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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春染繡榻 鳳子君 4296 字 6個月前

小心翼翼的扶了賀蘭春出去了大殿。

☆、第67章 第 67 章

賀蘭春未身懷有孕時季卿便隻歇在她的殿中,如今更不會離了她的身邊,夜裡兩人抱作一團,雖未行夫妻之事,卻也彆有幾分恩愛之情。

一早的時候賀蘭春照舊起的晚了,一翻身便覺有熱氣撲在她的頸窩處,有些瘙癢,口中不由溢出幾聲輕哼,下一瞬卻是一驚,翻身一瞧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眼睛。

許是因困意未散,賀蘭春眼中蘊著水霧,紅豔豔的小嘴因吃驚而微張,待反應過來後,她人便偎進了季卿的懷中,細聲細氣的道:“聖人是剛回來還是未曾離開?”

季卿見她醒了,便低笑一聲:“剛剛回來沒一會,你倒睡的安生,可見腹中的小子是個安生的。”他一邊說著,一手探入了她的訶子內輕輕摩挲,觸手之處柔嫩滑膩,叫他不覺心思湧動,便含著她的耳珠嘀咕了一句:“太醫說如今月份尚淺不宜行房,怎麼也要四個月後才可。”

賀蘭春怔了一下,隨即伸手拍在他的肩頭,紅菱唇一抿:“聖人說的什麼話。”好似她在求他什麼一般。

季卿低低笑著,見她神色嫵%e5%aa%9a,手上力道不覺加重,口中溢出一聲喟歎,在她頸處細細的啃咬了一會才翻身坐起,露出一絲苦笑,他這當真是自討苦吃。

“如今懷了身子可不能在任性了,吃食上需注意才是。”季卿溫聲說道,眼底滿是溫情的瞧向賀蘭春的小腹。

賀蘭春亦從榻上坐起,嗔道:“我又不是不知事的孩童,這樣的事還需讓您囑咐。”說完,便揚聲喚了人進來服侍。

季卿已用過了早膳,隻是仍是陪著賀蘭春用了些吃食,又見她吃了香甜,倒不像一般婦人有孕後聞不得菜香,唇邊不覺抿出笑意,夾了一塊她素來喜歡的醬果糕,說道:“這糯米少吃些好,仔細不克化。”

賀蘭春應了一聲,將那醬果糕吃了後又喝了小半碗牛%e4%b9%b3才撂下筷子,她進來食欲不錯,比照往常能多食了半碗粥和兩個水晶蝦餃。

“再吃一點。”季卿輕聲說道,又夾了塊燕窩糕給她。

賀蘭春撫了撫肚子,笑%e5%90%9f%e5%90%9f的道:“可吃不下了。”

季卿也沒有勉強,叫人撤了飯菜,他自己呷著香茶,卻叫人給賀蘭春飲果子露,見她一雙水眸望過來,便道:“太醫說你不適宜飲茶。”

“聖人說好似我多貪嘴一般。”賀蘭春撅了撅嘴,又道:“您今日不回太極宮嗎?”

季卿自登基以來便政務繁忙,極難得有空閒的時間,今日也不過是抽空下朝後陪賀蘭春待上半日。

“再陪你一會不好?”季卿笑道。

賀蘭春展了笑顏,依在了季卿身邊,嬌聲道:“聖人若一直陪著才好呢!就怕聖人未必肯這般呢!”她如今身懷有孕自是不能行房,少不得要擔心有人趁機分了她的寵。

季卿聽出她言下之意,不免失笑:“醋壇子。”

“醋吃多了可傷身,聖人可舍得叫我傷身?”賀蘭春眸子斜飛,嫵%e5%aa%9a異常。

季卿朗聲大笑:“醋性這樣大還知吃多了醋傷身。”

賀蘭春撇了撇唇角:“若聖人一直陪著我誰又願意吃那等乾醋。”說著,她搖了搖季卿的手臂,嬌滴滴的道:“母親尚不知我有孕,聖人叫人送了信到洛邑可好?”

季卿看了她一眼,賀蘭春翹著唇角微笑,神色不避不閃,過了一會,季卿才道:“自是該送信到洛邑,說起來你為皇貴妃,你的族人也該進京定居才是。”他沉%e5%90%9f了一會,笑道:“封你父為承恩侯可好?”

