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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譽有損,二是國破家亡,無棲息之所,三來就是罪臣之女。”

“王爺說的是。”林婉清認為自己還是多看看史書,那些話本走的都是套路。

“今兒一塊用晚膳吧。”邢晟可不想送人到門口,他又直接回王府。他們如今已經定下婚約,多見見也無妨,那些人必然不敢隨意說他們的不是,“兩個人用膳總比一個人有胃口。”

“為什麼?”林婉清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秀色可餐?”

“不,怕另外一個人都吃了。”邢晟開玩笑道。

林婉清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攝政王竟然也會說這樣的話。

此時,張佳已經送林婉玥回府,也進了宅子。

二夫人看見女兒的嘴巴紅腫,眼睛微紅,迫切地問,“誰做的,誰敢?”

“攝政王同清和郡主去了梅林。”張佳沒多說,想來對方也該明白自己話裡的意思。林婉玥給清和郡主臉色看是小,挑釁攝政王才是真,讓未來的攝政王妃沒臉,自然算是挑釁攝政王。

“又是她。”二夫人咬牙,“本宮就不該生下她。”

張佳看向二夫人,難怪林婉玥那麼放肆,都是跟二夫人學的吧,“請舅媽慎言。”

“你表妹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慎言做什麼,那個人這麼狠心,婉玥可是她的親妹妹啊。”二夫人恨不得掐死林婉清,“不祥啊。”

“家中還有事,外甥女便先行回去了。”張佳不願意久留,二房已經不是二夫人掌管,那張氏未出來,擺明就是怕惹了麻煩。自己也該早點回府,得跟母親言明今日發生的一切。

二夫人沒有挽留張佳,她心裡也是怪張佳的,身為表姐,怎麼就不照顧好表妹,讓表妹被打得這麼淒慘。

林婉玥說不出話來,隻覺得臉疼,嘴巴疼。她心裡恨極了,卻也意識到她現在不如林婉清,不能再湊上去,那女人壓根就不管血緣關係,竟然敢這麼對她。

張佳回府後就告訴她祖母和母親在梅林發生的事情,她們自然就讓她彆再跟林婉玥接觸,當沒有那個表妹。能把好端端的親情折騰成那樣,張家的女眷也算服了二夫人,生產難產的人大有人在,逆生的也有,按她們說這關孩子什麼事情,孩子當時那麼小還在肚子裡,要怪也是怪當母親的沒注意。

後宅女子為了爭寵花樣百出,女子懷孕期間,難免心思多,極有可能還被其他人設計去。

“以後,你要是也遇見這樣的,千萬彆怪孩子。”張老夫人在後宅那麼多年,見過不少事情,心思通透,“何況孩子還是早產的,就更說明當母親的不注意。”

“是。”張佳不大清楚林家二房的事情,經過張老夫人一番提點,自然就明白了。

“本是想送你進宮了,既然落選,就該給你定門親事。”張老夫人道,“你能跟清和郡主交好就交好,若是不能,也無礙。”

張佳應聲,要是不能交好,也不能得罪。攝政王是出了名不近女色的冷情人物,而清和郡主就是攝政王麵前的第一女子。

當時在梅林的有不少貴女,她們回家自然也跟家人說了梅林發生的事情,女眷知道了,那些男人很快也就知道。

林家二老爺搬離侯府後就越發不得意,他也知道家裡的名聲不好,可當他聽到那些人嘲諷他是攝政王未來的嶽父時,他的臉色極為難看。回到府裡又見嫡女紅腫的嘴巴,他隻覺得臉上無光。

“都給我好好待在家裡。”二老爺氣急,一個兩個都嫌棄他太長嗎?

