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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言說的痛楚,為了能多分得她一些,他什麼都願意做。

他要與多爾袞拚命。

第二十五章 ·

多爾袞見費揚古如此大膽, 渾身迸發出濃烈的殺意。氣血上湧,怒吼一聲,直接揚起拳頭揮向費揚古的麵門。

費揚古也不客氣, 赤紅著雙眼,眼疾手快抬起手阻擋, 毫不示弱, 照樣一拳頭揮向多爾袞的臉。

兩人你來我往, 拳腳生風,拚命往對方身上招呼。

蘇沫兒也沒有聽說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卻一言不發就動起了手。她不禁看向布迦藍, 腦子裡靈光一閃,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可他們打了起來,要是費揚古傷了還好,皇太極不會去在意底下的一個奴才,費揚古是死是活他都不會關心。

若是多爾袞受傷,皇太極肯定會過問,到時候可難解釋。皇太極疑心重,人也聰明,要是有人在旁邊慫恿幾句, 他說不定會懷疑布迦藍,那她就危險了。

蘇茉兒紮著手想製止, 兩人打得不可開交,誰也不會聽她的,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忙對布迦藍說道:“福晉, 他們...,福晉快讓他們彆打了, 鬨大了被大汗得知,這以後可怎麼收場呐!”

當有人爭著搶著為了你打架,進行生死決鬥,興許是值得驕傲與炫耀之事。

布迦藍卻不這般想,隻覺著很煩,她不是某人的所有物,就算是他們誰打贏了,她也不會屬於他啊!

不管是多爾袞或者費揚古,都是她人生的過客,過一段時日她也就厭倦了。

而且她現在有點餓,想喝奶茶,他們決鬥簡直太礙事。

布迦藍眉頭緊皺,眼神冰冷看著麵前殺紅了眼,你打我一拳,我再還你一拳的兩人。

她思索著要不要順便乾掉多爾袞,皇太極不用說,巴不得多爾袞去死,他隻會趁機搶去多爾袞手上的牛錄,她肯定分不到,最後還是便宜了他。

再說這些奴隸主,雖然身上的毛病一大堆,但是打仗還行,每個都能征善戰。他們都是以後要為她打江山之人,算了,還是先留著吧。

她一口吃掉手上的餑餑,慢條斯理擦乾淨了手,眼神一凜,看準時機揉身上前,雙手緊握成拳,快如閃電,分彆砸向兩人的脆弱關節處。

多爾袞與費揚古兩人,誰也沒料到布迦藍突然動手,隻憑著本能還擊。

待看清是她時,忙嚇得想收手,隻是她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而且出拳刁鑽,砰砰兩拳砸下來,他們的手臂又酸又痛,再也抬不起來。

“嫂嫂,你...”多爾袞左手捂住右手臂,神情痛苦,喃喃低語,難以置信地望著布迦藍。

最近過年要到處吃酒,怕臉上受傷會讓人笑話,便護著了頭臉,身上卻挨了好些拳,無一處不痛。不過此時他心裡的痛,遠勝過了身體的痛。

在布迦藍眼裡,他竟然不如一個奴才,她居然對他半點情麵都不留,照樣下重手對付他。

費揚古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上青紫交加,腫得看上去就像個豬頭,任由嘴鼻的血慢慢流淌,隻神情麻木站著。心裡的難過一點點蔓延,多爾袞身份尊貴,她終究要護著他。

布迦藍隻抬了抬下巴,對費揚古與蘇茉兒說道:“你們先出去。”

費揚古抬眼望過去,最終無力垂下了頭,一言不發跟在蘇沫兒身後走到了屋外。

多爾袞見布迦藍留下了她,心中的鬱氣終於散了幾分,不由得高興起來,上前激動地喚了一聲:“嫂嫂。”

布迦藍指著角落的小爐子,說道:“去把奶茶給我倒來。”