賀蘭春笑道:“聖人施恩自是父親的福氣,隻是遷居便不必了,祖父久居洛邑若叫他進京長住怕是難以適應。”

季卿聞言抬眼看向賀蘭春,薄唇勾著淺淡的笑意,語速緩慢的說道:“當真不叫你容家遷居京城?”

賀蘭春微微頷首:“祖父年紀已大,有道是父母在,不遠遊,若叫父親因我之故進京實是心中難安。”說完,她頓了一下,輕輕偎進季卿的懷中,柔聲道:“若聖人應允,我倒想接了母親來京陪我待產。”

這樣的事季卿自是應允的,當即笑道:“正該如此,有親近之人陪在你身側倒也能叫人放心。”他隨即又想到容氏生了兩子兩女,很是個有福氣的人,由她陪著賀蘭春說不得也能沾沾這福氣,為他生下個小皇子。

季卿如今隻有一子,且這一子養於婦人之手,性子過於怯懦,雖眼下年紀尚小,季卿卻已斷定他不堪大用,故而對賀蘭春這一胎極其看重,盼她能生下如他所意的繼承人。

季卿盼著賀蘭春順心順意,當天便吩咐了人去洛邑接容氏進京,順道宣旨封賀蘭元為承恩侯。

此番隨同容氏一道而來除了賀蘭昀外還有賀蘭晰,容氏一行人進京時已是五月,賀蘭春雖懷胎已有三個月,身形卻依舊纖細,雖太醫說她身子骨將養的極佳,季卿心中卻頗為擔心,因而對容氏的到來很是歡喜。

賀蘭春與容氏性子都頗為克製,雖母女相見很是激動,卻也不至相擁而泣,賀蘭春扶起容氏後,叫人上了茶點,才道:“母親一路幸苦了,不知眼下二哥與三哥在何處?”

容氏道:“因未得娘娘相召,犬子尚在宮外等候。”賀蘭昀與賀蘭晰乃是外男,無旨自不得進宮。

賀蘭春嗔怪道:“母親真是的,二哥與三哥也不是外人。”說罷,便吩咐人去領了賀蘭昀與賀蘭晰進宮,想了想,又道:“去太極宮知會聖人一聲,問問聖人可得空過來。”

容氏見她態度隨意,眼底閃過深思之色,又見殿內都是出自賀蘭府上的侍女,便少了幾分顧忌,輕聲道:“娘娘言行該謹慎些才是。”

賀蘭春笑道:“母親不用憂心,我心中自有分寸。”說完,她問起了家中事宜。

因季卿為帝,她又被冊封為皇貴妃,賀蘭一族亦是水漲船高,再不複往日的小心翼翼,總算是揚眉吐氣,隻是她祖父一直等著京中宣召,卻不想盼來了京中來使,卻隻宣召了容氏進京,不免大感失望。

賀蘭春聽容氏說完便笑了起來,慢悠悠的道:“是我與聖人進言不叫祖父與父親進京。”說完,她看向了容氏,道:“聖人也未必真存了叫賀蘭一族遷居京城的心思。”

容氏微微一怔,隨即想到了昭帝,昭帝當年可以女子之身登基為帝除了她自身的才乾外,賀蘭家更為一大輔力,怕也因為才叫聖人有所忌憚,畢竟事有前車之鑒,外戚做大實屬不智。

“母親,祖父與父親若進京也隻能得一閒職,如今朝中尚武,隻因聖人登基之初需重用武力以震懾天下,可五年十年後,武將必然不若如今得勢,甚至聖人會對朝中武將生出忌憚之心,到時便是文官的出頭之日。”賀蘭春沉聲說道,曲指輕叩在桌麵上,美眸微微一眯:“二哥與三哥需耐心等待,朝中總會有他們一席之地。”

容氏並不在意賀蘭一族是否會恢複昔日的榮光,在她看來女兒有寵,如今又身懷有孕,隻要生下小皇子便已鋪就錦繡之路,而魏氏如今的處境,女兒未必不能取而代之她的中宮之位,又何必要因賀蘭家的事惹聖人不悅,如此實是得不償失。

