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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她一聲,到時候拉她進群。還有女生誇她長得真漂亮,好看得像個洋娃娃一樣,以後去了a大,追她的男生肯定從寢室樓下排到校門口了。讓她千萬彆急著交男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好好挑一挑。

楊一景還在一旁懵懵懂懂的搭腔,“你們上大學一定就會談戀愛嗎?”

“不一定,但是遇到喜歡的,肯定會談了吧,不會像高中一樣,隻能搞搞暗戀。”

“你們班就沒有人談過戀愛嗎?”徐梔好奇問。

“那肯定有,”女生小聲地給他們八卦,“其實我們科神就談過,那個女生一開始也是我們班的,後來因為我們班的課程強度太大,她沒跟上,高二就退出了,去了普通實驗班,兩個人就分手了,所以說異國戀,異地戀,這些都不靠譜。”

楊一景:“你們班暗戀陳路周的應該很多吧?”

“還好啦哈哈哈,”女生開始打哈哈,補了句,“外班比較多,反正一下課就屬我們班的走廊最擁堵,都是借著來找人看他的。他其實平時還算低調,尤其是高一剛入學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他是保送進來的,沒參加中考也沒成績,後來聽說他爸爸很有錢,還以為他是花錢買進來的,後來花錢進我們這個班不是找虐麼,所以第一次期中考試,大家都特彆期待,他到底是什麼水平。”

楊一景聽得好入神,時不時看一眼那個哪哪都挑不出毛病的人正靠在椅子上跟李科聊天,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李科的眼神也時不時若有所思的朝他們這邊瞄過來。能被省狀元這麼深沉的凝視,弄得楊一景以為自己臉上沾東西,時不時茫然地拿手搓一下臉。

徐梔想的是,她初中好好讀書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進這個班,可能性很小,縣市狀元還真不好考。

“然後呢?”

“然後就是斷層第一,拉了第二名也就是我們科神,近二十分。科神就興奮了,說這麼多年沒遇到過一個像樣的。陳路周算一個。”

楊一景啃著雞爪,心裡也挺不是滋味,“這就是學神的世界。我要是被人拉了二十分,我直接就備受打擊,當鴕鳥了。”

話音剛落,玩遊戲那邊的女生突然開始起哄,幾人看過去,才發現是李科和陳路周過來了,陳路周手上還拎著一聽酒,也沒開,也不喝,走哪都帶著。

兩人從草坪餐桌那邊走過來,似乎還在聊著,有一搭沒一搭,陳路周單手揣在兜裡,他大概是怕踩到狗屎,所以走過來的時候,一直低著頭,在看草坪。這麼看,李科比他還瘦,骨頭架子披著皮的感覺,是那種風一吹,襯衫吹在身上都能清晰看見肋骨印的排骨身材。陳路周個高,肩寬腰瘦,後背挺闊,敞著的運動服下應該鋪著一層薄薄的肌理,有力而勁瘦,勻稱到沒有一絲多餘的線條,被他抱在懷裡應該很有安全感。

帳篷這邊有人點燃了篝火,徐梔剛巧和楊一景還有一個女生坐在篝火邊上,搖曳的光火似乎要將那人暈化了,他身影變得柔軟而炙熱,宛如一片被太陽炙烤過的雲,遙不可及,卻讓人想觸摸。

見他朝自己走過來,但徐梔可能跟陳路周的想法有出入。陳路周想介紹這些人給她認識,徐梔懂他什麼意思,以後上了a大都是同學,但徐梔說白了,這個學霸圈對她可有可無的,真去了北京,多半也不見得會聯係。她不想把自己跟他的關係變得這麼複雜,一旦牽扯到朋友圈,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難道以後還真的時不時跟他們出來聚餐,然後聽他們鶴唳華亭地懷念過去那些跟他有關的校園時光嗎?他存在感這麼強,同學們之間的閒談能少得了他嗎?

