錯。

可到底是哪裡呢?

用於遮擋的眼鏡隻能隱藏最淺顯的情緒,並不能讓他完美複刻。

他微微歎了口氣,手中撥弄著已經拿到手的U盤,看著被摔暈在一旁的男人,有些嫌棄地往一旁踢了踢,打算直接走……

旁邊突然傳來了急促的刹車聲,摩托車的輪胎與水泥地麵摩攃發出劇烈的聲響,直直刺入鼓膜,讓青年的動作下意識頓了頓。

他轉過頭,發現摩托車上坐著的正是他記憶中最為深刻的存在。

——諸伏景光和伊達航。

兩人正胡亂地摘著頭盔,連違規停車都不甚在意,直接朝他衝過來。

“千代穀徹?!”

黑發青年下意識揚起平日裡最熟練習慣的笑容,眼中卻倏忽閃過了一絲茫然。

第62章 警校尾聲

188.@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toru是你吧!”

頭盔被胡亂地丟在一旁, 諸伏景光和伊達航喘著粗氣,直直包圍住青年,前者有些激動地扶住了他的肩膀,灰藍色的貓眼在陽光下折射出極為閃亮的色彩。

——是重逢的喜悅。

伊達航慢了半步, 在旁邊站定, 隻是臉上的笑容斂都斂不住, 他上下掃視了一遍, 突然頓了頓:“怎麼?手臂上的傷還沒好?還是又受傷了?”

黑發青年被扶住了手臂,這一個月來的訓練讓他條件反射地想要發動攻擊, 最後卻隻是強行攥緊拳頭站定在原地, 他有些狼狽地微微低下頭,避開了兩人的視線。

“嚇我一跳!”似乎是被衝過來的兩人嚇到, 千代穀徹緩了兩秒才道,“呼……我本來等下就打算回學校,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你們。”

他眯著眼, 笑容燦爛,張開手給了兩人一個大大的擁抱:“hiro, 班長, 好久不見!”

諸伏景光用力地反抱住他,後者背上的骨頭分明, 顯得格外單薄, 那有些冰涼的手下意識放在他的胳膊上,熟悉的溫度一時間竟然讓他有些想哭。

整整一個月的銷聲匿跡,千代穀徹存在的痕跡在一點一點地被抹去, 隻有他們徒勞地試圖保存些什麼, 卻隻留下一片茫然。

先不說上課的神不守舍。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直接熬成了大熊貓, 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資料室和校外連軸轉;降穀零雖然還保持著成績, 但已經因為走神被鬼塚八藏批了好幾次;伊達航又要管班裡紀律又要照顧他們的情緒,短短一個月還瘦了幾斤;而他自己……

諸伏景光不記得這個月自己有多少個夜晚靠安眠藥睡眠,他甚至有些慶幸自己拒絕了羽塚勇人的邀請,不然憑著他現在這個心理狀態,去臥底也是送死。

幾人最初還保持著一天一詢問羽塚勇人的頻率,到後來也漸漸無望了起來,便化作了簡訊上簡短的叉號。

生活依舊要繼續,儘管誰開著玩笑扯著嘴角道“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出門就撞案子了”,獲得的也隻是同伴們的一個帶著怒火和無奈的暴栗。

他們逐漸養成了每天去打掃一次千代穀徹寢室的習慣,但不管怎麼讓它保持纖塵不染,失去主人的臥室依舊愈發冷清。

而現在,鮮活的青年站在電話亭旁邊,儘管戴上了眼鏡,但騎在摩托車上飛馳的兩人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諸伏景光努力讓自己彆那麼失態。

“行了,我們三個在大街上……”伊達航有些無奈地道,“等下萬一碰到交警,麵館老板的車被扣下就糟糕了!”

諸伏景光有些手忙腳亂地鬆開,輕咳了一聲:“抱歉。”

“話說這是什麼情況?”伊達航回頭,看到暈倒在一旁的男人,皺了皺眉,“是中暑還是搶劫?”

千代穀徹臉上笑容一僵,囁嚅道:“剛才這位先生似乎把我錯認成什麼不法分子了,想要偷襲我,我條件反射……”

他話沒說完,有些尷尬地看著地麵,鞋尖轉了兩圈,小聲嘟囔:“還是先打個救護車吧,我怕下手沒輕重。”

“還好沒給教官他們看見……”

黑發青年低著頭,一副慶幸的模樣,陽光落在他頭頂,顯得整個人都柔軟了不少,倒有點孩子氣。

伊達航和諸伏景光抽了抽嘴角,有些無奈。

他們剛才在車上隻看見了千代穀徹站在這男人身邊,還以為是後者發現昏迷人士熱心相助,感情肇事者竟是他本人。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大事,畢竟以千代穀徹的性格,他們沒來這男人也會被妥帖地安排好。

諸伏景光甚至安慰道:“沒事,這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