多爾袞聽話得很,痛得呲牙咧嘴,還是立刻去將鼎鍋裡的奶茶倒到碗裡,端到布迦藍麵前,嫌棄地撇了撇嘴,說道:“沒有我煮得好,以後我煮給嫂嫂喝。”

說著說著,多爾袞的委屈憤怒又湧上心頭,“嫂嫂要是不攔著,今天我一定要殺了那個狗奴才。他有什麼好,不過是最低等的賤奴,嫂嫂金尊玉貴,他給嫂嫂提鞋都不配。我對嫂嫂這般好,嫂嫂難道還不滿意嗎,偏偏要去與下賤的奴才攪合在一起。”

奶茶燙,布迦藍吹了吹,先喝了幾口潤唇,放下碗後問道:“與你有什麼關係?”

多爾袞一時還沒明白布迦藍話裡的意思,啊了一聲,急著道:“嫂嫂,這怎麼會與我沒有關係?”

布迦藍臉色冷了幾分,再次問道:“我要選擇誰,與你有什麼關係?”

多爾袞心像是在火裡煎熬,上前一步坐在布迦藍身邊坐下,抓著她的手貼在心上,急迫地道:“嫂嫂,我都是為了你好,我心心念念都是你,你摸摸看,你怎麼能對我這般絕情,我哪裡不好了,我哪裡對不住你了?”

布迦藍麵無表情看著他,抽回手,指了指前麵,說道:“到前麵站好!”

多爾袞一顆心,被布迦藍的毫不在乎擊得粉碎,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想要轉身走人,又舍不得,起身磨磨蹭蹭走到她麵前站住,神色落寞看著她。

布迦藍看著多爾袞的作態,隻覺著可笑至極,冷笑著道:“多爾袞,你的言行舉止,真的很令我困惑。我不是你的妻妾,不是你的奴才,更不是你的牛羊財產,我不屬於任何一個人。

不過我這般說,估計你也聽不明白。我還是問得簡單些吧,你與我在一起,可有什麼損失?我可要求你對我忠貞不渝,要你給我珠寶華服,榮華富貴?”

多爾袞臉色愈發難看,布迦藍的話,像是一把刀狠狠插在他的心上。

在他的認知中,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天經地義,而且他是尊貴的貝勒爺,隻有奴才窮人才沒有女人,男人越厲害,就能挑選各色美女相伴。

可對著布迦藍,他卻說不出口。

論出身,布迦藍來自科爾沁部落的王公貴族之家,論本事,布迦藍幾拳就將他與費揚古兩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皇太極後宮的蒙古女人不知幾何,都來自各部落的台吉之家,隻有她憑著自己的一己之力,走到了前朝,與男人們並肩。

除了佩服,多爾袞還忘不了與她在一起時,蝕骨般,幾欲令人發狂的快活。他恨不得將她珍藏起來,就是見到皇太極與她在一起,也嫉妒得快瘋掉。

現在聽到她的話,看著她冰冷無情的臉,他知道,一切都是奢望。

布迦藍不想一次次鬨得沒完沒了,他們不聽話,她就再換人。今天她覺著好幾個都挺不錯,再說經常麵對同一個人,潘安也會變公豬。

為了避免以後他們再生事,布迦藍還是耐心地,直白地說道:“多爾袞,不管任何事,都得講究你情我願。既然你不願意,心生不滿,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多爾袞最最害怕聽到的話,終於從布迦藍口中講了出來。他全身都被針紮一般疼,顧不得驕傲與尊嚴,上前兩步,匍匐在她麵前,可憐巴巴仰望著她。

“嫂嫂,你彆對我這樣好不好,以後我保管不過問你的事情,你想怎麼樣就怎樣。求求你不要拋棄我,我一百個一千個願意啊,沒了你我一定會死,嫂嫂,你不要那麼狠心好不好?”

嗬,男人!