這不就是招人想他嗎,然後呢?他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說不定還如沐春風的交起了女朋友,壓根都忘了高三暑假這一段了吧。光是這樣想想,徐梔都覺得自己大學四年被渣男套牢了。

於是,在陳路周即將越過篝火旁走向她時,徐梔不緊不慢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低頭問楊一景,“我去烤香菇,你還吃嗎?”

陳路周腳步一頓,拎著啤酒的手指節微微緊了下,看著昏黃的篝火裡那道影子,纖瘦高挑,腰確實很細,從旁邊他們班女生身邊走過去的時候,那女生還摸了下,發出一聲餘味無窮的感歎,“徐梔,你怎麼這麼瘦啊。”

她站在燒烤架旁,低著頭心無旁騖地在刷辣椒醬和孜然,表情很誠懇:“我每天都跳繩,你可以試試,堅持一周就有效果,我初三的時候大概一百一,堅持一年就瘦到九十斤。”

“你現在多少斤?”

“就剛好九十左右。”

“哇,體重不過百,不是平%e8%83%b8就是矮啊,你居然一樣都沒有,羨慕。”

“跳繩吧,比起跑步,跳繩更快。”

……

bbq結束之後,有一場小煙火,是他們班為李科這個省狀元放的。李科直言受之有愧,說陳路周才是當之無愧的省狀元,畢竟%e8%a3%b8分全省他最高。陳路周都懶得搭理他,老神在在地靠在椅子上找了部電影看,他這會兒坐在李科邊上,整張桌子的正中間,跟徐梔隔了四五個人。

李科是全場唯一一個知道他倆的關係的人了,突然站起來走到徐梔身邊,對她彬彬有禮地說:“我跟你換個位置,剛剛楊一景同學問我一個量子力學的問題我還沒跟他解釋完。”

陳路周聽見,電影都沒心思看了,直接鎖屏扔在桌上,無語地白了眼自作主張的李科。

用你在那撮合。

聽見那邊挪動椅子的聲音,陳路周也同時站起來,往外走。但沒想到,徐梔也是往外走,壓根也沒往他那邊去,估計都不知道該往哪兒去,於是在情急之下,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同一條且唯一能去的路——廁所。

身後的同學目瞪口呆一陣,紛紛開始肆無忌憚的腦補和討論,最後總結結論——

“說實話,陳路周這避嫌避得有點明顯了,他真的是潔身自好的典範啊!”

“徐梔這種確實應該避嫌,長得比藝術班的都好看了,弄不好就是下一個穀妍。”

“我要是陳路周因為穀妍那事兒,我都ptsd了,看見美女轉頭就跑,咱們學校的人都知道怎麼回事,穀妍單戀啊,但是當時因為穀妍剛藝考第一熱度很大嘛,網友都不信,我們還在帖子底下跟他們吵起來了,非說陳路周長得就是一張渣男臉。主要是咱們跟他每□□夕相處的,他那麼潔身自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跟彆人不清不楚的。”

廁所在酒店後山,因為他們沒有住宿,酒店讓他們繞行去後山的公廁。徐梔跟在陳路周後麵走,見他大步流星地穿過酒店大堂,人又重新攏入夜色裡,月光將前麵那人的身影拉得老長,他越走越慢,徐梔慢吞吞地盯著地麵走,那抹斜長利落的黑影一寸寸地離她越來越近,好像潮漲潮落那海浪,馬上就要沒過她的腳踝,最後,他索性乾脆停下來,徐梔來不及手腳,直接一腳踩在他的影子上。仿佛心裡那浪啪一下打在她的腳上,溫潤的海水細膩地刮過她每一寸鮮活的肌膚。

“踩我影子了你。”他站著沒動,回頭說。

徐梔歎口氣,讓著他,“那我走前麵,”半晌,想了想,回頭認真說:“那你彆踩我影子。”

“……”

徐梔上完廁所出來,陳路周還是剛剛進去那個姿勢靠在對麵的路燈下,整個人仿佛被黑夜拉長,顯得格外的清瘦利落。徐梔懷疑他壓根都沒進去,於是走過去問他,“你還回去嗎?”

