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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又怕多問惹來她的反感,說道:“河裡結冰了,在河裡鑿開冰窟可以抓魚,嫂嫂可去玩過?”

布迦藍不知道上門要不要送禮,不過抓幾條鮮魚帶上門去探範文程的病,好似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問道:“你要去抓魚?”

“是,以前我說過,冬天要給嫂嫂送鮮魚。”

多爾袞廢話很多,布迦藍不記得他究竟說了什麼,隻說道:“你稍等,我去騎馬。”

多爾袞忙道:“現在騎馬太冷,我有馬車,嫂嫂可坐我的馬車前去,我騎馬就好。”

布迦藍也無所謂,聽後便朝外走去。多爾袞從沒見過這般爽利之人,頓了下,眼中漸漸浮起笑意,忙跟上去問道:“伺候嫂嫂的奴才呢?”

“在屋子裡與格格們讀書。你可曾讀過書?”

多爾袞答道:“汗阿瑪以前逼著我們兄弟讀書,我便讀過一些。嫂嫂可曾識字?”

布迦藍不在意多爾袞讀過多少書,其實在她看來,讀不讀書都無所謂,她隻需要他有力氣腰好就行。

聽他居然問自己識不識字,布迦藍不禁翻了個白眼,毫不謙虛地答道:“學富五車。”

不敢與大儒相比,可比起他們這些人來,布迦藍的確沒有吹牛。

太陽下,布迦藍淡藍的眼眸熠熠生輝,閃得多爾袞的眼睛都睜不開,他心砰砰跳,眼神炙熱望著她,讚道:“嫂嫂真厲害。”

多爾袞的隨從趕來了馬車,他上前撩起車簾,親自躬下`身道:“嫂嫂請上車。”

布迦藍從旁邊抓著車轅上了馬車,多爾袞直起身,定定望著還在晃悠的車簾一陣,臉色潮紅,接過隨從的韁繩,翻身上了馬。

馬車駛出城後,沿著渾河前行,約莫半個時辰便來到了柳條湖邊。

多爾袞跳下馬,親自上前打起車簾,布迦藍下了馬車,望著眼前寬闊的湖麵。夏季滿湖的荷花已經不見蹤影,整片湖泊如同一麵明鏡,閃著耀眼的光芒。

“嫂嫂小心些,冰上麵滑。”多爾袞關心叮囑,從隨從手中接過冰鑹,親自尋了處地方,先在冰上戳了幾下,試了試冰麵的厚度,然後用力鑿下去。

他力氣大,很快就鑿出四個洞,三個上麵留下一層薄冰,中間的一個完全鑿開。

通過旁白透明的冰窟窿,能看到有魚朝中間透氣的冰窟窿遊過來,魚頭朝上,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多爾袞拿起魚叉朝魚叉去,一條鮮活的魚就被叉起來,隨從上前接過,拿繩子係好。

多爾袞見布迦藍看得目不轉睛,笑問道:“嫂嫂要不要試試?”

布迦藍點點頭,伸手接過魚叉,眼疾手快往魚身上一戳,魚就在叉子上掙紮擺動。

多爾袞親自上前接過魚,笑著讚道:“嫂嫂好身手。”

布迦藍看了他一眼,連著叉了幾條魚,便將魚叉還給了多爾袞。這些魚跟傻子一樣,半點成就感都沒有。

時辰不早,已過了她平時吃午飯的時候,她肚子也餓了,說道:“先去烤魚吃吧。”

多爾袞馬上說道:“好,我來親自給嫂嫂烤魚,現在我已經能烤得很好,不輸費揚古。”

布迦藍見他對上次費揚古上次烤雞架的事念念不忘,嘴角上揚沒有作聲。

多爾袞的四個隨從,不待他吩咐,已去撿來柴火,生起了幾個火堆。

布迦藍坐在旁邊烤火,不經意地道:“你的隨從們很能乾。”

多爾袞答道:“他們都自小跟著我一起長大,對我忠心耿耿,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也待他們很好。”

