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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陳路周那刻,他肯定的眼神讓她安心,心裡的狂風暴雨忽然就停下了,柔軟得仿佛隻剩下晴空萬裡的雲層。

她照著稿子倒背如流,說了一會兒,又有人來找他,他跟那人聊了兩句,要出去,走之前回頭看她一眼。

門外等你。

他好像口型是這麼說。

今天很漂亮。

他好像還倚著牆,這麼無聲地加了一句。

節目一錄完,徐梔回到化妝間也沒看見陳路周,楊一景興奮地衝過來說,“臥槽我剛剛是看見那個大神了嗎?就是%e8%a3%b8分考713那個?他們班的人說那個就是陳路周,長這麼帥的嗎?我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呢。”

徐梔沒搭理他,隨手攔了個他們班的人,禮貌問了句,“陳路周在哪,你知道嗎?”

那人看了眼徐梔,沒想他倆會認識,下意識開玩笑問,“乾嘛,找他要簽名啊?我幫你問問。”

於是這位哥們也熱心的攔住一個同班同學,隨口問:“哎,你看見陳路周了嗎?”

於是多米諾骨牌效應就這麼傳來了,一個接一個問,陳路周呢?

陳路周在樓下跟那位省狀元在聊天,省狀元覺得自己這回還是沒考好,有些不該失分的點還是失了,他知道陳路周心態好,這些話也就他能聽,要是換做跟其他人說,估計該罵他凡爾賽了,難得陳路周來了,他逮著機會就說什麼也不肯讓他走。

陳路周回頭聽見有人在找他,估計是錄製結束了,還沒等省狀元說完,他匆匆把話題掐了,“等會再聊,我上去接個人。”

省狀元寸步不離,說接誰啊,我跟你一塊上去。

陳路周回頭看他一眼,行吧。

陳路周一推開化妝間的門,發現徐梔和那個附中的男生在聊天,省狀元以為附中那男的是他的朋友,卻不想,陳路周直接朝著旁邊那個女生走過去,“錄完了?”

“嗯。”

那女生還隻是懶洋洋的應了句,就繼續跟旁邊的附中男生繼續聊天了。

這一下,化妝間有片刻的安靜。

陳路周算不上什麼高冷的男生,但在學校也算跟女生避嫌,因為他這種長相和稍微長得漂亮一點的女孩子隻要走到一起,第二天準能傳緋聞,初中他就領教過了,無論校風多麼嚴謹的學校,傳八卦的速度照樣嚇人。

他幾乎很少主動跟長得漂亮的女生說話,所以就算剛才班裡有人開玩笑地說了女班長和他兩句,女班長下意識立馬就澄清了,因為是知道,陳路周這人本來就拽,要是聽到類似的緋聞,他絕對、絕對會主動跟她保持距離。

當然,徐梔不知道陳路周這麼潔身自好。

甚至在她眼裡,陳路周有點渣渣的,隻不過她隻當是帥哥的通病。

吃飯的地方是連惠找人訂的,連惠直接給他們租了一輛大巴,把他們一行三十幾個人都送過去。陳路周跟徐梔找了個靠後排的位置坐,楊一景發現自己落單了,於是他隻能跟同樣落單的省狀元坐一排。

陳路周剛坐下,準備說話,手機就響了,他撈出來看了眼,是朱仰起發的。

朱仰起:「沒有,蔡瑩瑩個傻逼,記錯日子了,她又跑去問翟霄了,翟霄這會兒很肯定地說他倆沒有過。我都服了。」

cr:沒事就行,讓她下回長個心眼吧。

“我突然覺得你的話也不能信,咱倆認識這麼久,我還不知道身邊是這麼大一尊學霸。”徐梔看著窗外突然開口。

陳路周把手機揣回兜裡,低頭深深地看著她,笑了下,用她的話堵回去,“那我騙過你什麼?來,舉個例子,我看看能不能讓我狡辯一下?”