布迦藍從來不相信多爾袞離開了她會死,隻是他食髓知味,還在興頭上,所以會放不開手。

不過她也不在意真情還是假意,隻要不礙事就行。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道:“既然你這麼說,希望你能說話算話。如果下次再犯,我再不會跟你多說一句廢話,直接出局,隻此一次,下不為例。起來吧,出去讓費揚古進來。”

略帶涼意的手指拂過之處,多爾袞感到一像是在灼燒,他的呼吸開始急促,眼神暗下去,癡癡叫道:“嫂嫂...”

布迦藍臉色一沉,“出去。”

多爾袞滿腔的旖旎幾乎被冰凍住,不敢再多說,起身走到門外,百般不情願衝著費揚古道:“狗奴才,滾進去!”

費揚古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大步走進屋,忐忑不安站在那裡,等著布迦藍發落。◣思◣兔◣在◣線◣閱◣讀◣

布迦藍見天色不早,隻直截了當地道:“費揚古,你是我選出來的人,這次念你初犯,就不再與你計較。以後不許再與任何人爭執,不許嫉妒,不許強出頭,這些你可做得到?”

費揚古在外吹過寒風,先前心裡那些不平,爭強好勝的想法,早就沒了一大半,此刻見到布迦藍冰冷的臉,才覺著自己有多蠢。

他憑什麼與人去爭奪她,看多爾袞的模樣,也沒有在她麵前落得什麼好。

如果她現在拂袖離開,此生估計就再也不能靠近她半步。

思及此,費揚古幾乎將頭埋進了地裡,謙卑又恭敬地道:“是,奴才謹遵福晉的吩咐,奴才以後一定聽話。”

布迦藍很滿意費揚古的聽話,喝完碗中的奶茶,便起身走出門外,招呼著蘇茉兒回城。

多爾袞翻身上馬,默默跟在馬車後麵,鋪天蓋地的後悔幾乎快把他淹沒。

若是他先前沒有惹她生氣,他肯定已經坐進了她的馬車,那裡,有全天下最溫暖,最令人血脈噴張的所在。

天氣很冷,多爾袞全身卻又燙又痛,不錯眼凝視著前麵的馬車,不斷安慰自己,再等等,彆急。

要是過年的晚上,能與她共同迎接新年的到來,那又該是怎樣的光景...

布迦藍搞定了親衛,心情愉悅,直到回到宮裡洗漱完,臉上還帶著隱約的笑意。

蘇茉兒拿著布巾伺候布迦藍擦拭頭發,忍不住笑著道:“福晉今天很厲害,以後他們估計再也不敢打架了。”

布迦藍沉%e5%90%9f片刻,問道:“蘇茉兒,你有沒有看中的人,如果你喜歡誰,我讓他跟著你。”

蘇茉兒大駭,忙笑著道:“奴才沒有看中誰,也不想成親嫁人,隻想一輩子跟在福晉身邊伺候。”

布迦藍皺眉,說道:“不是要讓你嫁給他們。”

蘇茉兒說道:“奴才明白福晉的意思,奴才清楚自己的本事,沒有福晉這般厲害,就不要癡心妄想。等到奴才也變得更厲害的時候,奴才再想這個問題。”

布迦藍完全尊重她的想法,同時也樂意見到她勤奮上進,沒有多勸,隻說道:“好,你不管要學什麼,我都支持你。你不用跟我客氣,想要什麼就提出來。”

蘇茉兒心中暖暖的,喜歡跟在布迦藍身邊做事,尤其是從她身上學到的東西,能受用一輩子。

比如以前布迦藍每天酒不離手,配著烤雞架,能躺著絕不站著。

自從在海蘭珠院子裡動過手之後,就極少碰過這兩樣,堅持活動身子,一直堅持到現在。

尤其是酒,蘇沫兒見過太多成天醉醺醺的男人,嚷著要少喝戒掉的,沒一人能做到。

蘇茉太佩服布迦藍的果斷與決心,而且她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每次與男人在一起,隻是順帶的事情,是做完正事之後的消遣。

就好比皇太極一樣,忙完前朝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