“你有地方去?”陳路周抱著胳膊,低頭看她。

“我剛看後山有個小坡可以看煙火,”徐梔看了眼手機的時間,“不是八點半有煙火嗎?”

後山的小坡上除了有煙火,還有數不清的蚊蠅,兩人剛坐下沒一會兒,徐梔發現陳路周手上就被叮了好幾個包,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見他那天,在高三複習樓的樓道口裡,丟著各種牌子、用過沒用過的電蚊香,當時她覺得這男生就不太好伺候。性格挑剔的很。

徐梔看他手上蚊子包越來越多,忍不住說:“要不還是回去吧?這麼叮下去,我怕你的手腫成豬蹄了。”

剛要站起來,陳路周給她拖回來,“就在這看吧,人少,安靜。”

“真沒事?”

“嗯,”陳路周沒太當回事,兩人並排坐在草坪上,陳路周抻著一條腿,一條腿曲著,兩手撐在身後,仰頭看著星空,然後漫不經心地問了句,“像不像看流星那晚?”

“有點,不過那晚的星空比現在好看,我真得建議傅叔多開放幾個觀星點,肯定能賺錢。”

陳路周冷冷地瞥她一眼,“你乾脆報金融係吧?啊?多會算啊。”

破壞氛圍一把好手。⑤思⑤兔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倒也是個主意,”徐梔反唇相譏,“你要不上個國防電子科技?保密工作一流。”

陳路周噗嗤笑出聲,懶洋洋地說:“我媽說我以前陰陽怪氣第一名,我現在發現,你才是第一名。”

“不,我爸說我從小就是陽奉陰違第一名。”徐梔糾正。

陳路周沒搭理她,抬起一隻手看了眼手表時間,神情鬆散,“還有五分鐘煙火開始了,你想先聽我解釋,還是想先看煙火?”

“解釋就不用了,咱倆也不是什麼特彆的關係,我隻是現在反應過來,為什麼你能這麼自信,確實,陳路周,你應該的。”

“行吧,那你解釋一下。”

徐梔:?

陳路周冷笑著說,他把手從後麵收回來,弓著背盤腿坐在草坪上,視線轉而側落在她的臉上,“剛繞開是什麼意思,我這麼見不得人?”

“我隻是不想咱們之間的社交太複雜,你懂吧?”徐梔老實說。

“什麼叫不想咱們之間的社交複雜?”

徐梔記得那晚的夜空很乾淨,沒幾顆星星。她覺得陳路周的手機應該出問題了,煙火並不是在五分鐘之後炸開的,而是她說完的下一秒,就突然在天邊轟然炸開一道光,無數絢爛的星火從頭頂攜風帶雨的降落,勢如破竹,滿目光火,耳邊接二連三的響起“砰砰砰”,令人振聾發聵,%e8%83%b8腔微微一熱。

人群的尖叫聲和歡呼聲,很雀躍,此起彼伏的揚起,她隱約聽見有人喊陳路周和李科的名字,這場煙火本身就是為他倆放的。

徐梔看著他的眼睛,眼裡都是煙火映著熱烈的光,她輕聲說:“因為小狗在搖尾巴。”

聽見了嗎,因為小狗在搖尾巴,為你響起的歡呼聲永遠都不會停,慶宜的雨或許常年還會下,而我在沸騰的人海裡——

說喜歡你。

第46章 躍躍·欲試

“砰砰砰——”

夜空上,畫麵絢爛得像是星星被無數從黑夜裡衝出的子彈打碎,那光火磷磷四散,在空中蓬勃燃燒,也燒到了這幫少年們的心裡,他們仿佛提前窺見天明,窺見前程萬錦,他們藏起膽怯,所以整個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