“彆學我說話,”徐梔轉頭對上他的眼睛,“所以你那七百多分是沒加自選?”

大巴車沒開燈,兩人眼神在昏暗的車廂裡對視,昏昧而蘊熱,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陳路周低低歎了口氣,看著她說:“嗯,出了點意外,但咱不以分數論英雄啊,我就是覺得這事兒解釋起來麻煩,所以沒告訴你,你要生氣的話,今晚這賬咱倆先欠著。”

“你應該欠了不少妹子這種風流債吧?”

“我發現人的第一印象是不是特彆重要?”他笑得極其無奈,低頭看她說,“自從咱倆第一次見麵,我媽說我那些話你是不是刻進骨子裡了?還是你以為我對誰都這樣?這一車都是我同學,你但凡能問出一個桃花債,我直接跳車。”

“這麼自信,彆人喜歡你算不算?”

“那你要求太嚴格,這事兒我能控製?”

“那你就彆扯什麼潔身自好。”

“你能保證從小到大沒人喜歡你?”陳路周這會兒挑著眉看她。

“有啊。但是我看著老實。”徐梔看著車窗外說,覺得話題越來越偏,心裡突突突直跳。

“嗯,你多老實啊,”陳路周冷笑地低頭看著她說,“你老實勸人考a大,你是a大招生辦的呢,明年a大在咱們省的招生目標你提前完成了七十分之一。”

徐梔:“……”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極限了,先去睡了。

其實最開始想的掉馬場景不是這樣的,我果然一天最多隻能寫六千。再寫多了腦子就容易卡,啊啊啊這章明天估計得重新修一下。

抱歉抱歉,來晚了,這章全部紅包。

第45章 釣係·徐梔

人散了,就剩陳路周坐在位子上。

“喝酒嗎?不喝我拿走了。”

酒水不夠,有人過來看陳路周桌上還有一瓶沒開的酒,想拿走。

沒等他說話,小胖哥在一旁剝著開心果,粗枝大葉地插了句,“這酒好像是睿軍那個女生的,她還沒喝,你們先拿走吧。”

“行,等會你跟她說一聲。”態度也虛與委蛇,於是那人轉身要走。

“等會兒,放著。”陳路周頭也沒抬說。他低著頭在手機上回信息,鴨舌帽沿壓得低,過來拿酒那同學沒第一時間認出他來,隻覺這人穿衣風格像陳路周,但他今天好像沒來,所以悄無聲息地打量他好一會兒,小胖哥神態自若,悠悠地出言提醒,“彆瞅了,是你哥。”

陳路周占了身份證的便宜,比班裡大多數同學都大,加上成績又牛。所以有些同學直接叫他哥。但同學都知道陳路周不喝酒,大帥哥自律,要臉。不抽煙不喝酒,還挺紳士,於是開始耍無賴說:“不是我要啊,是女生她們酒不夠分。老板說我們人太多,庫存都喝完了。他現在派人出去買,得加錢。”

陳路周這才從手機上抬頭,露出帽簷下那雙無謂的眼睛,黑夜裡像被水裡浸過黑亮黑亮,無動於衷地看著他說:“這邊也有女生,你讓班長自己想辦法,她的酒,你還是彆動。”

“我要去找班長控訴你,你這個家夥胳膊肘往外拐。”那人氣赳赳走了。

陳路周日常被罵,他都習慣了。自從建議教導主任以後巡邏帶上拳擊手套之後,他走哪都能聽到藝術班的人變著花樣的罵他。他反正天天不做人,不在乎這最後一天。

一旁小胖哥突然幽幽地開口,叫他綽號,“草,我真替你擔心,你不是最怕傳緋聞嗎?”