“老爺,這事也怪不得八姑娘,妾聽說了。”張氏勸慰,“八姑娘一片孝心,都是為了姐姐,想讓清和郡主來府上看看姐姐。”

“要是真有孝心,就少說幾句。”二老爺越發不滿二夫人和林婉玥。

二夫人早在二老爺說讓她們待在家裡時,就氣憤地走了。她現在認為二老爺太不給她這個公主麵子,認為二老爺偏心張氏,也就不願意待著。林婉玥說不了話,也不願意旁人看著她紅腫的嘴巴,自然也不可能多待。

張氏越發瞧不上二夫人,二夫人原本倚靠的就是她的和親公主身份,如今這個身份越發不靠不住,二夫人還如此,也不懂得挽留男人的心。

“清和郡主已經和府上沒關係,當親戚走也使不得的。”張氏道,“妾在侯府時,見過郡主幾次,郡主月例雖不少,但衣服洗得都發白了,吃食也不好。”

二老爺對嫡次女的印象模糊,但依稀也記得嫡次女身體瘦弱,比不得其他人,弱柳扶風是容易惹男人憐愛,可太弱也不好。聽張氏這麼說,二老爺越發心虛,這跟他沒顧著這個女兒也有關係。

“府上其他女兒都有親娘補貼,唯獨郡主沒有。”張氏說的是真話,不怕二老爺去查,“那點月例難免不夠用,加上奴大欺主,郡主想吃頓熱乎的飯菜都難。如今,郡主過得好了,自是不願意回想過去艱難的日子。我們這些熟人出現在她麵前,難免就讓郡主悲從中來,傷感過去。”

張氏沒說林婉玥的不是,就說‘我們’,把自己也涵蓋進去。清和郡主雖是未來的攝政王妃,那也要看他們能不能攀得上,攀不上就少湊過去,也就不會讓清和郡主和攝政王越發厭惡他們。

“可憐郡主不是出自你的腹中。”二老爺遺憾,要是嫡次女出自張氏,那女兒也就不必受那麼多苦楚。

“錯了。”張氏又道,“妾本是姨娘,又有兒子,少不得偏心兒子,隻怕對她多有不好,還想這個貌美的女兒攀上高枝,為她哥哥鋪路呢。”

二老爺聽到張氏這番話,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越發稀罕張氏。張氏是一個明白人,女兒對家族也是一個助力。

晚上,攝政王雖然留在郡主府用餐,但也沒待太久。白日出去賞梅,晚上就得加班處理公務。

“她是當太後當膩了吧。”邢晟得知太後竟然讓皇後明日宣婉清進宮,嗤笑,這果然是他親姐姐的手段。

邢晟在宮裡有線人,皇帝也知道,不僅僅是攝政王有,其他大臣的也有。這種事情斷絕不了,何不讓信任的人占據位置,那麼彆有所圖的人眼線也就不能占據那麼好的位置。

等到第二天清晨,皇後到太後宮中請安時,太後又讓皇後下懿旨宣清和郡主進宮。

皇後蔣嫻不蠢,太後讓她宣,她就宣啊,那是傻子的行為。既然決定站在皇帝那邊,那她跟太後對上是遲早的事情,因為皇帝不滿意太後的作為。倒不如一開始就表明態度,因此,皇後在太後的麵前笑笑,卻沒有動作。

“皇後。”太後未見皇後有舉動,眉頭緊蹙,“哀家的話也不聽了?”

太後想起昨日的事情,皇後竟然站在皇帝的那邊想要管理後宮,當她這個太後不存在,要不是因為皇後是蔣家的人,她早已經發火。

“天兒冷,未免清和郡主受風感染風寒,還是罷了吧。”皇後道。

“坐馬車,坐轎子,哪兒有風。”太後不滿。

“臣妾坐攆輿過來,便覺風寒刺骨。”皇後仿佛看不懂太後的臉色,“所幸臣妾身子骨好,又都在宮中。郡主府離宮遠,隻怕凍著。郡主心善,自是不會說,攝政王少不得心疼。”

貴妃江芷附和,笑著道,“可不是,要是臣妾還在家中,必定要與父母說,免了臣妾請安吧。”