布迦藍哦了聲,悠閒地坐在火堆邊,看著多爾袞忙前忙後。

他在湖邊鑿開一個冰窟窿,把魚剖開清洗乾淨,用樹枝竄起幾條魚,放在火上慢慢翻動。

待魚香味飄散,往上麵撒了些鹽巴,再繼續烤得兩麵焦黃後,遞了一條到布迦藍麵前:“嫂嫂嘗嘗看。”

布迦藍接過魚道了聲謝,嘗了一口,幸得魚肉新鮮,隻灑了些鹽也算勉強能入口。

不過,見他凍得通紅的雙手與期盼的眼神,點了點頭道:“手藝還不錯。”

多爾袞眼睛瞬間一亮,笑著道:“我再給嫂嫂烤,剛烤好有些燙,魚肉刺又多,嫂嫂慢些吃。”

布迦藍輕哂,慢慢咬著魚,待吃完手中的一條,多爾袞又拿起另一條,殷勤地遞到了她的麵前。

魚吃到後麵就冷了,腥氣太重,布迦藍挑剔得很。

在外麵烤魚,還是得等天氣暖和的時候,帶足調料才能好吃,她接過來,說道:“吃完這條夠了,你也吃吧。”

多爾袞很聽話,馬上說道:“好。”留下幾條魚,剩下的全部分給了隨從。

布迦藍見他幾下就啃光一條魚,看得直挑眉,問道:“你很喜歡吃魚?”

多爾袞飛快偷瞄了布迦藍一眼,說道:“也不是,隻覺著今天的魚格外好吃。嫂嫂要是不喜歡吃魚的話,我去林子裡給嫂嫂抓幾隻野雞來可好?隻要找到野雞窩,很快就能抓到。”

布迦藍將魚骨頭扔到火堆中,拿出帕子擦拭著手,說道:“不用了,讓野雞們安心過年吧。”

多爾袞聽得有趣,哈哈大笑起來:“嫂嫂真是愛說笑。”

布迦藍的確是做如此想,她不知道有什麼可笑之處,興許是他們兄弟腦子都不大好。

不過布迦藍不介意,多爾袞如乖巧的狼狗,而且他長得比皇太極好看,單單隻憑著年輕力壯這點,就深得她心。

吃完魚烤了會火,在布迦藍的吩咐下,多爾袞吩咐隨從去抓了十幾條魚,用繩子竄成一幾串,她準備拿回去送給範文程。

冬天黑得早,太陽已經下山,天氣愈發冷,熄滅火堆後,一行人啟程回城。

布迦藍坐在馬車裡,多爾袞騎馬隨行護送。她靠在車壁上,手指撚著座椅上鋪著的白色羊毛墊,撩開了車簾。

多爾袞見狀立刻打馬上前,探身湊到車窗邊,問道:“嫂嫂可有什麼事?”

布迦藍微微一笑,說道:“外麵冷,你彆騎馬了,也上來坐車吧。”

多爾袞渾身一震,眼神如同餓了許久的野狼,在布迦藍臉上癡癡流連。

旋即,他翻身下馬,招來隨從吩咐了幾句,往前用力奔跑,追上仍在前行的馬車,飛身躍進了車廂。

第十四章

布迦藍隻覺著眼前一黑,車廂大力搖晃,旋即,一陣寒風夾雜著魚腥味撲麵而來。

她眉頭一皺,抬手捂住了鼻子,念著他是為了自己殺魚烤魚獻殷勤,忍住了沒有當場再將他趕下馬車。

多爾袞人高馬大,憑著一腔孤勇闖進來,在狹窄的車廂裡麵對著布迦藍淡然的神色,頓時手腳無措。

一瞬不瞬直直看著她,見她掀起眼皮看過來,臉又刷地紅了,倉惶地彆開了頭。

他從未有過如此的經曆,興奮,緊張,刺激,難堪,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衝得他幾乎想哭。

這是他一生中最複雜的時刻。

良久,他總算從喉嚨裡擠出一絲聲音,喚道:“嫂嫂。”

布迦藍輕笑,見多爾袞實在太窘迫,難得好心,拍了拍身邊的羊毛軟墊:“坐吧。”

多爾袞如夢初醒,猛地點頭大聲回了個好字,規規矩矩坐了過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布迦藍被他喊得耳膜跳了跳,看著他雙手一會撐在身側,一會搭在膝蓋上,似乎找不到合適的位置安放,抓耳撓腮如同猴般,又想笑了。

她朝車外抬了抬下巴,不鹹不淡地道:“你想要引得他們也加入嗎?”