陳路周確實在學校挺會跟女生保持距離的,因為他這種長相,隻要和稍微長得漂亮一點的女生走一起,立馬就有人傳他倆在一起了。陳路周初中就領教過不管校風多嚴謹的學校,傳八卦的速度照舊驚人。:-)思:-)兔:-)在:-)線:-)閱:-)讀:-)

同學都知道,不然剛才女班長聽到彆人打趣也不會下意識澄清,因為陳路周這人拽,要傳到他耳朵裡,他是絕對絕對會主動跟她保持距離的。所以小胖也領教過陳路周的辟謠速度堪比神舟發射。

陳路周嗯了聲,低著頭還在給徐梔發微信,“然後?”

cr:「還不過來?人都散了。」

小胖哥四下環顧一圈,看徐梔有沒有回來,湊過去在陳路周耳邊耐人尋味地說:“你剛來可能沒看見,睿軍這女生吧,長得跟咱們學校藝術班的女生一樣,超級漂亮,而且腰細腿長,%e8%83%b8還特彆大。”

“你看人家了?”

“就……瞄了兩眼,”小胖哥嘖嘖地說,滿眼的意猶未儘,“長太漂亮了,沒敢細看——”話音未落,也許是電光石火間,也許是有那麼一兩秒的空餘,他感覺自己整個人猛然一抖,連人帶凳子,被人猝不及防地橫踢出半米,“……陳路周,你踹我乾嘛?”

他側坐回去,低頭看著手機,將運動服的拉鏈敞開來,露出裡麵的t恤和寬闊橫直的%e8%83%b8膛。壓低了帽簷,半張臉全擋住,依稀能看見下顎線冷淡地繃著,不著三不著兩地慢悠悠回了一句,“——哦,有隻老鼠,剛從你凳子底下竄過去。”

“是嗎?”小胖哥將信將疑。

“……我從來不騙人。”陳路周臉皮挺厚地說。

“對,你一般能坑都直接坑。”

突然,手機一震一震。那邊回過來。

徐梔:「不能你過來?」

cr:「不是我不過來,是你信不信,我現在一站起來,你這瓶酒就保不住了。」

這條消息一出去,陳路周就看見徐梔收了手機準備過來了,於是挺不是滋味地又發了一條過去。

cr:「我還不如一瓶百威是吧?徐大建築師。」

徐梔一邊走一邊回。

徐梔:「我去看看燒烤好了沒,你要不就乾脆找把鎖,把自己鎖在椅子上。陳大詩人。」

陳路周看完消息下一秒,看見徐梔直接腳步一轉,去了帳篷那邊,他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cr:「玩不過你。」

不過陳路周也沒敢站起來,怕自己一走,徐梔的酒就被人拿走了。他們班的人他太了解,都是各縣市大狀元招進來的,參加過數也數不清的競賽,見過的大牛沒一籮筐,也有一打。所以從來也不會拿誰放在眼裡,徐梔要早點說她今天參加錄製,他多少也能交代兩句,哪能讓人這麼對待。

身邊人來了又走,流水似的換了一波又一波,也沒人能叫動他。陳路周真跟這把椅子鎖了,後來李科過來叫他去玩狼人殺,他也沒答應,四平八穩地靠在椅子上,抱著胳膊仰著腦袋看李科,帽簷下那雙眼睛裡不知道哪來的脾氣,“你們不叫那兩位朋友一起玩嗎?你現在外交能力好像不行啊,科科。”

陳路周很少這麼叫他,他倆之間一般都是科神或者路草稱呼。這種親呢的疊字吧,有種說不出的陰陽怪氣。

徐梔和楊一景坐在bbq的帳篷旁邊,bbq這邊都是女生,幾個女生已經開始玩起了遊戲,徐梔和楊一景很榮幸沒被遺棄,女生很熱情,無論做什麼都把他倆算上,烤東西都會問一下他倆要不要,甚至還有女生主動過來加徐梔微信,說過幾天就可以查錄取情況了,如果被錄取了,可以互相通知一下,開學大家一起訂票過去,他們還有個a大的校友群,都提前拉好了,讓徐梔接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