江芷乃是武將之女,自幼又舞刀弄槍,卻也明白皇後的意思,也懂得如何在後宮生存。這時,她必然要附和皇後,鎮南王府是攝政王一係的。

淑妃吳芝彤見貴妃和皇後都跟太後對著乾,就想這是自己的機會,忙道,“清和郡主身體如此柔弱,日後如何為攝政王誕下孩兒呢。”

“王爺多努力努力便有了。”貴妃什麼話都敢往外蹦,“天下女人身體柔弱的多的去,民間還有瘦弱的女子,不也成親生子嗎?清和郡主不過是以前沒吃好,王爺多養養便是。”

太後算是明了,皇後和貴妃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貴妃也就算了,蔣家到底怎麼跟皇後說的,竟然讓皇後這麼對待自己。

皇後的懿旨沒有到林婉清的麵前,太後的懿旨到了。攝政王沒有攔下太後的懿旨,卻跟著林婉清一塊兒到太後的跟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邢晟認為很有必要讓心上人知道自己對太後的態度,不說他們成親後,就說現在,婉清也沒必要讓著太後,太後就是那種給臉不要臉的人。

“沒有皇上允許,外男不得”

林婉清的話還沒有說完,邢晟就道,“就後宮那些庸脂俗粉,也就皇上看得上,還得多納幾個,方能多生幾個,未來相互設計打殺後,才能剩下一兩個。”

“王爺真是風趣。”攝政王竟然不怕皇帝聽了去,林婉清感覺怪怪的,攝政王不像是功高震主,倒像是皇帝就知道他是這副德性。可能是她的錯覺吧,畢竟這周圍又沒有幾個人,領路的太監也許就是攝政王的人。

“一母同胞的,要是教得不好,也得殺來殺去。”邢晟不屑道,“皇位有什麼好的,不過是勞碌命,再享受也沒底下的人享受,江南多富豪,才子美人,人間仙境。”

“您的想法真獨特。”原來古人也有這樣的想法,林婉清感慨,可惜攝政王位高權重,要是對方的身份普通一點,或許他們很適合在一起搭夥過日子。

“風這麼大,也沒軟轎。”邢晟是男人,不怕吹風,就怕心上人受涼,乾脆把自己的披風脫下給她蓋上,“晚點,我跟小皇帝說說,讓本王為他做事,卻如此苛待本王的王妃。”

攝政王確定不是在作死嗎?林婉清嘴角微扯,身為臣子卻如此要求君上,遲早要完。

皇帝那邊很快就知道清和郡主進宮的事,忙吩咐讓郡主坐轎子過去,萬不可凍著。皇帝可不想等他舅父過來,更不想舅父撂挑子不乾活,給的理由還是他心痛了。

心痛個p,分明就是舅父想陪著美人舅母,彆以為他不知道舅父在舅母麵前黑他,說什麼功高震主,說他容不下舅父,就想讓舅母同情他,舅父蔫壞蔫壞的。

邢晟很快就見皇帝身邊的胖公公過來,胖公公的身後還抬著一起轎子。

“皇上聽聞清和郡主進宮,特意吩咐奴才抬了轎子來。”胖公公輕笑卻又不失恭敬。

“算他懂事。”攝政王點頭。

林婉清再一次看到攝政王孤傲絕塵的模樣,王爺不是總說皇帝恐怕容不下他,要她是皇帝,她也容不下他啊。

第48章 反了

一行人還未到永康宮,天空就開始飄起雪來。等到永康宮宮門外時,邢晟又拉住林婉清。

邢晟看到空中飄飛的白雪,眉頭微蹙,太後還當真喜歡在這麼大冷天召見人,不高興的話,就讓人在宮外等著。寒風刺骨,少不得病一場。若要病了,也沒人敢說太後的不是,知道那人身子骨弱。

“以後彆一個人來。”邢晟囑咐林婉清,“宮