多爾袞愣住,臉色一沉,堅決地搖頭道:“不!”

待看到她臉上似笑非笑的神色,回過神按了按車廂壁:“車廂很厚,我讓其他人都騎遠了去巡邏。”

布迦藍揚眉,多爾袞反應挺快的啊,好似在這方麵的事上,男人的腦子都特彆靈光。

多爾袞聞著身邊傳來淡淡的清涼氣息,他感到越來越熱,抓住衣領解開了兩顆絆扣,深深呼出一口氣,似乎感到呼吸終於順暢了些。側頭望向她,昏暗的光線下,她臉龐如同東珠般泛著幽幽光芒。

他不是不經世事的少年,可麵對她時,仍緊張得喉嚨發緊,想找些話說,憋了半天才終於憋出一句:“其實我不冷,還很熱。”

布迦藍輕笑出聲,“哦,那你下去吧。”

“不!”多爾袞回得很快很急,幾乎沒咬住舌頭,他自己也感到反應過激,尷尬垂頭傻笑。

笑著笑著,他似乎放鬆了許多,撐在身邊的手,悄然一點點移過去,輕輕握住了布迦藍隨意搭在羊毛墊上的手。

帶著繭的指腹摩挲著布迦藍手上的傷疤,心疼地道:“還痛嗎?”

布迦藍不喜歡這種方式親近,收回手說道:“不痛。”

“怎麼會不痛呢,上次看到你的手,我就想給你送藥,想安慰你,又怕太過唐突。”

多爾袞看向她,眼裡是灼熱的光,”嫂嫂,以後我保護你好不好?我一直都在想,要是能光明正大幫你出頭該多好啊,先前豪格好似對你很不客氣,當時我就想直接揍他一頓,可是我又不能令你為難,隻得忍了。

嫂嫂,我總是夢見你,也總是想你,日也想夜也想,晚上都想得睡不著覺。”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e8%83%b8`前,急切地道:“你摸摸我的%e8%83%b8口,這裡,跳得很厲害,我總怕它會跳出來。”

手心下是他砰砰直跳的心,布迦藍掙脫開,見多爾袞似乎還有很多話要說,她不想聽他表衷心,也不在意這些,對於她來說,既沒有用處又耽誤功夫。

而且她還要給範文程送鮮魚,被凍得硬邦邦的魚顯得誠意不夠了,微笑道:“如果心不跳,你就死了。還有,馬車快到城門邊了吧?”

多爾袞怔住,然後起身衝過去拉開車門,探出頭往外低吼一聲:“慢些,到前麵樹林裡歇一陣,彆累壞了馬!”

回來再坐下,臉上帶著笑邀功:“今天守城的是我旗下的奴才,我什麼時候進出都可以,他們不敢盤問。”

布迦藍被他逗得又笑起來,多爾袞好似看到有花在眼前徐徐綻放,情不自禁俯身過去,輕聲呢喃:“嫂嫂。”

一陣陣熱意夾雜著魚腥味鑽進鼻尖,布迦藍實在是受不了,手指撐著他的額頭,皺眉道:“衣服脫了!”

多爾袞眼裡根本看到布迦藍的嫌棄,隻聽到對他來說如同天籟的命令,扯著衣衫領子,用無與倫比的速度,很快把自己扒得精光。

布迦藍上下打量著他,常年征戰打仗,身材白皙勁瘦,倒三角形的腰,居然還有腰窩。

最令她滿意的,還是已經舒醒抬頭的圓月彎刀。

多爾袞再次靠近,布迦藍站起來翻身在上,撿起他的腰帶,將他的手纏在頭頂,見他難以抑製悸動輕呼,手指按住他的唇,低聲道:“噓。”

除了手,眼睛也被蒙上,多爾袞隻聽到耳邊窸窸窣窣的響動之後,然後身上像是有羽毛拂過,又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