“娘娘隻需保重自己,隻要您在宮中得勢,賀蘭家便是無人出仕亦不敢有人小瞧。”容氏輕聲說道。

賀蘭春微微一笑,剛要開口便聽到通傳,便先讓人請了賀蘭晰與賀蘭昀進殿。

賀蘭晰與賀蘭昀長身一揖,與賀蘭春問了安,賀蘭春便笑道:“二哥與三哥可見外了。”說完,吩咐人看座,又叫人重新上了茶點。

賀蘭昀落座後目光便落在賀蘭春的小腹上,之後微微皺眉,道:“不是說已懷了三個月的身子?怎身形還這樣消瘦?可是又挑嘴了?”

賀蘭春低頭瞧了瞧,笑道:“太醫說有的婦人並不顯懷,我如今才三個月身子,若是大腹便便才叫奇怪呢!”說完,喝了一口果子露潤了潤嗓,含笑道:“二哥怎未曾帶了二嫂來?渃哥兒我也有日子沒見了,怎沒一道帶來給我瞧瞧。”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寧氏留在府裡照顧渃哥兒,再者此番陪母親進京是為了陪娘娘待產,帶了他們母子同來不免有不便宜之處。”賀蘭昀輕聲說道。

賀蘭春聞言笑道:“二哥與三哥此番怕是要留在京城一段時日了,依我說還是將二嫂和渃哥兒接來京城住的好,也好叫他們早些適應京中的氣候,畢竟京城不比洛邑宜居。”

賀蘭昀聽出賀蘭春話中深意,眸光一閃,待要開口細問便聽內侍尖著嗓子問安,當即起了身,賀蘭春亦慢悠悠的起身,不待她出殿相迎便見季卿已大步而來。

☆、第68章 第 68 章

賀蘭春笑著迎了上去,卻叫季卿一手托起,容氏等人忙上前見禮,他則擺了擺手叫了起,一雙眼落在賀蘭春身上,仔細的打量著,之後才與容氏說起了話。

“承恩侯夫人一路幸苦了,若不是春娘有孕,朕也不忍叫你這般趕路。”季卿淡笑道。

容氏忙道不敢,神態恭謹中帶了三分小心翼翼。

季卿笑了笑,道:“夫人不必這般拘謹。”他目光落在賀蘭昀與賀蘭晰的身上,笑道:“你們都是春娘的至親,說起來也是朕的親人。”

容氏等人聞言便表現的受寵若驚,又自謙了一番。

賀蘭春笑%e5%90%9f%e5%90%9f的與季卿笑道:“聖人來的倒巧,剛剛我還與母親說起與太後和皇後請安的事。”

容氏看了賀蘭春一眼,雖這話是賀蘭春隨口扯的謊,她卻配合道:“是臣婦失儀,進宮後不曾第一時間與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請安。”

季卿不以為然,擺手笑道:“母後喜靜,素來不喜歡被人打擾,夫人有心便好,至於皇後,她近來身子骨不妥,也在靜養,請安便不必了。”

因賀蘭春有孕,季卿很是有些草木皆兵,哪裡會讓她去李太後和魏氏的宮中,生怕她一個不甚叫人傷了她腹中的胎兒。

賀蘭春要的便是季卿這句話,有他口諭,容氏便是未曾去李太後與魏氏那請安兩人也是無可奈何,發作不得她,因此賀蘭春忙接口笑道:“聖人說的說,母親隻管按聖意行事便是。”

容氏輕應一聲,又起身與季卿謝了恩。

季卿含笑看了賀蘭春一眼,壓了壓手,示意容氏落座,之後道:“夫人是春娘腹中孩兒的外祖母,與朕無需這般見外,此次接你進京一來是春娘久未見親人,心中很是想念,二來,春娘如今身懷有孕,朕想著夫人若能在她身邊照顧更加讓人放心,說起來還是朕該感謝夫人才是,若夫人一直這般見外,倒叫朕覺得過意不去了。”

季卿不可謂不抬舉容氏,容氏雖知他是瞧在賀蘭春的麵上,卻也頗感受寵若驚,當即又自謙一番,又輕聲道:“臣婦也一直惦記著娘娘,蒙聖人抬舉容臣婦進京照料娘娘,臣婦必儘心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